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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童家村二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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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颜跟在曹梦花身后跌跌撞撞的走在泥巴小路上,男人一路上已經說明了發生的事情。原來童金旺干完农活后找了几个人搓麻將去了,結果一直輸连裤子都輸掉了輸到急眼最后就跟人动起手來,旁边的人見拉不開就只好來叫曹梦花來了。苏颜听男人话里的意思好像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曹梦花也是不紧不慢的走著,一点也沒有很著急的樣子。
他們到的时候,那屋子外面已經围了一圈人,現在正好是吃完飯的時間,很多人都端著碗站在外面看热闹。房子是三間小瓦房,童金旺就在中間那屋里,正被兩個人拉著往一旁托,臉上青紫一片嘴里还在罵罵咧咧:"狗娘養的,敢跟老子出老千,看老子弄不死你,你們都別拉我看他再趕跟我橫。"
曹梦花穿过围观的人群站到童金旺面前,不緊不慢的對着兩個拉著童金旺的人說:"你們都別拉他,看看他是不是能把人弄死。"說著側身從童金旺面前让开指了指對面另一個同樣正被人拉著的人对童金旺说:“你不是有本事嘛,继续打啊,我看看你是怎么把人弄死的。去!去吧!”
童金旺在看到曹梦花的时候脸色就有点变了,这时候听到她说的话已经焉了,但还是没有要善罢甘休的样子,好像是觉得就那么算了的话面子上实在挂不住,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苏颜正觉得有趣,身后有人扯了扯她衣服,回头就看到个跟自己现在差不多高的小男孩,小心翼翼的说:“老大,你还生气吗?”
苏颜觉得很有意思,这孩子居然叫她老大,但又不知道她说的生气是什么事,想逗逗他就说:“我还气着呢,你再说说自己都干什么了。”
小孩撇撇嘴:“老大你从树上掉下来我不是故意的,我都说我不会爬树了啊,我看你掉下来怕你又要打我就跑了,这几天都没去找你玩我以为你已经不生气了呢。”
苏颜突然想起那天自己醒的时候就躺在门口的大梨树下,该不会就是那天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死了,自己占了她的身体。那这姑娘岂不是就是被眼前这小P孩害死的,但这姑娘没死的话自己可能也活不了,这么想着再看这个还挂着鼻涕的小男孩就非常纠结。
小男孩儿明显是看不出苏颜的纠结,见她好像已经不生气了趴在她耳边小声说:“二蛋他们家的瓜田明天他爷去看,我们明天再去偷吧。”
苏颜嘴角抽搐:“去偷瓜?”
“是啊。”小孩吸着鼻涕:“老大你已经好几天没带我们去偷东西了,还有赵家村的几个熊孩子你说要修理他们一顿的。”苏颜看着自己还是熊孩子就说人家熊孩子的男孩一阵无语,再看看那犹豫了会儿还是要冲上去跟人拼命的童金旺,想着自己难道重生到了一个很极品的家庭。
童金旺身材矮小又很瘦,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但他还是一次次冲上去,越打越眼红。曹梦花站一边看了会儿,这时候童金旺已经被对方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旁边很多人看到这一幕都端着碗哈哈大笑,苏颜觉得这有点过分了,那男人怎么看都是以大欺小,你看童金旺那一阵风就能吹跑的样子还跟他打什么啊,她本来就是个护短的人,现在看看算她爸的人被这么欺负有点看不下去。苏颜走上去踹了压在童金旺身上的人一脚说:“你差不多就行了啊。”
男人停住就要砸到童金旺脸上的拳头扭头看旁边的苏颜,这小孩正不停踢着他压在童金旺肚子上的腿,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哟,小害生气了啊,不得了不得了。”看热闹的人群里不知道谁带着笑意的故意大声说道,接着很多人就跟着笑起来。
“童大春我看你快别跟大害打了,小心小害以后每天晚上往你家屋里扔石头啊。”又一个人敲了几下手里的碗笑嘻嘻的说。那压在童金旺身上刚刚还气呼呼的人听到这话,真乖乖站了起来,他揉揉苏颜的脑袋有些无奈的说:“我把你爸输给我的衣服还他,你可不准欺负小东或者往我家屋里再扔石头哦。”说完摸摸肚子自言自语似的说:“好像饿了,小东,我们回去吃饭。”那刚刚叫苏颜老大的小男孩吸吸鼻子屁颠屁颠的跟上去,走到门外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回头跟苏颜说:“老大我明天去找你哦。”
围观的人见没什么可看的了,都嚷嚷着回家睡觉去了。曹梦花拉着苏颜回家,童金旺悻悻的跟在后面,一边揉着脸一边还哎呦呦的鬼叫。
第二天一大早门口就响起了杂乱的敲门声,苏颜打开门就看到一群挂着鼻涕的男孩站在门口,望着自己的眼睛都闪着光,让苏颜有些头皮发麻。昨天那个喊她老大应该是叫童小东的孩子握着小拳头站出来:“老大我们是先去打架还是先去偷西瓜啊?”
