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Section 08 私生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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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tion 08 私生女
「一君，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幸村精市登录了自己聊天号，就看到kuri的头像闪烁着，点出来以后就看到了她的问题。
kuri并不是一个爱上网的人，而且她和自己上网的时间总会错开，自从上次和她说好‘网恋’以后，两个人才遇到过两次。
「栗子さん你问吧。」
「一君觉得你父亲在你的生命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被你这样一问我还不知道怎样才能做最好的回答。父亲的话，就目前而言担任了不同的角色吧。」
幸村大抵也猜到少女的问话和今天学校刚传出来的流言有关，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询问了她的父亲而不是母亲。
对于学校今天开始传出来的流言，幸村不予以评价，就算他会因为这些话有自己的想法，但不代表他会相信。
听三千代说，关于栗川千寻的这些流言现在并没有在学校传开，只是少数班级议论得多而已。
可照这样下去，成为学生们口中疯传的话语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抱歉突然问你这样的问题，我只是突然有些想不通。」
「想不通的话先放在一边，或者从其他方面开始想。」
「嗯……一君能够想象我是一个和极端的人吗？」
「完全不能呢。」不论是现实里还是网络上。
也许是因为温和的性格先入为主，幸村有些不太能想象这个看似理智的少女极端的一面。
「突然觉得有些高兴呢。一君真的很温柔。」
「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从平常间的交流感觉到的。」
「谢谢夸奖。」
「父亲在叫我，我先下了，一君再见。」
对方才发来这么一句话，头像立刻黑就黑了。幸村精市注视着少女黯淡的头像，心里总会有一些说不出的怪异。他刚才，恍然有了一种栗川千寻知道他是谁的感觉。
在网上和栗川千寻的交谈，以前的时候很少会涉及到现实里的任何事。然而他答应了栗川那个无厘头的要求以后，两人也没有怎么见面，这次的聊天，虽说凭借着他们的关系说道现实中的事是很正常的，但是少女似乎并没有深入交谈下去的想法。
这样的感觉，也只是一瞬间罢了。幸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方才栗川发来的每一句话，明明都是在叫嚣着想寻求一个解决她‘想不通’的方法，可她又不继续进行下去了，仿佛就怕是幸村知道她的太多事而发觉她是谁一样。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幸村并不打算去想得太多。似乎他对栗川千寻的事有些在意了？
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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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传开的确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不过花山院芽衣绝对没有料到，会是以这么快的速度。
仅仅三天的时间，整个国中部几乎闹得人尽皆知。在换室内鞋的时候，她就听到不少人的在谈论关于栗川千寻的事情。
听到别人嚼舌根——还真是烦。
照这个情况，栗川千寻八成也知道她和她妈妈在同学的口中被诋毁成了怎样的形象。之前宫本三千代托她帮忙的事，也完全没了希望。
提着书包走进教室，栗川同往常一样在她的位置上看书。犹豫了一番，花山院芽衣踱步走到她的身边，还没有完全靠近她，少女就已经抬起头说了一声‘早上好’。
“呜哇……千酱你果然有超能力诶，没有看到我都知道我走到了你身边！”
“哪有这么夸张，我只是听到你的脚步声了而已。坐在我周围的女生没有像你一样来得这么早的。”
“就算是这样也炒鸡厉害的好吗！我要是看书的话完全就注意不到周围，而且千酱你看书的时候都能听清楚旁边的人说话，这完全就是金手指啊。”
花山院芽衣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刚才心中的烦闷，和少女说话的嗓音也变成了昔日元气满满的感觉。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天早上栗川千寻破天荒地主动和她说‘早上好’。
“那可不是什么金手指，如果你从小就在一个要边学习边注意周遭环境的情况下成长，你也会这样的。”
“应该是吧……呐呐千酱~幸村君来了，果然和平常一样帅啊。”说着，花山院芽衣对着幸村的方向挥挥手，打招呼的声音在整个B班都能够听到。
“花痴花山院，我之前给你说过的事你有好好想过吗？”
“千酱给我说过的事？”
“放弃幸村君。”
“比起这个我现在想问千酱一个问题……不过有些不好开口。”
用手搔搔自己的脸颊，花山院芽衣把注意力从幸村精市的身上收回，坐到栗川前面的位置上。看着花山院脸上的神情，千寻大致也能够猜出她在意的是什么。
一向开朗的花山院并不吝啬给她分享她家中的事情，每每聊到花山院家，双马尾少女都是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而我不同。
正是因为这样的不同，她才从未开口说自己家中的事，那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也并不是一个好的聊天话题。
花山院对她不提的这个话题似乎很好奇，现在学校里有多出了这么多传言，她能够猜出，少女就是为了这事想从她这里知道些什么。不过她并没有任何恶意。
“你说吧。”
“千酱，那些人传的那些话是真的吗？千酱你……”
“不是。”兴许是不想听到后面那些刺耳的名词，栗川千寻才打断了眼前的少女。
“呼……我就说嘛，千酱你怎么可能是私生女。”
——原来不是我想的那样吗？
栗川千寻轻笑一声，立刻就吸引了芽衣的注意。
“我说的不是并不是我是不是私生女的问题，而是我妈妈。她不是妓女，相反，她是一个很检点的女人。为了我和父亲，她一次婚也没有结过。”
“不过花山院你可能会有些失望，我的确是私生女。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关系，就算你在别人面前说这件事是事实我也不会觉得惊讶。”
