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Hold your breath(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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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生活非常讨人厌。
但是，他们一行四个人却离着出口越来越近。
这种快要获得光明的希望使几个人激动不已，他们想赶快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可是他们在兴奋之余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没有食物，没有水源。他们什么都没有。
Q饥肠辘辘，他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眼前都是白光，茫茫的白色，白得晃人眼睛，白得让人发慌。
但是他突然想起，自己刚来到这个地道的时候，眼前好像也是这样一片白色。
“快到了，伙计们。快到了。”R哆嗦着已经因为极度缺水而严重干裂的嘴唇。
“……”Silva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发青白色的脸抽了抽，又扭回头手撑着墙壁一步一步地加快步伐，“来这儿的时候，是谁说的不缺粮食，啊？早知道你那几句保证还不如我打个喷嚏在地球的影响力大早把你扔给你上司了。”
R稍微一哆嗦，他皱着眉嘟嘟囔囔着，虽然声音微弱：“能不能不提他，今天是都快出地道的大好日子。”
Silva用眼珠斜到眼角瞥他一眼不再言语。
Bond无奈地耸耸肩，也只好拖着被饿得无力耷拉着脑袋的Q的胳膊加快步伐跟上Silva。
Bond觉得Silva和R太不人道了。
最后剩下的那点儿粮食他们只给Q博士一点点。
那些给Q的粮食与其他三人的相比真的只是一点点。
Bond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是他不想说也不想争辩。
“我很懦弱。”他这么想着。
特工007现在似乎已经筋疲力尽，他闭上了双眼想在出去之后好好休息一番。
Bond从自己的食物里面拿出一些给Q，可是不行。Q虽然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类型可是他的体质还是无法克服一些Bond他们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例如压缩饼干，Bond掰下来半块给他可是因为压缩饼干太过干涩和坚硬，Q不小心呛着了。
“咳咳咳……咳咳……”被嚼了一半的压缩饼干的粉末因为剧烈的咳嗽使得他下意识捂着胸口从身边随手抓了瓶什么东西。
这事儿也不小。他把那些饼干全吐出来并且把之前在胃里面还没消化的东西也呕出来了，他随手抓过一瓶水往嘴里不停地灌，一边灌一边吐。
——接着，当所有人清醒过来的时候，那瓶子里面盛的水只剩下一个食指的高度了。
而且，那是最后一瓶水。
“他——妈——的——你——小——子——”
如果让运用漫画效果的话，那么那个时候，瞬间在场的几位脸上的黑线都可以织毛衣了。
R坐在地上抽搐着脸并且把后槽牙磨得声音刺耳。Silva什么也没说但是他那张阴着的脸出卖了一切。
Bond只能说无奈。非常的无奈。
他撇了撇嘴，深深呼出了一口气，觉得肩膀上的压力太大。
他不想去想这些粮食的问题了，太复杂。
现在出去之后的确可以保证不会在地道中死去，但是现实的严重问题摧毁了一切。
那就是接受了查出损坏MI6系统是何人的苦逼任务。
……现在来说，这也难度太大了吧！
Bond的确从一开始接这任务就经历了种种“磨难”。例如一开始就被Silva俘虏、被不明不白拐到R这里、现在又来到了这破地道。
对于没有一点进展的任务，出去之后，Bond该怎么和Marolly交代这是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MI6的系统肯定恢复正常了吧。Bond叹了一口气。肯定不需要自己了。
那个时候，会不会，退休？这又是个令Bond心头沉重的问题。
虽然这并不是Bond第一次没有完成任务，但是白玩儿了半年还什么工作都没有做，Mallory一定会气炸并且对Bond大骂“Fuck off”的。
这对一个王牌特工来说的确很丢人，但是最重要的得保住性命。
——不过是谁刚才说的得先考虑出去之后的现实问题？
太自相矛盾了吧！果然呆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思维肯定会混乱的。
R擦擦额头上的汗，因为剧烈的活动他觉得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发烫。
他大口喘着粗气，旁边的Silva瞅了他一眼道：“我来吧。”
但他的身体却没有行动。
R沉默了一会儿摆摆手：“不用。我歇会儿就行。”
四人成功到达了地道出口，但是苦逼的在于——他们顶不开地道门了。
是的，虽然他们有主角的光环，可还是挺狗血的主角光环。
这扇地道门设计的非常巧妙。它不同于以往平常的那些与你平行的门，它则是被设计在头顶上方。
