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番外之妖华(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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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灵，你肚子饿没？”
妖把手放在肚皮上有些无奈。
飞灵先是迟疑地点了点头，接着恍然大悟一样猛地摇头。为加大可信性她还十分坚定地说：“我不饿！我一点也不饿！！”
“傻灵灵。”
妖微微一笑，一手拂在飞灵柔软的黑发上，“我出去找吃的，你在这看着月亮噢！”
“不要！”
飞灵急急地一手拽住了妖，眼神充满了惊慌。
“我不饿！！”
“好孩子不能撒谎的。”
妖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月亮、楼楼……总需要食物补充体力的，尤其你和月亮。”妖眨眨眼睛，“恩，就当减轻楼楼负担好了。”
“可是……”
“亲爱的灵灵。你难道忘记了我是超级无敌的八尾妖兽，八歧妖怪大人么？”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将来回去之后你快把你的坑给填好就行了，我会一天三餐下午茶外加夜宵地催。”
－－你还是一去不回好了。飞灵嘴角抽搐。
她拍拍飞灵的背，说：“好了，我出去了。”然后信手捡地上一捆钓鱼线，走出了飞灵的视线。
这是在楼西离开4小时后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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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信息：玩家妖离开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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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
一把软软糯糯的童声叫住刚从争夺中，抢到食物的优胜者。
回头往下注目的视线看到的，是一个纤细的女孩身影。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黑色马尾高高地束起，尖而长的耳朵似是不知名的异族。她楚楚可怜，明净如水的金黄大眼里满是乞求之意，小手怯生生拉着他的衣角。
“叔叔，你能给我点食物么？”
男子贪婪地看着她的相貌，在心里暗暗喝彩，好漂亮的一个小丫头，比窑子那些娘们强多了。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还未完全发育，那清涩的娇小身躯，有着那种成年男女都不具备的、纯然天使般无与伦比的美丽。太对胃口了！男子咕噜咽下口水，直勾勾盯着妖看。呼吸不由自主开始急促紊乱。
妖半垂眼帘，手指无搓地绞着衣摆，不言。半晌最终鼓起勇气，吸下一口气昂首挺胸，小心翼翼地抬头说道：“叔叔，你能给点食物我么？……用我的身体来换！！”
男子已经迫不及待捉起妖的手，拉到角落里头。
5分钟后。
妖把缠在男子脖子的钓鱼线，一圈一圈地绕回手上。用力过大，线都陷到肉里面去了，颈动脉也割破，鲜血染了一身都是，弥漫着腥臭的味道，胃在翻江倒海地涌动。
全是□□上涌直至大脑，代替脑浆思考的白痴！妖的眼角眉梢全是鄙视神情。她伸手挠了挠背，从灭掉第一个猎物开始。后背就持续产生微微的灼热感，又痒痒的。
“怎么搞的，难道皮肤过敏了吗？！”流星街的空气太差了，没有想得太多，她蹲下捡起散落的食物专挑新鲜没变坏的。
这些也应该够了吧。为了能找到新鲜一点的食物，她可用同样的手法，牺牲色相连续杀掉五六个人！没想到，她这张酷似幼年阿修罗的脸蛋，意外地对欧吉桑们拥有巨大杀伤力呢！
呵！红颜祸水。
妖双手合抱着食物起来，细细盘算。月亮身上有重伤而且还没醒过来，现在只能吃流质食物。灵灵照顾月亮几天都没合眼了，她够辛苦了。还有楼楼，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担心啊！她给自己留了最小的一份。
莫名其妙来到异世界，强迫去面对汰弱留强适者生存的苛刻环境，对将来所要来临的残酷还没有清晰的概念。大家还是相当的善良可爱呢！不知道这些小朋友之间美好的友情会维持多长的时间呢？！
安静的孩子。骄纵的孩子。自信的孩子。
