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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四十七章(修错) ...
“左边一点,嗯,捏捏......”郑宝尚趴在垫高的被子上,懒洋洋的指挥着,朱紏则乖乖跪一边,老老实实给他的小主子揉腰。
小猴子趴在边上握着郑宝尚的手指玩,顺便怒视朱紏,因为昨晚这个大坏人进门后,他就被郑宝尚从床上丢到一边榻椅上睡了。
郑宝尚昨晚睡了两个时辰,这时又有些困了,迷迷糊糊逗着小猴子,一手支着头,斜眼看着身后那个做小伏低状的人。
朱紏一头黑发还没束起,披散下来黑又直,头发比人还规矩,几乎一根不乱的垂着,耳后的偶尔滑下来挡住了脸,又很快会被它的主人别回去,不小心遗漏了一两根,给那张脸又多添了几分妩媚。
当然,那张脸即使再妩媚,裸露舒展的体格也不会让人将他当做女人。
“你喜欢女装?”至少郑宝尚能看出来,朱紏着女装时神态举止都要自在得多。
“穿什么都不过是披一身遮羞布罢了,不过,”朱紏笑眯眯的看着郑宝尚,“女装确实让我比较自在,而且你不能否认,女子装束确实比男子要繁丽多变,而且从某些方面来说世人对女子,总会更加照顾与宽容。”
郑宝尚一翻白眼,原本已经这人只是顾虑自己长相太女气,着男装会惹人侧目,哪想他还有臭美因素在里面。
“不喜欢?”
“那倒不是,”郑宝尚仔仔细细回忆着大珠的样子,美目精致张扬,红唇粉黛,水袖罗裙,确实养眼,“男装如何,女装又如何,就像你说的,不过一层布,一个表象,都无所谓。就像我,在皇宫里当小郡王,我是郑宝尚,在郑府里当小少爷,我还是郑宝尚,在这破客栈里当个落魄子弟,难道我就不是郑宝尚了?”
朱紏沉默半晌,忽然“噗嗤”一笑,嘴角上扬,“这是在表白吗?”
没有得到回应的朱紏抬头一看,果然郑宝尚已经睡了过去,一手支着头,随着呼吸晃悠晃悠。
将人扶下躺正,再盖上被子,小猴子似乎也知道郑宝尚的疲惫,乖乖的蹲在一旁没有吵。朱紏看着眼前人的睡颜,悲喜交加。
老药孙给的药才服了一天就有不错成效,不然郑宝尚怎么可能有那个精力引火作怪,只是到底还是虚,他眼下的青黑都让朱紏一阵懊恼,不该昨夜一时冲动,竟和这人做了那样上元气的事。
门外有人轻咳一声,朱紏收回视线,起身轻轻开门,又缓缓合上。
玄机子笑眯眯的问:“今天不能上路了吧?”
朱紏看似抱歉的但笑不语。
老药孙冷哼一声,用硬邦邦的声音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到处都是贪图享乐不要命的家伙!”
“前辈教训的是,这都是在下的错,还请前辈去为小宝看诊一番。”
“还看诊个什么劲?光听那声音就知道,精气大损,这几日就停了那醒脑凝神的药,这个拿去。”老药孙抛下两只小药瓶,臭着脸走了。
玄机子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只是在与朱紏说话时,严重也多了丝凝重,“小宝身子中空虚弱,偶尔泄阳米青对别的男人而言或许是好事,但对他而言就是将身子挖空了一半,现下有药物强撑看不出利害,但在他身子养好前,千万不可再行房事,懂?”
朱紏被训得尴尬,默默鼻子轻咳一声,表示明白。
“还有啊,”玄机子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不怀好意道,“那两个药瓶里,药丸是内服的,药膏是外用的,哦,也不对,似乎也算不得‘外用’......总之不是用嘴吃的对了!”
