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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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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渐渐降临,孤寂的乐园里没了人,只剩顽强生长的大树在风中摇曳,破财破败的秋千寂寞地挂着,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梅丹佐飞回了第七天,他的双腿走了一天,已经不听使唤了。
宫殿中一切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没有因为他的主人不在而受到影响。
推开房门前,他心里的感受说不清的复杂。一方面,他怕那个男人还在,然后他们之间继续发生不愉快的事。另一方面,他真的希望推开门之后会有奇迹——那张熟悉的笑脸正等待着他。
他轻轻推开门,就像怕惊动什么人一样。
但里面并没有什么人。
失望油然而生,这时梅丹佐能意识到,自己还是更期待里面有人。
事与愿违。他嘲笑着自己,一下子坐在了床上。
环顾四周,房间收拾得十分整齐,就像从来没人住过一样。拉斐尔临走前还替他整理了最后一次,拉斐尔走得如此决绝,不留一点痕迹。
梅丹佐脱剩自己的衬衣,一头埋到床里。一天漫无目的的游荡让他疲惫,而心中更是像背上了很多包袱。莫名其妙的悲伤,自责缠绕着他,即使他一直逃避,如今也无处可逃。
不知不觉间便入睡,过了不知多久又在不知不觉间醒来。
他坐起来,窗外阳光还是一样的灿烂,卧室还是一样空荡荡。
望着空无一人的卧室和压抑的天花板,他简直觉得自己被抽去了灵魂。
他做了一个梦,参天的生命之树下,两个男孩逐渐成长,却从亲密走向生疏,感情被岁月无情地消磨。
他明白自己对拉斐尔的怀念,也是依赖。
这种依赖就像毒药。梅丹佐再次躺下去,不想让那些酝酿了几千个伯度的眼泪流下来。
迷糊中又睡了过去。依稀还能听到门外走廊里佣人走动和低语的声音。门被打开又被合上,梅丹佐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擦过他的脸,说着泪痕。意识模糊的他很想睁开眼,但眼睛像铅一样重,只好打消了一个念头。估计只是个佣人罢了,还会有谁呢。
接着还传出了断断续续的水声,还有花的幽香。
把梅丹佐吵醒的是一声尖锐的玻璃破裂声。
“搞什么!”受到打扰的梅丹佐显然有点不满,呵斥了一下背对着他的人。
“对不起。“那人一袭白衣,跪着地上收拾着茶杯的碎片。
梅丹佐这才看清,眼前的天使披着浴袍,并不是普通的佣人,他的心不禁颤动,眉毛也锁了起来,忽然有一种过去看个究竟的冲动。
就在这时,跪着的天使回头了。
梅丹佐不会忘记那种感觉,如梦境一般,分不清真假,夹带着一丝让人窒息的感觉。
“你怎么在这里。“梅丹佐的声音有点沙哑。
地上的天使又转回了头,再次默默收拾着地面。可是心不在焉的他,不小心被玻璃在手指上割开了一道小口。拉斐尔倒吸了一口气,呆呆看着鲜红的血从指尖流下,忽然间另一只手抓起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