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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我也手抖 ...

  •   急怒攻心的小道士将刀子捅进了二当家的心口,滴血的刀尖从背后穿出。

      “呃啊……”二当家发出最后的悲鸣,突眼圆睁,似是难以相信这个小神棍居然在小和尚的攻击下不仅安然无恙还果断地跑来杀了自己。

      他的嘴被堵住了,但神奇的是,他还能发出声音。

      “你……呃!”最后的诅咒随着小道士用力地拔出刀子戛然而止。“砀山双煞”中老二的生命随着大量涌出的鲜血一起流失殆尽。

      秋林一直把妹妹抱在怀中,鲜血喷出的时候他就搂紧妹妹转过身去,低头用后背替她挡住了溅出的热血。

      事情虽然跟他的想法有些出入,寂语并没有因为二当家的死去而放弃追杀,他的第二波攻击已然降临。但从结果来看,并没有什么不同,急忙赶来的徐久扬拔出了他的破魔剑替秋林挡住了攻击。

      银色的剑光打散了佛光织成的法印,甚至将推出法印的寂语震出了五六米。听到最后命令的玲玲和寂尘都赶来保护二当家,但没有人能从徐久扬的身前闯过去。直到二当家的身体渐渐冷去,失去了保护目标的三人才渐渐挣脱了言咒的控制。

      “呼!呼!”玲玲和寂尘都累得要命,趴在地上喘息。寂语则跪坐在茶棚边上,神色恍惚。

      徐久扬小心地观察了一下众人的神色,确定他们真的摆脱了言咒的控制,才敢放心地回去检查二当家的尸体。

      尸体的表面已经凉了。确认了这点,徐久扬才拿下了耳朵里的布塞。他抬头,看见秋林抱着小春媂背对着他坐在地上。那两人从刚才拔出刀开始就仿佛脱力般一屁股坐在那里发呆,一动也不动。

      他走过去拍了拍秋林的肩膀,对方颤了颤抬起了头。徐久扬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秋林会意地拿掉耳塞。

      “你们没事吧?”

      秋林眨了眨眼,然后低头又拿掉了妹妹的耳塞,抬头问道:“他死了吗?”

      “已经结束了。”徐久扬答。

      “哦!”秋林点点头,抱着妹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装作没事人一样,“那很好,很好。”

      小春媂在他怀里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看到哥哥额上滴落的浓稠血珠,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我已经把他干掉了。”秋林拍拍春媂的脑袋,用胸膛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到尸体,“又不是我的血,你怕什么?”

      徐久扬看着他蹒跚前行的背影,以及背上那触目惊心的鲜红色,一时之间竟然愣在当场,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玲玲艰难的爬起来,想要帮秋林脱掉染血的道袍,但是看着他那样的背影,一瞬间竟没能迈出脚。

      秋林缓缓走到寂语的面前,低头俯视着他一脸呆滞的模样,就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你已经脱离控制了?”

      寂语呆呆地点头,然后惊醒一般又猛烈地摇起头来,边摇边摆手,最后无计可施,指着自己的嘴巴想要说什么却不张嘴。

      秋林皱了皱眉,没理他,从他身边走过,捡起自己的玉符,塞回了怀中。虽然已经碎了,但好歹是娘亲的遗物,没有弃之不理的道理。

      “寂语你还是不能说话吗?”寂尘问。

      终于有人能够理解自己了,寂语激动地直点头。

      “该死!那家伙都死了,为什么言咒还没有解除!”寂尘跑过来,凶悍地直接拉扯着寂语的嘴唇,强迫他张嘴,“他刚才已经下令解除对我们的限制了,你只不过因为晕过去了才不知道。你就这样想,能张嘴了吗?”

      “呃,呜呜。”寂语想说话,但是仍然开不了口,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哼哼。“杀了他”和“你也自尽吧”都被后面的“过来保护我”给覆盖了,因为这三个行动本来就互相矛盾。但是“闭嘴”这个命令却无法抵消,一直作用到了现在。如今二当家已死,看来是不可能解除了。

      “喂喂,不是吧?寂语,嘴长在你身上,你要是不能克服可就一辈子都只能做哑巴了。快点振作起来!告诉我,圆陌大师他们到哪里去了?”

      寂语怔了怔,推开寂尘疑惑地望着他。

      “嗯?”寂尘呆了下,试探着问,“你还不知道?”寂语一脸的无辜。

      “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为什么你不知道他们失踪了!那你什么时候和他们分开的?”寂尘望了眼昏迷不醒的元惜继续问道,“你怎么会碰到元惜师姐?你们两个到底是被谁追杀?怎么就被这些山贼给抓了?”

