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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馑水 ...

  •   我们扎营得地方山风很大,晚上只是简单的扎了几营帐篷。从包中掏出压缩饼干,嚼了嚼,那玩意太难吃,我也没吃出个什么味道。

      张天林在营地里面生了一堆篝火,几个人围坐在篝火边,烤着火,都没有讲话。

      邱叔吩咐道;“晚上要有人来值夜。”

      我见状马上提议道;“我来守第一班的岗。”因为我白天没有背东西,现在精神是最好的一个,其他几个白天都是几百斤的装备,还爬山。说起来我是最轻松的一个。

      邱叔对于我这次的提议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一声;“保持警戒。”就钻到睡袋里面睡觉去了。那几人见状,也一一的进了帐篷。火堆旁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夜风很凉,刮在脸上如刀削般的疼痛,耳道也冻得有点麻了,我从地上站起来,剁剁脚,撮撮手,想要缓解这种寒冷。可是缓了半天,也是没有什么效果。最后无法,只能让这种感觉继续下去。看了看手表,我才守了一个多小时。心中有点埋怨自己,怎么能这么没有出息,不过就是冷了点,都就要坚持不住了,我这般的没有毅力,到了墓道下肯定是要连累别人。想到这里,再冷似乎都能咬牙坚持。

      正想着有得没得,后背轻轻被人拍了拍,我回头就看到牧渔一张放大是俊脸。不知为什么,这人整天得都喜欢戴着帽子,不管是在合肥时,还是来了黄山。就连他刚刚去帐篷时,他那帽子也没有拿下来,可能是刚刚睡觉时,总算是将帽子拿了下来,现在起来还没有来得及戴,总算是让我看真切了他的脸。

      比起张天林的刚毅,他的五官要柔和很多,只是眉宇之间有点淡淡的忧伤感,让他的整个气质都幽暗了很多,好似那心中压着什么让他无法缓解的忧愁一般。

      我有点惊讶,我这人一向男孩子气,对于读人眼神,看人气质什么的,很不拿手,此刻却到底是怎么?

      他见我望着他眼睛都不眨,眉宇之间有点紧张,赶忙问道;“你怎么了?”

      我回神:“没,没什么。你怎么起来了?不睡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转手坐到火堆旁,与我一样将手放在火上取暖。

      一时之间,俩人都没有讲话,山风小了很多,有个人在旁边,似乎感觉不到那么寒冷了。

      我想劝他还去睡袋中休息一会儿,反正时间还早,但是那人一直坐在一边,连句话都没有,让我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我迷迷瞪瞪的有点困意了,身旁那人抬眼望了我一下,我揉揉眼睛也回望了他一下,心道,这小哥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身旁来陪我吹冷风,还真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吗?

      果不其然,他在那酝酿了半天,才吐出一句道;“你?你可还记得我?”

      他这话,问得很是突兀,这个记得是什么意思呢?是我们俩以前就认识吗?所以他才有此一问,或者还是在合肥那句,要我记住他的名字?

      我想半响,想到这小哥也是一个妙人,很是害怕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于是老神在在的回;“我自然是记得小哥的名字的,牧渔吗!牧守寄所重的牧,渔歌激楚辞的渔,我记着呢!”

      他听罢,嘴角弯了弯,挤出一个很不自然的笑,才慢慢的道;“你果然不记得,也罢。”说罢就又陷入沉默的地步,不在多讲一句话了。

      但是在一旁的我听了,心中却是惊讶不少,好似我与这小哥还有个什么一段是得?明明在合肥时,我是见他第一次的,要真是这样的话,又何来记得不记得之说。

      我张口想要来问,但是他却转身进了帐篷,我张了张口,灌了一嘴冷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我本以为牧渔是进帐篷里面休息去了,他却转手加了件衣服,手上拿上了手电,很明显,他是要与我换班。我瞅了瞅时间,换班时间还早,于是就道;“你再去睡会吧!还早呢!”

