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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四大名捕同人]《过尽征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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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手的心一阵抽紧。
何叶,杀了梁失的人,现在已是继梁失以后的王铎案子的关键人物。铁手早知他来历不凡,却没有想到他竟与天机有关。
铁手在内心叹了一口气,深深的。
张一女似乎看出他的失落和担忧,那温柔不变的女子微微的笑起来:“上次一别,一女虽未再见铁二爷,但江湖传闻却未曾断过,铁二爷侠名在外、仁心仁义,如今再见,果然一点未变……”
铁手微微苦笑,“张姑娘……”
张一女“嗯”了一声,把腰间的刀拿起,连鞘一起放到了桌上。
“铁二爷不是外人,一女也就实话实说,不做任何保留,二爷可知为何我此番未带我成名兵器玉萧前来?”
铁手摇摇头。
张一女继续道:“一女此番作为已与天机无关,只是为了私心私事而已。所幸一女容貌早毁,现下再改用这宽刀,若非是天机中人和亲近之人,断不知我就是那玉萧仙子张一女吧。”
铁手心中一惊,又是一寒。意欲行动,却无丝毫力道可提,只能动动身子,却连半分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张姑娘!”他张口疾唤:“现在事态未明,张姑娘做事不可如此鲁莽!”
听得他焦急的声音,张一女望着他,盈盈双眼眼波流动,以前那位美丽而好的女子竟似与现在的她再一次的重合。
“铁二爷,我虽封了你的要穴,但两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二爷你是我天机的好友,又是一位难得的侠义之士,不论如何,一女也不能把你卷入一女的私事之中。更何况,一女自知若真的斗起来,一女万万不是铁二爷的对手。”
她说的平淡轻和,但铁手却越心越心急如焚。
“张姑娘可曾想过,朝廷大牢并不是姑娘你能轻易进出之地。你行事如此鲁莽,可曾想过若此事失败,又有怎么样的后果来等着你?”
“……”
张一女突然又笑了起来,这一次那张被毁了脸上竟似泛起了光芒。
“也就是死在那儿了罢了。”她斜在一边的嘴角咭着幸福,“何叶大哥说过,他进去了,就不会想过再出来。但是若是他死了,一女也不会独活。”
“铁二爷,你不必再为一女担心,一女如此做法,早就有此准备。只是若事败以后,希望二爷能多为天机掩饰,毕竟此事也只是一女任性而为罢了。”
话音一落,她冲着铁手拜了三拜,打开门,头也不回的去了。
斗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但铁手却惶极。
他提气,欲冲破自己的穴道,但张一女的手法独特,又封得是九大要穴,再自有盖世内力,现在却无发挥之能。
越是如此,他却平静下来。心急火燎并不助于运功破穴。铁手自来以内力见长,他一静下心运气,就发现张一女的封穴手段的确独特。他自负一身内力,若非自己先卸下功力,一般江湖人士倒也休想封得了他的要穴。此次因为他对天机全心全意的信任,而张一女又突现残脸,惊讶之余未得防备,这才让张一女得了手。不然纵使她手法独特,单就内力一层,也是无法制住他。
他运气半晌,终颓然放弃。但内心却是越来越急,又偏生动弹不得,又急又气又无力之下,一向沉稳如他,铁手只恨不得大声叫嚷出来。
然后,他听到背后的门开了。
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没有想到名满天下的铁二捕头,在有要案发生时期,居然还有心思来逛窑子。”
铁手侧过头,心凉了一凉。
他看到了微笑着的兵部侍郎王高常,他的背后本来是十二位的护卫死士,现在来了六位。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笑道:“未想到王大人会深夜到此,游夏见过王大人。”他本应站起来行礼,但现在却扎实全身无力,只能坐在原地勉力拱了拱手。
王高常也不计较铁手的无礼,那威严有势的脸上满着谦和的笑。他走到铁手对面坐好,笑吟吟拿着茶壶为自己与铁手倒了一杯茶。
“素闻铁二捕头最是正直淳厚,英雄豪气,倒未想到铁二捕头同样也有怜花惜玉之心。”
他微微一笑,眼睛半眯:“却不知铁二捕头看上了这儿的那位红牌姑娘?或者……”
“是那位刚才离开的‘天机’玉萧仙子——张一女?”
铁手全身一震,这才知道这位老狐狸已不知到此地多久了,只怕先前与张一女的谈话,应是全部已被他听去。
铁手汗流浃背。
他担心:王高常的死士仅只来了六位,还有六位却不知所踪,若是随张一女去了,那张一女就危险了!
