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突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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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红婧还没有回来，寒溪打发了林珏就进了须弥空间，难得的没有练习《越女剑法》，而是在灵泉边盘腿坐下，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还是太弱了！
若没有师父留下的敛息符，她躲不过那两人的精神力搜索，若不是仗着他们不懂修士的手段用了定身符，今日恐怕难以善了。那白乐给出的理由，她是不信的。若缠斗下去，把他们惹得不耐烦了，难保他们不会下杀手，而她……在21世纪的法治社会里遵纪守法连只鸡都没杀过，即使有这个能力，她能说服自己伤人性命吗？
让人家提前一个月下帖子什么的，说得顺口，心里却因未知的危险而忐忑不安……
忍不住叹了口气，实在没有心情打坐，她取出乌木剑舞起了《越女剑法》，这次没有用迷踪步，少了些飘逸，多了些沉重和不甘。练到最后，精疲力竭，衣服也没力气脱就跳进了池塘里。
池塘是由灵泉水汇聚而成，泡在里面，运转启荒神诀，灵气便蜂拥而来。
过了约半个时辰，整个人平静了下来，她才从池塘里出来，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空间里风景动人，她查看了一下药园和菜园，摘了一些菜，辨认了一会儿药草，又给它们浇了一回水。做完这些，她进厨房做了一桌子好菜出来。
她有个毛病，心情不好的时候胃口就特别好。空间里种的蔬菜久经灵气将养，长得也越发水灵，不用多好的手艺都能整治出一桌美味佳肴。平日里不用跟红婧一起吃饭，她反倒高兴。
发泄了一通，又吃了好料，她还是没有打坐的心情，反正修行是长远的功夫，不急于一时，她就出了空间。
这时红婧倒回来了，照常瘫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从寒溪那拐去的书，闲闲地翻着。那书讲的是风水学，红婧看了以后就折腾开了，计算方位，布置家具什么的，她倒是也想养些个招财纳福的植物，可惜那些植物在历史变迁中不是变异了就是灭绝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兴致勃勃的，时时琢磨。当然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小喵在研究的便携式旅行屋需要许多稀有的材料支持，寒溪拿到清单以后就直接给红婧了。
红婧在家族的地位和威信可比她林寒溪强多了，这事交给红婧不仅效率高，还不容易引人注意。
寒溪走过去，在红婧对面的按摩椅上坐下，发呆……
刚开始红婧还没什么感觉，一个小时过去了，寒溪一动不动，眼神都没有变一个地盯着她看，她发觉了不对劲，难得主动关心一句：“傻了？”
寒溪没接话茬，神游似的问她，“你，杀过人吗？”
红婧“扑哧”一声笑了，“怎么，今天，你杀人了？”这话的语气就跟“今天你大姨妈来了”一个样。红婧上下打量她一番，兀自点头，“也是，你这样的，估计是没杀过的。第一次嘛，正常的，多来几次就好了。”
寒溪皱眉，“你第一次……是为什么？”
“为什么？”红婧终于有了兴致，放下书，接过家务机器人马克送来的杯子，抿了一口茉莉香片，热气袅袅婷婷，熏着了她的脸，她眯起眼回忆，“除了你，我们这样的世家子女都一样，家族里的竞争非常地激烈，天赋非常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够狠，命硬。”
“从3岁起开始考核，一直到15岁，对象是荒原星上的太空妖兽，活下来的才算家族里的人。”
“那时候我7岁，长得好，天赋好，最重要的是运气也好。”顿了顿，又抿了一口，才垂下眼睛道：“那次是去天魁星，天魁星上缺水，只有一种妖兽能生存，叫做焦兽，相当于人类体能3级的水平。我和一个旁系子弟一组，没有带任何食物和饮用水，在那里呆了30天。”
“呵呵，任务本来是15天，但有人想要我死，没有让人来接我们。到第27天的时候……”她仿佛出了神，声音变轻，“到第27天的时候，我们再也没有遇见焦兽，没有了食物和水的来源……到了第30天，到了第30天，他想乘我不备杀了我，但我的运气就是那么好，居然在那样的生死关头突破了精神力5级！”桃花美眸眯起，精光四溅，“我杀了他！喝了他的血！”
寒溪听得呆住。
红婧不在乎地笑笑，“也没什么，因为他也会那么做的。”
寒溪低下头，若有所思。