“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被周围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不差花山院你一个。”
说话的时候，棕红发色的少女脸上带着微微苦笑的表情。
花山院芽衣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直觉告诉她，千寻并没有开玩笑，她是认真的。不在意花山院芽衣说她是私生女是真相；不在意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更不在意私生女这个难听的称呼。对待这件事上，芽衣觉得她冷静得不像一个国二的学生。如果相同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花山院觉得自己肯定会难过得要疯掉。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芽衣抿抿唇，看向栗川千寻所在的位置。
她单手托着腮，窗外吹进来的风将她微长的发丝扬起，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的弧度。
栗川千寻果然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侧脸的轮廓都让人觉得无法挑剔。芽衣想，大概是因为栗川千寻这样的长相，才会让她在学校里这么出名，导致现在的负面影响这么严重。
可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无所谓，花山院芽衣所不能理解的是，是栗川千寻的态度。
太过淡然、冷静，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甚至会让她感觉到，这个朋友的不真实感。
所谓的朋友不应该是在困难时互相帮助吗？
她似乎从一开始就未获得过少女的信任呢。实在……有些不甘心、甚至是有些寒心。
太过在乎所以才会更加难受。一直以来，自己在栗川千寻心里到底一个怎样的角色，芽衣从来都不知道，有时候，她也只能安慰自己说千酱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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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又回到了小学的时候，周围的人都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栗川千寻似乎还记得，在曾经自己一走进班级，聚在一起说话的女生们立刻就散开各自回到座位上做着自己的事。没有人会友好地向你说一生‘早上好’，更没有人会主动对你笑一笑。
原本只是流言，每个人都像是自己最明白真相一样地瞧不起你。
实际上，这些人在栗川的眼中只能被称作傻子罢了。
自作聪明的一堆傻子。在这一点上，她觉得宫本三千代也一样，知道事情的真相却还故意扭曲的人更是让人唾弃。
找到宫本三千代是在下午放学后。从社办里同花山院芽衣走出来，就看到了紫发少女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压抑住心中想要迸发出来的火气，千寻大步赶上宫本三千代，还未追上来便被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兴许是猜到栗川千寻的用意，三千代站在原地等着少女向自己靠近。用手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她注视着栗川走到面前停下脚步。
“因为松子阿姨和你的流言来找我吗？”
“看来你比以前聪明多了，好歹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栗子呐~你没有以前可爱了哟。”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栗子，妈妈起的名字你没有资格叫。”
她还是和印象中一样，只要提到栗川松子的事情，就相当地不冷静。就算她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三千代也能够感觉到她语气间夹杂着的怒意。
她很了解栗川千寻，就像栗川千寻也了解她一样。
可了解也阻止不了两个人发展成今天的这个局面。一个人的善妒和一个人的极端是两个人走到这个地步的弊端，也是致命的一点。宫本三千代明白，所以她才清楚她和栗川千寻之间的关系只有靠她的低头。
——毕竟那是我的错。
“我很想不通，栗子你居然改名字，一点也不像你的风格。”
“传我的流言很好玩吗？小学届的时候还没有过瘾吗？”她不在继续强调名字的问题，而是开口直接问了这次来找宫本三千代的目的。
花山院芽衣看到就这样僵着的两人，有些不知所措地在原地跺了跺脚。
宫本三千代和栗川千寻两个人的恩怨不是她可以插手的，但是这样看着两人下去也不是办法。
栗川千寻似乎不太愿意别人插手关于她家的事情，可花山院芽衣一直想为少女分担，只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能做，就连想方法的门路也没有。
“我说不是我传的你会信吗？”
“你说呢？”
“千酱……等、等等一下啦，现在你不是没有证据说是宫本桑的错不是吗？”
花山院突然插|进来的话语吸引了栗川千寻的注意力，看向扎着中双马尾头发的芽衣，栗川抿抿唇，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对方开口。
“千酱，我觉得应该不是宫本桑传出去的。”
“花山院你这样说也没有证据吧。”
“话是这样说没错啦，在找到证据之前再做判断好吗？”
“算了，无所谓，她们爱传就让她们传好了。”
“栗子，下周二部活结束你在班上等我一下好吗？我有话要对你说。”
眼见棕红色头发的少女转身离开，宫本只好从口中蹦出这么一句话。
栗川千寻对别人叫自己‘栗子’永远都是那么敏感，没有正面回答宫本三千代的问题，她仅仅只说了一句‘宫本桑，请叫我栗川’。
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她的记忆中，栗川栗子就是那么固执，这一点，在她成为栗川千寻以后也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Section 08 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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