来吧，一起来竭尽全力来加入这场游戏吧！使出你们所有的能耐。计谋也好，暴力也好，安分守己也好，不择手段也好。众神将会见证一切！！
沉沦
厮杀
背叛
“你到底要跟我多久啊？！”
妖终于忍不住，冷冷地鄙睨。
“哈！给你发现了！”
茶色头发的少年挠挠后脑，从巨大的阴影中走出。
“什么事？”
妖扬起下巴，脑袋向右略倾15度。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少年好奇地问，“我明明隐藏得很好啊！”
还有些隐隐不忿。
“又如……”
剩下的半句话还没出口。妖用了钓鱼线缠住少年右手，游刃有余地挡住他的突袭。
他却顺势抬起脚右膝撞向妖的左腹，“啊！痛、痛……”妖马上松开钓鱼线，双手捂住剧痛的部位，狼狈地后退连连。
“只有这点水平吗？”少年有点失望的样子。
“来抢食物的吗？免谈！”
妖一副宁死不屈的倔强，真是开玩笑！
少年用指尖点了点耳朵，说：“你的样子挺好玩的，什么种族的末裔吗？”
“说起来你的眼睛真不是普通的绿，就像浸渍过的蟾蜍！”
她确保自己和少年有够的安全距离，在被痛楚折腾得欲呼天抢地下还强逞口舌之快。
“那么……”他笑意盈盈地单手拎起那个装满了食物的袋子，“你不想要回它了？！ ”
妖看了看那袋食物，再挪向他晴空万里的笑脸。该死的，是什么时候拿走的？！她发出如野兽的低吼，锐利的金瞳直视少年一字一句地说：“混蛋侠客，别以为长帅我就不敢揍你？！”
啊？！她原来知道自己。侠客微微一笑，知道他还敢这样放肆？大概就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她倏然疾冲到侠客前端，挥拳。
“哦嘞，差一点就破相了。”
轻抚脸颊，茶发少年眯起眼在可爱地笑。他用的是左手，他的右手在掐着妖的脖子，“如果把你卖到马戏班的话多多少少也值点钱吧！”
其实卖到布尔开的妓院是最赚钱的了。
那家妓院盖得像华丽的金鸟笼，专门招待富人，欢宴连连，数之不尽的天香国色一个个坐在金绳子吊下来的秋千上，高高低低，飘来荡去，卖弄上天赋予的风情。最后，这些女孩不是染上风流病孤孑一人死在床上，就是夜里边说着亵渎上帝的话，边滥用忘忧的药物。在梦的迷宫里等待蒙主召见。
那是个没有回途的地方。
“你是个好苗子呢！”
侠客天使一样笑着，吐出残酷的话语。
他知道。再过些时间，在那个金黄的大鸟笼里。她将享尽锦衣玉食和男人的追捧奉承，那些可怜的男人会给她折磨得肝肠寸断，活着的时候是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们的心，他们的灵魂都掌控在她手里－－甚至至死也不得安宁。
妖的脸因缺氧涨成紫红，在侠客的手里如卑微的虫子挣扎着：“放……放……手……”
“啊，一时忘记了。抱歉！”茶发少年突然松开双手，那张娃娃脸上促狭的笑像是在与朋友玩耍一样，充满了无辜，可是从妖那青紫的脖子上看得出，这绝对不是朋友间的相处方式。
遵照那位在苹果树下睡觉，被成熟果实偷袭到的牛顿所发现的物理铁律所说，妖的屁股悲惨的强吻上了大地。
顾不上屁股被亲吻所造成的疼痛，妖贪婪的大口呼吸着，她从未曾觉得氧气是这么的可爱，如果没有那随着氧气进入气管的恶臭气体，就更加的完美了。
“怎么了？死不了吧！”
她一边咳嗽着冒出眼泪，瞪着他的眼神是凶狠无比。
“喂喂……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不然，我真的会卖掉你的哦！”
“混蛋！把东西还给我！！”
她突然发难，钓鱼线缠上侠客的脖子，双手拉执着线使劲往外扯。突然“啪”一声，钓鱼线断了，顿时呆了几秒，就是这几秒他轻松地把她踢到好几米开外。肋骨什么的都该全断了吧！
勉强用手半撑起身体，粘稠腥腻的液体不停呕吐出来，还伴随剧烈的咳嗽。每一下呼吸都要用尽全身力气，且痛彻心肺。该不会肋骨断了，插到肺里去吧？！血液在沙质的地面出大朵大朵地盛开，连食尸鸟都给不详的气味吸引过来，在上空徘徊不去。
远处的侠客稳稳当当地挽着装满了食物的袋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如果没有“坚”的抵挡的话，估计他脑袋会硬生生给切割下来吧！
“奇怪的孩子。”
手停在咽喉处，他嘟了嘟嘴巴自言自语。他向她走过去，问：“你的师父是谁啊？他很不负责耶。”
刚醒觉的念力者么？看样子又不像在战斗中接受“洗礼”而醒觉的，大半是跟了师父什么的。不过教导她的人也太马虎了，除了“缠”之外什么都不会了，还是说那个人也是个半调子。他继续问：“名字呢？”
“娜姬。”
妖头也不抬地说，温驯得出奇。
“娜姬？！怪不得你杀人时候都那么平静了。”[注：娜姬（凪\ナギ），日语里是风平浪静的意思。]
