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几许》随字葑蓅

57、信你

　　又是周五，顾祎早上送乐乐去幼稚园的路上还想着周末去B市？不过，她答应乐乐，要陪她去看看邻居哥哥的长笛比赛，在周六下午。她觉得自己很自私，什么事都没解决好，就敢在书好面前说爱。看着乐乐雀跃的样子，她也不忍心让她失望。顾祎知道，乐乐还邀请了陆周一起观看比赛。小孩子就是这么用心，比大人都要用心，努力的要把爸爸妈妈拉近，拉近，再拉近一些。她都没问过自己，为什么别人爸爸妈妈都是住一起，我爸爸却很少很少和我们一起？就是怕她有这样的问题，有时候她会让陆周来家里住。但是，她会做一件事，把孩子先哄睡着。然后，和陆周各做各的。难怪当初霍筠要起头，让自己考虑陆周，如果自己真的要认真抚养乐乐的话。可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顾祎心里清楚。眼下，她心里清晰的明白，她要尹书好。这次，不能再放手了。因为欧漾，自己放弃了书好，这次不能因为乐乐，再次错失。否则，自己真的会一辈子一蹶不振。因为想要和书好在一起，她变得有斗志，变得积极。这些细微变化，甚至都没逃过任嘉的眼睛。
　　其实，公司在B市一直有设部门，签下尹氏的广告合约之后，这个部门也加强了人员配备。如果，自己申请去的话，张敬应该会准。D城这边，任嘉也磨砺的差不多了，可以试着让她独当一面了，若有情况，小官和小凌也能迅速顶上。只是，她放心不下乐乐。孩子从小跟着自己长大，如果因为自己的爱情，而放弃继续照顾她，顾祎不允许自己做这样的事。关键，还是在乐乐。顾祎已经头大如斗了。
　　周六下午，顾祎把乐乐打扮的跟小公主似的，去看凌帅的长笛比赛，会场里，陆周已经走了，乐乐欢快拉着顾祎的跑过去，三个人入座。陆周西装笔挺，其实，这么多年下来，陆周的性格，自己也摸的差不多了，是个过日子的人。欧漾当时的选择是对的，但是，她无福消受。陆周关心的询问顾祎最近工作的事情，看她似乎挺忙。顾祎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着。
　　“明天是我爸生日，想带乐乐回去给老人家祝寿，没问题吧。”陆妈提过让顾祎带着乐乐一起回去吃饭。
　　“恩，你带乐乐过去吧，我还有工作。”顾祎认真的看着台上的表演，有几个还真的是有模有样呢。不过，她注意到乐乐失望的表情了。只能在心里对乐乐说对不起了，顾祎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你的帅帅哥哥，是第几个出场呀？”
　　乐乐开始讲着帅帅哥哥演奏的更棒之类的话。陆周看着，也不好多说。他也知道顾祎不肯，只不过冲着乐乐的面子，或许还有点希望。随着顾祎话题扯开，那是绝望了。
　　顾祎一直看着时间，终于结束了。精神一振，把乐乐的手牵给陆周，“代我问你爸妈好，提前祝老爷子生日快乐。”乐乐依依不舍的看着顾祎先走了。
　　“妈妈有工作，乐乐乖，爸爸陪你，好不好。”捏一下她的小脸，“让我们先去给爷爷挑一份礼物吧，好不好？”看着孩子用力的点头，陆周笑了，“只要是乐乐选的，爷爷一定会喜欢的，我们出发。”
　　顾祎上了车，看了一眼时间，快四点了，如果自己开快点，那么正好能赶上饭点到达B市，这么想着，油门一脚一脚的踩着，迅速的上了高速。她想书好了，想去看看她。已经一周过去了，她觉得每天的思念真是能把人折磨死，好不容易盼来了周末。
　　一路上车子不多，顾祎把车子开得很快，不想在路上浪费太多时间，想给书好一个惊吓。也就没有事先打电话给她。车里放着某一档音乐节目，放着美国乡村音乐。她记得有一段时间，书好很喜欢这样的音乐。家里挺多这样的碟，后来就不知道了。因为，自己也离开了B市。
　　车子顺利驶入B市市区的时候，顾祎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半，正好是高峰期。不过，她不急。先拨了书好的电话，问她在不家。书好，回答不在。