朱紏顿悟,送走老人家就连忙回房喂药上药。
休整一日后四人一猴再上路,这江山已经不太平了,虽已不是姜城地界,但也隐隐含着危机,集市少了不少叫喊喧哗,坐在小酒馆里窃窃私语的人却也多了起来,出城门时更是有不少百姓拖家带口一同出城,似要避难。
战乱讲起,与不安相伴的,还有一则传言,连同初冬的寒风一起,迅速刮便了北边,并且逐渐向南方蔓延。
从百姓口中探听到的消息少之又少,对于陌生人,大家都三缄其口生怕惹祸上身,朱紏无奈,只好寻找到当地百晓生的隐蔽标志,一路找到了城中的总联络人。
“少爷,”书生见了信物后恭敬一拱手,“小姐早传了消息,全国上下都在找您呐。”
“是吗?那替我回个口信,安好勿念。”朱紏懂得小珠的担忧,只是到底兄妹默契而且传话不妥,不便细说,这样小珠也该明白他的意思。
朱紏看着眼前沉稳的年轻人,问道:“是姜城那边又出了什么事,还是京城有变?为何如此人心惶惶。”
“这原因,少爷该是知道的,”书生眼里闪过一丝愤恨,“皇帝派兵平乱,却焚城屠杀,不只是叛军,老弱妇孺一概不放,这事本来掩盖的好,后来似乎是被人操纵,传了出来,还有那么几个幸存者站出来指责作证,这儿离姜城较近,自然先得到消息,百姓们害怕被无辜牵连招致灾祸,才会如同惊兔,或迁居或闭门。”
书生顿了顿,他们自然不会与普通百姓一般轻信谣言,可是百晓生内部共享的资料早就让他知晓其中真相,对这样的统治者自然心灰意冷,“不止如此,还有将皇帝昏庸无能,大皇子被人陷害惨死的事变成了话本,在民间传播煽动民众。”
书生语毕,翻出一本手掌大的小册子递给朱紏。
朱紏马虎翻阅一番,一看便知,这编纂巧妙暗含隐喻,是在为不久的将来即将发生的事铺路啊!
以温桓的性格,朱紏大概也能猜到他定是收了什么刺激,又或许被冲昏了头脑,但既然做了,他就会咬牙拼下去,恐怕很快,这层搁在两派间的薄纱就会被撕破。
“还有一件事,”书生又拿出一本册子,细细翻看,“近日东西部地区的军队有不小的调动,但这也只是我下属地区探查来的情报,其他地域的,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朱紏丢下小册子,“我有急事要去苗疆,顾不得许多,这将要发生的事情,恐怕你们也猜的一二,自己小心些,再传信让小珠换个地方隐匿起来,在京城还是小心为妙。”
本想再多嘱咐一些,但又想想,自己妹妹办事向来是稳妥的,甚至比自己还要有手段,说得多了不但没用,还得反过来被嘲笑,于是咽下了一肚子话。
“是,”书生心里记下朱紏的交代,又道,“只是少爷恐怕得在此停留些时日了,有两个人,小姐交代要交给您处理。”
朱紏只交代他尽快,便匆匆离开。
回到暂时栖身的小院子,朱紏才进门就听无数破空之声迎面而来,连忙爆发出内力将暗器震开,却听到细小却数量不少的爆裂声,朱紏被喷了一身墨水,而且还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郑宝尚摆弄着手里的竹筒,看着朱紏身上的效果十分满意,若是将墨汁换成牛毛针或者毒药的话,那杀伤力就会大大提升,而不是这样玩儿似的。
反倒是玄机子,在一旁看了皱皱眉,哼道:“小孩玩意。”
朱紏蹲下身捡起一些暗器残害来查看,发现是些制敌特殊的空心球体之类的,难怪声音那么大,而且数量之多,让他第一时间选择了内力震开而不是避开或用其他的什么,不然也不会被借力,促使这些小球爆裂,将里面的东西大力喷溅出来。
朱紏这些日子已经习惯这种毁容不伤身的小攻击了,郑宝尚这几日身上懒洋洋的,但又不是那么嗜睡了,闲着无聊就开始承师道,每天弄些小暗器来实验。
唯一只得抱怨的是......
