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
-
难得的托比亚斯内普出门喝酒的时间，西弗勒斯少年带着我偷偷摸摸地潜入了他自家的大门。
我们偷偷摸摸地关上门插，偷偷摸摸地换好鞋子，偷偷摸摸地走上楼梯…
“…为什么我们要偷偷摸摸的？”我问身边的少年。
“…不是你说要当成空宅探险的么？”
头发和黑线的唯一区别，是黑线不油腻啊…【喂】
结果那天我没有拜访成艾琳女士。因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天翻地覆的争吵声，准确地说，是一个男人单方面的咆哮。
“怎么才回来！我的酒呢！”
“都是因为你和你那愚蠢的魔法——”
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身边少年略显蜡黄的脸开始变红，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尴尬地开口：“那个，我的父亲讨厌魔法…”
“......”
“莉莉？”
“……”
“…莉莉…”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用鼻子发出一连串的音节，然后用左手捂住右眼，让阴影肆意地散落在脸上，做漆黑烈焰使状，“无知的麻瓜们啊…”
“……”
于是拜访就变成了特地选出的今天。
不能有托比亚斯内普先生在场，因为我实在不知道那种情况下要摆出什么表情…
我很抱歉吗？这种苍白的话语又没有用。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既不伤害他又能安抚他。
虽然我是莉莉，可我果然不是莉莉。
这可不是微笑就能解决的问题。
艾琳女士站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本书，通过斑驳的窗棱固定的暗色的玻璃凝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我和西弗勒斯坐在那里，看上去他并不比我更善于面对他的母亲。
…好吧，可以理解。
但起码她请我坐下了，这是个良好的开端。
于是我大着胆子开口：“…斯内普夫人？”
她终于转过头，脸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双眼既不望着我也不望着她儿子，仿佛透过我们两个人中间的空气看着什么飘渺的东西。
三无！还是阴沉系的三无！果然我对这种类型最没有办法了…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突然动手了，以快得我简直看不清楚的速度掏出魔杖，在我们完全还没有反应的时候，西弗勒斯软绵绵地昏倒在了沙发里。
“……!!”我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跳出沙发，然而艾琳已经收回了魔杖，继续无声地看着我，在一片暗色调里她的黑色眼睛却反射着惊人的光芒。
…好吧，我缓缓地坐回沙发。
一段沉默。
“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选一个麻瓜…”良久，艾琳用她具有着冰冷渗透力的声音缓缓开口，“你是，矛盾螺旋。”
“……”
“在英国，有两所最超出常理的学校…霍格沃茨，和时钟塔。我们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巫师追寻着遥远的祖先所留下来的魔法，即使已经不为很多人所察觉，但这个愿望的的确确从千年之前传递而下…而时钟塔里的魔术师，追寻的是万物的过去，现在与未来，世间的一切秩序——根源之涡。
“就像我们至今为止都只能凭借着言灵和简陋的符号来模仿梅林时代真正的魔法一样，魔术师也在用自身的魔术回路逼近着那个境界。确切地说，我们所进行的不过是自称为魔法的魔术，而魔术师也是在用魔术迫近魔法。我们的媒介是魔杖，而他们承担痛苦的是自身。正因如此愿望才会更加强烈…
“而你，就是那个愿望的产物之一。
“不论是远古魔法，还是根源之涡，说到底都是一样的东西。关于和我们所了解的一模一样却又完全不同的事物的开始和结束，也就是事物的‘本质’。
“虽然我完全不期待在一个麻瓜的身上寻找到万物的根源…但是看来，他的实验已经开始了啊。
“不过，还是失败了。
“虽然是败笔之作，但是魔术师一向不会做无用功。”
她停下了话语，双眸继续望向我，准确地聚焦在我绿色的双眼上。
“…谢谢，我明白了。”
一切都是恍惚的，街道和树木成为了异形的色块在两边飞速褪去，我拨开一切挡在前面的物体成直线状奔向前方。
“莉莉？你怎么…”
隐约有谁的声音这样响起。是母亲…
我从她身旁绕了过去，模模糊糊踩着楼梯的分界走上了二楼，然后关上我自己的房门。
不可抑制地开始颤抖。
我背靠着门板慢慢蹲下，一手抱膝，一手插入额前的头发，颤抖。
无法反抗…
差一点就要被杀掉了…
“不要把他牵扯进来。”
她最后的眼神是这个意思…
好可怕…
“啊啊…”
但是…好兴奋…
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自己的血自己的血她的血自己的血街上人的血…
“啊啊啊…”
他已经牵扯进来了…你对我施咒的时候就能发现我的异常，还愿意跟我讲这些，是明白他已经注意到了吧…
他已经牵扯进来了…有什么用呢…
但是…
不想看到他的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莉莉！开门莉莉！你怎么了！”
“钥匙，钥匙呢？！我来把门踢开…”
“莉莉！”
哐——
好像有各色的光芒闪过，最后的影像是布满星辰的太空。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