　　顾祎哦了一声，听她语气，似乎有事，也就没多问。车子开到一条巷子停下，她想买一份礼物送给书好。不需要多贵重，贵重的她有。于是想到了这里，以前，她们宿舍的人都喜欢来这里淘点便宜又漂亮的东西装点一下。可语每个月的零花钱，有三分之一是花在这条巷子里的。想到以前的读书时候，顾祎忍不住笑了。一晃四年多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一家一家的找着，顾祎不知道该选什么，只是粗粗的看着，看是否有合眼的。一家第三家了，这是第四家，顾祎推开门，橱窗边已经要开始装点圣诞节了，是啊，十一月马上要进入尾声了，接下来就是圣诞节了。一边想着，圣诞怎么过，一边继续努力的寻找她要的东西。突然眼前一亮，看见一枚古币，想要拿起来近看，却被一双纤细的手给捷足先登了，刚想说，小姐能否割爱，抬头看见的却是可语笑的弯弯的眉眼。
　　“别人肯定不行，如果是你的话，那么必须割爱给你。”说着招手，从皮夹里掏钱。
　　“我自己买就行了。”顾祎不让她付，碰到她固执的眼神，也只能败下阵来，惹急了黎小姐，她会直接买了扔进下水沟，谁让你不接受我的礼物呢？可是，这一转手，成了自己收礼物了。似乎有违初衷。
　　“眼光不错，这枚古币，应该是真的，你可以去考究一下。”可语端着那枚古币看了一眼，然后问她，要包起来吗？
　　顾祎拒绝了，直接收进口袋。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顾祎才想到她今日的身份，难道还要在这里淘便宜货？
　　“怎么，许你来，就不许我来？”可语端着架子了，“你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什么意思？心里还有我这老情人不？？”情人还是老的好，，有一次她们去k歌，顾祎唱起这首歌，可语在边上做陶醉状：顾祎，做你的情人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情。那时候的顾祎意气风发，非常有想法。顾祎放下话筒，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黎美人有这等意思？
　　“你还记得呢？”顾祎略回神，都过去多久了，自己都快忘记了。难得这少奶奶还记得呢。
　　顾祎遭受到一个白眼，“没良心。走吧，请我吃饭。就当送你礼物的交换。让你送人的时候，不心虚。”这样的物件，打死她都不会相信顾祎会自己用。
　　“好吧，听老情人的。”说着把可语都逗乐了。
　　两人就近找了个餐馆坐下，还是可语过生日请大家吃饭的那家呢。环境不错，生意更是好到爆。还好，她们来得早，要了个小包间坐下。
　　点完菜，可语仔仔细细的端详了顾祎，最后抛出问题，“来看哪个小情人呢？“
　　顾祎腼腆一笑，突然找回几许读书时候的青涩，“老情人都在了，哪有小情人容身之地？情人不都是老的好？”
　　“你就忽悠吧。我们家那姑奶奶，合你心意不？要不你牵回去得了。”可语见她不解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尹书好！”
　　顾祎一听，没来由的脸红了一下，“有钱姑奶奶我消受不起呀。”
　　“得了，我还想问你呢，几年前，你在这里逗留的那半年，是和哪个妞在一起呢？快快交代。”可语记得，自己婚后有一阵子，似乎蛮多看见顾祎出现在B市，不过，新婚燕尔，哪里管得了朋友的事情。也就没问，今天突然想起来，有一次看到过她俩一起出现的背影，似乎和尹书好就□□成相似。她也觉得顾祎和书好之间关系匪浅，只是找不到切入口来问。这次，正好撞在枪口上了。
　　“我那是工作，，谢谢。”顾祎给自己倒了杯水，可语真是厉害，适合做侦探，不消一会，自己的老底都给她掀起来了。
　　“那今天怎么会来，还劳师动众的去买礼物。又是为了工作？”可语不明显的双眼皮睁大了盯着顾祎，似乎是为了看清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样。以前顾祎偷溜出去玩，不带她的时候，就是这么被审问的。
　　“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是为了追妞来的，成不成还是问题呢。你可别让我见光死。”说着话呢，服务员把门一开，菜陆续上来了。顾祎正好借机去洗手间，她真是怕了这姑奶奶了，蛛丝马迹都能查出大案情来，尹书澈怎么玩的过她？怪不得迅速被拿下。
　　“我开车了，不能喝酒，你也少喝点。”顾祎按住她不断倒酒的手。
