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Step 8 Possessiv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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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的地点是Adrian选的，正好距案发现场两条街。John和Sherlock上午的侦查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便决定步行过去。
Sherlock一路上都表现的对手头这起案件兴趣缺缺，不管John如何试图引起他的注意都不奏效，这可完全不像平日的Sherlock。
“你哥哥电话里什么意思？”John一边走一边歪头看Sherlock.
“威胁。”Sherlock冷哼一声：“看来他的根管治疗挺成功。”
Sherlock厌恶又不满的表情让John意识到某人依然处在和兄弟闹别扭的幼稚状态中，目前很难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
“那么那句‘给予议员的儿子起码的尊重’，让我推论一下，你…难道对死者做了什么？”John有意无意的长吸一口气：“天啊Sherlock，你该不会把他的头……”
“停下，John，你想多了。”Sherlock否认道：“我从来不拿毁容的脸做实验，那样不利于观察五官的变化。”
“别担心，我没做会被那胖子抓住把柄的事……哦，我们好像到了。”
这是一家沿街的西餐厅，他们足足比预定时间早了两个小时。
“老实说这家店的格调真不怎么样，设计臃肿格局缺乏创意连整体设计都十分不合理，到处都是华而无实的装饰品，bored,食物的味道可不是靠这些闪闪发亮的墙壁……”
“……Sherlock！”
一进门Sherlock就开始挑剔餐馆内部的所有东西——如果可以他甚至连客人都想评头论足一番以此证明Adrian选地方的眼光真不怎么高明。
“John，看，你头顶上那个可笑的吊灯，至少有五个你那么沉，我印象中报纸上已经登过三起吊灯砸死或砸伤客人的愚蠢事件……”
“Sherlock！”John注意到送菜单的侍者正脸色不佳的盯着他们。
“先生，需要点什么吗？”
“Good，等客人的过程中我们的确需要先吃点东西。”Sherlock笑了一下，漫不经心的接过菜单接着飞快抬眼扫了下送菜单的侍者：“啧，爱打扮还化了妆……染睫毛、额头上有牛磺酸精华霜泡夜店泡到满眼血丝[1]、修理后的眉毛…发油唇膏美体霜…嗯哼,有趣……”
Sherlock狠狠地用鼻子在周围嗅了几下：“Burberry Body……”
John注意到侍者的眼皮抖了一下。
Sherlock停顿了一下立即抬头注视着侍者毫无停顿的说道：“无意冒犯不过恕我直言先生你的工作很难消费起这样昂贵的香水所以这一定不是你自己买的，让我想想，不是被富婆包养就是有男人送给你我倒更倾向于后者因为这显然与你周身洋溢的气质更为接近……”
“对不起！我们就要这些和这些……”John一把抽过Sherlock手里的菜单对着侍者指了指。
“…好的，请稍等。”僵硬的侍者突然反应过来，匆匆鞠躬拿着菜单迅速离开。
“John，我还没说完，他是个Gay，而且这里到处都是……”Sherlock无辜的睁着眼。
“他们怎样都不关你事！Sherlock，能不能不要老这么爱炫耀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John用复杂的眼光看着Sherlock：“我以前从不知道你对同性恋这么有偏见。”
“这不是偏见。”Sherlock微微倾身：“你不明白吗？这里显然是Adrian常来的地方，这里都是他的同类，他想把你带进他的Gay圈。John，这很危险，我只是试图帮你看清Adrian的本质。
“得了吧，这可用不着你帮忙，我了解他，就算他是同性恋也不代表他的本质变了。”John拿过布把Sherlock的那一套餐具也擦了一下：“别对其他人这么刻薄，你前几天不也成功把我带进Gay圈了。
“我不是在开玩笑。”Sherlock皱着眉头：“这不一样。”
“哦，是不一样，你的圈子更危险。”
John打定主意不去看Sherlock假装委屈的表情。
食物很快被送了上来，只不过端盘子的已经不是先前那个侍者。Sherlock动作迅猛的挥舞叉子戳走John盘子里的食物，一次又一次。John忍了一会儿终于挫败的开口。
“你说过在工作期间不吃东西！”
“是‘再三强调’，准确的。”Sherlock从盘子里抬起脑袋：“我亲爱的John，难道你没意识到吗？这起案子已经结束了。”
“…什么…？”John诧异的放下手里的刀叉：“什么时候！”
“一小时二十分钟前，Mycroft说话的时候。”
“可我们甚至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那是你。”
Sherlock用刀小心的把牛排分割成工工整整的六小块，“真扫兴。”
“Sherlock！说清楚点，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却不告诉我？让我像个傻瓜一样的猜测Adrian的嫌疑……还有那该死的议员儿子，你们兄弟到底在电话里打什么见鬼的谜语！”
“是见鬼的Mycroft！”Sherlock纠正道。
John目光坚定的注视着Sherlock.