      “你一下问那么多,他怎么可能答得上来?”秋林终于忍不住插了嘴。

      寂尘想了下确实如此。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对师父和师兄的担心,以及刚刚升起的略微尴尬,硬着头皮对秋林道:“这次多谢你了,没想到你会冒险来救我们。”

      “你可别自作多情啊,我只是为了她答应给我的赏钱,可不是为了你!”秋林撇开来脸来根本不去看他,“要是你们都死了,我的钱找谁要去?这次这么危险,所以工钱必须加倍!”

      寂尘刚刚还打算以后要与他好好相处,听了这话,心里就有些气闷,不由地道:“你小小年纪怎么就一点都不可爱呢?”想到刚才秋林杀人时凶狠的样子,他又补了一句,“像个屠夫似的。”

      “总比你穿着大红肚兜不知羞耻的好!”秋林气势汹汹地吼回去,看到寂尘一脸呆滞的样子,又连忙捂着额走到一边去,嘴里还喃喃地道,“懒得跟你这种人说话。”

      寂尘往身下一看,双颊立刻变得通红。之前被冻起来的衣服因为剧烈的运动和下午炎热的天气已经开始化冻,被撕裂的衣襟在冰块的重力影响下已经下垂了好大一截,刚好露出了里面大红色的抹胸。

      完蛋了,这下英明扫地了!寂尘捂着胸再也不敢跟秋林吵架了。上次吵架被当成坏蛋,这次吵架被当成□□,总之,他永远也吵不过那个小混蛋!

      “咳咳!”徐久扬轻咳两声,打断了两人的小别扭,“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尸体,他的嘴里根本没有舌头。我想,他发出言咒一定是运用了我们所不知道的某种方法。”

      “腹语?”寂尘问。

      “可能吧。幸亏刚才没有立即拿掉耳塞,不然我们全都完了。”徐久扬后怕地道。

      “难怪声音那么难听。”寂尘感慨,“这大概和催眠术差不多,寂语和婆婆其实是被催眠了。”

      “对了,婆婆!”玲玲终于又有了反应,跑过来,拉着寂尘道,“明月,我们两个把婆婆也绑起来吧,万一她醒了要自杀就麻烦了。”

      “就算用腹语也不用割掉舌头吧?”秋林闪开让她们过去。他好像不太相信徐久扬的判断,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去看一眼尸体。

      “哥哥,我害怕!”

      “那你到边上去玩。”秋林将妹妹放在地上,自己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二当家那圆睁的双目,到死都不改狰狞和怨毒。

      明明是自己杀了他,但是看到他的尸体还是有些心惊,觉得好像比他生前的时候还要可怕许多。秋林拒绝了徐久扬的帮助,挣扎着伸出手,掰开了那人的嘴巴。

      就望了一眼,他便松了手。既然已经看到了答案,就没什么必要再待下去了,那死人的样子还怪吓人的。但他嘴上仍不肯露怯:“还真没有呢!不晓得以前做过多少坏事,舌头都被人割了!”

      “他脸上的红斑好像是中毒留下的痕迹。”徐久扬补充道。

      “嗯!”秋林最后望了眼这个自己第一次亲手杀死的人,“果如贫道所料。”

      “你早就料到了?”徐久扬问。

      “那当然!”秋林转身,用道袍还没被染红的地方擦了擦手,明明已经湿透了,他却像是要展示功勋一样就是不肯脱掉,“那厮这么厌恶修行者,肯定是小时候被虐过,所以才会一直怀恨在心。这种人贫道见多了!”

      “说不定就是他谎话太多,说话太损,所以才被人割了舌头呢?”寂尘忍不住插嘴。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秋林睨着他反问。寂尘立刻就后悔了,怎么搞的,又嘴快了。

      “其实,我有另一种看法。”徐久扬没让他们的争论继续下去,“这也许是一种代价,否则他的言咒也太好用了。”

      “那可未必,只要不听就不起作用的法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秋林不以为然地道。

      “嗯……”徐久扬想不出结果,就皱着眉头发起呆来。每次提到与法术修行有关的问题,他就总是这样。

      “哥哥,这个人好像……呜啊!”躲到一边的春媂本来想去看看元惜,路上经过一张桌子,桌子下面还有一具山贼的尸体,她战战兢兢地想要绕开,却嗅到了些奇怪的气味。这个人……好像没死?!

      没等她把话说完,那具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逮着她的尾巴将她提了起来。这哪里是没死,根本连伤都没受!

      “啊!放我下来!”

