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Step 27 Chao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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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梦见自己又变回了一个人，凌晨三点在独自租住的阴暗公寓里喘息着惊醒过来；他梦见自己拄着拐杖步行前往心理咨询师的诊所，第无数次的被要求撰写博客。
John看见自己坐在笔记本前木然的盯着眼前博客的页面，明白自己依旧还是无话可说。他的生活一切照旧，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除了他吃过枪子瘸了条腿。
生活还是一成不变，单调的运转。但周围却像是缺失了什么重要的部分一样变得虚无。
他感到如此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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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一早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John依旧有些意识朦胧，并伴有不易察觉的低烧。Sherlock意外发现大病初愈的医生不管是在思维还是行动上都迟缓了不少，看上去像是完全失去了攻击性。
Sherlock拎着他们两人的行李拦了辆出租车，坚决拒绝了Mycroft要派小黑车来接人的提议。
“Sherlock，忘了问你案件的情况，谁杀了神父？”John裹得严严实实的跟着上车，脸上的口罩让他的话语变得含糊不清。
“当然，你肯定解决了吧？”
“当然。不过这是保留节目，等我们回221B我会找机会说明。”Sherlock看了看身旁虚弱的医生：“但至少要等到你彻底康复。”
John颇为温顺的点点头，自己现在的状况也没办法进行思维活动。
Mrs. Hudson已经事先得到了他们即将返回221B的通知，围着厚厚的围巾等在街口，John刚下车就被她热烈的拥抱了。
“看看你憔悴的脸，Johnny亲爱的，他们怎么忍心让你继续工作？”
John微笑着安抚Mrs. Hudson，虽然因为口罩的原因热心肠的房东太太很有可能没看见他的表情。
“最近是怎么了，我这个上了年纪的都没生病……”
“但是，还好不是流感。”John真心实意的感叹道。
他们上楼时，Mrs. Hudson趁着John没注意给Sherlock做了个鬼脸——好好表现！
John的脚步虚浮，上楼时便拽住了Sherlock的手臂维持平衡。Sherlock不露声色的向着John靠了靠。
到了房门口Sherlock便率先一步，殷勤又绅士的为John打开房门。
“天啊！Sherlock，你走之前拆了房子吗？”
John目瞪口呆。他情不自禁叹了口气，感到头皮发麻。
地板上报纸书籍扔的到处都是，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仅剩的餐桌上堆的尽是外卖的残骸简称垃圾。
“哦，是有点乱。”
Sherlock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局促，他矫健的跨进去利落的捡起一些还有用的报纸，然后拿过垃圾袋把桌子上的垃圾都扔了进去。John沉默的看着Sherlock忙碌的背影。
这样简直就是再现了他们搬进221B的场景。
John摇摇头走过去准备帮忙。
“不，John，你去休息。”Sherlock尖锐的语气和不赞同的表情令John几乎以为自己在无意间弄砸了他的实验。
Sherlock抢过John手中的袋子：“听着，John，你现在需要休息，这里交给我。”
Sherlock的态度不容置疑，John只能无奈的上楼休息。
上帝保佑，John并不想整天躺在床上度日，尽管他曾经教导过众多的病患这么做过，但是同样的事情轮到自己却并不怎么让人愉快。
John尝试着靠在床头看某本医学杂志。显然，睡太多觉让John的脑子变得比平日迟钝许多，一个钟头过去后医生终于意识到自己依旧停留在同一页上无法进展。
John有些气馁，他不怎么客气的卡上书，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相较之屋外的寒冷，暖和的被窝明显更有吸引力。原本打定主意不睡觉的John不知不觉就缩进了被子里。
临近中午时，Sherlock去三楼敲开了John的门。
突然出现在耳边的人声和头顶骤现的Sherlock那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脸让微微睁眼的John迷茫了一会儿。
“Mrs. Hudson的慰问品。”
Sherlock把手里的托盘放到了John的床头柜上，自己在床边坐了下来。
John眨眨眼，稍稍反应了几秒钟。
“哦……谢谢。”
Sherlock几乎没怎么来过这里，同样，John轻易也不会进Sherlock的房间。这就像是某种不言而喻的规则，他们一直以来都能保持这样的平衡。
John有些不自在，他隐约想起了之前迷迷糊糊间被Sherlock喂食的场景。
“……我可以自己…”
“当然，这没关系的，John，我保证不看你，但我得坐在这里，你知道我等会儿得把餐具拿下去。”Sherlock轻而易举的就看穿了John的窘迫，俯身拿过枕头扶起John让他靠上，接着故意转过头看向别处。
John沉默片刻，伸手缓慢端起床头柜托盘上的碗，喝了一大口浓汤。
“嘶…”
“John？”
Sherlock诧异的转回头就看见John被烫伤了，上唇那里很快就红肿的鼓了起来。
“哦，我忘了上面飘着一层油。”John慢悠悠的把碗放回了床头，“没…关系。”