苏颜眨眨眼睛:“先把鼻涕都给擦掉。”她说。:“哦。”孩子们都很听话的抬起手臂用袖子往脸上一抹,鼻涕的确是没有了。可苏颜望了眼桌子上摆着的半碗稀饭,刚刚还想吃完了再带孩子去干坏事的,现在怎么就不想吃了呢。
最后几个孩子还是决定先去赵家村去找那几个熊孩子,赵家村村口几个孩子正在玩用纸叠的正方形纸片在地上摔的游戏,童小东冲上去一把夺过一个孩子手里的一沓纸片说:“赵格这些“皮卡”都是我的。”叫赵格的孩子这下不乐意了,一把把童小东推到地上:“是你输给我的,你个赖皮鬼。”
“你才是赖皮鬼,你跟他们几个赢我一个的。”童小东气呼呼的一下吧赵格也给扑倒在地上,两个孩子在地上扭打起来,苏颜走上去想把他们两个拉开,没想到那叫赵格的孩子看到她伸过去的手哇一声就哭了起来,爬起来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哭喊着:“妈,妈,小害又来了,哇!妈啊。”
苏颜一阵无语,只觉有几个黑点从自己头顶上一个个冒出来。童小东高兴的捡起地上散落的“皮卡”跟另外几个孩子说:“我就说老大出马一个顶俩吧,待会儿我们玩吧,看我把你们的都赢光。”
这时候不远处的房子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喊声:“是谁又欺负我家小格了。”不一会儿屋里就跑出个手里拿着擀面杖的女人,童小东和几个孩子见到那女人都是拔腿就跑,苏颜还站在原地,前后望了望,这时候女人远远的看到苏颜就嚷:“童小害又是你,看我今天不去找你妈。”
已经跑了一段路的童小东回头看苏颜还站在原地,又折了回来对着女人吐舌头:“凶八婆,凶八婆。”说完拉起苏颜继续跑。
刚刚跟赵格一起摔皮卡的几个孩子也一起跑了,跟着童小东他们一路打打闹闹跑跑跳跳的到了远离村子的一片西瓜地,翠绿的叶片下可以看到很多大西瓜。夏日的阳光很晒,苏颜用手挡住烈日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庄稼地,这一片大多种的都的西瓜,很是壮观。瓜田的中间很多都用木头和稻草打着小屋,他们在的这片瓜田小屋下面正靠着个老人,低着头一点一点的,好像是睡着了。
一群孩子都把食指放嘴唇上互相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然后猫着腰一个个的去敲西瓜,好像是在听有没有熟,熟了的就摘下来抱着。苏颜也学他们的样子敲敲眼前的大西瓜,可完全听不出熟不熟的差别。苏颜前面的一个男孩子正在抱着一个西瓜用力的扯着瓜藤,因为太用力的原因瓜藤好不容易扯掉他也往后摔去,一屁股坐在身后的西瓜上,西瓜汁沾了一身。连带着一旁的苏颜身上都沾了一些。
苏颜把那孩子拉起来一抬头就看到刚刚还靠在小屋下面的老人已经站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正轻手轻脚的往他们这边来。见苏颜看到了他才嚷了一嗓子:“又是你们这群小混蛋,看我今天不打烂你们的屁股。”
“老头醒了,快跑。”刚刚被苏颜拉起来的男孩子带头抱着大西瓜跑了,童小东跑到苏颜面前把自己的西瓜塞她手里,自己又弯腰摘了个让苏颜快跑。他们一路跑到村子后面的一条小河边,都躲到一颗大柳树下面。孩子们把西瓜在凸起的石头上很有技术含量的一摔为二,然后用手抓着来吃,刚刚还在泥巴地里摘西瓜的手,现在抓着西瓜瓤吃的津津有味。
苏颜实在看不下去,说道:“都给我去洗手。”
“为什么?”童小东一边吐着瓜子一边问,鼻子下面挂着的两条长鼻涕已经流到了嘴里。
苏颜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快给我去洗,连鼻涕一起都给我洗掉。”
围成一圈吃西瓜的孩子齐刷刷的站起来跑河边洗手去了,苏颜也去洗了洗,然后把西瓜开了,靠在大柳树上挖了一块放嘴里。
天很蓝,水很清,瓜很甜。
只是对于自己突然成了幼儿园老师这件事很纠结,上的还是野外教学课。
孩子们一个个被叫回家吃午饭去了,苏颜回去的时候曹梦花已经做好了饭。吃过饭以后又跟童金旺一起下地去了。苏颜坐在院子里,不一会儿童小东就来了,没带上午那群孩子,只是后面跟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大黄狗。大黄狗看到苏颜好像很高兴,摇着尾巴一下就扑到她身上。
苏颜费了很大的力气把那只像狗皮膏药一样的狗从身上扒开,就看童小东掏出很多很光滑的石头放在自己眼前说:“我们玩石子吧!”
苏颜坐在小板凳上面看童小东蹲地上一边把石子扔到半空一边还念着像顺口溜一样的句子。终于研究出了怎么玩,自己刚想试试看就听到大黄狗冲着门口叫起来,苏颜抬起头就看到一对男女站在院子门口的栅栏旁,已经有些西沉的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托的很长,背着光苏颜也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觉那男的长的好高。
女人也不顾叫的很凶的大黄狗,冲过来一把就抱住苏颜,样子倒很像之前扑向苏颜的大黄狗。女人抱了会儿就抓住她的肩膀盯着看,上下看了好一会儿皱着眉头问:“是小豆吧?”苏颜点点头。眼前的女人眼泪啪嗒掉了下来,然后抱住苏颜就哭,苏颜一头雾水的挣扎,却听女人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傍晚曹梦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两个小孩和一个短发的女人正在扔石子,旁边还站了个银发碧眼的洋鬼子很开心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