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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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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剧痛由下腹传过刺激着士民,将他一下子从遥远的回忆中拉回现实,“我噻,怎么搞的”?士民忍不住用手按住右腹部,但是那种痛如此强烈,疼的他从椅子上跪倒地板上,“坏了,别是什么盲肠炎之类的吧”?他自言自语道,好一会而疼痛才有所缓解,他慢慢爬到沙发上然后侧身躺下,他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五点半了,歇了一会儿腹部不再那么痛了,连日的劳累使他无力再抬眼睛,昏昏沉沉地他迷糊过去。。。。。。
“嘿,老尚怎么啦”?士民被推醒了,他赶紧坐起来只见同事老孙站在身旁:“你一宿没回去呀?干嘛这么玩儿命呀,老板他们这两天不在国内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士民的确太累了,这些日子他几乎是满天飞,新疆、海南、上海、重庆等这些地方台都在为奥运而进行数字化设备更新,连老板都在忙乎何况下面的人了,他摇晃着脑袋然后对老孙说:“好吧,我回去歇一会儿,待会老贺来了告诉他一下,如果有急事给我电话,我的右腹部刚才疼得够呛,下午我想去医院查一下”。“没问题你走吧”。士民走到办公桌前关掉电脑,他看见那个□□图标已经变成灰色。
回到家里,妻子见士民脸色不好就问:“你怎么啦?是不是累过度了?”,“没事,我想睡会儿觉”,说着他走到自己的小房间。
这个小房间原本是书房,后来为了躲避妻子士民便买了一张单人床放在里面,十几年来,这里已经成为他的卧室,拖着疲倦的身子,士民倒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然而不久他被腹部的疼痛折腾醒,一阵阵的痉挛传遍全身,他忍不住的呼唤起妻子的名字来。妻子走进来一见士民捂着肚子,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沁出,她慌了,连忙上来搀扶起士民:“士民要不去医院吧”?“好的”,士民咬咬牙,妻子帮他穿好衣服,士民伸手去拿桌上的车钥匙:“干嘛呀?别开车了,到门口打辆车吧”。然后她扶着士民走出房间打了一辆出租赶到附近的304医院。
这一查不要紧,士民被确定为急性阑尾炎,需要住院立刻动手术。由于事前没有准备,妻子返回家里取钱交住院费,第二天一大早士民便被推进手术室。
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医生切开腹部后发现阑尾并未发生炎症,而是在结肠末端出现了一个肿块,经医生们紧急磋商后决定将肿块切除并把病变部位拿去做切片化验以确定其性质。外面的妻子听说后大惊失色,当护士推着士民走出手术室时,她立刻扑上去,看着麻醉中丈夫那张憔悴的面孔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护士劝道:“别伤心了心了,结果还没出来呢”。
士民被安排在特护病房,妻子是又紧张又担心,整夜守护在丈夫身旁。原本只是个小手术,当发现另外的病变时不得不延长手术时间,为此士民由局部麻醉改为全麻,这会儿他依旧处在麻醉的昏睡当中。
妻子已经近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眼前的丈夫犹如临危的病人,这突如其来的肿块令她非常不安。她久久地看着士民,这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作为夫妻他们已经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然而她竟摸不透丈夫的心。她不知道士民为什会拒绝和她同居,这位当年在她眼里那么优秀出色的男人如今会和她成了表面夫妻,让她承受了一般人难以承受的压抑,她曾经通过朋友了解过士民在单位与外面的情况,并没有发现丈夫有外遇,这位既不吸烟喝酒从不染指女人的丈夫一向是她的骄傲与自豪,因为在当下的社会中很难找到像士民这样的男人,虽然士民在婚前对她隐瞒了他的历史问题,但是她仍然以为自己找到了最好的男人。当然,丈夫长期对她的冷遇也令她饱尝了孤守空房的寂寞与孤独,失去正常的性生活对一个处在高峰期的女人是多么难熬,每当士民无情拒绝她的时候她都会很痛苦。不过让她奇怪的是;刚结婚时激情四射的士民为什么可以熬住强烈的欲望?难道他不需要性生活?难道他在这方面有什么问题?
特护房里非常安静,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输液管内滴答的流液声,妻子注视着匀速呼气的丈夫,她在想:都这岁数了还指望什么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谁让他是秀秀的亲爹呢。
两天后检测报告出来了,良性的结果让所有的亲友都松了一口气,,二十天后士民回到家里继续调养,一个月左右他又赶着去新疆了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