这高度，得是四个1.8m的大男人互相一个踩着另一个肩膀然后最上面的男人还得蹦两下才有可能摸到地道的门把手。
……不是我说，修建这地道门的大哥，您一定是踩着梯子安的这门吧。
——问题是先生您有梯子我们没有啊！Bond和Silva还好，R现在跟个饿狼似的，见东西就想啃。Q更惨，因为起码R还有点人性——啊口误！他本来就挺有人性——而Q已经被饿得很无力了。
Q几乎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那如果有人站在他的肩膀上，还没一分钟呢估计他就因为没力气而自己倒下来。
如果是那样子，这几个人的伤可就都不会轻了。
人之常情。
因为，如果你身边有这么一个什么都做不了、可还是有利益的时候要分得你一杯羹的人，你也不会很开心的。
上面的观点应该是错误的，但是，在当局者眼中，这种错误的观点就是正确的。
这不禁让气氛又沉重了点。
R纠结的打量了其他三个人，他勉强笑了一下，眼角的几条皱纹像一道道浅浅的鸿沟：“我们试试吧。这门应该不像我们想的那么难打开。”
“是的，的确不是那么难。”站在一旁的金发男人有些太实诚的开口，他抬头盯着那扇头顶的门，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但因为我们几个现在的身体素质，它也不会那么简单。”
“那也要试试吧。”R好像根本没被打击到，耸了耸肩。
设定的阵型是Silva在最下面，Bond踩在Silva的肩膀上，R站在Bond的肩上，Q的小腿会被R用手托着——因为考虑到Q可能踩不住R的肩膀，那么打开这扇门的任务就是Q的了。
大家因为这个计划实现的成功率比较大而恢复了一些精神。
“这门如果有什么机关的话我可打不开它。”Q咳嗽了两声，他因为饥饿语气变得十分虚弱，“我不是什么开锁高手先生们。如果到时候我慌手慌脚起来我们可能会一起摔倒在这不柔软的地上的。人压人可是会压死人的。”
“其他人怎么看。”Bond略微思索了一下。R无所谓的摆摆手：“没关系。但如果让你扛着别人那么这个计划失败的可能性会增加一倍。所以你还是站在最上面来打开门吧，说不定轻轻一推就开了呢。”Silva和Bond对这个说法都没有异议，于是他们马上试验了。
“哦天呐。”R的脸色很不好看，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额角滑落下来在由着脸部的曲线滴在颈窝。那感觉痒痒的，可是R不能去擦。他皱着眉头，轻声对上面的青年尖叫道：“快点儿，Q！我要撑不住你了！”R的手臂肌肉已经酸疼起来，他却还是一动不动着。
Q有些手足无措。他把一直摆弄那道门锁的手抽下来，他的额头上也沁出了密密的汗。Q有些急切的低声：“我能怎么办！都说了我对开锁一窍不通，这门……它打不开了啊。”
R扭了扭脖子皱眉咒骂道：“嘶他妈的——问题是我撑不住了啊你快点儿啊要不行就下来！”“我也想下去啊！”Q气急败坏。现在的他上也不能上去，下也不能下来。
R问了问他下面的Bond和Silva，两个人都表示实在不行就停止活动。
于是他们展开了一系列的研究工作。
Q说这道门有门锁，不好打开。Silva颇有经验，他说如果想在没有钥匙的前提下打开的话就需要一些东西来辅助。几个人摸了摸身上的衣兜。
R从穿在里面的马甲内层里面摸出了一截细细的东西。
看着几个人有些期待的目光，他幽幽开口：“别指望了，那不是铁丝儿。”他随即叹了口气：“是我马甲上掉的金细线。”
……
后来他们决定把门锁直接撬开。Bond站在Silva的肩膀上，托着R的小腿把他举得高高的，Q就变成了旁观者。
一开始R使劲的掰啊掰，死活掰不动，于是他利用他们吃面包剩下的那层把塑料包装纸细心地卷成挺细的一截想试试开锁，结果因为包装纸太软所以没有丝毫用处。
接着，他发现了一样东西。
——面包包装纸上面用来捆扎的东西里面不就是一截铁丝吗！
好吧，虽然那截铁丝非常短。
鉴于R之前的二缺表现，Silva想快些出去，他觉得这样磨叽实在不是个事儿。
Silva将铁丝用力捅进锁芯，他微微偏着头仰视着锁眼，同时用铁丝在里面慢慢找适合的下手点。
他尝试着在锁眼里不同的凹陷处寻找适合的开锁点，但因为这把锁或许有点儿特别的原因，他不得不变换着各种角度，因此累得大汗淋漓。
R有些不耐烦。他在最下面，肩胛骨他觉得要被踩碎了，而且还这么长时间了，Silva那边一点进展都没有。他大声道：“嘿伙计，你这开锁的时间都比得上一次Tea Time了吧。”
Silva不屑地撇撇嘴：“要不你来。”R不吱声了。
又等了一段时间。当R觉得他的肩胛骨已经碎了的时候，Silva终于慢悠悠地拍了拍手：“好了。”
“Nice job！”R激动地喊，“快打开那扇门吧！然后我们一个一个的出去！”
“怎么个出去法子。”Bond伸出舌尖舔了舔异常干涩的嘴角。
R稍微想了一下：“第一个人先出去，然后拉着第二个人上来。接着这两个人再找些绳索什么的工具把剩下两个人拉上去。”
“万一，”Silva的手停顿在那扇门的“把手”部位，他扭头看向R，语气平和，“万一先上去的两个人跑了怎么办。”
“不会的。”R笑意盎然，“如果我是那先上去的两个人之一。”
Silva沉默了一会儿。
接着，接着他伸出胳膊，一把推开了那扇门。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Hold your breath(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