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宇智波鼬番外（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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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苦难，漫长的苦难，但即使是在没有休止的业障中也会绽开出洁白的花朵。
最初见到时，你对她的印象是：这是个聒噪无比的女孩子。
她在你身边吵来吵去，问题像连珠炮一样丢出来，灰色的眼里满是对陌生同龄人的新奇，身上散发着永不枯竭活力的气息。
你懒得理她，被人掠走这事本来就够郁闷的，如今还多了个聒噪鬼在你身边吵闹，这让喜静的你觉得有些烦，也只有在被吵的受不了的时候才会适当的回答她几个问题，企图让她吵闹的势头遏制下来，可结果是她越发的活跃。
把你掠回来的人大概也是嫌弃她太闹人，没过几天就把她丢到玻璃器皿里灌上营养液泡起来了，就像腌咸菜那样，你的脑海里霎时间就显现了这个名词。可是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咸菜？
隔着一层玻璃，泡在液体里的女孩子浅金色的头发散开漂浮在水里，像是一朵盛开在水中的花，在灯管发出的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浅浅的金光，配着她白色的近乎透明的皮肤，很是好看。
可是你却觉得这样的她完全没有前几天那个充满活力的她来的好，虽然是安静了下来，可是你的心却好像空了一块似的。
你把脸贴在玻璃上，明知道里面的人不会回答，却还是问：“你还好吗？”
浸泡在透明液体里的她微微睁开了眼，朝你那边瞄了一眼之后插|着维持呼吸的管子的嘴动了动，冒出几个气泡后她把眼睛闭上，再次沉寂下来。
奇迹一样你懂得了她的意思，她说，“别死了啊你。”
下一秒，灯被关上，浸泡在水中的她霎时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而你被粗暴的拖走，你的厄运也将开始了。
你稚嫩的小脸上一片平静，在内心对水里的她说：“你也别死了，r23。”
那是她的名字。
接下来的几日，你充当了实验品这个角色，你平静的接受着这一切，被抽血被提取毛发甚至被从胳膊上割了小小的一块肉下去他都不哭不闹。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做到这一步的不多，你甚至得到了把你掠来的那个男人的夸奖。
那一日男人从这里离开，你想着去隔壁的小黑屋里去看看，好歹也有个同病相怜的人，其实她比你还要可怜，她连自由都被禁锢日复一日的泡在玻璃罐子里，而你却能在这小小的实验室里获得有限的自由。
很可惜的，门被上了锁，而还没等你想出个办法来，男人就已经回来了。
男人回来的时候看上去伤的很重，他把你叫到他跟前，对你说了很多话。他说，知道你是个很有潜力的孩子，我不会害你。他说，木叶现在还好么？三代火影还好么？他说，我这辈子大概都没办法回去木叶了，人一旦做了错事就无法回头，不过……很快，我就会放你回去。
从字里行间中，你听出了男人曾经也是木叶的忍者只不过后来当了叛忍，他对自己做的事情醒悟了觉得很后悔，可是后悔却也不能改变什么。他会把他送回去，并且希望他将来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不要做令自己后悔的错事。
当时你就想问，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如果连自己都分辨不清那又该怎么办？只不过他忍住了。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像昨天男人还说马上就会放你离开，结果转天他就被木叶来营救宇智波一族族长被掠走的公子的木叶忍者击毙。
来救你的是四代火影及其弟子，你却没有立即跟着他们离开，而是说出了其实小黑屋里还有一个她。你想，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离开的话，没有人再去理会的她一定会在时间的推移中在营养液里化为一滩腐烂的蛋白质。
那样的未来，并不适合她。
她还是被四代目火影从罐子里救了出来，后来听说她成为了四代火影的养女，有了个新名字叫波风天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你心里居然还觉得挺开心，最少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再像之前那样辛苦的活着了吧。
九尾袭村是件大事，那时你的弟弟刚出生不久，父母都不在家，你一个人看着弟弟。好在宇智波一族居住在村子边缘的地方，九尾带来的灾难并没有祸及到哪那里，可是等到次日灾难结束的时候你却听说了，四代目火影和她的妻子都在九尾袭村的灾难中牺牲了，只留下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以及五岁的养女。
那个养女不就是她吗？你想她大概又要难过，变着法子向母亲打听她的下落，母亲叹了口气告诉你她被三忍之一自来也收为弟子带出去修炼去了。
伤痛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你深深理解这一点。以后还会有再见的机会，但那时的她你希望是如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聒噪且充满活力的。
再见却是六年后，彼时你是村子里有名的少年天才的中忍，而她却是刚从下忍晋级上来的中忍。三代把你叫过去，说她是一年前回到村子的，之后去忍者学校恶补了半年的基础知识成为下忍，然后在前几天的中忍考试中成功晋级，因为性格关系没办法再跟以前的队友组队任务，就她现在来说也是比之下忍绰绰有余比之中忍略微不足，你和她毕竟接触过，希望你能够带带她。
