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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五、可是周旬,你把我带到这里只是为了疏远我吗 ...

  •   来到学校,周旬指给苏墨年级主任的办公室后便一个人潇洒的离开了,好在周爷爷早和年级主任打好招呼,所以事情办得还算顺利。主任带着她来到了十一班,虽然是普通班,却也是普通班里最好的。
      要面对一个陌生的集体,难免紧张,班主任是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老师,他要求苏墨作自我介绍,苏墨一张嘴,底下便有窸窸窣窣的笑声,她初来这里,这里的话还不太会讲,加上紧张,心里变得更没底,脸瞬间红透,好在班主任及时制止了这不和谐的笑声,苏墨才得以早些结束这尴尬的开场白,班上的同学们比苏墨早相识两个月,早就自成一个团体,每个人的座位也是早就安排好的,这让苏墨的到来有种打破平衡的感觉。
      班主任指给她倒数第二排的座位,苏墨走过去才发现,那里原来还坐着一个男生,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因为是趴着,所以从讲台上走下来的苏墨并未看见他,还以为这里是空座位,并无他人。
      她想打个招呼,可对方这样子,看上去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贸然打断别人美梦恐怕不好,尽管这还是上课时间。
      苏墨还没有课本,又不好意思借别人的,所以一节课上的格外忐忑,偏偏同桌仿佛睡神附体般迟迟不醒,若不是这次的课间比较长,有男生跑过来叫他,苏墨不知道他还会睡到什么时候。
      苏墨见他伸了伸懒腰,揉揉惺忪的睡眼,抚了抚由于趴的时间过长有些泛红的额头,显然他还未注意到苏墨,旁边的男生推了他一把,指了指苏墨,然后一阵窃笑,他这才回过头来看了苏墨一眼,苏墨也看清了他的容颜,稍显冷清却不失英俊,眉目舒朗,面若冠玉。苏墨莫名的笑了起来,她觉得真好,说不上来的感觉。
      一旁的男生见苏墨突然展露笑颜,推搡了他一把,坏笑道:“池芮谦,山妹子对你笑了。”
      池芮谦显然对这个玩笑不感兴趣,低低咒骂一句,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苏墨低下头偷偷审视了自己一番,外套和裤子都是张姨前几天陪自己买的,虽然不是什么最流行的,但也不至于土到被人嘲笑吧,然后她看见了自己的鞋子,张姨带她去逛街,光顾着买衣服,却忘了鞋袜,而她又怎么好意思提醒.
      这鞋子是她在清河镇时穿的,是隔壁李家婶娘亲手给她做的,当时她还兴奋了好久,不成想来到这里,却成了被嘲笑的根源。

      后来苏墨发现,在普通班大家学习普遍都不好,所以很少有同学去关心学习之类,大家都将重点放在吃穿攀比和早恋之上。
      譬如学校明明有发校服的,却少有人穿,将肥大的校服套在外面,一到教室便脱下,露出最近买的新款,炫耀一番。
      班里还有很严重的分化,一部分同学尽管身在普通班,却心比天高,誓要超过重点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类人往往和苏墨一样家境不太好。还有一类人家境颇丰,他们从不学习,早恋旷课,打架斗殴,无法无天,这类人则是以殷思锦为代表。
      殷思锦,尽管是女生,打起架来却丝毫不比男生逊色,在班里甚至是整个学校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
      “你知道吗?在一中是没有人敢惹殷思锦的,但凡一中长的可以称之为帅的,几乎都做过殷思锦的男朋友。”宋潇潇一脸神秘的对苏墨说着。
      宋潇潇是苏墨来到十一班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由于是插班生,难免被人排斥,所以苏墨初来时处处小心翼翼,唯恐行差踏错。宋潇潇是和她一组的值日生,也是最先与苏墨搭话的人,两人一来二往就熟络起来,最重要的是,宋潇潇并不因苏墨略显土气的装扮而看不起她。
      宋潇潇在为她介绍殷思锦的光荣情史时,苏墨首先想到的是不知周旬和苏文有没有拜倒在殷思锦的石榴裙下,她想周旬应该不会,毕竟他身边已经有了丛薇那样耀眼明媚的像公主般的可人儿,那么苏文呢,想到这儿,苏墨又摇了摇头,苏文这般清冷孤傲、鲜与人深交的性格,又怎会去招惹殷思锦这样的女生呢。
      班上这两派互相瞧不起,当然,学习派对于攀比派的鄙视只局限于四下无人时在背后悄悄实行,而攀比派对于学习派的鄙视则是赤果果不加任何掩饰的,偶尔也会有例外,譬如池芮谦,它既不是攀比派也不是学习派,他从不攀比,也完全看不出在学习上比别人有多努力,但考试成绩却总是班上最好的,甚至是全校唯一一个身在普通班却能考进年级前十的的人,而宋潇潇,这个一看见帅哥会眼冒金星,口不能言,啧啧声不断的超级花痴,应该也算是排除在这两派之外的例外,因为她成绩不好,也从不攀比。
      苏墨想宋潇潇和池芮谦这类人应该被归为中间派,当她这样对宋潇潇说时,宋潇潇异常激动,她说苏墨啊,你居然把我和池芮谦归为一类,他是谁啊,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池芮谦啊。
      苏墨看着宋潇潇这副喜出望外的样子,并不言语,只是笑笑。她心里很清楚一点,如果她的同桌不是池芮谦,恐怕现在的苏墨仍旧不会有一个朋友吧,但不可否认的是,尽管宋潇潇和苏墨做朋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池芮谦的缘故,但宋潇潇依然是一个内心至纯的人,她花痴,却惟独在提到池芮谦时表情是异于往常的忧伤,这忧伤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明白,明白自己,也明白那个人,明白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无法摆脱的距离感,而宋潇潇的距离感则来自于额头上那道无法消除的伤疤,齐头帘虽然将其遮蔽,但内心深处的疤痕却依然清晰的躺在那里,每想一次,都是一种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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