妖应付式回答侠客的问题，心思根本不在这里。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 “缠”“绝”“练”“发”……她拼命地想，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呢？除了四大行还有什么！！？
她必须反击！
对了！她脑里突然灵光闪现……是“周”！！“缠”的应用技巧，也就是所持之物皆可受念的灌注与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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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提示：玩家妖触发设置特殊能力“弦术”┃
┃ 详细项目请于生存之书中查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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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咔……有谁够她天才？！连跳三级直接学会了“周”……她笑得猖狂恣意，少年甚是有趣地看着这个得意忘形的小女孩，坏心眼地萌生捉弄她的念头。
他节节后退看人的眼神锐利而隐忍，处处容忍着小女孩不知天高地厚的进攻，她还不知道侠客的忍让自以为聪明。
实力悬殊注定她必是胜算全无。
姿态干脆的侠客用手轻轻地穿过她的胸口，触碰到温热的内壁，指尖微抬，天线在她心脏落了根，动作流畅利落得宛如解破密码的电脑翘楚。他用脚碾她柔软的腹部，饶有兴趣盯着她的眼睛，如同鉴赏一件稀有艺术品，露出冰冷暧昧的笑靥。
她成为了侠客的傀儡。
“还是无所畏惧的样子啊，真让人扫兴……好吧，我的傀儡娃娃要走噜！”他用一个型号残旧的手机支配她往前走。
白天在四周凄凉而又缓慢地泯灭，狰狞的苍白残月渐渐地升到天空。体内残存的温度迅速地流失，闭眼睛的时候眼前是黑的，睁开后就变成红的了。
她知道，死神已挽起自己的手准备一同共往黄泉。
她开始想象自己的身体是住满了水泥的厚重铁皮桶，给人扔进了水里，随着往上冒气泡自己则缓缓的往下沉。一直下沉，漆黑的水底中动弹不得，无法控制。
她昏倒过去了并没有马上倒下，侠客的天线还在插她的心脏念在支撑着她，他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她躺在堆满舒适软垫的四柱大床上，全身钝重如锈迹斑斑的大型船骨，搁浅在荒凉石滩上，缠满了柔软的海洋藻类。好长一段时间都陷在无止境的浅眠中，好像就会那样一直睡下去，再也不会醒来。
之前她还对自己存在的世界还怀有懵懂的心情，她不了解死亡，还以为自己是不死的。可直到自己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了那种无力，才说服自己明白，其实并没有谁是不死的，并且，这是一个没有机会告别的世界。
在梦里她看见了月亮跪坐在神像残垣前掩面哭泣，哭声也是可以听到的，悲哀到让人无法理解。
－－对不起。
梦中的月亮不止地鸣哭，不断地重复道歉。她很想走过去为她擦干眼泪，再抱抱她给她些安慰。
我就在这里啊……
一直保护你，一直陪伴你，一直一直没有终结的永远。
她突然有一种想法，如果连我都死的话，你，又该由谁来保护安慰？！
大片月光穿过彩色玻璃沿着窗棂流入室内，古旧的木质地板被烘焙出年代久远的馨香，冰凉的月光角度微妙地停留在她苍白的面颊上，她睡得不安稳，一直在梦里微颦着眉。
尔后突然感到脚丫的温度凉了下来，她睁开眼看，一张被子大半都给掀了起来。
风惊动窗外的树影，天花板上有斑驳的光影在摇曳。
赤脚跳下了床，冰凉的触感从脚底透过脊髓传遍全身，一阵哆嗦。神奇的是侠客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伤害全然消失不见了，她在照身镜疑惑地转起圈圈。
“醒了。”
一个医师站在窗边，金色的棉布窗帘把他的白袍子渲染得一片灿烂，声音是不缓不急糅合戏虐不上心的态度。妖愣了愣努力在记忆里搜寻信息……记忆库里的东西变得断断续续，或许只是昏睡太久，意识还没有完全复原。
“……”
“如果是感激的话就免了，反正照看这里的女孩是我的工作之一，说不定以后你会怨恨于我。”
她刚动了动嘴巴想要说什么，一个人却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医生！利未亚出事了。”
“哎呀呀，真是个麻烦的女孩。”那个男子挠了挠后脑自言自语般叹气，他突然又回过头对妖勾勾手指：“要跟着来吗？”笑得十足圣诞节派糖果给小孩的圣诞老人。