铁手一想到这些,更是心急,他惶然,怒气兹生,但是他却动弹不得。
王高常似乎很欣赏他的神情,他笑眯着眼道:“铁二捕头好本事啊!几年前被通缉的‘天机’老三爸之女居然会是铁二捕头的红粉好知己。”
他从喉中发出一声怪笑:“现在那位好知己准备去劫牢,本应阻拦的名捕大人却在这蝶舞楼醉卧温柔乡,不知皇上、诸葛先生得知此事,会有何想法?”
铁手一提气道:“此事实为铁手失职,铁手将会尽全力补救。”
王高常又笑了。
这一次他笑得惬意,笑得居然有些爽快。
“铁二捕名大可不必如此,王某人有更好的方法,不知铁二捕头可否愿意助王某人一臂之力?”
他笑得眉眼弯弯如钩。
铁手的心却陡得下沉,像是掉进了彻骨的寒潭之中。
“‘天机’那些流寇作恶多端、奸诈狡猾,居然与京师六扇门中高手配合,毒杀我儿,又在青楼之地商量决定行刺皇上。下官接到线报在青楼守候,眼见事发,那六扇门的叛徒负隅顽抗妄图已被老夫护卫当场击杀,‘天机’流寇也被老夫早已安排在大牢附近的守卫捉拿归案。但‘天机’势力遍布江湖,希望皇上下令全面扫拿归案,以绝后患;而朝中那六扇门同党甚多,也还请皇上多加小心,我王高常定全力护卫皇上安全。不知王某这等想法,可否能得到铁二捕头的赞同?”
他说着话,那双平时总是放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拿出,右手压到铁手的心口。
铁手感觉他的心脏一瞬间停止博动。王高常手上内力催吐,竟直压其心脏。
他勉力道:“王高常,你竟枉顾国法,假……”他话未说完,只觉胸口力量催急,他若穴道未被张一女封制,还能抵抗,绕是他内功精湛遇险自保,现在他血气翻腾,五内如焚之际,一口血,就喷溅了出来。但王高常本就不欲留下活口,此时便已落得重伤在身,几乎晕厥过去。
王高常见状又是一笑:
“你勾结流寇,私通强盗,毒杀朝廷命官,事败之际又负隅顽抗,若不杀你,不知又会有多少朝廷命官为你所害?”
他说完这一句,嘴角咭笑,眼角却有阴狠之色一闪而逝,手上毫不留情,一掌拍下,实在的击在铁手胸口。
王高常忽觉眼前一红,脸上一热。
他飞退,边退他还边说了一句:
“好一个铁手!”
王高常两眼暂不能见物,只听得窗口一阵响动,本应倒毙的铁手已不在原地。
他喝住正准备跟出去的死士,嘴角划出一记微笑:“困兽之斗,任他铁手武功盖世也翻不过我的五指山。”
“你们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洗洗脸。”
只见他脸上鲜血淋漓,乍看下似是受了重伤,却只是铁手的一口热血。原来铁手眼见事态危急,穴道又无法冲破,王高常第一掌掌力一吐,他冒着危险,借力打力,虽然也身受重伤,但却让那几处被封的穴道略有松动。他没有时间自行冲破,眼见王高常第二掌又到,硬是挺着一口气支持着,故技重施。
王高常这次下手本就不欲留下活口,自是极重,铁手再次借力,终将穴道冲开。但他伤上加伤,心知就只一位王高常就极为棘手,更何况他还带有六位死士。铁手穴道一解,胸口再受重创,强纳一口气,将一口鲜血冲着王高常面上一吐,奋力而起,跃向窗口脱出。
铁手此刻手脚软弱无力,他立在暗巷之中扶墙而立。内息一动,便知这次重伤已使元气大损,现下五内如焚,胸口更是如被大锤重击,一呼一吸间如被刀割。他意欲调息,才一提气,便又是一口鲜血呛出。
抬手抹了,看向不远处蝶舞楼那点点灯火。
铁手苦笑。
才从蝶舞楼到这儿,他就已精疲力竭。虽他的内力生生不息,只要人还活着就会自动调息,但现下伤势极重,必须适当调养,运功打坐调息。需得三、四天的功夫,恢复元气,十来天时间才能痊愈。但现下凶险万分,哪有时间给他打坐调息?
铁手自知王高常虽因突发此变,而暂时未发现他,但要找到他终究也是时间问题。
但他挂记着张一女。张一女已去劫狱,而王高常的死士也很有可能正在那儿等着她,她此去无疑为自投罗网。
铁手深叹一声。
王高常甘冒与诸葛先生、四大名捕为敌的危险,立志杀他,其中必有重大缘由。他不是笨蛋,这一点他已想到。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他自知自己对王铎一案虽有线索却并无任何进展,之前若非张一女找来,他还不知另一疑犯何叶与天机有关。
铁手全身一震。
天机!