她似乎也认出了你，扬着笑脸很开心的冲你眨了眨眼。而你似乎在少女的笑容里微微恍神，三代见你不说话就认为你默认了。
于是你和她的临时搭档关系自动成立。
你和她搭档完成过很多任务，小到护送委托人去想去的地方，大到击杀流入火之国的别国叛忍，最让你印象深刻的还是她的第一次B级任务，她被敌人重伤，你就像失去了理智一样狠狠地打击敌人。
你以为失去了的是回不来的，可是在击杀敌人之后打算回去她的尸体的时候却发现被命中了心脏的位置本该死去了的她却抬起头虚弱的冲着你笑：“我还没死呢。”
她没死。你的开心已经不是能用语言来形容，或许也就是这个时候你的心里又住进去了一个人，跟和弟弟佐助的兄弟爱不一样，是一种别的感情，而十一岁的你选择将这种感情深埋心底。
你背着受伤的她回村子，路上她的脸颊贴在你的肩膀上低低呢喃了一句，她说她好像有点喜欢你了怎么办。
可惜你没听清，她也不会再说一遍。
回到村子等到她养好伤，你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却好像变了一个人，温婉乖巧，好像以前的野丫头根本不是她。这是怎么了呢？忽然变得那么奇怪，你在心里问自己却得不到一个正确的答案。
十二岁的时候，她已经可以作为一名优秀的中忍独立完成任务了，你们的暂时搭档关系自动解除，作为纪念你送了她一把短刀，可是你还记得吗，那把刀是你亲自去找猫婆婆打造的，材料也是你费尽心思才寻找到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你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思而已。
同年的年底，家里给你安排了个未婚妻，是同族的远房表妹，宇智波一族向来如此，血脉的纯正比什么都要重要，近亲联姻这一点都不奇怪。而那个未婚妻，比起你所挂念的她装出来的温婉乖巧不一样，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
可是在你的眼里，温和秀敏的少女却无论如何都不是你的那杯茶，你的未婚妻声音太小说起话来细声细气，一点都不如她或任性或生气的阴阳顿挫来得好。你的未婚妻性格太柔弱，一点都不如她的肆意妄为来的好。在你的心目中，你的未婚妻就连个子高也成了错，还是她矮矮小小的身材称你的心意。
但出于父母的压力，你却不得不虚与委蛇，一边借着培养感情的名目带着你的未婚妻在木叶各处游荡一边想着怎么把话说明白了，其实你并不需要家里安排的未婚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确是你怎么也料不到的，你所挂念的她不再伪装自己，做回了那个个性暴躁嚣张的野丫头，见到你的时候会躲着走，实在躲不过的时候才会主动地跳出来说宇智波黄鼠狼我跟你决一死战。
你虽然很奇怪她的反常，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却再也没了太多的精力去关心。
原因不外乎彼时的宇智波一族和木叶的矛盾已经激化到了不可柔化的地步了，宇智波一族就像一颗蓄势待发的炸弹，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火星，就可以点燃。那就代表着宇智波一族和木叶的战争开始了。
结果只有一个，无论是宇智波一族获胜还是木叶获胜，在胜利的基础上肯定会大规模的损耗自身的实力，虎视眈眈的其他四大国一定会趁虚而入，然后第四次忍者大战还会远吗？
你亲自参与过战争，能明白战争的可怕，无论如何都不想那一幕再次重演。
你成为了家族和村子的双重间谍，和父亲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深，年幼的弟弟担忧的看着你不希望你和父亲起争执，母亲时不时的要叹气，这一重重的都是压力，几乎要把你击溃。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过是好友的死，促使你开了万花筒的契机，你想，这一族确实已经没救了。
你去找了木叶，主动申请了那个任务，木叶的长老团藏早就有这个想法，在你主动地申请之后却提出了你可以留下佐助。你很清楚那只不过是他钳制你的筹码，但是你却没有反对。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能留下弟弟也好。
执行任务的时候你和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一起，他帮你的条件很简单，之后你就必须要加入他的组织，你同意了，成为叛忍之后到哪待着不是待着呢？
那个夜晚一定是你出生以来最绝望的夜晚，你的双手被同族的血液浸满，父母和未婚妻都被你亲手所杀，你故意用恶毒的言语刺激着佐助，让你在他脑海里往日好哥哥的形象完全崩坏，眼神由绝望变得憎恨，那种不杀了你绝对不会罢休的憎恨。
你觉得这样就好了，他以后一定会很恨你，但是人活着不就需要一个目标吗？为了恨你为了杀你就会变强，等到强的超过你可以杀掉你的时候，你的弟弟自然就会成为这一族最后的希望。
离开木叶的时候你却忽然觉得冷，宇智波斑用调笑一般戏虐的口吻问你是不是现在才后悔了？只有你明白并不是这样，你只是忽然想起了她怎么样？哦对了……她好像前几天接了个任务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你很在意很在意，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忘记。
你比谁都要清楚，这样的你连真心话都无法说出口，什么都无法做到了，静静的等死吧，等到佐助强到可以杀了你的那一天，努力替他扫平路上一切的阻碍，这就是你能做到的最后的事情。
什么都不要去想了，因为那根本不可能了，这已经是你的终局。
作者有话说
第113章 宇智波鼬番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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