      “是你自己多话,可别怪我狠心。”山贼利落地捡起刀子,架在春媂的脖子上喊道,“都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怎么还有敌人?众人全都有种无力感,今天的麻烦真是没完没了!无论是徐久扬、玲玲还是寂尘都已经没有了刚开始那种胆颤心惊的感觉,倒是有些渐渐习惯了这种连续不断的突发情况。只有秋林瞬间变了脸色:“你今天敢伤她一根毛,就别想留下全尸!”

      “我知道你们厉害,也不想跟你们为敌,只要让我离开,我一定会放了她。”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寂尘道。他已经想起来了,这个山贼就是最后自尽的那个,当时大家都以为他必死无疑,所以并未多看,谁知道他竟然是装的。最后那刀并未插中要害,而是贴着腰侧插进了衣服里再穿出来。他肯定是用胳膊夹着刀,刀上有前一个死去山贼的血液,所以看起来好像插进去了一样。

      二当家也是因为害怕自己这批手下有时间堵住耳朵,才首先灭他们的口,谁知道,竟然有个漏网之鱼。他定然是在听见寂尘的话后就立刻想办法堵住的耳朵,然后装死倒在桌子下面,才没被二当家识破。只是……

      “你用什么办法逃过言咒的?我可没看见你堵住耳朵。”寂尘道,“我不信你就是个普通山贼,想要我们相信你还是坦白点好。”如果他真的像他表现的只是个普通毛贼,寂尘倒不怎么担心,这么多人在场,怎么可能真的让他伤害到小春媂?就怕他又有个什么秘法,那可就让人头痛了。

      “呵呵!”那山贼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本来就不是山贼。我混进砀山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摸到那本言咒的秘籍,可惜大当家和二当家除了彼此谁也不信。我费了老多功夫都白费了。”

      “说重点!”寂尘道。

      “哦哦!好的。”那山贼点头道,“我之所以没被控制那是因为我养了一只蜘蛛,只要让它咬一下就会暂时失去听觉。效果还不错,正好救了我一命。”

      “云山毒门?”徐久扬问。

      “又是你们?”玲玲怒道。

      “又是?不不,别误会,云山大大小小有好多门派,我之前可没见过你们。”

      “你想怎么样?”秋林瞪着他。

      “没有没有,打劫你们是二当家的主意,跟我完全没有关系,我就是个浑水摸鱼的小贼,几位大侠把我当个屁放掉就好了。”

      “那你先放下春媂!”秋林继续瞪他。

      “会的会的,等我走到一定距离就马上放了她。”那小贼点头哈腰地说,就是手上的刀一点都不放松。

      “既然知道自己没多少斤两就别想着跟我们讨价还价!你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寂尘直接拒绝了他的要求。怎么可能让他真的带走春媂?这种小贼,这次要是让他得逞了,后面肯定还会有其他要求。

      “现在就放下春媂,我可以答应放你离开。”徐久扬说。

      “呵呵,几位大侠何必跟我计较?我知道你们厉害,怎么样我也不敢伤害这个小家伙呀!要是被你们联合追杀,我可承受不起。但是我天生胆小,最怕的就是个‘死’字,手上要没个人质我心里就不安得很!”小贼一副为难的样子,将刀子提了提,“狗急了还能跳墙,你们可别逼我啊!”

      “哥哥救我!”小春媂泪眼朦胧。

      “你!”秋林看着刀子切到了春媂雪白的绒毛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划到她的脖子,心里焦急,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你别动她!我让你走!”

      小贼听到这话,心中暗喜,眼睛里便露出了笑意。

      “不能相信他!”寂尘急忙道。他知道只要不同意,这小贼到最后肯定还是要服软,没人会拿自己的命当赌注,他只有一个人质,根本不敢乱来。但是让他带走春媂,以云山弟子那神神秘秘的隐匿功夫,就很难再找回来了。

      “让他走!”秋林没有去看寂尘,而是将乞求的目光望向徐久扬。他并非不懂得道理,但是谁能保证这个狗贼不会先拿春媂的一只耳朵一根脚趾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来威胁他们?他不能忍受妹妹受到哪怕一丁点伤害!

      “好吧,但必须保证春媂毫发无损。”徐久扬只是点了下头。

      “那当然,那当然。”小贼笑嘻嘻地直点头,“不过……”

      “你又想怎样?”玲玲终是忍不住开口骂道,“不要得寸进尺!”

