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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试探 ...

  •   吃完点心,陵容便和淳儿一起往欣常在的的西偏殿走去,欣常在是宫中的老人,进宫也有几年了。
      照理说,陵容是该等着她来给她请安的,但是敬于她宫中的老人,便去了西偏殿看看。欣常在的性格颇为直爽。
      西偏殿的门口站着的宫女远远便看见陵容,便急急的走了过来,福了福身子道,“给两位小主请安!”
      陵容掀起眼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渚寒和冷蕊眼中有些寒气,但是碍着规矩,没敢说话。
      淳儿似乎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就连她的宫女也是这般理所应当,陵容瞥了淳儿一样,脸上的笑意有些待斟酌了。
      那宫女便这样跪着,陵容和淳儿站在那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陵容看着那宫女脸上的不服气,微垂着眼帘道,“起来吧!免得跪坏了身子,你家小主呢?”
      那宫女脸上还有些愤愤之色,一字一顿道,“回逸贵人的话,小主在殿中休息着,还未起身。”
      陵容看见那片暗色的屋檐之下,白色的窗纱之后,一个人影闪过,便道,“既然欣姐姐还未起身,那我与淳儿妹妹便先走了,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陵容转身便要走了,便听见一个爽朗的女声笑道,“请留步,安妹妹、淳儿妹妹怎么刚来就要走了,姐姐照顾不周,又怎能让妹妹还未喝杯热茶便走了!”
      陵容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从屋里出来的女子,笑语晏晏道,“原以为姐姐休息着,不愿打扰姐姐,没想到倒惹姐姐恼了!”
      女子笑的很是灿烂,道,“倒是我错怪了妹妹了,那便请妹妹们进来喝口热茶吧!”
      陵容笑道,“姐姐盛情相邀,陵容怎敢拒绝!”
      说完便与淳儿一齐进了殿内,欣常在能被盛宠多年,也证明她有着手段容貌,宫中女子千万,能留下来的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女人。
      欣常在一将陵容迎进宫,便向陵容行了礼,“欣常在见过逸贵人!”又与淳儿行了一个平礼,便招呼着陵容他们坐下
      陵容依着她的意思坐了下来,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淡淡的看着屋中的摆设,欣常在屋里的摆设和她的人一般,粗中有细,倒也很是相合。
      淳儿一脸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摆设,欣常在让人奉上清茶,陵容喝了一口,品着嘴中的苦味,赞道“姐姐这茶,味道极佳!”
      淳儿看见眼前这一盏茶,尝了一口,微微皱起了眉头,便不再喝了。
      欣常在笑道,“安妹妹夸奖了,咦,淳儿妹妹怎么不喝呢?”
      淳儿皱了皱眉头道,“姐姐的茶好苦,淳儿还是喜欢喝些甜的!”
      欣常在笑道,“不知道淳儿妹妹喜欢吃甜的,邀云,去拿点点心过来,给淳儿妹妹尝尝!”
      淳儿笑得很是憨厚道,“还是姐姐了解我的心事!”说着便笑了起来,两颗小虎牙笑得很是开心。
      陵容看着茶杯飘起的青烟,神色淡然。
      又坐了一刻,吃了些许点心,又说了些客套话话,陵容便和淳儿一起离开了。
      欣常在执意要送陵容她们离开,陵容也不好拒绝,便让她送出了门。
      欣常在远远看着陵容渐渐走远了,眼神放空,不知看着些什么,“闲月,如何?”
      闲月垂着头道,“逸贵人是一个有心气的,看着也很是聪明,但也没有到八面玲珑的程度,只是那淳常在,倒是个有野心,装痴卖傻的样子,却一点也不含糊,那人更危险!”
      欣常在看着那一抹浅蓝色衣角消失转角处,缓缓道,“方才你那般无礼,那逸贵人却也只是让你多跪了一会儿,也没没有开口责罚你,她是个能忍的,这样的事情即便揭了出来,也只会让人说你不懂礼数罢了!比起那淳常在,那逸贵人更懂得伪装啊!”
      闲月福了福身子,只道,“小主比奴婢看的更远些。只是小主不担心惹恼了逸贵人吗?”
      欣常在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垂下眼帘道,“惹恼她,至少在现在她不会恼上我。闲月,我累了,扶我进去吧!”