“就不能换成水吗?在这样下去,我可没有衣服换洗了。”
郑宝尚看他贴得近,不自在的撇过头,凶道:“谁管你啊,大男人还那么臭美,花孔雀!”
本该是初入情海浓情蜜意的时候,哪知道这家伙每天不但要更他分房睡了,还总是跑得不见人影,平日赶路的时候还好,但一下了马车安顿好,立马就可以不见人影。
朱紏自然不可能变小,但这些缘由一是不好与郑宝尚说——自己怎么可能是不想和他在一起?只是怕独处太久又把持不住。二是不必与郑宝尚说——老药孙为郑宝尚炼药,用得自然都不是普通药材,所以朱紏总要在各处药店辗转询问,有时还得自己翻山满地找。
将打听到的情况选择性的说了,朱紏道:“我们或许要自此停留一些时日了。”
玄机子是没什么意见,只是老药孙脸色就不太好了,本来带着郑宝尚这个病号,一路上已经很缓慢了,这还要原地呆几天,救孙女心切的人哪里受得住。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为郑宝尚赶制出足够的药后不顾阻拦的独自上路了,而玄机子叹口气,只好追上去,边追便叫:“哎哟我说老家伙啊!茗茗睡得好好地呢,你晚回去几天也只是让她多睡几天嘛,这么多年都睡过来了,还差这几天?!”
“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还差这点时间!?”老郑大人气得跳脚,但也没法,某人虽然几乎是被他们一手带大,可到底是被奉为主子的人,那人主动脱离保护站了出来,他们总不能因为他不提前打声招呼而袖手旁观吧。
“他们什么时候回京?”骂够了的老郑大人红着脸问。
“这......主子说还有事要办,晚些再回京。”
“这样也好,”老郑大人摸摸胡子,“等我们将京城之事处理稳妥了再回来也安全些。”
“是......”
公事问完了,老郑大人就开始问私事了。
“为什么不让小宝先回来?跟着在外面奔波,哪里受得住!”
被遣回来传口信的温桓亲信默默一抹汗,“主子说了,既然京城也不安全,他便将小郡王带身边了,还能一路寻访民间医生,说不定还能遇到高人。”
老郑大人想想也是,奈何心里思孙心切也只能暂时压下,“也好,小宝常年闷在京里,这次出去估计也是想透透气的,玩玩也好。”
想来是蒙混过关了,亲信松了一口气。
“小宝有传什么话或者信回来?”一直隐身旁观的小郑大人忽然开口,惊得亲信那口刚呼出来的气又吸了回去,梗在喉头憋得慌。
“这个......属下出发的那几日小郡王正沉迷于街边捏糖人师傅的手艺,并没有交代什么。”
也算他误打误撞,这确实符合郑宝尚那没心没肺的形象,小郑大人虽然任然皱眉,但也没有再深究了。
亲信退出书房后被都被汗水沁湿了,即使心里清楚,自己把好口风他们就不会得知小郡王已经离世的消息,但心里还是难免紧张,还带着心虚和愧疚,比较他们都知道,郑宝尚是郑府唯一的小少爷,他的死,定将会让两位大人乱了分寸。
“即使是这样,但毕竟他们是小郡王的至亲之人,这样做,会不会......”朱攀迟疑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过分?不会的。毕竟我们确实没有找到小宝,没什么能证明小宝已经,死了。”温桓伸手挑着烛火,光线明灭,而他的神情早没了前几日的失措,归于平寂。
可也没什么,能正面他还活着。朱攀默默接道。
客死他乡尸骨无存,甚至在黄泉路上都得不到亲人烧的一片纸钱,心里会怨恨吧。向来不信鬼神的朱攀,此刻却向回去为那人垫上一炷香,愧疚也好,同情也罢,只可惜,他们连衣冠冢都没有。
郑宝尚的事,温桓一个字都不打算透露,毕竟郑家父子虽然忠诚,但却也有背叛皇帝的先例在前,即使之前是为了朝廷,为了黎明苍生,可谁也没法保证他们不会为了唯一的后人而与自己翻脸。哪怕是昧着良心也好,温桓赌不起,因为他虽有身份有血统,但这一切若要成为他称帝的筹码的话,必须建立在身后有势力的前提下,也就是说,郑家父子的支持,就是他全部的筹码。
