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一城终老]》茉上舞

44、南叶记----新年甜蜜小番外

　　晚幕下的湖，今夜难得的安静。孤零几盏灯，映出几许宁静，几分悠然。
　　贤惠的主妇收了碗碟，在厨房里一只只慢慢地洗，身旁立着的男子陪着，温柔地看着她。女子放下一叠叠的碗，往窗外看了一眼。远处，花园的铁门自行打开了，两柱灯光缓缓靠近。慢慢靠得近了，她抬头与身旁的男子相视一笑。再望出去时，她那刚刚在年夜饭桌上还魂不守舍的儿子已经奔出来，接住同样飞跑过来的小姑娘，抱起来，转了两圈。
　　几个孩子自小一处养大，两家分别都给孩子们备了卧房。在半山湖，叶叶的与水晶的并排，和贝南门对着门。
　　女主人贝小北这么多年来就养成了早早入睡的好习惯，哪怕守个岁也不例外。十点刚过，她靠在莫向南的肩头看一年一度的春晚，连她想看的长腿大帅哥还没出现，便已经撑不住了。
　　莫向南抱她躺好，下楼去热牛奶。经过二楼的时候，一偏头就见他儿子怀里抱着一个姑娘抬脚踢开了自己房间的门。他愣了一下，摇摇头，端着牛奶上楼伺候自己老婆去了。
　　待到贝小北安安稳稳地睡了，电视上她的男神正在唱：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莫向南笑着摇头，低头亲亲她，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这话，寻常，他是不说的，每年只在这一天，悄悄说一次。从他认识她的那一年起。

　　下了二楼，先去看了女儿。小水晶正在画画，纸上一跃而起的小姑娘投进了大男孩的怀里。水晶的眼睛蓝蓝亮亮的，像一片汪洋，问他：叶叶姐姐要当我嫂子吗？
　　莫向南笑了笑，道：这个问我没用，要问你哥。
　　水晶在纸底潇洒地签名留日期，笔尾一收，笑着说：我挺想要她当我嫂子的，这样我们三个就不分开了。
　　莫向南未说什么，揉了揉她的头发让她早点睡。之后，去敲他儿子的门。
　　房子的隔音设备很好，没听见什么声音，就是等了挺长时间，他儿子才来开门。穿着睡袍，头发难得一见的有些零乱，脸蛋红红的跟他小时候一样。
　　莫向南靠着墙，说：“你这事做得不厚道，但实在是漂亮。”
　　贝南也笑了笑，问：“你说得是LYDIA，还是叶叶。”
　　他老谋深算的爹不屑地说： “都是。”
　　然后，沉下心思想了片刻，“你也别担心，我友情赞助搞定你岳丈。”
　　贝南笑得极坏：“我岳丈的那点本事，他从我小时就都教给我了，包括怎么泡妞。”
　　莫向南再忍不住。“叶青竹万万想不到，你竟泡了他女儿。等他知道了，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贝南依在门旁，先是笑了笑，然后一脸温柔。莫向南提醒他：“青竹他自小陪着你长大，也算尽心尽力。你与叶叶的事，过两天我就替你上门提了。名份未定，别让叶叶招人指摘。”
　　“有你为榜样在前，我算不得过份。”贝南眉端一挑，嘲笑他爹。
　　他爹一扬眉，神色自信，“那不同，我睡得是我老婆。”
　　贝南倒是低眉顺目，不温不火，慢悠悠地说：“我怎么记得，爸，我都七岁了，我妈也不是你老婆。”
　　莫向南被踩了尾巴，又发不得脾气，憋了半天憋出了个字：“你……”
　　当年七岁的小男孩，如今早已是青春恣意的年华，慢条斯理地从睡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爹，嘴角勾了笑意，有点任性，有点阴邪，还有点傻。却更多得意地告诉他爹：“我睡得，才是我老婆。”
　　说完，房门推开一条缝时停住，扭头对他爸说：“看在我自小识趣，从不打扰你和我妈好事的份上，爸，可以别再来敲门了吗？我老婆脸皮也薄。”
　　房门轻合后，莫向南展开手中的纸，伸手就想再砸门。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砸上去，郁闷地转身上楼。
　　小彩旗还在转呀转，他的女人早已睡得香香。望着这个还不满45岁的女人，还是很年轻的样子，莫向南真想弄醒了告诉她，一夕之间她已是家婆。多年前她那句替贝南下聘的话倒成了真。也许，再过个一年，她就会当奶奶了，抱着孙子出去一定会被人猜测又添了个幺儿。
　　这个年，过得太有期待了。

　　二楼的卧室，娇妍的小姑娘红着脸，也红着眼，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怨怨地问：“我不来，是不是你也不会来找我？”
　　贝南精壮结实的手臂搂着她细润的肩膀道：“这个要你不来才能知道我会不会去找你。”
　　叶叶低头，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所谓狠狠，也就是时间久了点，力道却不够，松开口连一个牙印子都没有。他的手搂着她，指尖卷着她散在肩上的头发。“我妈做的菜有多好吃你是知道的，可今天却如同嚼蜡。晚上，我出门，并不是知道你来，而是要去接你的。”
　　小姑娘抬起头，惊喜地问：“真的？”
　　贝南抱着她翻身，撑起一臂相望，道：“真的。所以，我要奖励和新年礼物，一共两份。”
　　说完，俯身去封住她正待出口的话。
　　未合的窗帘外，火树银光。新的一年，如此幸福地交替而来。
　　一切如新，从此后，他们两个也会永永远远的在一起，直到生命的尽头。

作者有话说

　　年代不对，只是番外的小段子，忽略不计吧。新年快乐，马上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