　　“嗨，你管好自己，还有你那妞就可以了。管我做什么呢，我老公都不管我。”可语说着又喝下一杯啤酒，“对了，我们家那姑奶奶你真的看不上？我觉得挺好的，好多人盯着呢。听说最近有出双入对呢。”可语瞧一眼顾祎，“我还想着我们说不定能坐妯娌呢，你个没用的家伙。好啦，人家现在有跨国公司的小开了，你更没戏了.。”
　　起先，顾祎还以为她说自己呢，出双入对的，想当然的对号入座了，最后一句话，让她刚咽下去的肉直接卡壳在喉咙里了，呛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和谁一起呢？哪个跨国公司，哪个小开？”
　　“你都多大了，还噎着，喝口水顺顺，急什么。刚才不是还无所谓呢，这会急的脸都红了。”可语装模作样的扯纸巾给她，又替她倒水。“毕业前夕，你在ktv大冒险亲的女人，是尹书好吧？你还不承认。我还想着你俩真能擦出点火花来呢。谁知道你这么不给力。”
　　“快说之前的，她和哪个在一起呢？”顾祎抓住可语继续倒酒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有些紧张。这一切，都被可语收入了眼底。
　　“只是听说而已，天天一束花送到家，吃饭看电影，好不热闹。我就瞥到过那么一眼，那小子似乎对她挺上心的。”可语叹气，“可怜的尹书好，公司给妹妹抢了去。这会居然找起了女人，八卦周刊都这么写呢。不过，谁知道真相到底是怎样呢。只是，尹大小姐，最近这见报率高的很，情史都给翻了出来。连已经死了的人，都被拿出来炒作了。”
　　顾祎有点诧异，不怎么信，“死了的人？”可是，可语虽然八卦，但是在自己面前还是有分寸的，不知道今天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恩，对呀。她那小姐妹刚结婚的新郎肖挚胤，还有沐风，另一个不就是一直在D城的徐为么？之前传那孩子是她和沐风的。不过，那孩子长得真是帅气的，确实挺像那沐少爷的。沐老爷子也收了那孩子，真的是沐风的。不过，生母是谁，没人知道，口风紧得很。可是，算算时间，和书好的确实凑不上。那时候，她才和徐为好上呢。总是往纽约飞，哪有空生孩子。对了，徐为也是个命苦的，那么好的架势，那么有钱的老婆，都无福消受不。英年早逝。”
　　徐为，徐为，顾祎突然想起有一次沐风和书好同时出现在D城，还有另外两个男人，有一个是徐为吧。她只是觉得书好当时的眼神，有些闪躲。
　　“嘿，想什么呢？想你那妞呢？”可语的手在顾祎眼前晃啊晃的，她走神太厉害了。
　　“没，你继续说。”顾祎咽了一下口水，口干舌燥，根本没心思吃东西了，是啊，她和书好只是相处了半年，所有的认知都在那半年，自己对她其余的都是不知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可语端着酒杯，看着顾祎有些失魂的样子。想着，看你再怎么装。不过，她也想看着顾祎能和尹书好好上。书晨是留洋回来的，学的都是洋把戏，一板一眼的，自己根本没法动作。倒是书好，懂得情谊为何，手法要委婉多了，不过，收紧之心也是略见一斑的。同样是死，为什么不慢性自杀呢？说不定还能杀出一条路。
　　惊觉自己失态了，顾祎拿起筷子，挑了一块肉送进嘴里，“还不是不想说？想传播八卦，还卖关子，有你这样的吗？害我光听，菜都没吃呢。”
　　“那对不起，不说了。”可语把酒杯一放，“吃菜。”
　　顾祎心里已经乱如麻了，想听又不想听的矛盾心里不断进行着交战，理智告诉她，一定要相信书好。可是又有一丝隐忧包裹着这颗玻璃心。最后，还是决定早点走，回去等她。黎可语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和自己大谈书好，只是不管什么原因，自己有点乱了。管不了那么多，走人。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必须变强。
　　路过超市，顾祎下车买了点东西，然后直奔书好的公寓。她也没钥匙，只是直觉的，她应该不会换电子密码，也就去了。
