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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世上最远的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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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鹰老七行过礼后走了进来。
顾昊风并没有看他,眼睛望着窗外,看不出表情。
“属下尊庄主吩咐去查了那姓蓝的人家!”
顾昊风依旧望着窗外,没有说话。
鹰老七继续说:“他们本是扬州望族,世代居于此,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家姿丰厚,奇怪的是,不知何故,两年前突然举家迁至他们在京城的庄园中,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蓝家夫妇并无子嗣,只育有一女,叫蓝绮罗,听当地人说,此女曾于4年前离奇失踪,但两年前居然又离奇的回来了,正是找回了这个女儿后,他们举家才迁到京城来的。”
屋中一片沉默,气氛甚是尴尬,顾昊风还是看着窗外,没有发话。半晌才道了一句:“完了?”
“完……完了!”鹰老七有些心虚,顿了一下,终于说:“噢!还有……还有就是听说蓝家的女儿已经与她的表兄楚重天定了亲,这个楚重天是个江南富商,小……有点才华……”看着顾昊风越来越阴沉的脸色,鹰老七已经直冒冷汗,结结巴巴的说:属……属下无能,只……只查到这些!”
“哦!那你下去吧!”
鹰老七松了口气,退了出去,忽然顾昊风又说了一句,“此番辛苦你了!记住,这事对外不要张扬!”
四年?两年?扬州?京城?怎么半点头绪都没有?难道自己真的认错人了?
顾昊风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温润的玉佩,顺手推开了窗,颓然的靠在窗边,思绪飘飞。
“这个给你!”若水低着头,白皙的脸庞飘着两片好看的红云,柔弱无骨的纤手小心的将玉佩系在我的腰间。
“这是什么?”我疑惑的看着她。
“没什么!”她淡淡地说。“护身符而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我心下一动,旋即又恢复了冷漠,脸上罩着的依旧是冰霜。
顾昊风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成色极好,雕工精细,赫然的方字灼得他心生疼,这是那个家留给她唯一的东西,而自己终究是辜负了她的心意,痛苦、懊悔如蔓藤般丝丝缠绕,日夜噬咬着我的心,似夜色般没有尽头也没有边际……
也许上天还是对我还有一丝的眷顾,给了我一个救赎的机会,我再次见到了她,即使仅仅是一张相似的脸。
天刚刚蒙蒙亮,深秋的早上格外清冷。蓝府早起的仆人已经开始一天的忙碌,忙碌却不热闹,透着肃人的清冷。就在这里,在这里远远的看着,我分明听到内心的渴望——近些再近些……莫名的恐惧却袭上心头,怕连这远远望着的机会都没有了……风淡淡吹过,隐约夹带着她的气息,她起的很早,踏着第一缕晨曦,坐在池边,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纤足荡漾在池里,手里随意的摆弄着一朵小花,眉宇间不经意滑落的依旧是忧伤,让我心疼,让我恍惚……
我不相信这不是她,相似的不仅仅是脸庞,还有那烙进心底的忧伤,那刻进骨血的气息……我想走上前去抚平她眉头的悲伤,我想将她揽入怀里向她倾诉我的悔意,即使她不爱我,即使她倾刻间要取我的性命,我不在乎,可我唯一在乎的是——我的出现会搅扰她的平静,会勾起她梦魇般的回忆……如今,她有着平静的生活,不久会有疼她爱她的夫君,尽管想到这,我的心痛得像火烧,可我不忍也不舍给她带来哪怕一丝伤害,即使只是一种可能……
我想我是着迷了,我已经忘记了秋水庄主该有的担子与责任,忘记了一个江湖霸主该有的内敛于沉稳,我放任自己沉迷于这快乐与痛苦挣扎的游戏,心里清楚这与饮鸩止渴没什么分别,却止不住追随她的眼神……
后记: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飞鸟与鱼
而是近在咫尺
却不得不放你离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就如我和你
……
注:此诗的前大段是引用泰戈尔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后面是自己填的,有狗尾续貂之嫌,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