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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父亲,这一次我是非常认真的对你说这件事情。”维尔茨坐在他父亲的办公室里摆弄着手中的酒杯,他穿着豹纹的皮衣,头发用发胶固定在了一侧,活像一个上个世纪的说唱歌手。
      “你的年龄不小了,如果再不认真一些是说不过去的,说吧什么事情?”他父亲轻摆了一下球杆将一颗高尔夫球打进不远处的茶杯中。
      “我想到我的创业项目了。”
      “我支持你的决定,说说你的项目。”
      “我想创办一家足球俱乐部。”
      “不行。”
      “不是的,父亲。你听我说,我了解到在我们的家乡犹南城那边没有一家足球俱乐部,你知道的,人们需要足球,每个人都喜欢足球。”维尔茨走到他父亲身边说到。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项运动。”他父亲拿回茶杯里的高尔夫球嘲讽到“从来就是你需要什么我都给你最好的,我对你没有吝啬过。我本以为你玩过这个世界上所有肤色的女人后就会静下心来思考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但是你的答复让我很不满意。做生意不是游戏,你以为你要做的事情这么简单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父亲。但是这一次我是认真思考过以后才做的决定,你知道我前一阵几乎跑遍了所有的国家,我并不是去游玩,而是去研究了他们对于俱乐部的经营模式。”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维尔茨的脑子里不断闪过一个巴西女人上下起伏的身体,当旁边电视中的球赛进球的时候,这个女人发出了维尔茨永远不会忘却的叫声,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足球的魅力。几天后他去了日本,和一个穿着白蓝条纹球衣的女人的在停车场的豪车上渡过了一段美丽的时光,那是在那个女人看完一场大胜的比赛后发生的事情。当然,他的脑子里还有那个阿根廷女球迷、德国女球迷、和一个韩国女球迷。这些迷人的面孔就像快速切换的幻灯片一样不断的闪过。
      他感觉到这是对他的一种启示,想要获得更大的满足,就要从事足球这项运动。他询问了他的朋友自己可以不可以做一名球员或者是教练什么的,那个朋友只扔给他一句话:你还是开家俱乐部好了。
      “你让我想起当年的自己。”他父亲说。“当年家里穷的连一顿饱饭都没有,你爷爷劝我去干些零活,但我就像着了魔一样非要做肥皂买卖,于是你爷爷就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给了我,后来我真的做成了,挣了不少钱,才开始一步步有了现在这样壮大的商业帝国。可是你不同,你没有经历过苦日子,你总是顺手拈来,做事情要从小事做起,一步步的来。你现在没有那样的能力。”
      “相信我父亲,如果我破产了,我就回来公司打杂,我们可以签一个契约的,好吗?”维尔茨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纸“父亲契约我也写好了,只要你签字就算是同意我的想法了。”
      “还是让你早点滚犊子的好,要是让你留在这个公司里,早晚它会破产的。”他父亲拿过契约签了字,同时递给他的还有一张巨额的钞票。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犹南城的一块空地上,几个穿着像是二手西装的家伙顶着气流向直升机这边走来。维尔茨舒了一口气,打开了舱门,走下直升飞机。
      “维尔茨先生这边请。”那个几个家伙带着维尔茨走向一辆黑色的轿车。
      “我真是太感谢您对我们城市运动事业的发展做出的贡献了。”汽车开动起来后,一个家伙对维尔茨说到。
      维尔茨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的助手急忙接上。
      “维尔茨先生因为回到故乡心情有些复杂,所以不方便说很多话。维尔茨先生非常愿意在本市进行对足球文化的发展与交流,他阅读了大量资料得知本市曾在四十多年前有过足球的历史,所以感到非常的激动。而且刚才在飞机上,他对我说到本市领导不仅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而且还来亲自接机,让他感到格外的荣幸。”
      “哎呀!维尔茨先生,您言重了啊,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啊!”一个家伙说到。
      维尔茨则是一直看着窗外,他的助手对那几个领导微笑了一下。
      汽车在一个足球场外停下,那些家伙像是经过训练的一样迅速走下汽车为维尔茨打开车门。维尔茨走下汽车戴上了墨镜,在他眼前的球场像是一块发霉的方形蛋糕。他想球场里走去,那些家伙微笑的哈着腰为他在前面开路。
      球场的草坪已经完全消失了,黄土在空气中漂浮着,红色与蓝色的塑料座椅上除了尘土连点垃圾都没有。
      “这个球场能容纳多少人?”维尔茨突然问到。
      “额…额…大概两千人。”其中一个家伙说。
      维尔茨转身问他的助手。
      “世界上最大的球场是哪个?”
