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Step 4 Indulgence ...
-
PM：12:00
又是那家该死的印度餐馆!
因为Sherlock坚持要吃咖喱，前几天才发誓再也不来第二次的医生无可奈何地又一次踏进了这个伤心地。
Sherlock当先一步，轻快地推开门，然后一脸献宝表情的为John撑着门等待他进来。John低着头缓慢走进去，并且默默祈祷这里不会有前几天目睹了那场闹剧的客人存在。
“欢迎光临。”老板从柜台后抬起头：“哦，是你们俩。”
“是的。”Sherlock怡然自得的迈开步子走到柜台前：“前几天给的打折卡还能用吗？”
“当然。”老板微笑：“只要是情侣还能享受免费的点心和甜品；你知道，爱情总是那么的让人着迷，所以我最欢迎恋爱中的情侣。”
“有第一句话就够了，John，别堵在门口快跟过来。”Sherlock把两手放入口袋里，回头大声催促了一下。
这没礼貌的举动和巨大音量又吸引了不少目光。
John努力调整了下心率，越过Sherlock自己找了一个角落的位子坐下。
“John？”
“你在搞什么？”
John气呼呼的看着坐到对面的人，尽可能压低声音咆哮：“打折卡？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种东西？！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节俭的人！别告诉我你强迫我来这里吃饭就是为了那该死的打折卡！”
“你怎么会这么想？”Sherlock不解的皱着眉：“而且你居然不知道，上一次结账从这里离开时老板当我们的面给了打折卡。”
“我气糊涂了。”谁还在意这种事情。
John不满的瞪着Sherlock：“好吧，那‘情侣’又是什么鬼东西？”
“只是享受优惠政策的条件而已。”Sherlock满不在乎的伸手拿起菜单：“好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这家店的咖喱确实非常美味不是吗？别告诉我你为了被甩的事要一辈子拒绝进入这里。
本来应该是这样！
John轻哼了下。
侍者很快就走过来询问点餐情况。
“除了咖喱再来五份高级牛排，谢谢。”John抿唇，笑得温和纯良，他可没有替负责买单的Sherlock省钱的意思。
Sherlock合上菜单点点头，又把视线移回John的身上。
“现在别和我说话，我没力气跟你争辩。”John疲惫的揉揉太阳穴，“有什么事至少等我先吃几口。”
“当然。”Sherlock修长的手指轻盈的敲击着桌面。
PM:12：30
“好吧，虽然我原本已经决定彻底不管这件案子，但是……”John厌烦的努了努嘴：“从我们上一次吵架已经到了第五天，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又死了一个。”Sherlock就像是和牛排有仇一样拿叉子戳它，显然，‘John禁了他半小时言’这种事比他想象中要难熬的多！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离开这么多天，就算不同意也没必要像个女人一样离家出走。”Sherlock的话语里尽是不满和鄙夷：“你不在我就没办法展开工作，没有工作我的脑子都要锈了[1]！如果我的脑袋锈了，天……当然，你的小脑袋早就不转动了。”
烦躁的大侦探毒舌功力见长。
Calm down！
John咬着牙开始给自己下心理暗示。
“你应该知道自己最后还是会答应我的要求，John，你看你浪费了多少宝贵的时间。”Sherlock摇摇头表情惋惜：“凶手已经完成了三件谋杀，毫无疑问，连环案件，如果你早点丢下无谓的坚持我们现在兴许已经在吃庆功宴了。”
“闭嘴Sherlock，你推理不出来我为什么离开吗？”John愤恨的戳向牛排：“为了避免杀了你之后自杀的惨案发生，如果你还想继续调查心爱的案件就给我Shut up专心吃饭，允许你开口真是个灾难！”
Sherlock瞅了他一眼，乖乖闭了嘴。
John冷静了一下：“就是说，如果我不帮你查出这个案子就没办法继续谈恋爱了？”
“嗯哼？”Sherlock挑挑眉：“没想到你对这种无聊的事情这么计较。”
“我可不是你，Sherlock，我需要性。”John无视Sherlock欲言又止的不爽表情：“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John，真高兴你总算是有干劲了。”
Sherlock的语气突然低沉了下来：“上次和你提到的那家酒吧，是全天营业的私人会所，在去之前，我们需要先演习一遍。”
午餐结束后Sherlock买了单，如愿以偿的用了打折卡，老板甚至亲自送来了点心和甜品，引得周围的客人纷纷侧目。
John走在前面懒得去看神清气爽的拎着打包好的“战利品”的Sherlock。
“先去试几件衣服，进入战场之前首先要把自己伪装的和旁人无异。”
“我还以为你只喜欢把自己弄的与众不同引人注目。”
小声嘀咕的John被Sherlock一把推进了商店的试衣间。
“先生，您和您的男朋友真的很相配。”女店员笑容满面的给John拿来Sherlock选定的卡其色套头毛衣：“这件衣服他穿起来一定很适合。”
“当然。”Sherlock得意的勾起嘴角。
“等等Sherlock，这件衣服和我平常穿的有什么区别？要是这样就可以进去我们可以回家换衣服！”
“亲爱的John，看不出来我是在给你买新衣服吗？你的旧毛衣已经起球了，摸起来很不舒服。”Sherlock用着极其暧昧的语气表情却一本正经，他轻微的摇头表示遗憾：“不要总把钱用来给我买衣服，你自己也应该穿的好一点，我亲爱的John.”