　　这里，曾经她很熟悉，只是一别经年。提着袋子，站在门口，顾祎觉得自己的心扑扑乱跳，自己都有些想笑了，紧张什么呢？像做贼似的，潜入人家家里。先按门铃，没人应，直接输入密码，进来。啪，打开了灯，顾祎环顾了一圈还是原来的样子。打开鞋柜，找出拖鞋换上，把买回来的东西放进冰箱。上楼，进了卧室，看见那一组照片墙，上面的傻瓜笑的好开心，蹲在沙滩上堆沙房子，嫩白的胳膊被长吻来回的亲吻着，还有举着贝壳傻笑的样子，真好看。顾祎坐在床边，一张一张的看着，当时讨论卧室里该怎么办，顾祎提议放一组照片，做成照片墙，于是拉着书好去拍了这组照片。那时候，她们还很年轻，不懂得如何去珍惜彼此。打开柜子，找出一套居家服换上。
　　她不知道要不要给书好发个信息，告诉她自己在这里。虽然这里很干净，一尘不染，那也不代表她来住过，这个曾经的小窝。
　　书好接到短信的时候，陈陌刚替她拉开椅子，坐下一会，就去了洗手间。陈陌，很多时候，是个比较细心的人。与细心的人在一起，有时候比较舒服，因为她细致。有时候，又会难受，也是因为她的细致。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回来了？”陈陌看着书好浅浅的笑着，我点好了，正好侍应生把红酒拿过来，是Chateau Lafite，陈陌手一甩，示意她打开。侍者微笑着打开了酒，估计开瓶费不少。
　　“心情这么好？”书好不喜欢喝酒，但是，不妨碍她认识各种酒。陈陌爱酒，又喜欢和书好讲。
　　“美酒配佳肴，当然前提是有你。”陈陌举起杯子晃了一下，一闻，和书好碰杯。这会小提琴手拉了一曲no promises。
　　书好举杯，只是抿了一口。
　　陈陌站起来，对着书好做了个may i的动作。书好拒绝了，陈陌固执的挽着腰，看着书好。最后，还是她胜利了。笑着牵起书好伸过来的手，把她拉到舞池，陈陌用最温暖的眼神看着书好，把手放在她的腰间，听着音乐慢慢起舞。
　　“Aries，我们有多久没有这么跳舞了？”陈陌看着书好的眼睛。“我记得你不喜欢跳舞哦，可是，谢谢你。”说着紧了一下放在书好腰间的手。
　　“这次这么空？”
　　陈陌懂她的意思，嘴角微弯，“因为Lynn回来了，我才有勇气来。”
　　“关她什么事？”似乎听林恩提过一嘴，她和陈陌关系不错。
　　“恩，她追着你来了，我当然不能落后。”看到书好瞪自己，陈陌也笑了，“有时候我真羡慕Lynn，你对她总那么不客气。对我，好见外。”说着还委屈的眨眨眼。
　　“你也想让我凶一点对你？”书好放在陈陌腰上的手，一动作，也就是小小的掐了她一把。陈陌吃痛，脸都拧巴一起了，但是身形未乱，还真是装，痛也不喊。这就叫内涵？
　　书好看着她这样，忍不住一笑，步子都踩错了，索性不跳了，“我饿了。”
　　“你还真下得去手啊？”陈陌看着她回到座位上，挥舞着打叉，填饱肚子的样子。
　　“这不是你要求的？”书好只想快点吃完，回家。顾祎的短信很简单，我在家里等你。这一句话，好熟悉。一时间，很感动。
　　陈陌优雅的切着牛扒，和书好聊天。不过，看得出来，她有点急，真的饿了？
　　在书好默不作声之下，一顿饭很快吃完。陈陌寻思着，去哪再喝一杯，可是书好要回家。也只好送她回去，这是陈陌最后的坚持。书好也没辙，知道她的性子，周到的要命。只好让她送。于是，书好先回了别墅，还好书晨不在。换了一身衣服，知会阿姨晚上不回来了。开了车就走了。
　　这次书好没有直接进来，而是，按了门铃。
　　顾祎在厨房，听到门铃响，穿着拖鞋踢踏踢踏的来开门。
　　书好见她穿着居家服，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有点愣住，家里？
　　顾祎把她拉进来，找出拖鞋给她换上，推着她到沙发上坐下，“来，坐下。”又把她包，往边上一扔。“饭吃了么？”
　　看着她眼神里的热切，“还没呢，有好吃的？”
　　“有。”顾祎凑近了她，在她唇上一吻，“等着。”
　　书好摸着自己的唇，不知道为什么顾祎刚才的眼神有点不对，具体也说不上来。上楼，进了卧室，看见床单被套已经换过了，那一组照片还是那么的夺人眼球。衣服，都没有变过，顾祎身上穿的那套，还是自己陪着去买的。这样的场景，本该出现在几年前。这套公寓，还是她临时起意买的，说不上故意要瞒她，只是钱这东西能摧毁很多东西，比如感情。她已经见识过它的厉害了。房子的装修比较简单，是顾祎花了心思简装的。因为她们当时没钱，准确的说是顾祎没钱。自己就买了这张king size的床，毕竟很多时间要在床上度过，必须要舒服。她们在这里窝了半年，恩，整整半年的时间。书好一空，就会来这里。顾祎走了之后，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来这里看看。看看当时的自己，缅怀一下。