      他的助手拿起手中的平板电脑查阅着资料。
      “是巴西的马拉卡纳球场。”
      “能容纳多少人?”他又问。
      “大约二十万。”
      维尔茨深沉的思考了一下。
      “本市有多少人?”他接着问。
      “有大约五百万人。”其中一个家伙立刻答到。
      维尔茨又是深沉的思考了一下。
      “这附近的空地有多少?”维尔茨问。
      “大概有四万平方米。”
      “四万平方米能容纳多少人?”他回头问他的助手。
      “大概可以容纳八万人吧。”
      “哦。”
      维尔茨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几个人静静的在一旁等待着,他突然说到。
      “请世界上最好的设计师,设计一个能容纳八万人的球场,越快开工越好。”
      “好的,没有问题。”他的助手,开始在平板上输入着什么。
      然后他转过头“哦,对了,审批的问题怎么办?”他对那个几个家伙说到。
      “我们办。”

      那辆黑色的轿车在市中心缓慢的前行着,维尔茨坐在车内看着窗外的建筑,刚才那个几个家伙已经不在了,他的助手打着电话询问着关于足球场的事情,过了一会他的助手终于放下了电话。
      “给我找个酒吧,我需要来点刺激的东西。”维尔茨说到。
      “哎呀,这个城市的酒吧真是少的可怜啊。”助手看着屏幕上城市的地图说到。
      “要不,买个地方开一家?”维尔茨突然来了精神。
      “我可以让设计师在体育场外围加个地方,来当做酒吧。”助手说。
      “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啊!”维尔茨点着头。
      “师傅,麻烦前面停一下。”助手说“到了,这里地下就有个酒吧。”
      维尔茨独自走下车,看到了面前像一个一半门都在地下的酒吧,他顺着楼梯走了下去。刚走到一半刺耳的吉他声就清晰可闻了“糟糕透顶啊”维尔茨嘀咕道。
      酒吧的墙上贴着上个世纪的外国美女海报,吧台后没有酒保,整个酒吧只有一对正在交谈的男人,一支乐队在台上不停的演奏着。维尔茨抬起吧台的槅门走到里面,在酒架上找着自己中意的酒。一个玻璃铸成的骷髅头映入了他的眼中,那是一瓶绿色魔鬼苦艾酒,维尔茨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朝圣者,在一个阴湿的街角看到了圣母玛利亚的塑像。他拿起酒瓶开始调配属于自己的缪斯。
      “你们唱一天能挣多少钱?”维尔茨在站台下拿着那杯淡绿色的酒冲着还在演奏的乐队喊到。
      “什么?”主唱格夫特伴随着失去节拍的伴奏说。
      “你们唱一天能挣多少钱?”维尔茨又喊了一遍。
      格夫特伸手示意乐队停下演奏,然而除了鼓手看到了他的手势以外,贝斯手和吉他手还在演奏着变调的音乐,贝斯手的眼睛几乎睁不开了。格夫特冲着鼓手柯普尔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一同下来休息一下,他两个人跟随着格夫特来到一个卡座上坐下,柯普尔在吧台那里顺手拿了几瓶啤酒。
      “你想要花多少钱顾我们?”格夫特问维尔茨,格夫特穿着一条牛仔裤和衬衫,头发整齐的梳理着,此时他翘起了二郎腿,打开了一瓶啤酒。
      “我们虽然是一个新组的乐队,但是我们可以演奏任何类型的音乐。”柯普尔体型很壮,穿着一件长袖T恤,留着寸头像是一个橄榄球运动员。
      演奏还在继续着,维尔茨喝了几口苦艾酒后意识就变得迟缓起来,他愣了一会。
      “我觉得你们听错了,我是问你们一个月挣多少钱。”维尔茨说。
      “你问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要顾我们吗?不然是怎样?你也对这个行业感兴趣?得了吧,我们乐队可不需要穿着普拉达的乡下土财主。”格夫特和柯普尔笑了起来。
      “额…你们听好了,没有钱。因为我的公司还没有完工,所以我暂时不需要员工。”维尔茨醉的已经没法说清楚话了。
      “不要管他,这个人已经疯掉了,我们回去继续演奏。”柯普尔说。
      “我倒要问问你的公司在哪?”格夫特说。
      “你们知道犹南中心广场那个正在建的大楼吗?”维尔茨躺在了沙发上嘟囔着。