“好吧，我们抓紧时间。”Sherlock把切好的牛排连同盘子推到John面前，接着伸手拿过John的盘子继续切割：“我以为你大概能猜到…事情比表面看上去要复杂的多。”
“目前的情况是参议院最有势力的议员Khedive Weston凑巧是我那位装腔作势的号称‘英国政府里官居末位的小小公务员’哥哥的政界利益相关者；这一次的死者又凑巧是这位Khedive Weston议员的儿子；而最凑巧的是，被害者死亡十二小时之内就被各大媒体争相曝出了从前的同性恋滥交事迹。”
“由此我们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为了避免不好的传闻影响接下来的政府大选他们已经私下达成了交易——Mycroft因为某些注定卑鄙的原因答应替我们重要的议员先生封锁情报，而我，Sherlock Holmes 必须得听从Mycroft Holmes的命令不利用任何有关今次死者的线索闭上眼睛任由他们封锁信息。我也被交易了，John，真是伟大！ ”
“别这么气鼓鼓的，Sherlock，这事听起来也没那么复杂。”John安慰道：“毕竟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不是吗？我相信即使你不利用这次的线索破案也绰绰有余了。”
Sherlock丢下刀叉，烦躁的用双手捂住额头，“天啊，我的John，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事情根本不是这么简单……”
“John！”一个由远及近的声音打断了Sherlock接下来的发言。
“哦，Adrian来了！”John起身朝着Adrian挥挥手。
“Sherlock，记住从现在开始闭嘴！”
“抱歉，John，我已经提前了，没想到还是迟了。”
Adrian显然已经看见了Sherlock，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径自走到John面前握住他的手。
“不，是我们提早了。”
John的对面坐着重新拿起刀叉分割牛排的Sherlock，于是Adrian十分自然的抽出John身边的椅子坐了下去。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Mr.Holmes.”
Sherlock抬头瞥了他一眼。
“额，我很抱歉Adrian，希望你不会介意我带他过来。”John笑得有些尴尬，“Sherlock饿了。”
“当然不介意，我很欢迎。”Adrian抬手招来侍者，非常熟练的点了几道菜要了两瓶红酒：“这两位客人点的菜都记在我账上。”
“不用了！”
“John，别这么见外，我们都多久没见了。” Adrian仔细打量着John的脸庞：“你变得更有男人味了。”
“谢谢。你倒是几乎没变。”John眼里的喜悦一览无余：“这样就挺好。”
“我也这么认为。”
Sherlock厌恶的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摸样，拿起刀“叮叮”的在盘子上狠敲了两下。
“Mr.Sterling，我们可不是多年没见的好友。”Sherlock朝Adrian露出假笑：“我自己有钱，在John那里，John，我们自己付~”
Adrian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
“哦…是的…”
侍者送上了红酒，John趁着Adrian开酒的时候给了Sherlock一个警告的眼神。
“试试红酒吧。”Adrian首先给John倒了一杯。
“该不会是82年的拉菲吧，我记得你以前圣诞舞会的时候总喜欢带上几瓶，这可不便宜。”John看着瓶身咋舌：“你一定有个有钱老爸。”
“或许是富有的祖母？”
Sherlock对他的幽默报以冷笑。
Adrian也给Sherlock倒了一杯递过去，“试一试？”
“我不喜欢红酒，谢谢。”Sherlock的笑容充满挑衅意味。
“咳咳，他不喝酒。”John扭头冲Adrian歉意的笑了笑：“我们喝吧。”
“干杯。”
John举起杯子和Adrian碰了一下。
Sherlock依然坐在对面聚精会神的盯着他们。
好长时间没人说话，John感到不自在的左右动了动身子，Adrian倒是相当镇定的不停替John倒酒。