John没办法告诉Sherlock他的脑子已经滞涩到忘记了基本常识，长期卧床睡觉似乎加重了John的病情。
Sherlock不自觉的皱起了眉，John含糊的发音让侦探意识到他的舌头也被烫伤了。
“What…”
John愣住了，他的下巴突然被急切凑上前来的侦探捏紧了，迫于这强劲的力度，John不由自主的顺着Sherlock抬手的姿势仰起了头。
“张嘴！”
Sherlock神色认真的盯着John的眼睛示意他照做。
John惊讶的瞪着Sherlock，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医生的大脑开始“嗡嗡”作响，完全没想到自己现在就可以一拳挥向Sherlock的脸颊把他掀翻在地，或者医生已经意识到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没法对Sherlock拳脚相加。
“John！”Sherlock不耐烦的催促道。
“你在害羞？”Sherlock语出惊人：“别这样，John，我们不久前还接过吻。”
“哦！Sherl…”John恼了。
但这显然没什么威慑力。
趁着John张口的瞬间，Sherlock迅速伸出两指放进John的嘴里。手指抵住了温热口腔的上下壁，成功阻断了John合上牙齿的动作。
Sherlock贴过去，微微眯起眼睛确认John的喉咙没有烫伤后又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他有些发红的舌头。
John猛地一颤，狠狠合上牙齿。
“嗷！”Sherlock惨叫着收回了手：“John？”
侦探的表情无辜且委屈，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John虽然头脑还没恢复正常运转，但算的上意识清醒。
John明白Sherlock是出于关心，但这么做实在太难堪。John相信如果Sherlock事先说清楚，他会乐意以正常的方式开口。
“喉咙没事，舌尖烫伤了。”Sherlock若无其事的向John汇报情况。
“上唇需要消肿，我去拿急救箱。”
“不用……”
没等John拒绝Sherlock已经兴冲冲的冲下了楼，接着不出两分钟，Sherlock回到了原地。
“…我可以自己来……”John试图装作坚决的语气因为生病的缘故变得没有丝毫说服力，Sherlock已经拿起棉签开始替他遭殃的上唇消肿。
抛开其他的仅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看，Sherlock算得上手指灵活技巧娴熟。
John有些麻木的安静坐着，让不知为何变得格外兴致勃勃的Sherlock随意折腾。发烧让John对外界的刺激反应略显迟钝，上唇并没有传来什么实质的痛感，倒是头还一直隐隐作痛。
这见鬼的病！
“我为什么突然病了？”
John在Sherlock完工后疑惑的问道。
既然并不是因为传染了流感，John完全想不通自己有什么理由会得病。他和Sherlock吃的食物相同，居住条件也一样，但Sherlock却完全没事。当然，他不是希望Sherlock生病，但作为一名退役军人John拒绝相信昼夜颠倒生活作息混乱的侦探的身体素质好过自己。
Sherlock眼神闪烁，“天气原因，这没什么，还记得吗？我之前也生了病。”
Sherlock很快就带着急救箱和托盘离开了，John靠在床头强迫自己睁着眼睛。但很快的，John意识到自己无法抵抗来自身体的困倦。大脑几乎快要停止运转，他不能再睡了，必须要做点什么。
但是……他平时都在干些什么？
做家务，哦，这一点现在行不通；购物，John不认为Sherlock会允许自己外出；博客……是的，博客…，他似乎很久都没有更新过了。
John很快就在墙角的行李箱里发现了自己的笔记本，躺回床上，John尝试了几个登录密码才成功的打开自己的私人电脑——托Sherlock的福，他都快记不清自己用的是哪一个密码了！
John点开了自己博客的页面，开始集中精神回复留言。这很有效果，John感到自己的神智正在一点点的恢复清明。
大概五分钟后，John注意到系统提示自己的私人邮箱里有新邮件。他回复完Harry的例行调侃后缩小了博客页面，伸手点进邮件。
有两封邮件，发件人都是名为Forever Alice BLue的陌生人。照常理而言确实不像是垃圾邮件，医生主观上总愿意把给自己发邮件的陌生人当成是委托人。
John毫不犹豫的点进了第一封邮件。
【“这座过分瑰丽的教堂恰好与悲剧相衬。”】
邮件正文的第一句话就成功吸引住了John，他滑动鼠标迅速下拉，发现这封邮件的内容长度惊人，并且，始终穿插着“Sherlock”和“John”这两个名字。
John沉下心仔细阅读起来。
这篇邮件完全是以第三人称叙述的故事，……老实说，看上去就像是一篇小说。John不怎么看这类型的书籍，但是隐约知道这种风格接近本格推理或者别的什么。等到John阅读完十分之一后，他开始意识到故事的背景小镇就是自己刚刚去过的水上波顿。之后毫不意外随之而来的小镇上的神父之死，闻风介入案件的侦探和他的助手，离奇的祭祀方式和古怪的烟雾……每一件事情都看上去有点眼熟。
John皱了皱眉，总觉的事情过于巧合。
【John摇摇头：“信徒们相信，上帝会指引迷途的羔羊找到人生方向。”
“而他把自己当成了主宰别人命运的上帝，才是最讽刺的。”】
Well……看着小说里的“John”这么说话，尽管知道这不是自己，John还是感觉有些窘迫。但抛开一些令人难堪的语句和对话后，John渐渐开始被文章的内容吸引了。等到看见文中的“John”被烟雾迷昏倒在了Sherlock的怀里后，John发现……没有下文了。
John愣了一下，用鼠标来回拉动页面以便确认没有更多的内容了。但是显然，文章卡在了这里。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Step 27 Chaos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