      闲月弓着身子,小心的扶着欣常在进了屋。
      陵容想着事,不想回宫里呆坐着,便想到御花园走一走,淳儿说她有些饿了,二人便分开了。
      现在是秋季,御花园植的大多都是菊花,各色各种,风格不一,陵容本不是来赏花的,便也没说些什么。
      渚寒扶着陵容缓缓的走着,陵容看看这朵花,又伸手攀上另一朵花,倒是十分惬意。
      渚寒看了一圈,四周人也少了些,只剩下跟着陵容的几个小宫女和冷蕊她们,便道,“小主这么喜欢菊花,要不让小宫女折些菊花,让净琮做些好吃的,让小主尝尝。”
      陵容看了她一眼,松开了接过冷蕊递来的帕子,擦干净了手,想了想便道,“也好,你们便去摘一些给净琮送去吧!”
      几个小宫女对视了一眼,福了福身子边退了下去。
      陵容便与渚寒冷蕊二人随意的逛着,渚寒看着那几个宫女走远了,方才道,“小主,欣常在宫女那般不知体统,为何小主没有开口责罚她!”
      陵容随意的找了一个地方懒懒的坐了下来,笑道,“早知你会问上这一句的。”
      她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痕,敛了笑意道,“凡事也不能只看表面,这花开得娇艳,但你怎知养活她,要费多少心思?”
      渚寒心中一惊,有些惊疑不定道,“小主的意思是......那宫女如此无理,是欣常在教唆的!”
      陵容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倒是越会说话了,‘教唆’这样的词也能说出来了。”
      渚寒忙跪了下去,声音隐隐有些着急,“小主,奴婢错了,还望小主不要责罚奴婢!”
      陵容看着她这摸样,也只是看着,没有叫她起来,声音冷漠道,“你这话,若是在有心人的耳朵里,会如何想?是说你不懂规矩,还是说我纵容你。你知道这后宫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吗?宫里就算少一条人命,也不过如此吧了!”
      渚寒全身冰凉,如同在寒冬的冰窖一般,若当真像小主所说一般,那她害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一直照顾着她的小主,这样一想她更是全身颤抖。
      小主对她极好,除却夫人、老爷、少爷他们,自己便是小主最是疼爱的,若是因为这样的事,害的小主万劫不复,那她宁愿不开口说话。
      “小主,奴婢真的错了,奴婢以后不会了!”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哽咽道。
      陵容看她欲哭不哭的样子,也有些头疼了,便把手上的递到了她的跟前,“只是说你一句而已,你怎么就要哭了?擦擦吧!”
      渚寒被她这么一说,脸上的泪便滑了下来,紧紧的捏着她递过来的帕子,哭得梨花带雨,“奴婢哭得不是担心小主怪罪奴婢,而是担心要是真的被人因为这种事情发作,不仅仅害的是自己,也会害得小主惹人诟病。”
      陵容叹了一口气,抚着她的头道,“现今不是还没有吗?你小心点就是了!起来吧!”
      渚寒拭干净了脸上的泪水,缓缓站了起身。
      陵容握住渚寒的手,柔声道,“渚寒,冷蕊,你们和净琮与我一齐进宫,我不想惹事,也不想你们出事,净琮向来安静,冷蕊善谋,便是你最让我担心了!”
      “宫中向来多事,正如当日竹息姑姑教导你的一般,在这宫中最重要的便是谨言慎行,你且小心点!”陵容看着这样灿烂的阳光,愈发觉得有些耀眼了,“至于那欣常在宫里的宫女,你没看出来吗?那欣常在为何会在我告辞之时出声?”
      渚寒眼眶还有些红红的,小声试探的道,“难道这一切便是欣常在安排的?”
      “她的宫里,谁能插得进手?”陵容抚了抚鬓上的发髻,渚寒疑惑道,“那她如此安排的原因是为了什么?”
      陵容嗤笑了一声,冷道,“还不是为了试探,只是淳儿露出了马脚啊!”
      渚寒还有些不明所以,正想开口问道,可却看见陵容合上眼睛,似乎便要睡着了一般,也就不便说话了。
      午后的阳光很是暖和,陵容眯了一下眼睛,但也还是醒了,扶着假山石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回去吧!”
      渚寒扶着陵容小心的往着钟粹宫走去,也没有再说话了。
      待陵容走出了御花园后,一个腰间挂着团龙玉佩的人,方才从假山之后走了过来,看着陵容离开的方向,缓缓道,“看来,宫中的女人已经争斗不断,欣常在,哼,一直倒是看不出她的本性了!”
      他身旁的人显然是个太监,被那人的气场压得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不敢开口说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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