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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心伤 ...

  •   自那以后我们便由三人行变成四人行,司空靖一直保持着痞子的态度赖在我们身边,久而久之,我们也都习惯了这个并没有恶意的朋友,景辰不再对他冷眼。有时还会问他一些比较难的习题而温暖的持续着。

      署假快结束的时候,我们四个约好去木棉以北的那条载满回忆的河边怀念,前夜,司空靖又跑到我的窗户外说:丫头,你趁明天告白吧,再晚我回城里己没有机会看到了。我红着脸赶他回去,心里却像小鹿一样怦怦响,那天天气有点阴,我和景辰站在河边,司空靖拉着月兮不知道哪儿去了,我憋红了脸对他说:景辰…我…我有话想跟你说,景辰温柔地回答:说吧,我听着讷、那个…呃…我想说…蒽?景辰感觉到了我的异常,他转过脸来面向我。我的脸更红了,我握了握手,吸了一口气,稍稍让自己冷静下来,景辰啊、我…我喜欢你!说完之后屏住呼吸低头不敢看他的脸,许久的沉默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我终于收到了他温暖的拥抱。

      可以吗?我把头靠在他的胸膛,感觉自己成了幸福的公主,而景辰他是一直守护着我的骑士。傻丫头,景辰的声音掠过发捎,飘进我的耳朵里,我闭眼扬起头,凭感觉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冰凉的触感,淡淡的甜…接着就听到了司空靖和月兮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和景辰慌忙分开,双颊的热度烧过耳根,我看到景辰的脸也泛起了潮红,那两位惊讶地看着我们,月兮张着嘴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表情却是很滑稽。奇怪的是司空靖竟然沉着脸,我正疑惑,他突然开口,景辰我有话要跟羽汐说,你们等等…说完便伸手拉过我就走,丝毫不顾我的哇哇大叫,被他托着走了好远好远,终于在一块沙地上停下来,远处有一些高大的绿色植物,天空阴沉沉的,像是极力隐忍着暴怒。

      靖你要说什么?我怯怯的问。我喜欢你!一股风袭来,吹散了他的声音,他一转身紧紧抱着我,很紧很紧我感觉呼吸都有些吃力,他把头埋在我的肩膀,喃喃的说,我喜欢你,好喜欢你…有些湿湿的液体落在我的脖颈,一片冰凉,他说,羽汐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可是我明白你喜欢的是景辰,我鼓励你去告白,我以为只要你幸福就好,可是我自私,看到你们接吻,我就难受了,就心痛了,就冲动了、我好自私,可是,羽汐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好静静地听着,他说了很久很久,最后在我肩上慢慢平静下来,他红肿着眼睛抬起头来,捧着我的脸,在左眼以下两厘米处烙上一吻,对不起、羽汐!四周已经暗了,有雨滴落下来,他说,我们快去找景辰和月兮吧,下雨了,估计他们还在等,我点头默许。我已经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回复他了,这些事都来得太突然了,只是那时的我完全没有想过还会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在等着我。我们回到原来的地方时雨已经下很大了,衣服全湿了贴在身上。他们果然还没有离开,月兮蹲在地上,头埋在双臂中,景辰站在一旁。对不起,月兮。是景辰的声音,我喜欢你,可是你知道的,我无法拒绝,我们都不可以拒绝她…

      无端的,一道闪电划破天空,伴随着雷的声滚滚而来,我呆立在原地,雨水打在脸上,真疼!我疼得都流泪了!直到看到身边的司空靖向景辰走去,我才回过神慌忙抢在他前面跑到景辰面前,我拉着他的手说,景辰、景辰、我错了,我跟你闹着玩的,我不知道你喜欢月兮,对不起、对不起月兮,我再也不敢闹了。景辰被吓了一跳说:真的?接着我便看到一记拳头从我面前掠过,带着一丝淡淡的银光,景辰向后倒去,“当然是假的”司空靖的吼声充满了愤怒,然而他没有想到这一拳将会在我们每一个人心中都烙下无法弥补的伤痛。

      我也没想到那一丝银光竟会带走这个一直保护着我和月兮的男生,从此以后,天人相隔,再也不见!景辰重心不稳,一脚踩空滑进了河里,天空把他的暴怒全部倾泻在雨水上,铺天盖地的雨一下子淹没了景辰的身影!我和月兮同时发出尖叫!我跪在河岸发疯般地喊景辰景辰。

      河水翻滚着回应我。景辰景辰,月兮也跪在地上哭起来…我第一次觉得这条曾经被景辰征服过的河竟是这般恐怖的模样!后来雨停了,景辰被村里的人捞起来,到医院后就一直昏迷,听说是落水时不知什么原因为没有挣扎,第二天早晨,景辰就停止了呼吸,竟突然来不及跟我们告别,我和月兮看着晨轩的尸体被火化…我依然不愿相信,我的景辰,那个一直保护着我的景辰哥哥就这样没了……月兮回来后也病倒了,高烧,躺在床上一直叫着景辰的名字,我突然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场浮华的令人无法拒绝的梦。

      只是,正当我沉迷其中的时候,却猝不及防的惊醒了,梦里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再也寻不回。后来司空靖也回去了他的大城市,我不知道他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回去的,景辰死后我们便不再交谈。月兮转去了别的学校,我继续奋战我的高考,很久很久以后,我大学毕业留在了城里,每每想起木棉村,和北边那条我藐视过又畏惧过直到现在的河,心里的某块地方总会撕裂般的疼…四月、四日,清明节,我和月兮一起回到木棉村,我仔细端详她,依旧是颇具古典气质的美人。只是眉角多了一份忧伤。

      我在景辰的墓碑前写下“白羽汐、水月兮、要永远和苏景辰在一起?末了、加上一个问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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