《戒灵的悲剧》不言羽

31、二十八、艾辛格的情报员

　　被陌生精灵念叨的厄尔正骑在堕落之物上，以一种梦游般的姿态飞出落汗国。
　　“飞稳一点，我的头发都被吹乱了。”
　　诸如此类的抱怨，厄尔一路上已经听得耳朵要生老茧了。
　　到底是为什么，那群黑森林的精灵居然放心把他们的王——厄尔你难道不觉得其实那就是个大祸害吗——放出来和他一起去当间谍？
　　魔多和人类还有精灵处在对立面这不错，萨茹曼的动向不明他也知道，可问题是为什么他要和某精灵王一起出来调查问题？他们真的不怕某精灵王处于危险之中吗——厄尔这你就不知道了，他们从来觉得和他们的王在一起的才会处在危险之中——然后问题出现了……怎么伪装？他是戒灵还能说是魔多派来的，精灵王算是什么。
　　没想到的是，对方在听到他的说法后非常神奇地把自己的兜帽往头上一遮，“除非碰到萨茹曼本人，否则他们都看不到我。”
　　怎么就忘了精灵斗篷的神奇功能呢，更何况这个是精灵王级别的装备。
　　同厄尔印象中的一样，这个时候的艾辛格已经从绿树环绕的优质环保地带变成了冒着滚滚浓烟的重工业产区。
　　“纳兹古尔大人？”几个半兽人似乎认出了厄尔，而他们一致都没有看到厄尔身后的瑟兰迪尔。
　　“有不同寻常的黑暗力量在这里环绕。”瑟兰迪尔在厄尔身后嘀咕，让前者面皮抽筋地把脸更深地埋进斗篷里。
　　“回报的消息。”厄尔索性说得模糊无比。
　　几个半兽人相互看了一眼，萎缩的身形显得有些慌乱，我们有派人出去，但一直都没有来自魔多的消息。”所以他们一直都只能附庸在萨茹曼之下，而他们剩余的人数已经不多了，更无法和萨茹曼的众多强兽人抗衡。
　　“你们先回魔多。”厄尔不傻，既然萨茹曼并不和魔多联手，那么它们再留在这里除了死没什么别的结局。
　　几个半兽人顿时如获大赦，也没有什么行李之类的立马就溜了。
　　这些半兽人看守的正是艾辛格的一个小武器库，也正是由于半兽人对魔多黑暗力量的感应所以他们才选择了这个地方，眼看着那几个半兽人跑得不见踪影，两个外来者才发现眼前有一堆可以利用的东西。
　　“真脏。”瑟兰迪尔用两根“青葱”手指掂起一件强兽人的衣服。
　　厄尔则很认命，“起码身材不成问题了。”感谢萨茹曼的术士癖好，至少强兽人的衣服要比魔多的半兽人好多了。
　　再怎么样他们也还是换上了强兽人的衣服进入了艾辛格的地盘。
　　下面确实就像个大型的兵工厂，只不过在穿越过来的厄尔眼里这里还没有他曾经打工的工厂环境更糟糕。
　　“艾辛格的高塔就相当于术士的家，那边不能去。”瑟兰迪尔继续低声在厄尔耳边嘀咕，“我总能感觉到那股黑暗力量，但是无法查找到来源。”
　　这才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不过看看周围这群强兽人，再看看冒着蒸汽和黑烟的破烂作坊，厄尔觉得他们的线索很多但找不到头。
　　“我有种感觉，在圣盔谷就很能说明问题。”
　　那种力量，正在紧紧盯着同样的黑暗力量，想要吞噬他们。
　　“那索隆岂不会最危险。”精灵们可以放心了，人类也可以放心了哦漏，其实索隆和魔多才真、躺枪。
　　“这个嘛……”
　　不知道为什么，厄尔就是觉察出了瑟兰迪尔难得的犹豫和心虚。这位会心虚？难道是要出什么天崩地裂河水倒流的事了？
　　厄尔前进的道路猛然间停止。
　　河水倒流？！
　　啊咧，他是不是忘记什么重要的事了？貌似圣盔谷战役的同时，被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的萨茹曼被树人抄了老窝，而且他们出来的时候也貌似并没有给甘道夫捎个信什么的，那么——
　　艾辛格的一侧顿时响起了一声异常低沉的怒吼。
　　“完了！”顾不上什么身份会暴露，厄尔扯过瑟兰迪尔的袍子就跑，“哪里地势最高？！”
　　听到树人的战争召唤，还在努力回想自己曾经在什么时候听到过这种声音的瑟兰迪尔很快就回神了。
　　“上塔。”精灵的动作再敏捷也挡不住洪水，就算不死被冲走也太伤自尊了。
　　萨茹曼实在是太有自信了，就连艾辛格高塔下面的门都没有关，无数强兽人和原始的装备被奔涌的河水冲走，远距离场景很震撼，真的深处其中简直就和灾难片没有区别。幸亏精灵的动作都很迅速敏捷，他们几乎是几个箭步就冲上了塔里的台阶。
　　总算河水不再往上涨，两个比较倒霉的精灵探子贴着墙壁喘了口气，该庆幸他们是精灵，要是换了人类早就因为心跳过速而出现生命危险了。
　　他们身处塔的内部，也就没有看见此刻塔的外面正发生着可怕的变化。水流冲过了周边，就从塔的底下骤然冒出无数黑色的藤蔓，就如同当时圣盔谷中抓住的厄尔的东西一样，将塔身整个缠绕起来，黑暗的力量顿时笼罩了整座高塔，但却奇怪地没有弥漫开来。
　　“别碰高塔。”感觉到了恐怖气息的树胡连忙阻止了族人们的动作，他们的身下是泄洪之后的谷底，等到冲干净了所有的邪恶和黑暗，这里就能重新变成美丽的树林。
　　恐怖，颤栗，绝望，疯狂，无数属于黑暗的藤蔓缠绕着这里，就好像要把所有光明都吞噬掉一样。
　　“怎么回事？”厄尔和瑟兰迪尔也能感觉到弥漫开来的力量，在这种力量面前他们就犹如大海上的小舟一般毫无办法。
　　“看来进塔是个糟糕的主意，这里随时都能变成陷阱。”
　　麻烦不要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好不好。厄尔想死的心都有了，难道他们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把自己送进陷阱？
　　“欢迎光临我的地盘。”带着满满的蛊惑声音从上面传了过来，“我还以为甘道夫会先来，看来是被你们抢先了吗？”
　　“萨茹曼。”瑟兰迪尔的兜帽一掀，满脸怒容，“你已经投靠魔苟斯了吗。”
　　魔苟斯，就是这个名字，轰然在厄尔的心里炸裂开来。
　　那是曾经精灵族最大的敌人，诺多血仇的对象，所有的反叛和罪恶都来源于此。
　　“但无法否认的是米尔寇同样来源于伊路瓦塔。”
　　厄尔的脑海中回想着这句话，那是他曾经说过的话，在这个阿尔达的世界里。
　　“就是因为你太聪明，所以我才觉得我的选择没有错。”
　　整个脑子都在轰轰作响，就和圣盔谷那样一样厄尔觉得全身都要麻痹了。
　　这就是最强大的维拉的力量吗？即便被逐出阿尔达世界，即便剩下来的只有唯一的一点疯狂的执念，也足够颠覆这个脆弱的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