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逐梦》十九季

6、稚嫩的王子

　　06.稚嫩的王子

　　回到現世後，龍馬一連多天都在想朽木龍牙的事情，朽木龍牙是他在屍魂界那麼多年，唯一一個有維持聯繫的友人。
　　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虛圈，莫名其妙的受到攻擊，莫名其妙的擁有斬魄刀....
　　一切都很莫名其妙，當龍馬出現在屍魂界時，他幾乎不會說話了，長期一人的結果是失去了語言的能力，他光是恢復正常的說話方式就耗費了一年左右的時間。
　　而他在屍魂界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當時還很年幼的朽木龍牙，漆黑如墨的長髮，深紫色的眼，那是一個像女娃娃一樣的稚嫩幼仔。
　　哪怕經過了那麼多年，龍馬還是能輕易想起他們第一次的見面，因為那時候的朽木龍牙實在太乾淨了，身穿精緻華麗的淺色和服，跟滿身塵土及血腥的龍馬相比，有如閨閣中的公主和流浪的武士一樣。
　　朽木龍牙對龍馬伸出了友善的手，柔軟的小手帶著孩童的奶香，讓龍馬以為冰冷的心有了一絲暖化。
　　對於一個孩童，龍馬願意付出最大的善意，而且這名孩童還給了他溫暖，久違的溫暖。
　　哪怕他後來遇上了卯之花八千流，從而進入瀞靈庭，朽木龍牙在他的心中依然有著不同的地位。
　　在幾十年後，他在真央遇到了還是學生的朽木龍牙，小小的孩童在一群少年少女中是特別的醒目。那時龍馬才知道，有些資質特別好的死神成長的速度非常緩慢，而這也代表了該死神的成長空間非常大，毫無疑問身為朽木家本家次子的龍牙擁有連繼承人都沒有的天賦。
　　當時無依無靠的龍馬不知道為什麼對朽木龍牙特別的上心，龍馬閒閒沒事的時候就會去找朽木龍牙，也許是陪他練習白打，也許指導他鬼道，也許只是純粹的喝茶吃點心...

　　慢慢的，兩人越來越熟悉，朽木龍牙也從真央畢業成為了一名死神，身材相對嬌小的朽木龍牙哪怕頂著朽木二字，也不免會有不長眼的死神欺負他，而不敢欺負的死神則孤立他。
　　朽木牙自己不覺得這有什麼困擾，龍馬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行動上仍是不免多照顧一點他，再多一點，多一點點。
　　兩人的交情也越來越深，後來龍馬在流魂街撿了一個孩子回來不久，他就退下十番隊副隊長一職，專心回家帶孩子。不久之後朽木龍牙也撿了一個，交給龍馬讓他養，按照他的說法是『哎呀我也想自己養啊！但是你也知道朽木家的情況我說要養孩子肯定馬上被逼婚...』這才有了市丸銀的出現。
　　等孩子都大了，朽木龍牙跟龍馬又陸續從流魂街帶回了一些單純的孩子，兩人關於如何養孩子起了多次爭執，但是最後都和好如初，甚至感情再更上一層樓。
　　可惜這些孩子沒有當死神的天賦，沒有一個成為死神，每一個都是龍馬看著離開的.....

　　『不知道我的消失，龍牙的心裡會有多亂...？』

　　懷著複雜的心情，龍馬一連好多天都不在狀況，引得家裡的老爹越來越憂心。

　　兒子除了看溜冰以外，竟然開始練習武術跟劍道了？！兒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龍馬當然不知道自家老爹的心，他只是突然很沒有精神，一直以為回頭就能看見的人消失了，他的心好像空了一個洞一樣，一下適應不了。
　　這麼多年...這麼久的相處，早已深入血液中的記憶是抹不掉的痕跡。
　　從開始三不五時的一起淺酌，到後來在家裡都備有好幾套朽木龍牙的換洗衣物...

　　多天的恍神，造成了龍馬許多反射性的動作，很多事情都是憑本能回應。
　　例如帶著負重練習卻一點也沒吃力的情況發生，讓許多的校隊成員驚訝龍馬的好體力；在國文課被點名時，習慣性的用古時候的語法跟貴族式的腔調回答問題，讓年邁的語文老師用一種驚喜的目光給盯著；在美術課動手畫「最美的記憶」的時候畫出了和朽木龍牙從前在真央時的場景...

　　原來...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啊....

　　「越前同學，請問你畫的是哪裡？好美啊！」一名女同學好奇的問，眼中滿滿都是驚艷。
　　龍馬的手懸浮在櫻花樹下對酌的那名孩童的身上，輕聲的說了什麼，但一陣從窗外吹來的強風讓他的聲音在風中變成了碎片。

　　那節課之後，龍馬漸漸恢復了正常，他沒有再沒日沒夜的練習劍道，只剩每天清晨的揮劍和晨跑和每週固定幾次打電話給勇利，和他調整訓練的計畫。
　　勇利是一個讓人驚豔的孩子，龍馬很多年沒見過如此特別的孩子，纖細敏感卻又堅強的孩子，神奇的是擁有豐沛情感的勇利，在言語的表達上匱乏的可怕。而且勇利有一種讓龍馬著迷的氣質，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愛”，不是情人間的情愛，也不是家人的親愛。
　　純真的孩子總能擁有一些優待，龍馬對孩子從不吝嗇，他給予勇利他所能做的最好，最好的訓練計畫，最嚴苛的要求，但是他不會走進勇利脆弱的內心世界，龍馬認為有些地方，不是一個教練（領導者）能涉足的，就像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踏入自己內心世界的死神只有朽木龍牙一樣。

　　「哎呀...真是狼狽啊...」龍馬抹了抹眼角的淚光，輕嘆一聲，「這才幾天而已......我的摯友...你在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