女店员的目光看起来羡慕极了。
John识趣的闭上嘴，进试衣间开始尝试套上Sherlock选的毛衣。
“请给我拿两件紫色衬衫。”Sherlock心满意足的看着John套着毛衣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然后支使店员拿衣服。
“你还想干嘛？”
“别傻了John，难道你真想穿着这么可爱的套头毛衣去酒吧？这是在家穿的，我现在要选晚上用的战服，我们的。”
“紫色衬衫？”
“是的。”Sherlock得意洋洋的看着John：“据我了解，基佬们都钟爱紫色衬衫。”
“得了吧Sherlock，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打赌你一定用了Google.”John毫不客气的揭穿他：“别这么做作好吗？既然是Gay酒吧就不要在意怎么穿会像Gay，进去了你就是。”
尤其是现在两人同行的状况。
“再说，我记得你有一件紫衬衫，你想说明什么？”
“…也许你是对的。”Sherlock不情愿的打消了和John一起穿着紫色衬衫登场的念头：“那至少让我们穿起来像是一对，你觉得情侣装怎么样？”
“Never！”
最终在店员的推荐和John的坚持下，他们选了两套不怎么明显但确实是情侣装的灰黑色休闲西装。
晚餐还是Sherlock买单，他们匆匆吃了点东西，Sherlock就迫不及待的拉起John的手往酒吧前进。
“John，最后提醒你一次，我们是一对。”
John忍住甩开Sherlock的冲动，Sherlock的手指因为长期拉小提琴留下了厚厚的茧子，握上去坚韧有力。
酒吧的位置不好找，Sherlock带着John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大门前。
“先生，请出示证件。”门口的保安堵住了两人。
Sherlock神情自若的掏出卡让保安刷了一下。
“祝您有一个愉快的夜晚，Holmes先生以及您的伴侣。”保安鞠了一躬并为他们拉开门。
“…等等！他叫你什么？Holmes先生？你说过这是假的！”John边走边小声询问。
“当然是真的，我指的是会员卡是真的身份是假的，好了什么都别问，不是时候。”Sherlock整个人就像上膛的子弹一样蓄势待发。
John只得忍住满腹的疑问被Sherlock拉住手往前奔。
“我去巡视一下，你自己点饮料。Take my card.[2]”
一到内厅Sherlock就风风火火的一头扎进了人群里。舞池里有男有女，看上去和一般的酒吧无异，唯一的不同就是大多是同性间成双成对。
John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吧台上，思忖了片刻决定要杯果酒。
“你好…请问…是一个人吗？”一个听上去有些怯懦的声音忽然在John的左耳边响起。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到他左手边吧台上的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小男孩，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或许更小。
“恩…暂时，我有伴，他一会儿回来。”John给了他一个善意的微笑。
“额，抱歉，其实我知道，我看见了。”那男孩支支吾吾的说道：“请问，你们…是恋人吗？”
John挑了挑眉看着不自在的男孩：“哦，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卷毛了吧？”
男孩的脸突然红了一片，低头不语。
John暗地骂了一句“Fuck！”
又一个被Sherlock外貌欺骗的可怜人。
“很遗憾，他是和我一起的。”虽然不怎么情愿，John还是决定把自己和Sherlock说成一对，否则让这男孩徒抱希望也太残忍了点。
“我们不是恋人。”那男孩的眼睛亮了一下，John暗道糟糕：“恩…其实我是他的伴侣。”
该死的，居然说出来了。
“就是这样，你没戏了小鬼。”Sherlock的声音冷不丁的在John的头顶响起。
“Shit！你听到了多少！”John懊恼的扭头并仰起来，瞪向开心的Sherlock，“听着，不是你想的那样。”
Sherlock盯住那个低下头的男孩仔细打量了一下：“得了吧，John，就算没有我你们两个也一点都不适合，我保证这小子只能当Bottom。”
“闭嘴！”John预感到接下来会情况不妙。
“我说的是事实。”Sherlock满不在乎的坐下来：“你看看他，面色苍白神情拘谨肌肉僵硬——缺乏运动、夜间出行躲避阳光、体力不支身体虚弱命不久…”
“闭嘴!”John手快的掐了他一把。
“抱歉，我…先…还有事……”那男孩爬起来灰溜溜的离开了。
John忍不住又瞪了Sherlock一眼：“当着他的面，你就不能等一下再分析吗？就几分钟而已，不炫耀你会死吗？”
“聪明又没有龙头可关。[3]”Sherlock习惯性的把John的抱怨当成褒奖：“你也知道的，他‘也’是个Bottom。”
John无视掉Sherlock的弦外之音：“好吧，你的推理一点也没错，所以他不是来找我的……不得不说，你从Google上学了不少东西。”
Sherlock扯开一抹假笑表示接受John的赞美。
“老天，我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John不舒服的稍稍敞开领口，压低声音凑向Sherlock：“你有发现了吗？”
“五个。”
Sherlock也顺势压低声音靠过来，低沉磁性的声音轻而易举的充斥进John的耳膜：“从现场来看犯人是白人……哦对了，你甚至都没有和我一起去第三起案件的现场看一看。”
John耸肩，微微掩饰了下燥热的耳根：“你说吧。”
“估计身高六英尺一英寸（185公分）左右，身强力壮，有严重的强迫症和偏执情况。高学历高智商高自我效能。”
Sherlock！你简直快要贴上来了！
“他对自己的自信高到了变态的程度，现在这里有五个人可能符合这些特点。”Sherlock凑到医生的耳边小声吐气：“等一下我们分头行动，我会给你形容一下是哪几个人。”
John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稍微拉开距离：“咳…好吧，不过你知道的，我可看不出来什么……”
“尊敬的各位绅士们，现在是舞蹈时间，请带上您的另一半在舞池中尽情摇曳吧！”
刚刚还觥筹交错的厅堂里瞬间嘈杂起来，人们纷纷向舞池进发。
“别担心，John，你只要记住谈话的内容就行，不过工作之前，先去跳个舞吧。”Sherlock起身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Step 4 Indulgence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