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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有场酒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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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的心思在酒会之后,哪还会对酒会上看到的人,发生的事感兴趣呢。她跟在温锦焕身后一直处于思想脱缰状态,见到谁都在乐呵呵张着嘴巴笑,也不问问温锦焕为什么会带她来参加这个酒会。
直到温锦焕向她介绍一个女孩时,毛毛才回过神。这位是谁?毛毛走神走了太长时间,一时思想和意识对不上号。毛毛打量着面前这个女孩,是个非常漂亮文静的女孩,黑色的头发垂直在粉红色面颊两边,虽是清汤挂面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不仅如此女孩身上的穿着款式普通做工却是相当的精细,在裙子的小细节处更是用了一些碎钻用了点缀。女孩的裙子很长,长过她坐在轮椅上的整条腿。
温锦焕说她叫——叫什么来着?面对女孩伸出来戴着长长手套的手,毛毛才后悔没有听温面瘫说话。只好硬着头皮说:“你好。”
“她就是你说的人吗?”女孩俏皮地对着温锦焕笑,毛毛发现女孩笑起来脸部肌肉有点怪异,笑得很不自然。
温锦焕轻点头。
“认识你很高兴。”女孩笑着与毛毛握了握手。
毛毛僵笑着握手,心想难道这就是所谓上流社会的礼节吗?看不出温面瘫还有上流社会有关系。这两个人,温面瘫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呀?毛毛心中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温面瘫在女孩面前温雅得像个绅士,和她轻声说话。那两个人说话时,毛毛的眼睛也没半秒钟闲着,不停地在酒会里扫来扫去。一来是没见过这种假惺惺充满了客套说词和虚伪笑容的社交活动,二来是肚子饿了想找东西吃。
没想到一来二去竟然在餐桌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毛毛径直朝背对着她的那个人走去。走到他身后一手搭在他肩上:“喂。”他回头正好被她的手指戳中脸孔。“阿波。”
阿波穿着正归的三件套礼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开始毛毛还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一个送外卖的小子怎么会出现在高档酒会。
“老板?”阿波同样意外看到毛毛出现。四下看了看连忙抓起毛毛的手腕走到角落。“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毛毛拉开阿波的手,往酒会的人群中看,看到温面瘫还在,她才放心。“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西装还真是人模人样。”毛毛拍拍阿波的衣服,“你在这里兼职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不会介意的嘛。他们给你多少钱一天?”
阿波差点想笑出来:“你以为我在这里当服务生?”
“就穿成你这样,难道不是?”
“你见过服务生穿阿玛尼?”
“山寨货满大街都是。”毛毛笑着,“你小子,会有钱买阿玛尼?喂,发工资的人可是我哎。”
阿波咯咯笑:“租的,老板你就当我是租来的吧。老板你呢,为什么到这里来。”
“他。”毛毛指了指在还在一边说话的温面瘫。
“老板,那里有位先生叫,我先过去了。老板,你好吃好喝。我就不好好招待你了。”
毛毛猛拍阿波的背:“你在说什么话,说得你好像是这里的主人似的。放心吧,我是啥贵吃啥,啥好吃吃啥。7878。”
温面瘫只故着和那边的人说话,把毛毛晾到一边。毛毛没趣,只好拿东西吃。一边吃着东西,视线在酒会里来回晃荡。眼瞅着阿波过去之后和那边的人谈笑自若,看不出像个生手服务员。
毛毛认为她能够理解阿波,年轻人趁着这个时候有体力,多兼一份职赚点钱也没错。可看阿波的那样和那些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人一个个好像混得很熟似的,难道服务生可以和客人这样说话?
阿波还指了指毛毛,那几个人冲着毛毛点头。毛毛条件反射地跟着呵呵笑,转头自语:“我干嘛笑?”毛毛还是忍不住多看了那几个人一眼,因为都是几个帅哥哥。不过,再怎么帅,还是没有面瘫好看。毛毛傻笑着视线聚焦到温锦焕身上。
不亏是自己看上的男人,人高帅气,身材板直。虽然经常不苟言笑,面无表情。但就是喜欢他这样。毛毛只要呆呆看着温锦焕就流口水,再想到一会儿之后还在体力劳动,她现在又到了无人境界的胡思乱想。
大概是温面瘫注意到了毛毛的呆呆相,又说了几句之后走了过来。他站到毛毛身边,拿起一杯鸡尾酒,握在手中抿了一口。“回神。”
“啊,啊。”还是温锦焕的话对毛毛最有用,毛毛一听到他的话,马上从自我意识催眠状世界里回过神,“温总监。”毛毛笑得嘴巴角快要翘到耳朵根,手痒痒地去挽温锦焕的胳膊。不知是温锦焕正好转身,还是有意不让毛毛挽,总之毛毛扑了个空。
“严肃。”
“噢,好。”毛毛认为自己是太失态了,只好扭了扭了身子假装正经。“温总监,刚才坐在轮椅上的人叫什么,我没仔细听。”
“陈叶晨。”
毛毛若有所思地点头:“她是谁啊?看这里的人好像都认识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吗?”温锦焕白了她一眼,没有回答毛毛的问题。毛毛没趣,心想还是找别人去问吧。阿波还在,看阿波跟他们很熟的样子,肯定知道什么。
死面瘫,就知道面瘫。你不告诉我,就以为我问不到吗?毛毛心中冲着温面瘫做了鬼脸之后悄悄走到阿波身边。
“喂,阿波。能耽误你几分钟吗?”