      “那是一个足球俱乐部,而不是你所谓的公司。”格夫特笑着说到,然后准备跟着柯普尔一同回到台上。
      “等等…等等…你们不信?”维尔茨艰难的坐起身,从口袋里乱掏出十几张名片扔给了他们。格夫特捡起一张名片看了一会,突然抬起头,然后又坐回到沙发上。
      “得了吧,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个疯子吧?”柯普尔说。
      “嘿!伙计,我想你们球队可能需要一个乐队!”格夫特对维尔茨说到。
      “乐队?要乐队干什么。”维尔茨嘟囔着。
      “想象一下吧,每一场比赛开始前有个乐队来为你们演唱队歌…队歌…对!你们还需要一个乐队来写队歌!”格夫特说到。
      “哦!队歌!对!我们确实需要队歌!”维尔茨乱喊着。
      “所以啊!你需要我们这支乐队!怎么样考虑一下?”格夫特凑到维尔茨身边说。
      “好的!好的!等你们写完了队歌来找我!”说完维尔茨又掏出十几张名片扔了出去。
      “我需要走了!”维尔茨拿出钱包,随便掏了些钱拍在了桌子上,那些铅足够包下整个酒吧十几个晚上。
      柯普尔立刻跑过来拿起钱“真邪门啊!这么多钱!”他数着钱。而格夫特只是看着维尔茨走出去的背影。

      维尔茨在俱乐部总部大楼内的一张床垫上醒来,大楼已经完工有一段时间了,但里面仍然是空无一物。敲门声突然响起,然后助手走了进来。
      “维尔茨先生,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情。”维尔茨站起身坐到了床垫旁一张简易的桌子前,助手也跟着坐了过去。
      “已经接近一年了,我想俱乐部应该要开始运营起来了。”
      “说吧,需要什么,拿着钱去做就好了。”维尔茨喝了一口桌上昨晚的威士忌。
      “我们需要管理层,而人选需要你自己去挑选。”
      “找最好的,明白了吧,这个就用不着我了。”
      “俱乐部需要运营,需要挣钱,这不是你开俱乐部的目的吗。”
      “怎样挣钱?”维尔茨问。
      “很多方法,比如比赛的转播、门票、赞助商等等。”
      “那就等呗,等到球场建好比赛开始不就可以了。”维尔茨喝完了那些威士忌,又倒了一杯。
      “但是我们球队的级别是不够的。”助手说。
      “我们是什么级别?”
      “以我们的整体情况来看,绝对算得上专业级球队了,但是我们必须要从地区联赛开始打起。”
      “为什么不能去甲级?”
      “因为我们需要晋级,才可以。”
      “那就晋级呗。”
      “但是地区联赛是低级联赛,所以不可能有电视转播,也很难找到赞助商。”
      “为什么不能转播?”维尔茨问。
      “因为电视台挣不到钱,明白吗?即使有电视台转播,也只是可能在这个小城市的范围内。”
      “那好吧,找家能在全国转播的电视台,然后把电视台买下来。”维尔茨喝了一口酒说到。
      “买家电视台不是小数目啊。”
      “我相信你,找家便宜的,买下来,明白了?”
      “好吧,我尽力。但是,你这样花钱是会破产的。”助手说。
      “相信我,这不是花钱,这是投资,只要等到联赛开始,我们就能挣到一大笔钱!”
      “那么队内其他的人员你有什么想法吗?”助手又问。
      “难道什么事情都要问我吗?就没有人能替我做这些事情吗?”维尔茨有些不耐烦了。
      “除非你找个教练,教练可以决定队内很多的事情。”
      “那就找一个啊!还愣着干嘛?找最好的,明白?”
      “是,我这就去。”

      维尔茨开着车子,跑的飞快,他来到体育场正在建设的地方,他走下车点了一根烟。在他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雏形,虽然还可以看到露在外面的钢结构,但是整体的形状几乎可以瞥见。那是一个巨大的椭圆体,像一块形状不规则的鹅卵石,维尔茨听着施工的声音,仿佛正在慢慢变作欢呼的雀跃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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