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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坠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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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之时,穿着黑色斗篷的戴里克出现在广场。
“你要怎么处置我?”亚尔维斯问。
“我……还没有想好。”戴里克嗫嚅着回答。
“你应该杀了我。你知道该怎么杀死我吗?你应该……”亚尔维斯好心的教他。
戴里克脸色苍白:“闭嘴。”
“好吧,尊贵的戴里克奥特先生。”亚尔维斯说完就听话的闭紧了嘴巴。
“亚尔维斯,你怎么会变成吸血鬼呢?”戴里克看着亚尔维斯的脸,虽然看上去跟人类没什么差别,但是亚尔维斯过于苍白的脸色和脸上细小的血纹告诉戴里克:亚尔维斯确实已经不是人类了。
“你不会想知道的。”亚尔维斯瞥了戴里克一眼。“你不会想知道我跟休伯特是怎样走散、又是怎样迷路、又是怎样在没有人烟的道路上行走将近饿死的。”
“亚尔维斯……”
“怎么?难道你想要拯救我——一个堕入黑暗的吸血鬼?”亚尔维斯看着戴里克。戴里克因缺乏休息,双眼中出现了血丝。
“如果可能的话。”戴里克认真的看着亚尔维斯。
“真是伟大的圣使大人啊。”亚尔维斯嗤笑。
“亚尔维斯!”戴里克生气的喊道。
“好吧,我坦白。尊贵的圣使大人。”亚尔维斯一脸无奈。“你应该知道我的家庭,以及我所身处的环境。一无是处的卑贱的女仆的儿子,因离家出走差点失了性命。在濒死前,他想,如果不是人类就好了。如果不是人类,是不是就可以活下去了?然后他就遇见了吸血鬼,实现了愿望——他不再是人类了,他活了下去!这样的回答你可满意,圣使大人?”
“亚尔维斯……”戴里克无奈地看着轻描淡写的说着自己遭遇的亚尔维斯,他是不能理解亚尔维斯的想法,但是他可以感受到亚尔维斯的绝望:“休伯特呢?”
“不知道。”迷惘而绝望的少年,用自己的血液唤醒了沉睡的吸血鬼,换掉了自己全身的血液,重生成为吸血鬼。
戴里克无言以对。在亚尔维斯身上发生过什么,他真的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驱散亚尔维斯心中的黑暗,拯救他。但是,他要做自己能做到的事。
“为什么放了我?”亚尔维斯活动了下因被绑住而发麻的双手,然后抬头问道。
“因为不想让你再次绝望。”戴里克伸出双手拥抱了亚尔维斯,在他耳边说道:“还有,再见到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