红婧悠悠地喝茶，也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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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溪上了星网，还是大星际冒险游戏。
“哦，亲爱的西西特小姐，你们真有缘分！”磁性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声音辨识度很高，是大星际冒险的主脑，棒槌大人！
“那么欢迎西西特小姐挑战‘冒险王’巴士先生！”
寒溪囧。
怎么又是这个？！
棒槌大人好心解惑：“是这样的，迷人的西西特小姐，由于您的等级过低，还没有权限自主选择出生地，所以您每次上线都只能是在死亡点复活，而您上次决斗虽然是胜利的，但最后却以死亡告终，也就是说，您所赢得的1分已经在复活上用掉了。“
所以，你又是一分不存的穷光蛋了哦亲！
棒槌大人媲美魔音的话语过耳，看看脸臭得不像话的冒险王阁下以及再度被打断决斗的一脸便秘状的青天大人，寒溪直想要挠墙。
观众high翻。
“菜鸟美女和冒险王不得不说的故事……”
“西西特小姐与青天大人不得不说的故事……”
“西西特与棒槌大人不得不说的故事……”
高楼盖起，浮想联翩……
眼下，寒溪不得不面对现实。她闭一闭眼，棒槌大人上次的提醒还言犹在耳，那“小小的代价”绝对不是她想要面对的，但这次巴士大人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次绝对不可以死在决斗场里，不然即使赢了也是死循环！加油，林寒溪，握拳！睁开眼，看见巴士大人的脸，泄气，谈何容易啊……
“我要求把真实度调至100%并且使用武器。”寒溪要求道。只有这样她才能用自己的武器——乌木剑。
棒槌大人显得很高兴，声音温柔了不止一个八度，“可爱的西西特小姐，这样会很危险哦。”尾音上翘，还颤颤的，像骗小孩的狼外婆啊喂！
寒溪看向巴士大人。
猛男表示可以。
“那么，开始吧——”
棒槌大人话音未落，巴士大人就拿出大砍刀劈了过来，可见其对上次的意外事件耿耿于怀。
“叮！亲爱的‘冒险王’巴士先生，由于您的行为挑衅了棒槌大人的威严，按照规定，要求您赔偿1000000信用点。请于一月内缴清，否则将冻结您的所有账户。”
这通告大家都听到了。第一反应就是：擦，居然涨价了？！
这厢寒溪运起迷踪步闪开，乌木剑出，越女剑法起，带起道道剑芒——
别人看不出来，有些懂行的人如棒槌大人和巴士大人却在看到乌木剑的时候大感意外。棒槌大人变幻了个虚影紧贴着乌木剑，托着下巴嘀咕，“唔，好剑，好剑！”幸好没人看见，不然这样的狗腿行为足够让棒槌大人威严扫地了。
那边两人打了十几回合，寒溪被对方精神力压制不说，体力也不断下降，只是咬牙坚持着。巴士大人也是越打越心惊，这女人的成长速度简直要逆天了？！原本心里还有些不自在，这会子却有了几分欣赏。
第五十招，不管是越女剑法还是林家的武技都使出来了，但一点办法都没有，巴士大人的每一刀都带着必杀的气势，光是这样的杀意就教她难以招架。意识一恍惚，那刀影就直奔天灵盖而来，真实度太高，即使心里知道这只是游戏，还是忍不住绝望崩溃……尚余灵台一丝清明，她仗剑而刺，直击心脏！
到底是她先死亡，不过她两败俱伤的打法还是伤了巴士大人的胳膊，唉……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她被剧痛袭击，踢出游戏的时候昏昏地想着：完了，不知道什么是“小小的代价”……
至于这场决斗又一次在论坛上引起的关注，这里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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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溪盘腿坐在空间里打坐，心绪飘远……
不可妄造杀孽，这是对的。
然而……人在穷途总是渴望活下去的多，修仙也不过是为了长生，我不杀人，人要杀我，执迷则痴也！
屠戮无功，杀人无过！
曾经在师父的感悟里看到过这样的句子，她一直心生抗拒。如今却有些许了明悟……仁善，是长生的根本；杀戮，有时只是为了自保。人的天性，是自私的……
往后我只管无愧于心即可！
这么一想，久久没有动静的炼气八层壁障居然有了松动的迹象！寒溪大喜，然后又忙抱元守一。
灵气蜂拥而至，在筋脉里横冲直撞，寒溪脸色苍白，咬牙坚持。筋脉破裂又愈合，皮肤开始渗血……
整整两天，寒溪已经成了一个血人，终于，丹田气流成顺时针运转，脑海响过沉郁的钟磬声，识海轰然扩大——
炼气八层！
寒溪霍然睁眼，眼含笑意，纵身一跃，钻进池塘里梳洗去了。
炼气八层，可以开始学习法术，也可以开始试着制符和制药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突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