      “哪里哪里?”小贼收敛笑容,“只是离开多远才放人,小子实在没有把握。几位大侠都那么厉害不是么?万一追上来……”他说话的态度越来越谦卑,但是话中的要求却似乎越来越多。

      “既然放你走,当然就不会再追究。”徐久扬说道,“要是你不信,那就算我们发了誓你也还是会怀疑。”

      “不用发誓,刚才的战斗小子也看到了,大侠的那柄银剑就是传说中的鸣竹山破魔剑吧?真是久扬大名。传闻这柄神剑传承千年,一向杀敌于无形,任何邪物都不能逃过,小子实在害怕得很。”

      “那又如何?”

      “大侠有此剑在手,小子就算跑出再远,也无法安心,除非你将此剑交给小子,小子只要跑出秃林道,就立刻放了这个小家伙,让她将剑送回。如何?”

      徐久扬露出愕然的表情,望着插回剑鞘的剑柄,久久无言。

      “常闻鸣竹修士仙风高洁,虽然鲜少露面,但是每每出世必然德惠天下,想来不是虚言。难道说就因为这个小家伙太过于渺小,你便见死不救了?”

      真是贪得无厌!寂尘的嘴角以微小的角度撇了起来。果然这种人就是不能给他好脸色,这小子肯定是看出徐久扬比较好说话,就想要敲诈他,而且竟然敲诈的还是破魔剑!

      但可笑的是,破魔剑虽然传说得非常厉害,但说到底就是破魔真法的一种运用而已,离开了徐久扬就会马上消失,根本就拿不走!

      看徐久扬那个表情,恐怕也很苦恼吧。鸣竹山太过神秘,只有亲近的几家山门能够了解其中的秘密,现在要如何解释呢?

      寂尘突然想到之前自己欺骗二当家时的谎言。难怪二当家根本不信,在他眼里,我一定也很可笑吧,对他的秘法完全不懂,却扬言有三种破解方法。这么想来,言咒一定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有搞明白的。

      “好吧,我的剑也可以给你。”徐久扬并没有苦恼太久,用左手举起了盛着空剑的鞘。

      “别抛过来!小子可不敢接。”小贼后退一步,“慢慢送过来就好,让那个小子送!”他指的是春林。

      “为什么是他?你别看他小,我才是这里最弱的一个!我都没有修行过。”玲玲道,她想要代替春林。

      “不行,谁知道你的暗器藏在哪里?”小贼看向秋林,缓缓道,“我看得出来,只有你最关心这个小家伙,所以你应该不会乱来的,对吧?我可是很胆小的,手一抖的话,这小可爱就……”

      “我知道。你不会再有更多要求了吧?”秋林看他的眼神仿佛强忍着不能出鞘的利剑。

      “没了,你慢慢过来,别耍花招。”

      “你才是别耍花招!”秋林回了一句,就从徐久扬那里接过剑。

      徐久扬特意将剑柄那头递在他手上,又用手轻轻在他的手上按了一下,以示安慰。

      难道他在剑上做了手脚?寂尘突然有了这样的感觉,但是现在不方便询问。

      秋林拿着剑走过去。

      “先别慌,”小贼也觉察出不对劲,“你把剑拔出来让我看一下。”

      “哼!”秋林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将剑拔了出来。银光乍现,映亮了众人的眼。

      “哈哈,就是这个,就这样慢慢递给我,正好给我防身用。”那小贼面露喜色,迫不及待地说。

      咦?怎么离开了徐久扬还能用?寂尘倒是被这一幕弄糊涂了。

      “接着吧!”秋林走过去,将剑柄递给那个想浑水摸鱼的小贼。小贼一手扼在春媂的颈椎上,一手伸过去接剑。

      拿住剑柄的一瞬间,小贼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不禁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谁知刚一抬头就看见一把被破魔剑的银光遮掩的染血快刀自下而上斜挑了过来!

      小贼的笑容还未消失,就已经一剑按下,意图挡住刀势。却不料,秋林松手的一刹那,银剑便消失不见了。刀锋一闪而过,小贼扼住春媂的手掌连着小臂一同被砍飞了出去!

      当春媂在地上滚了两圈,懵懵懂懂地站稳时,还能看见那恶人傻傻愣愣地望着手里那只没有剑刃的剑柄,失魂落魄地大张着嘴。

      蠢材!寂尘心里骂道,若不是因为贪婪,刚才他就可以挟着春媂逃走了。

      “神剑……为什么消失了……”那小贼还不死心地喃喃道。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最关心春媂的人。而且……我一紧张,手!也!会!抖!”秋林嘴边的冷笑不改,就这样拿着刚刚杀死二当家的刀子朝着新的敌人插过去!

      “手下留情!我还要问他……”徐久扬根本来不及把话说完,“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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