恍如小时候第一次跟爸爸出席大宴会一样，小心翼翼地跟在那个穿白袍的男子后面，顺着旋转阶梯落下，这个地方好比巨大金鸟笼，漂亮的女人坐在从天花板吊下来的秋千上，飘来荡去虏获尽底下无尽男人的心。她乖乖地跟在医师后面，双眸低垂过往身边男人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就像身处一团淤泥之中，使尽力气也爬不起来。
她开始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拐进一间挂上珠帘的房间。
“这是算什么情况？！”医师的口气有些不好，他轻蹙眉头问：“那个客人呢？”
“让己纱替利未亚陪他去了。”
有人回答。
“叫店长跟客人说必须要他赔偿我们的损失。”
才接第一单就搞成这样了，看样子估计没一两个月都不会痊愈了，本指望再培养一些时间，日后还能有更大的出息。
妖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况不禁倒抽了口凉气，往后打了个趔趄撞在墙上，手微微地颤抖。倒卧在床上的女孩断线木偶一样，不过是十二、三岁上下，双目失去焦距地凝视天花板，雪白的胴体上全是青瘀，残忍的伤痕狰狞嚣张得有些心寒，床单血迹斑斑。不堪受辱的女孩即使选择了自我了结，也不能如愿。
连死的自由也没有的地方。她低头想。
“进来这里的女孩都是我们的赚钱人偶……”职业为医生的男子低头推了推眼镜，发出劣质的轻笑：“当中有些人偶不自量力地，想要扯断手脚上的丝线去拥抱所谓的自由，却重重摔在地上，再不能弹动。自由，是非常沉重的！你做好觉悟了么……”
她咬了咬形状娇美的唇，飘着血腥的房间被沉默占领了许久，然后他看见妖出人意料地扬起脸，灿烂的笑脸。用清晰的声音陌生的语言说了句话，那是中文他自然听不懂那意思。
“原来你在这里啊，娜姬。”侠客带着难分真假的阳光笑容突然出现，还有一个老鸨。
老鸨贪婪地打量着妖，丑陋的嘴脸很有让妖冲上去抽她几巴冲动：“大公子带来的人确实很好啊！”
茶发绿眼的少年笑得暧昧不明。
“不过呢……大公子带她过来的时候也花了我们不少的功夫给她治疗，所以价钱方面……”
“你说什么，我可从来没说过要卖她。”
-口-“你、你……这、这是……”
“让我出手救人要付出相等的代价的哦，大公子！”医师的眼镜闪过白光，慵懒恶劣的态度。
“没关系，你向老头子去要就行了。”
少年拉她离开金鸟笼，回首遥看那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有谁知晓其中埋藏多少哀伤，用冷冽美丽的笑深深地深深地掩埋，已然剥落了皮肉化成腐朽的白骨，此去经年。
只是她并不知道，操纵命运之轮的神明在掩袖暗笑，一个惨烈的玩笑。她遇见过嫒姬只是不自知而已，那个她曾昵称为“鱼”的女孩囚困在鸟笼里，一个全新的名字：利未亚。
有开朗笑颜的少年把她带回原来的地方，她已经懒得去寻思他的思维意图，累了。白天死去的人的尸骸尚在，死亡是很玄妙的事情，弄丢灵魂的躯壳如同被搬空房子般沮丧不堪。她蹲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盯着鼠虫爬上男子无法闭合的眼睑，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挑拨起来。
他从身后靠近意味含糊地伸出手，随之温柔地蒙上她的眼睛。杀戮、死亡……所有从她眼前一并归无，黎明前的黑暗很安静。
她抓住他的衣袖，泪迅速流淌下来，悼念失去的无辜干净。
“不要去习惯，要去享受……享受死亡。”
少年的音韵平和不躁，谆谆导人的学者般。
“妖……”飞灵飞扑拥住妖，泪珠在晨光下闪烁重重地摔在地上，粉碎。
“我回来了。”妖的笑容微苦，声音如同一团被揉皱又重新展平的白纸一样安静疲惫。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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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消息：玩家妖返回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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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番外之妖华(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