      他摇摇头道;“你眼睛都挣不开。”

      被人看穿,我有点尴尬,抓了抓头发,只得干巴巴的道;“我能坚持。”

      他笑,很自然的那种;“我知道。但是你不需要坚持。”

      我有点懊恼,好似又被人照顾了,有点不甘心,他凭什么就能如此自然的打发我?脸色僵了僵,转念一想,他也许只是好意,我把别人的好意当成了什么?于是也不在纠结难看。识相的从地上起来,转身回到帐篷里面,钻到睡袋里面去了。

      一夜好眠,一个梦都没有。早上还是张天林将我喊醒得。

      早上在营地里面休整了一番,邱叔拿出地图,这次我也凑到那地图边看了看,发现那图片被邱叔翻译过来的样子竟然真是一个睡莲的模样。一旁的牧渔也在看那地图,指了指那图中的莲花的一片叶子道;“我们现在应该在这。”

      他顿了顿就道;“要是我看着不错,往前一公里就是主墓室的地方了。”

      邱叔显然也是相信他的话的,点点头道;“对,牧渔小哥眼睛很毒呀。”

      说罢我们一行人,按照地图的指示,有往前行了一公里。

      到了地方,元奎蹲到地上,抓了一把土闻了闻,邱叔对我使了个颜色,我也有模有样的抓了把土放到鼻尖闻了闻,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其中还夹杂这一丝我平时很少闻到的一股腥甜味。这个味道很是奇怪,绝对不是单纯的土壤的味道。

      邱叔见我皱着眉头蹲在地上,马上问道;“你闻到什么了?”

      我摇摇头;“不知道,但是味道不怎么对。”

      元奎也在一旁点点头;“他妈得,怎么有股甜味?”

      牧渔眼神凌厉的将元奎望了望道;“你确认有甜味?”

      元奎点点头:“不信,你问肖遥小哥。”

      我点头;“对,的确有股腥甜的味道。”

      邱叔在一旁迷着眼睛,点了一袋烟,抽了起来,半响,都没有讲话。

      张天林在一旁呆不住了,着急的问道;“四叔,咱们怎么办?”

      邱叔将一袋烟抽完了,收了烟袋道;“还能怎么办,劳烦元奎兄弟了,先下几铲子,看看土在说。”

      元奎听罢,就将铲子用螺纹钢管接起来,一节一节往下挖,过来大半天,元奎才悠悠道;“嗯,行了。”说罢,才将铲子从深深的土中一节一节往上拔。接着卸下铲子。拿给我们看。

      只见,那土中的泥,泥中带水,那水却是带着丝丝的银光。不知是个什么玩意。

      邱叔将泥拿到手中一撵,又凑到我鼻尖,要我闻一闻。我一闻,那腥甜的味道更浓郁了。心中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玩意?一股巧克力味。”

      邱叔笑了笑解释道;“原本你说有股甜味,我还当这墓中起尸,是个血尸幕,现在看来我多余了,这股甜味,要是我看得不错的话,应该是馑水的味道。这种东西,只有风水好到极致的墓中才能产生,一旦墓中有个这个馑水,墓主人不但尸骨不腐,还能登仙。”

      我听罢有点好笑,尸骨不腐什么得还可以理解,只是这个登仙可能性太小了。难道这个馑水就是可能有水银的效果吗,可以让尸体不腐烂吗?

      邱叔明显知道我们不信那派说辞,只得又笑了笑道;“这个馑水,我也只是听你父亲以前这样提过,至于登仙什么得,古人都想成仙,这个也只是他们那样想的,至于能不能成这个歹另说了。”说罢顿了顿了;“反正这墓被我们碰上了,绝对是个好墓。”

      说罢示意张天林他们几人,可以往下打了。

      元奎与张天林都是使锹的好手,只见俩人一左一右,铲子飞快,不出片刻,就下去了好几米。不一会儿,那元奎站在坑下,笑嘻嘻的对我们招手;“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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