　　“想什么呢？”顾祎把饭菜端出来，没看见人，找到楼上来了。看到她呆呆的坐在床上，上去拥着她。
　　书好嗯了一声，下去吃饭了。她不想让顾祎看出自己的异样，凭什么她说放弃就放弃，说开始就开始？那自己成什么了？
　　顾祎看着她一言不语的下楼，也默默的跟着。
　　给她盛了一碗汤，说了一句，吃饭。三菜一汤，也算丰盛的，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吃着。顾祎吃的不多，书好是吃不下，但是也动了几下筷子。一顿饭，两个人，心事重重的。
　　顾祎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明明是自己伤害人家在先，没扇自己巴掌就不错了。
　　“吃完饭，我们去看电影吧。“顾祎给她夹了一块西芹。
　　“有点累。”
　　顾祎哦了一声，吃不下，就别吃了，上去休息吧。
　　书好看了她一眼，顾祎只顾低头扒饭，便放下了筷子，上楼去了。听到关门声，顾祎才抬头，一桌子的菜，真是浪费了。明明吃过了，何必撒谎呢。看着桌上她的手机，人家短信都追来了：今晚，很愉快。陌。
　　收拾好厨房，顾祎望了一眼楼上紧掩的房门，热了一杯奶。
　　轻轻的敲门，没关，顾祎看她躺着看书在，把牛奶放在边上，就在那站着，一动也不动。
　　“傻站着干嘛。”书好看她站了一会，实在憋不住。
　　顾祎才哦了一声，在她边上躺下来，趴着又侧头一直看着她看书的样子。
　　知道书好感觉自己右边的脸都发红发烫了，伸手捂住她的脸，“别看了。”
　　顾祎笑着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一亲，刚想说话，兜里的手机响了，看着书好的脸马上变色，顾祎把她的手机掏出来给她。
　　书好拿着手机，一看电话，是陈陌打来的，说了几句在忙什么，见她不回信就打个电话来关心一下。敷衍了几句，转身看见顾祎一直看着自己，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手机是她拿上来的，短信也是她看的，她也知道陈陌的存在了。
　　顾祎看她似乎要走，马上从床上起来，抱着她。“如果是报复，那么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不该小心眼，我该相信你的。”
　　“相信我什么？”书好不想抬头，怕看见那一组照片，那时候的自己要开心的多。果真是越长大越烦恼。
　　“相信我自己是爱你的，请你相信。”
　　“有多爱？”
　　“很爱！”
　　“比爱欧漾多？”
　　顾祎有片刻的空白，比爱欧漾多吗？她已经很久没有把爱和欧漾联系起来了。而这瞬间的迟疑，已经让书好觉得她们之间是无药可救了。
　　“不要骗自己，今天就算没有陈陌，你爱欧漾胜于一切的事宜足以阻隔我们。”拨开她抱着自己的手，虽然紧，但是必须挣脱这一双禁锢自己的手。转身，“我做不了你爱情里的替代品。”没有爱，如何走远漫漫人生路？若即若离，不如放手
　　顾祎想要张口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无话可说。说出来的全是废话，“欧漾是心口的一道伤，我想说复原了，但是你不会信的，对吗？她把乐乐留给我，我对乐乐有责任，不能随心所欲。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没一颗纯粹的心来爱你。但是，这颗心，现在满满的装的都是你，真的。你知道吗，我回到这里，知道你没换钥匙密码，看到里面一切如昔，甚至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有你喜欢的味道，我有多雀跃，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吗？你把这里保护的很好，因为你在意我们的家。我知道，我们之间需要信任。我告诉自己要相信你，要相信你。我在一点点做到，请不要轻易放弃好吗？”顾祎一张脸早已布满眼泪，她需要用时间来证明：顾祎爱尹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