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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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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钊很快就出来了,坐在副驾驶上看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还没下班就出来没关系吗?”我已经发动汽车。
“没事儿,回家吧!我有事儿对你说!”刘钊声音很平静。
我笑了一下:“我想吃牛排!”
车很快停在全市有名的西餐厅,他稍微皱了一下眉头,跟和我走进去。
坐在事先定的座位,他看我点了一些平时不肯要的菜,说:“今天什么日子?”
我对他笑,也不说话,等菜上齐,我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喝了一口:“好久没尝过这个味道了!”
刘钊也喝了一口说:“小祯,对于那天的事,我想解释一下!”
我对他摇头:“先吃饭,吃完再说好吗?”
难得安静的吃完饭,我摸摸肚子:“吃饱了!现在可以说说正事了!”
刘钊急忙说:“小祯,这次是我鬼迷心窍,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我挑着眉毛看他,忽然笑起来,掏出一叠钱放在桌上:“这顿我请你!”把车钥匙丢给他:“还你!我走了!”
“你去哪儿?”刘钊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我温和的看着他:“我舍不得杀你,只好舍了这段感情!我希望我们即使分手也体体面面的!”
“分手?”刘钊睁大眼睛:“小祯,多大点事你就要分手,别任性了,我保证尽快和他分了!”
我上下打量他:“你还是放手吧,至少我还记得你我八年的情分!”用力甩脱他的手,我快步走出餐厅。
回到酒店房内,我靠在门上大口喘气,我就快窒息了,卸下伪装,我也就是个胆小鬼,本来还有很多话说,可是我说不下去了,我不想在他面前流泪,更怕他会搂着我安慰,我的感情世界里不能有背叛,一丝都不允许。
除了背叛,我可以忍受所有的磨难,即使当年被他妈妈一个耳光打的磕在茶几角上,额头留下伤疤,我也没有怨恨过谁,即使为了他的工作,我放弃了单位保送深造的机会,我连说都没和他说过,每天按时做饭,洗衣服,收拾家,都是我该做的,可是这些都建立在没有背叛的基础上,现在……什么都没了。
胡思乱想一个晚上,第二天全身酸痛,我知道自己发烧了,打电话给张帆请假,张帆很快就赶来了,买了一大堆药片,进门就破口大骂:“刘钊那个王八蛋,居然让你自己住在这里,你伺候了他八年,他居然连你的死活都不管了!”
我皱着眉头,有气无力的说:“大哥,你是来探望病号的,还是来骂人的,先给我几片药好吧!”
张帆弄了开水让我喝了退烧药,睡了一觉,下午就好多了,靠在床头和张帆斗嘴,张帆还是对刘钊大骂不止,我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要走的,他的东西我一点也不想要!”
张帆看着我:“你这人……真别扭!”
我笑,伸手打开手机,短信声一条接着一条,刘钊的已经没什么看头,大多都是劝我回来,问我在哪儿的,倒是最后一条是赵东方留下的,我拨通赵东方电话:“你又怎么了?”
赵东方依旧活力充沛:“韩哥,上次谢谢你了,我请你吃个饭呗!”
“我病着呢,等我好了再说!”
“呀,怎么病了?重吗?我去看看你!”赵东方很关心的说。
我急忙说:“不用了,就,明天吧,明天晚上!”
“行!叫我哥也来吧!”
“他……很忙,我自己去!”
挂了电话,张帆斜着眼睛看我:“你明天能好了?瞎应承什么啊!”
我笑:“没事,赵东方还不至于灌我酒!”
“你干嘛不说你和刘钊分手的事?”
我哂笑:“大哥,当年出柜闹的轰轰烈烈的,说好了这辈子都在一起,现在说完了就完了,这不让人看我笑话吗!让我喘口气儿,慢慢来!”
张帆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没等我喘过气,刘钊的电话就跟来了,我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忍不住头疼,按了,还来……干脆关机!
第二天晚上,不发烧了,我穿着打折买来的衬衫,在镜子前瞎晃,我是衬衫控,只要是穿衬衫的男人,我都会多看两眼,可惜现在爱穿衬衫,能把衬衫穿出型儿的越来越少了。
打车来到凤凰酒店,进了包厢才发现人还不少,除了赵东方,正面还坐着三个男人,赵东方看到我急忙站起来:“韩哥,你来了!我们正说你呢!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月亮湾施工方总工常伟亮,常工!”这人一看就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和气的很。
“这位是月亮湾甲方总监理卢大明,卢工!”这人长相尖刻,不太好打交道。
“这位是敦煌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总厉琛,厉总!”一眼望过去,不由眼前一亮,这是个相当成熟的男人啊,穿着一件黑色衬衫相当有型,不由多看两眼。
挨个握手过去,我也挨着常工落座,眼睛看向赵东方,把甲方乙方,开发商都弄来,我在这里代表的就是政府主管部门,这家伙想做什么?
我等着赵东方“开戏”,他却什么正事没说,满嘴的阿谀奉承,听得我直皱眉头。
男人们只要上了酒桌,能喝上三巡,就跟歃血为盟似的,在座的这几位虽然位高权重,却也你来我往聊了起来,卢工和常工都是战斗在工程第一线的专业人士,自然亲近一点,倒是难为了中间坐的这位厉总,挡在他俩中间难受。
我忍不住想笑,拿起酒杯对厉琛:“难得见厉总一面,我倒是借机高攀一下啊!”卢工很识相的坐在另一边接着和常工攀谈,我坐在厉琛身边,淡淡的一笑,再也不说话了。
厉琛却意外的靠过来:“其实我和韩工倒不是第一次见面!”
我抬头看他,确认自己不认识他,这让的男人哪怕见过一面,我也会有印象:“是吗?”
“嗯!”厉琛笑起来面容没有那么冷冽,眼角有笑纹:“前年在丽都工地,有人立了一台淘汰的200塔吊,韩工在工地站了整整一下午!”
我眯起眼睛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据说那塔吊是市里一个什么领导亲戚的,那人厉害的把我带过去的封条都给扯了,刚好张帆出差,我就让马小亮去申请司法介入,我自己在那塔吊前站了整整四个小时,那可是七月份,等和警察交接完,回去中暑整整病了半个多月,刘钊气得差点把单位的楼给拆了。
“哦!那也是厉总开发的?”
“那倒不是,那年我刚介入房地产,去工地找个朋友,凑巧看到的!”厉琛笑的温和。
这时手机响了,我抱歉的笑笑站起来走到门外,还是刘钊,我狠狠地按了挂断,把刘钊号码屏蔽,靠着包厢门口的墙发呆,八年,太多的记忆,即使吃顿饭,也会让我想起。
“韩哥!”赵东方出来:“怎么了?脸色不好,病了?我让我哥来接你!”
我摇摇头,拉着他走进卫生间:“你够有本事的,怎么把这些人凑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