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1 外甥女与舅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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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陌生但有些熟悉的天花。
旁边的女子熟睡时的呼吸声绵柔而匀长。
轻手轻脚地爬起，然后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女子，确认没有被自己弄醒。
再轻手轻脚地爬下床，看着旁边的脱鞋思考几秒还是没有穿上，光着脚用忍者步法走到门口，拉开一道缝跻身出去，小心地注意着在不弄醒女子的情况下，关上门。
来到室外走廊上的小樱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再吐出来。今夜的月亮隔外地圆亮，空中少许的云朵被月光镶上一层银边，微风吹拂，静谧的美。
很适合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夜晚。
但是显然，这会儿还醒着的人不止她一个。
轻轻慢慢地走到亮光的房外，小樱有些恶作剧地想，如果她现在猛地冲进去会看到什么样子的情境。
“小樱吗？”低沉的男声从屋中传出，声音刻意放得低了些，似乎怕吓到她。
犹豫片刻，她还是拉开门走了进去，“舅舅。”
奈良鹿久坐在棋桌前，桌上燃着烛灯，摆着一盘残局。
这个情景，是刚刚小樱想象过的其中一个，差别不大。唯独，没有她想象的茶或者酒。
“伤口痛了吗？”
小樱摇摇头，走到棋桌旁跪坐下，“只是醒了。”
“小樱会下将棋吗？”
“不会。”将棋虽然看起来和中国象棋很像，但规则上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前世对象棋不太感冒的小樱，自然对将棋也没什么兴趣。
“呵呵，这倒和乃予很像，她也不喜欢。”似乎是在叹息，鹿久走下最后一步，以步兵夺了对方的王将。
一局终了。
“乃予曾经抱怨，为什么你不管是头发还是眼睛都遗传了父亲，而没沾到母亲半点。但其实，除了颜色，你的五官都和乃予很像。”鹿久拿起旁边的家庭相册，翻出小时候的全家福给小樱看。
的确，单纯从五官上来看，她与小时候的妈妈很像。
啪嗒。
意识到的小樱赶紧用袖子擦掉照片上的水迹，然后擦擦脸。
暗叹一声的鹿久揉揉外甥女的小脑袋，“小樱，虽然这件事已经差不多定下来了，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擦干眼泪的女孩抬起头，微微有些红肿的眼眶在这昏暗的光亮下如果不注意是不容易看出来的。
“我想，将你过继过来。”
春野家已经没有人了，小樱现在能去的，就只剩下奈良家了。
小樱低头看着照片上成婚时父母幸福的笑容，也微微地笑了，再次抬头，“……谢谢舅舅，但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吧。”
“……”鹿久看着小樱没有说话，显然还在等小樱继续。
合上相册放到一边，调整坐姿让自己端正起来的小樱，笑容不似平日里的那样纯净，而是仿佛戴上了一面有着春野樱面孔的微笑面具，“虽然没有家传秘术也没有古老的历史，但从我着上白圆的时候起就注定了，我是这个小小的，小到不起眼的家族的继承人。”
“……”
“我已经是春野家的家主了，舅舅。”
春野家在木叶建立之前的家史几乎无从考证，只是代代口传这个在乱世中众多强大家族的缝隙间谋求生存的小家族几乎各个行业都涉猎过，唯独不变的，就是家纹的白圆。
本就人丁单薄的春野家，到了春野益这一代就只剩下他这一个光杆司令了。而现在，虽然只是一个不成文的名头，春野家的独女，春野樱。
是现任的春野家家主。
——哪怕这个家族早已名存实亡，甚至是在家族内部也早就淡化了‘家主’一说。
内心复杂地看着刚刚在忍者学校入学的外甥女，鹿久长叹一口气。他是知道的，他这个外甥女比一般的孩子懂得更多，虽然他是极希望小樱能够答应过继，但她的拒绝也让他感到欣慰。
“好吧。”点点头，鹿久再次摆开棋局，“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学校那边鹿丸会帮你请假。”
“哦，好。”
“回去休息吧。”
“嗯，晚安，舅舅。”
“嗯……诶，相册留下。”
“……借我一晚啦……”
“不行。”
“……小气……”
看女孩略有不甘心地撅嘴把相册放到旁边，然后又轻手轻脚回到卧室去，鹿久露出一丝苦笑。
翻开相册，妹妹乃予的笑容，在泛黄的相纸上，仍然鲜活，“妹，你也不想看她这么笑，是不是。”长叹，将相册盖在脸上。
静谧的夜下，静谧的和室里，只有烛火偶尔迸出的火花声。
第二天的天气很好，可是奈良鹿丸的心情并不怎么样。不单单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
“鹿丸，小樱到底怎么了？今天是第八天了，她是不是伤口还没好？”
“对啊对啊，老师也说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你有没有好好安慰她啊。”
“小樱她……还好吗？……”
“……”真是麻烦，为什么老爸要带小樱出去啊，让她自己来招架这些问题吧……
虽然是这么想，但鹿丸还是麻烦地回答了这些围在自己旁边的问题，“小樱她没事，老妈说伤已经好很多了，虽然这几天的训练都搁下了但不管是吃饭还是休息她都好好地。今天还请假是因为老爸把她带出去了，带到哪里干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总之，我老爸是她舅舅，小樱不会有事的啦。”
“哦……”听到鹿丸这么说了，几个朋友才放下心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鹿丸暗叹一口气，‘虽然说是看上去没事，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是很有事啊。’
他有种感觉，如果老爸今天搞不好，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那个女孩真正的笑容了。
‘那……’鹿丸扶额，‘等小樱回来上课，我就真的麻烦了。’
“阿嚏！”
“晚上光脚走路，感冒了吧。”
“应该是……朋友在想我吧。”小樱不确定地蹭蹭鼻子。
“……，好了，我们到了。”
“……？这里是？”
“原十一号训练场，别名‘贤者的走廊’。”
——当我意识到失去了你们
——任何挣扎都没有了意义
——因为，你们不再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31 外甥女与舅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