那个莫名其妙在他心底扎根的少年已经死了,这让他心痛之余却又松了一口气。心爱的人绊住了自己的前进的路,两难抉择的时候,对方的主动消失也不失为一个解决的方法,至少直接剥夺了他犹豫不决的权力。
路只剩一条——登王称帝。而原本关于隐匿山林的那点点不现实的幻想,灰飞烟灭。
初见那少年自己才五岁,而他三岁。温桓之前就听娘亲提起过那个小孩,被家人宠溺上天的漂亮娃娃,可再见的时候,自己却使他爹娘离合。
五岁的温桓看着那个趴在长公主怀里渐渐远去的小孩,即使还不是很明白愧疚是何物,但也隐隐知道自己欠了那个漂亮娃娃的,自己抢了他的父亲。
再后来,混进长公主亲卫的训练营,郑大人告诉他要刻苦,要拔尖,这样就能被选进宫去,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也可以更接近了解敌人。而他心里在期待的是,可以见到那个小娃娃,而只有见到,才能弥补。
他拼命的训练,在这里个训练营里,都是长公主亲卫四处搜寻救下的有天赋的小孩,他们习武念书都一样拼了命的努力,努力往上爬,有的是为了报恩,有的是为了不再回到过去那样悲惨的日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所以温桓的出头并不容易。
温桓最终被选中,得了一个和他贫乏的表情一样的名字——馒头。而同时被选中的还有一个爱笑爱闹的少年,叫包子。
他见到了那个小孩,他比以前更加白嫩可爱,也更加娇气了,可是小孩并不喜欢自己,他喜欢那个贪玩的包子,讨厌自己这个小老头一样的家伙。
其实温桓也是会玩的,只是每当他靠近想要跟他们一起玩的时候,总会被小孩喝止赶走,最终只能在一旁看着。
看着就看着吧,温桓这样想着。
小孩的日子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嚣张霸道,皇上皇后长公主都极其宠爱他,可除此之外,一众皇子和世家子,就连他的亲舅舅都讨厌他。
因为他得到的一切都太让人嫉妒。
大人不可能无时无刻都跟着他护着他,郑宝尚在学堂里经常被欺负,夫子没发现,他也不告状,而是卷起袖子招呼包子馒头打群架,而后被长公主领回去,才说半句重话就舍不得了,抱在怀里问疼不疼。
小孩从来不跟长公主告状,关于那些人说他是被他爹丢掉的小孩。
小孩问长公主:“我爹呢?为什么我没有见过我爹?”
长公主脸色有些不太好,道:“你爹很忙的,没有时间来看你。为什么突然想爹,娘对你不够吗?”
“好,娘最好!”小孩抱着长公主,温桓却看到他神色有些委屈。
而后小孩向夫子打听了他父亲的事,再然后,他们三个偷偷溜出了宫去郑府,路上却遇到了人贩子......
那仿佛是一切美好的开始,因为小孩自那以后开始信任他,喜欢他。那又似乎是一切噩梦的起点,计划的暴露,无辜的小孩被迁怒......
温桓叹口气,一切都结束了,可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是他欠着郑宝尚的,还不清,也没法还了。
改了上一章敏感词和这一章的错字
不是伪更TAT
周一晚点就会有更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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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四十七章(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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