是了,王高常亲自下手对付自己,又安排了六位死士前去对付张一女。如此大的阵仗,只怕是因为天机掌握了他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思及自此,那王高常要杀他的原因便呼之欲出——分明就是担心天机已将他意欲掩盖的秘密告诉自己,而杀人灭口。
可是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
铁手全身发抖,因心绪絮乱,胸口闷痛加重,但他无暇在意。
他想到了更重要的事!
张一女!
天机玉萧仙子张一女!
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铁手捂着胸口喘了几声,吐出几口血沫。
她很危险!她不能死!
因为有一些很重要的事她知道!
铁手发了一会呆,似在深思。然后按纳下胸口巨疼,竟强提真气,向城北大牢方向而去。
铁手将何叶押往城北大牢入狱待审。本来上面有令凡与王铎被杀一案有关连者都挟往天牢侯审,铁手敬他英雄气概,以他只杀了梁失为名,将其押往城北大牢之中。“城北大牢”虽然比不上天牢防备森严,但也比起一般监牢要来得严密。
铁手赶到那城北大牢精力已是完全不济。他自知事态紧急,奋力调息,只救能支持到将那张一女救走为止。
他才靠近那城北大牢,便已觉气氛不对。里面更传来了兵刃相击和喝叱之声。
铁手一阵急燥,胸口一甜,又是一口鲜血。正待走出去,就听得背后一人冷声冷气:
“铁二爷倒是好本事!单凭着重伤之躯还想要维护正道、惩治宵小?”
铁手大吃一惊,回过头。
月光如洗,看得分明:
一袭白衣,一袖清风。
如水月光下:
冷眉、冷眼。
铁手心里一热。
戚少商。
“戚兄!” 他心情一松,之前救人心切强提真气一涣散,再无法以内力压住伤痛,当下立即脸色惨白,抚胸摇摇欲坠,一时天旋地转,几要跌倒,便被及时探过来炽热的手紧紧扶住。
戚少商在生气。
尽管他也不怎么清楚生气的理由。
他与杨无邪回金风细雨楼,杨无邪一直在琢磨那丝绢上的字句。
杨无邪是“风雨楼”里“白楼”的主持。“白楼”是资料库,而一向主理“白楼”事务的杨无邪,从中吸收了更多的知识,成了部“活通书”。
所以杨无邪想起来了,他想起了那两句话的来历。
“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杨无邪把这一句对着戚少商念出来。
戚少商迅速的明白过来。
“黄鼠”梁失成名于江湖的绝技便是他那两手双刺的一招:只有相随无别离。
戚少商一想明白这件事,他就想找铁手。
他叫杨无邪先回金风细雨楼,他则转回去城北大牢寻找铁手。
中途铁手的变故他并不知道,但是在他靠近城北大牢的时候,张一女正好赶到。
他看到张一女劫狱。
他虽然想阻止,却知道他一上前必定会引起误会。
所以他等。
如果张一女成功了,他就负责从张一女的手上将何叶劫回,再悄悄送回大牢。
谁知道那张一女才一进去,他就看到又有六个人进了大牢,而且是六个高手。
戚少商心惊,心知此事定然有变。但他还在怀疑:准备前来向何叶问话的铁手为何还未前来?
然后他看到了铁手。
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铁手。尽管在他落难之时,铁手也为他而为小人所算计,他虽知铁手为他定然受了不少的苦难,但一直未曾见过他受伤落魄的样子。
在他的印象中这位铁二捕头一直都是如山一般巍峨、屹立不倒的男人。
可是现在——
他看到的却是步履蹒跚,全无劲力。虽然全力前行却脸色苍白,气息浑浊。看他停下后,满脸担忧看那城北大牢,却又咳得两声,吐出血来。
戚少商一瞬间怒气勃发。
他叫住还想不顾一切进那大牢的铁手。
因为他还在生气,所以他冷眉,冷眼,甚至冷声。
但是他再看到铁手咯了鲜血之后,他就心痛起来。
他用他仅剩的手臂扶住铁手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铁手却不答,他抹了鲜血,目光急切,道:
“戚兄,我有急事请你相助!”
[未完]
PS:一个重大的错误……|||||
TT……俯首中……
在文中的“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摘自吕本中的《采桑子》。
可是由于某只的马虎……只注意这个可以用来打哑谜……结果……|||||
看天……TT……
那个那个……吕本中与蔡京是一个时期的啊~而且还比某蔡大约小了三十几岁……||||翻白眼了……|||||||||吕本中(1084-1145),而蔡京生于仁宗庆历七年(1047年),卒于钦宗靖康元年(1126年)……|||||||
世界是残酷的……||||||黑线……默……
叹…我可不可以不要改,讪笑,我喜欢前面的两句啊~看天~
还请看客们手下留情~~TT~~~~一边画圈圈~~
所幸看这一篇文的人不多……||||死……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