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风言青

7、第七章 亡国

　　木头带着小白避开了双河村，避开了三关镇，往南方走去。据说云门在南方，风景如画，四季如春。
　　“木头，你说我们的未来会如何？”离开熟悉的家园，小白其实很担心，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木头沉声道：“不会更差。”
　　小白失笑：“是啊，不会更差了。”
　　前方走来一长串人，近了，才发现似乎是流民，看他们的方向，好像也是南方。两人疑惑的看着一波又一波的流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意思大叔，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小白嘴甜的喊住一个老人。
　　老人看着无知懵懂的两个少年，老泪纵横：“不提了不提了，你们……唉。”
　　小白一愣，追问：“大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家这是要去哪里？”
　　旁边一个削瘦的男子抱着一个小孩子，摇头：“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们的国家……已经没有了。”
　　“啊？”小白和木头瞪大眼，惊诧莫名。
　　“我们的国家哟……被别的国家瓜分了，从此……何处为家？”老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小白眨眨眼，追问：“谁知道实情吗？能不能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男子扫了木头和小白一眼，了然，这俩小孩，恐怕是乡下孩子吧，边缘地区可能没什么感觉。
　　“你们知道世界是由谁统治吗？”男子索性放下孩子坐在地上。小白和木头也坐在男子面前，眼巴巴的等着他述说。
　　“……我们不知道。”的确是不知道，这么偏远的地方谁知道皇帝是谁？他们只知道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皇帝而已。
　　男子叹息：“不知道也好，知道了，也是绝望。”
　　“为什么？”木头问。
　　男子拍拍自己的孩子，说道：“我们的世界，以武为尊，而当今世上，有五个大派，这五个大派将世界瓜分为五个国家，一派掌管一个国家。我们圣国由圣门控制，不过听说别的门派管圣门叫魔门。而南方是由云门控制的南国，北方由北辰派控制的陈国，东方由东阁控制的东国，中原由天一宗控制的元国……这五派最优秀的弟子建立了国家，而国家也为门派服务。这天下，谁的武功好谁就能说话。那些至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们……只能仰望。唉，原本五派虽有摩擦但好歹几百年也平安无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四派居然联合起来了。四派攻打圣门，而四国军队开进我们国家。在前方，死伤惨重，血流成河……唉，小伙子，你们不明白……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
　　小白皱眉，国家……说实话一个小孩子，平时操心的不过是自己的生计问题，什么国家兴亡的感觉，还真的没什么，不过国家灭了，心情也有些低落。
　　“国灭？”木头低声说了一句，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国家居然就没有了。
　　小白握着木头的手，低声道：“不要想了，我们什么都做不到。”
　　“是啊，我们什么都做不到。”一个年轻人走过来。虽然是逃难，而且很是狼狈，但风度气质却极为优雅，如果没发生灾难，大概也是个富家公子。“除非我们成为至尊，不然，自己的命运永远掌握不了。”
　　中年人抱起孩子，摇头：“至尊是那么容易的吗？多少年了，才出了几个至尊？莫说至尊，有点武功我们也不会这么惨。可惜……”
　　小白看着年轻人：“你家应该很有钱吧，怎么不去学武？”
　　年轻人苦笑：“小孩子，你不懂 ，正宗的武学被大门派把持，就算一些不入流的武学，也在世家大族手里，我们……哪里有机会学到。”正因为以武为尊，学武才艰难。
　　小白眨眨眼：“不是有武馆吗？”
　　“那些武馆？”年轻人嘴角一挑，不屑的道，“不过是一把蛮力气，动作上取巧些，那根本不是武学。”
　　小白若有所思的看着木头，木头眼神微微一闪。
　　“大哥知道云门的事情吗？给我们说说好吗？”小白问道。
　　“你们打算去南国？”年轻人问。
　　小白点头。
　　年轻人沉吟片刻：“我们也要去，一起吧，好歹有个照应。”这天下武者为尊，连带的，民风彪悍，强者为尊，一路上危机密布，两个小孩子如何能走那么远？
　　“谢谢大哥。”小白眉眼弯弯，木头本来面无表情，被小白拉了一下衣袖，勉强挤出一抹笑意。
　　年轻人也不在意，说道：“其实说起来，云门算是五大派里面最好的了。圣门被称为魔门也是有根据的，他们作风太强了，想要什么抢过来，得罪了太多的人。天一宗过于霸道，总认为自己才是正确的，所有人要听从他们的。东阁整个国家都崇尚优雅淡定，鄙视工农士商。北辰派非常冷漠，排斥外来人。算来算去，只有云门比较温和一点，对外人既不排斥，武者也不会过于干涉国家大事。可惜，云门也有一个缺点，他们收的弟子太少了，每年就那么多，不会多一个不会少一个。”
　　“他们怎么收弟子的？”小白非常关心的问。
　　年轻人笑着对小白说：“小孩，你想加入云门？恐怕不行。”
　　“为什么？”小白不解。
　　年轻人道：“加入云门只有两种途径，第一，家世够好，资质够好；第二，被四大长老看上。你说你符合哪一个条件？”
　　小白笑嘻嘻的道：“说不定我资质足够妖孽？”
　　年轻人失笑：“小孩子习武要趁早，你们现在骨骼都快定型了，没办法了。”
　　“我相信人定胜天。”小白笑了笑，拉着木头离开了。
　　年轻人看着两人叹气，初生牛犊不怕虎，果然是至理名言。
　　“木头，我们真的可以学武吗？”小白对武学有无限憧憬，却又怀着害怕的情绪。
　　木头道：“一定可以，云意不像骗人。”
　　小白摸摸下巴，点头：“说得对，骗我们也没有好处。”
　　云门……南国……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