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灵的悲剧》不言羽

26、二十三、死亡与复活

　　眼睁睁地看着两个诡异的外来者进入到自己的领地，精灵们诡异的反应不是散发出敌意，而是一哄而上围着七嘴八舌地问出各种问题。
　　厄尔傻眼，这真的是他知道的精灵族？他们的优雅呢？高贵呢？怎么感觉和以前自己去过的小菜场大妈有得一比？
　　“安静！”原先就对这里的嘈杂不满意的埃尔隆德总算吼了一句，想想他先前用这么大的嗓门是什么时候？好吧，早在最后一战对着不愿意毁掉魔戒的人类王子叫的。成功突破自己的极限，甚至在结尾的时候略带了点破音的埃尔隆德大师咳嗽了两声，左右横一眼自己的族人，成功让那些个这几天“骚扰”自己亲生父亲，对着梅格洛尔流口水的家伙低着头不说话。
　　先前有了这么几位“彪悍”出场的存在，精灵们的适应能力太强，对疑似于吉尔拉加德复活的冲击貌似变得不怎么在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不是没脑子，都会问出这个问题。
　　白道会到了这个时候正是处在最风雨飘摇的危难时机，精灵们正犹豫地选择集体搬家，艾辛格的那个正忙着改造自己的军队以便对落汗国发起进攻，哦——厄尔努力思考了一下貌似这个时候魔戒小分队已经分道扬镳，两个小霍比特人朝着魔多的方向前进——上帝保佑他们不要被他彻底改造过的地方吓到，呃，不好意思这里没有上帝——落汗国的战况紧张却是真的，厄尔也很想知道并没有和魔多联手的白胡子巫师到底在和谁折腾，先前他曾经问过索隆，后者居然一脸诚恳地告诉他他不知道。
　　不过——厄尔觉得这些并不能成为他坐在白道会位子上的理由。
　　捂着脸的厄尔真心感到自己是最悲催的反派角色，魔多那群不着调的也就算了，索隆个只有神经不搭错的时候才会想起他的郁闷boss是他的责任他认了，倒是为什么精灵们会和他商量问题？白道会会让他商量问题？正常情况下他不是应该被扔进地牢策划策划逃跑什么的吗？
　　“不，我并没有进入曼多斯的圣殿。”
　　吉尔拉加德的话略微刺激了一下厄尔的神经。
　　“对我来说，就好像是在战场上失去意识之后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说着话的吉尔拉加德目光朝厄尔瞟了一眼，某戒灵之首立刻以“我是死尸我怕谁”的气势趴倒在桌子上。
　　“……索隆确实恢复了他那个时候的外貌……不、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非常奇怪……”
　　脑子里浮云并神马乱飞的厄尔当然不知道吉尔拉加德最后那句说的其实是他，而在他的这句话说完之后，几乎是每个在场的精灵眼神都看了过来，之后又相互之间乱瞟。
　　原来，有这样感觉的很多吗？
　　埃尔隆德皱起了眉头，眼看着自己这边原先沉静？内敛？温和？的精灵们都因为最近的变故变成什么样子了？就好像是这群家伙被掩藏起来的诺多天性骤然之间爆发了一样，虽然他出生得比较晚，不过以前也曾经听说过那群热爱创造的诺多精灵在西方的生活有多嘈杂得不像精灵。
　　吉尔拉加德在死亡之前曾经是诺多至高王，只不过现在在这里坐着的有费厄诺的两个儿子，所以再怎么看这几位大大有名的精灵在这里也排不上号。
　　不过怎么看这几个怎么淡定。埃尔隆德扶额，总觉得诺多的高深莫测其实是因为太过于迟钝的缘故，而费厄诺家族无疑是其中之最……
　　再看看其实很被当场的精灵们关注的某已经睡得很香了？！
　　“起来！”梅格洛尔忍不住了。
　　厄尔茫然地抬头，对上对方快要喷出火来的漂亮眼睛，“什么事？”
　　这下不光是埃尔隆德，就连梅斯罗斯也呻吟一声把脑袋埋进了手掌里。
　　总算发觉现场气氛诡异的厄尔眼珠子转了一圈，都快要僵硬了。
　　这是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天知道这位都要仰天长吼了。
　　“唉——”埃尔隆德本来是不想说话的，真的，有梅斯罗斯在，有梅格洛尔在，再不怎么样还是他自己的亲生父亲在，怎么样都轮不到他来说话吧？可是这么个不着调的情况他再不说林谷八成就要被拆了。
　　“那么你没有进入到曼多斯的领地。”这点是肯定的，“我派去墓地查看的精灵来了回复，里面的——”说这句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下，看着眼前活奔乱跳的吉尔拉加德，埃尔隆德还是把“遗体”这个词给咽了回去，“——不见了。而且有黑魔法的痕迹，应该是在很早之前就不见了。”
　　这么说不是坐定了某盗墓的事实？厄尔左右瞟瞟，话说索隆盗墓是想干嘛？做坏事？不过这个坏事还要先复活某精灵王？然后被复活的精灵王追着砍？魔王的思路有点诡异，厄尔表示自己连懂都不想去懂。
　　“索隆如果能复活你，那么他不是掌握了曼多斯的秘密？”
　　金花领主证明，他在不那么“二”的时候也是很有脑子的，一句话出来就让所有精灵都陷入了沉思。
　　精灵们的□□死亡之后灵魂去往曼多斯的圣殿这是他们的常识，可现在这个常识被索隆打破了。
　　“那么索隆是用什么方法复活你的？”这也是关键问题所在。
　　厄尔嘴角略微抽动了一下，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知道。索性扭头装自己听不到。
　　精灵们讨论的速度变得快了点，厄尔心不在焉地也不想去听，那些讨论的声音倒是很好听，听着听着……
　　等到周围的精灵发现不对的时候，那个被称为安格玛巫王的对象已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怎么回事？”梅格洛尔第一个嚷嚷起来。
　　“不知道。”梅斯罗斯看了埃尔隆德一眼，好像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厄尔压根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被悄悄转移出了林谷，他依旧伏在桌案上睡得一脸香甜。
　　“幸好有那样的力量。”就在他身边，站着一个看着很像精灵的银发男人，他的声音略显得低沉，带着一种不可或缺的诡异质感，“幸好那力量被遮盖住了。”
　　半兽人格玛站在索隆身边，看着一个银色的圆弧在厄尔脚下逐渐减淡消失。他是半兽人中比较聪明的种类，依旧无法看透魔法这种玄妙的东西。
　　反正上司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就好，他只管负责照顾厄尔。
　　“大人，真的不用操心艾辛格的问题吗？”
　　他们派出去的探子起先还带来回报，现在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萨茹曼不用来攻打我们。”索隆悠闲地从室内跺到室外，“他的第一个目标肯定是落汗，再说了，能不能成功还不知道呢。”
　　格玛目送他的最高上司出门，安静地守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