正和一个西装男说话的阿波回头看到毛毛,先向西装男礼貌客,温文尔雅地说:“对不起容许我离开几分钟。我的朋友需要我一点我小小的指教。”
什么?我?毛毛指着自己的鼻子,打心眼底受不了假斯文的阿波。既然装,那就一起装吧。毛毛笑不露齿,还用小手捂着嘴:“不好意思,我找他问点事。”
西装男点头同意。阿波才跟着毛毛一板一眼走着离开。到了没人的地方,两个人马上原形毕露,毛毛一把揪过阿波的领子,两个人蹲到角落里。“老板,轻点,我的发型会乱掉。”阿波护着自己的头。
不能揪领子就揪嘴角:“说,陈叶晨是个什么人?”
“哪个啊?”阿波含糊不清地说。
“坐轮椅的那个,很漂亮的,很清纯的,很多人认识的。你要把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我,不然我扣你工资,少你伙食,趁你睡着的时候剪了你的头发。”
“哇,最后一招太狠了。”阿波大彻大悟反醒状,“她叫陈叶晨,今年29岁——”
“29,我以为她只有25,原来比我老,还是个欧巴桑。”
阿波瞪着毛毛,心想这个女人也不知哪来的自信,也忒厚颜无耻了吧。
毛毛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忙说:“继续继续,我不插话还不行吗?”
“她是陈氏集团的独生女,多才多艺,多国语言……”
毛毛忍不住贫嘴:“多劳多得,多嘴多舌,多——我不说了,你继续,继续。”
“这些都是废话,关键是钱。”
“对,这年头是个拼爹的年代。有个有钱的爹比什么都强。”毛毛感叹为什么自己的爸爸就是个一无是处,平凡得要人命的老头,凭她的智商愣是想不通,为毛她的妈为看了她的爸。
“你看到她身边的那几个人吗?他们都想讨好啊,巴结她。甚至想取她。”
“是想取她爹的钱吧。”毛毛摇头,“可惜她的脚有问题,不然好好的干嘛坐轮椅。还有啊,阿波,你有没有发现。她的脸好像也有点问题。这边的股肉——”毛毛指着自己脸颊上的一块肌肉说,“不会动。所以她笑得不自然。
“对,她做过整容。”
“失败了?”
阿波摇摇头:“她受过伤,火灾,整了很多次才整成现在这样。”
毛毛听得一身寒倒立,想到脸上要动刀,不由鸡皮疙瘩掉满地。“那得多痛啊。你愿意在你脸上动刀?”说着还拿手指在阿波脸上比划,阿波假装向后退了一点。
“有件事,老板肯定不知道。”
毛毛挥手:“准奏。”
“把她从火灾中救出来的人,是老板你的面瘫先生。”
毛毛惊讶地瞪圆眼睛,看到在一边的喝酒的温面瘫,嘴里不由自主嘣出几个字:“按照常理,英雄救美,岂不是要以身相许。但是她毁容了,为了能配得上温面瘫,她必须得去整容。”
毛毛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整那么次,慢长的煎熬,一次次动刀子虽说是迫不得已的事,但真的很痛苦,需要决定的决心和常人难以拥有的毅力才能让她撑到今天吧。支撑她的动力,不会是为了以身相许,嫁给温面瘫。毛毛脑子转得飞快,马上联想到另一件事,难道每天给温面瘫送餐的人是——她!
温锦焕注意到毛毛在看自己,他只需看着毛毛,毛毛会轻飘飘自动被他勾魂似的把整个人都给勾去。
“你不喝?”
毛毛没想到温面瘫竟然会问自己有没有喝酒。“温总监你喝酒了吗?喝酒不能开车。”
“楼上有客房。”
“噢。”毛毛拼命点头,内心狂笑: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打动了面瘫先生。终于,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边。音乐都响起来吧,我们要进行爱的欢愉。面瘫先生,我来了,我来了~毛毛内心极度不正常,脸上到是装起了假正经。“这样,那我也喝一杯吧。”
她没发现她自己拿着酒杯的手,在颤颤发抖,长久以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她能不激动嘛。温锦焕注意到毛毛用平静掩藏内狂热的激动。他带她来这个酒会,等于是在向他人说明他身边有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傻里傻气却没有发觉到这么重要的一点。
温锦焕无数次暗示过毛毛两个人可以XXOO,有一点被他说中了,毛毛的EQ太低,愣是没反应。还一个劲得想扑倒他,殊不知他早已躺好随便她喂饱了吗。笨女人。温锦焕侧了侧身子,嘴唇凑到毛毛耳边,伴着吐出的温热之气轻声说:“临阵退缩也来得急。”
“谁说的,谁说我要临阵退缩的。”毛毛握稳酒杯,一股脑儿把杯中的酒全部到进自己的肚子中。微微涨红着脸说,“你就等着瞧吧。温总监。”她抬头,不服输地仰视温锦焕。手一伸又拿起一杯酒,“为了我们即将的温存,干杯。”
“干杯。”温锦焕与她轻轻碰杯。
毛毛口干舌燥,越喝越要喝,不知不觉几杯酒下肚,让发晕。不行,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晕呢。赶紧去洗把醒,清醒清醒。
毛毛走到洗手间,洗了个手洗了个脸,顺便再方便方便。她坐在马桶上无意听到隔壁有人说话。
“我在楼上,嗯,我到了。1906号房间吗?嗯,我知道了。”
对方简短的几句话让毛毛顿时一身冷汗,酒意全无。这,这个说话的声音不是,不是小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