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顿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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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分分看了半天，寒溪终于忍不住问了：“哪边儿的是我们学院的？”老看着一帮子人你殴我，我揍你的，一头雾水也不是个事儿。
静——
白胡子老头儿狐疑的看过来，看看阮思邈和林寒霖，又看看寒溪和红婧，迟疑着开口：“你……你是哪里混进来的？”
林寒霖在一边频频扯动寒溪的衣角，见她抿紧唇，不着痕迹地把余光瞄过来，才小心翼翼地指着自己衣服上蓝色的部分。
寒溪会意，不动声色地开始扯谎，“我是红蓝色盲。所以我没有问哪个颜色是我们的，我问的是‘哪边’。”由于一向爽朗大方的林寒霖难得的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所以她扯谎也扯得很是具体详细。
白胡子老头儿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又有疑问：“你哪个系别的？”
寒溪答：“战舰指挥系初级18班。”不但给你答案，还给你超过预期的答案。
听说是战舰指挥系的新生，白胡子老头儿一副“原来如此”的恍然样，兀自喃喃：“色盲也能进战舰指挥系，招生办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喂喂，你别太过分啊！寒溪待要横眉表示一下不满，衣角又被扯了，于是顺势把冷光射向林寒霖。
林寒霖倒是不介意，只在她耳边小声说：“这是你们战舰指挥系的系主任，今天比赛的人里有他最得意的学生王水炎。王水炎你听说过吧？就是台上下手最黑的那个！”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他是王家人。”
寒溪恍然，白胡子老头儿原来是在不忿她的孤陋寡闻啊……
想明白了后，展开神识看去，唔，她刚刚就在想那位小个儿（其实他是嫉妒人家比他高大威猛吧？）为毛每次下辣手以后还会有一堆脑残粉在那边欢呼雀跃，原来是名人啊！现在的医学技术高明，只要吊着口气就能把人救活了，可以说施暴者毫无负担，更不要说人家后台硬，不做好啦啦队就等着系主任给你穿小鞋吧……
但对方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回敬过来的金属炮击杀伤力也相当可观，幸好我方防御也很给力。
“对方是哪个学院的？”这回寒溪学乖了，压低了嗓音问林寒霖。
“嗤，苏佛尔学院！”红婧身边的青年用轻蔑的口气抢答，“万年老二而已！”
寒溪：“……”兄台，你哪位啊？怎么可以乱入啊？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吧？看着青年轻蔑完后马上调整表情对着红婧呵护备至，寒溪脸色微变，表示事情开始变得略坑爹。
红婧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寒溪忽然打了个寒噤，回头对上阮思邈的眼神，却觉得他整个人忽然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于是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寒噤。虽然接触不多，但寒溪对这位还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表现得越是无害，就代表他越是生气。在毫无所觉中拉了那么大的仇恨值，兄台你要锻炼好心脏啊……
正在这时，战台上的蓝队凭着王水炎最后一个大招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整个赛场却忽然安静了下来……
裁判人员呆呆地看着还在四下逃窜的火苗，忘记了宣布比赛结果，直到一团火苗直向他门面奔来才急急忙忙的用精神力防护罩护住自己，清了清喉咙，宣布了结果。监场人员这才回过神来，把严重灼伤的苏佛尔学生送到治疗仓里。
群众哗然！
白胡子老头激动得胡子乱颤，高兴地大吼：“是混合元素攻击！这是历史性的攻克！太、太、太……太好了！”手掌激动一拍，茶几碎成了末末。
寒溪若有所思，方才王水炎的攻击原理很简单：火借风势。
前人不是没想到过这样的混合元素攻击法，但同时调动两种甚至多种元素的攻击法十分消耗精神力，几乎是单元素攻击法的十倍，而且调动两种元素的比例十分微妙，还因人而异，如果比例不对，那么攻击力反而会减弱，得不偿失，因而在这一领域里真正研究出子丑寅卯的人并不多。
王水炎在赛场上和对方缠斗了那么久，那么大的精神消耗之后还可以使出这大招，说明他在某些程度上已经破解了‘消耗精神力甚大’这样的弊端。这个弊端一消除，让这个领域发光发热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
这样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提高人的武力素质的突破，的确算是创造了历史。
这样想着，寒溪不自觉调动少少的水元素和风元素试验了起来，1：1，1：2，1：3……各种比例的尝试，精神力果然消耗得很快！这样不是办法，她皱皱眉。闭上眼睛回想王水炎出招时的精神波动，很……微小！
对了，如果只控制一条精神力细线，那么精神力波动的频率很容易统一，但如果是两根精神力线控制两种元素就会出现精神力波动上的差异，就跟两人对接一样，一人方向偏了，对接就会产生偏差，要完成对接，另一人就只有消耗额外的能量去改变自己原有的方向，很多时候都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所以，只有控制精神力波动频率趋向一致才能够使得精神力的消耗降到最小。
这么想着，她更加集中精力。要准确地控制精神力波动并不容易，只有高级班才会开设精神力微操课，但寒溪每天都打坐，很容易就能沉下心来，渐渐的倒也掌握了规律。
精神力消耗虽然小了，但两种元素的比例问题还是很麻烦，一次一次失败……
寒溪也不气馁，她最近在学制药，虽然制药是只是炼丹的皮毛阶段，但失败的频率还是很高，她被打击惯了，囧。
她恍恍惚惚的忘了时间，忘了人群，终于在精神力即将耗尽的时候发出了一个水龙卷！
水龙卷像吹气球一样慢慢变大，然后不辨方向地向战台冲去……
寒溪回神，看着那脱离她掌控的巨大水龙卷，一时反应不能。
不要说她，其实周围的人也反应不能。
方才寒溪迷迷糊糊的进入了顿悟的境界，所谓顿悟，就是须臾之间的感悟。寒溪自觉时间过去了良久，但在旁人眼中只是一瞬而已。须弥空间是神器，与寒溪融为一体，察觉了异常便自动护主，迷惑了众人的眼睛，所以众人眼中的寒溪是忽然就使出了风、水合一的水龙卷。
众人闪避不及，任凭那巨大的水龙扑向战台，灭了还在肆虐的火苗，然去势未止——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顿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