“参军的经历怎么样？”Adrian突然问了一句。
“哦…挺好的…一切顺利。”John有些局促。
“看你的表情就是不大好。”Adrian一副‘我了解’的神情：“我向Stanford要号码的时候他已经告诉我了，你在阿富汗中了枪，当时的情况一定很危险。”
“确实不乐观，不过感谢上帝，我活下来了。”John真诚的微笑：“这过程我永生难忘。”
“真遗憾没能和你一起参军。”Adrian语气怀念的说道：“战场是大多数男人心中向往的地方，我也不例外。”
“别开玩笑了，Adr，你可是独子。”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喝完了一瓶酒，医生对于Adrian一个劲倒酒的行为没有丝毫抱怨，没多久就已经脸色微醺：“我可不想你陪着我吃枪子。”
“真令我感动，同样的我也不希望你挨枪子，还好你现在平安的回来了。”Adrian用温柔的目光静静注视着医生的侧脸。
John注意到对面的Sherlock有段时间没说话了，看表情有些闷闷不乐。他盘子里的牛排早就遭了秧，被他戳的千疮百孔。John努力想睁开眼睛搞清楚原因但这貌似有点困难。陈年的红酒后劲足，这句话一点没错，现在他的脑子就乱糟糟的。
“John，你没事吧”一双手轻轻地搭上了John左肩的伤处，那里微微有些发麻。
“我想我们得回去了，John好像喝醉了。”Sherlock站起来想拉John.
“Sherlock，我没醉。”John皱着眉头：“只是有点头晕，红酒后劲大。”
“我们晚上还有约会啊，亲爱的John，你得回去睡一觉养足精神。”Sherlock扯着嘴角：“我想Mr.Sterling不会介意。”
“当然，John，和你的舍友先回去吧。”Adrian表情平静的看着Sherlock：“我知道你们住在一起，他送你我很放心。”
“非常抱歉，下次我会单独约你。”长期没喝酒的医生一次性喝了大半瓶陈年红酒确实有些吃不消。John靠着Sherlock站起来伸手拍拍Adrian的肩膀：“老朋友，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我也是。”
Sherlock粗鲁的拉过对着Adrian一个劲微笑的John，把他外套的拉链拉下一半，伸手进去乱摸。
“Sherlock！说了多少次了这是在外面！”John的声音因为气愤有点含糊不清：“信用卡在外面的口袋，我自己去付账！”
John竭力保持着稳定的步伐向柜台走去。
“我都知道了，你们的关系，衷心祝你们早日破案。”Adrian看着John的背影来了一句。
“看来你已经读了John的冒险小说了。”Sherlock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Adrian.
“是的，昨晚花了一夜的时间，受益匪浅。”Adrian微笑着：“John的性格还是一点都没变，老好人，也善于照顾别人。托他的福全英国人民都认识了一位伟大的咨询侦探。”
“谢谢你的赞美。”
“我同样也很在意John对你的评价，他认为你不懂爱也并不在意。”Adrian好整以暇的抬头仰视Sherlock：“但这显然是错误的，他并不怎么了解你。”
“John的想法没错，他当然了解我。”Sherlock停顿了一下：“曾经有个可靠的人告诉我，我根本没有心。”
“可我们都明白这并不正确[2]。”
“Sherlock……”John趴在柜台上回头催促。
“我知道你能看出我对John的感情，我十分相信你这样有着出色天赋的人可以不费力气的看透他人的心，但是你自己呢？”Adrian站起来凑到Sherlock耳边：“也许你是对的，你确实没有心，现在所做的一切……”
Adrian悠闲的坐回椅子上：“不过只是惹人发笑的独占欲。”
“这不重要，John喊的是我的名字，和我住在一起，并且正要和我一起回我们的家。”Sherlock 俯视着Adrian，轻蔑的勾起嘴角。
侦探转身大步向John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Step 8 Possess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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