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Step 23 Hallucinati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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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不小，从入口望去看不见前路；树木多是一年四季皆适宜生长的植物，且枝繁叶茂。John根据小镇温和的气候以及平缓地貌推测出这里从前是一片十分广袤的森林，为了满足人们居住的需要才被开发了出来，证据就是小镇的房屋基本呈辐射状包围住了这片树林。
“这里是后方的入口。”Sherlock率先走进去：“昨天我已经来过一趟，案发地点在前方。”
John快步跟在后面，不时伸手拨开面前的枝杈。道路越走越宽，Sherlock偶尔放慢脚步示意John加快速度。差不多十分钟后Sherlock终于停下。
“哦，是这里……”John没有等Sherlock提醒就自己凑了过去：“我怀疑犯人随身携带了锤子当武器。”
这里的植被破损严重，周遭的数目枝折叶落一片狼藉，标准的犯罪现场。
“神父是在这里被发现的？”
“显然如此。”Sherlock神秘的抿唇，微笑：“我们再去看看另一个案发地点。”
“另一个？”John连忙站起来跟上远去的Sherlock的脚步：“难道死了不止一个？”
“还死了不止一次。”Sherlock语调轻快。他们已经走到了林子的另一端，再走几步就可以看见最前方有光源的地方，那里便是前方的出口。
Sherlock突然转身拨开了一片树枝径直向左拐去：“John，快点，这里就是另一个案发现场。”
John这才发现树木的掩藏下遍布着不少小径。
Sherlock指了指脚下看不出任何痕迹的土地：“看看，能发现什么？”
“你已经看过了不是吗？”John到底还是按照Sherlock的要求弯下腰仔细观察了一番：“什么都看不出来……好吧，真要我说这里可比刚才的‘案发现场’整洁多了。”
“对极了。”Sherlock点头赞美道：“还有吗？”
“Well……”John睁大眼睛努力搜索附近可能被遗漏的信息：“除了灰尘我看不出来还有什么。”
“是的，John，就是灰尘！”Sherlock像是终于被理解了一样兴奋的来回走了几步:“我查过这里近一周的天气，只有两天前神父遇害的那天凌晨下过一场大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神父的尸体遮挡了雨水，真正的案发地应该是树林里最为干燥的地方。”
“真正的……那么刚才的案发现场……”
“是的，那里只是神父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这里才是真正的案发现场。”
Sherlock勾起嘴角：“现在我们需要搞明白，凶手为什么要移动可怜的神父的尸体。”
“确实难以理解，这么说…Alice小姐看到的人就是凶手？”
案件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头绪。
“恐怕没那么简单，但毫无疑问，我们需要见一见那位有嫌疑的年轻人，还有被谋害的神父。”
“昨天过来时我就已经打听好了一切，神父的尸体被安放在教堂的地下室里，等到第三天也就是明天接受全镇居民的，我们必须在今晚溜进去检查一下。”
“……这听起来挺疯狂……”
“一起？”
“当然。”
Sherlock满意的挑了挑眉。
他们顺利的出了林子。
John没走几步就发现了一栋熟悉的建筑，这片树林的前方入口和他昨天去的小餐馆离得很近。
“你之前是不是在这里晃过？”John意识到昨天中午看见的就是Sherlock无疑。
Sherlock若有所思的看着John：“也许。你看见我了？”
“是的，我中午就在那里吃饭。”John伸手指了指餐馆：“和同事一起。”
“这么说那位金发男士的确是你的新饭友？”Sherlock耸了耸肩：“我原本打算去找你，但是……也许你不愿让我见你的新朋友？”
“别说的好像是我的错，你从没这方面的困扰。”John皱眉看着Sherlock阴阳怪气的表情：“并且，如果不是你强迫我和你去酒吧，我也不会认识他。还记得吗？Becky Murray，‘复仇者与狩猎者’案件中你第一个怀疑的目标。”
“我已经忘记了，而且，能不能不要这么称呼那起案件？”Sherlock不满的摇摇头：“Murray……如果我没记错，给你寄贺卡的那名男护士也姓Murray.”
“哦，你居然记得。”John惊讶的抬头。
Sherlock扬了扬眉毛：“所以，确实有关系？”
“他们是兄弟，我一开始根本没想到。”John湛蓝的眸子里溢满敬佩和赞美：“真令人惊奇！你说过会定期删除不重要的东西。你出门前一定忘了清除自己的大脑硬盘。”
“我只清除没用的垃圾，而Bill Murray在战场上救过你的命，这很重要。”Sherlock的回答没有丝毫停顿。
John愣了一下，迅速低头清了清嗓子：“Well，我们接下去做什么？”
“准备，我们得提前潜进教堂去。”Sherlock继续凝视了John几秒才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
“我们非得偷偷摸摸的？也许可以商量一下。”
“我已经尝试过了，没有用，这里的居民都很敬仰他，拒绝让外来人接触到他的尸体。”
“……也许我们可以从验尸官那里找点线索。”
“这就是最值得怀疑的地方，John，他们没有报警，这件事被压了下去。我是在网上搜寻水上伯顿的地方电子期刊时发现了这起谋杀案，可是随后，这条新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Sherlock的神情跃跃欲试：“幸好有Miss White找上门来，否则我们会错过一件十分有趣的案件。”
“听起来很诡异。”John心里隐隐的不安感又开始叫嚣，这是面对危险时才会有的，在战场上磨练出的超强第六感：“我有些不祥的预感。”
他们抄近路回了旅馆，John丝毫不惊奇Sherlock可以在道路错综复杂的树林里顺利找到回旅馆的那条路。
下午两点，住在旅馆的同事大多未归。Sherlock回房换了件便于行动的衣服，John则趁机给Becky打了通电话确认隔离区病人的情况。
“希望没打扰到你的工作。”Sherlock在John挂断电话后诚恳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
Sherlock已经换回了风衣，John随手把放在沙发上的围巾扔给他：“听说新型的疫苗已经研制完成……总之现在情况稳定。”
“哦，很好。”
“John，不介意我用一下电脑吧？”Sherlock根本没有等到John回答就打开了John放在桌上的笔记本：“这里支持wi-fi吗？我需要发一封邮件。”
“可以，我登过博客…”
“你又换了密码，这次又是什么？【Xmas】，John，你的大脑真是缺乏想象力。”
“别以为你能一直猜对密码！”
“你就承认吧，John，我十分了解你的想法，破解你的密码对我来说简直不能再容易。”
“吹吧你，运气总有用光的一天。”
“这是实力，我甚至总能猜到幸运饼里的签语。”Sherlock按下最后一个键，合上了电脑。
蹲点的过程比John想象中的还要无趣。
他们四点钟就来到了教堂，为了避免生面孔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他们在教堂外的草丛里趴了将近一个小时。John十分怀疑这么做是否有意义。
“既然要等为什么我们不迟一点过来？”
“专心点，John，我们在等待时机。”Sherlock紧紧盯着教堂的大门：“无聊可以看看周围的风景。”
John支着身子四处望了望，除了杂草还是杂草，相比之下Sherlock的一头卷毛还比较有吸引力。
“就是现在了，John！”
昏昏欲睡的John迅速清醒过来。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Sherlock敏捷的站起来拉了John一把：“这会儿工作人员得安排唱诗班的孩子们练习，我们悄悄从后门进去。”
Sherlock驾轻就熟地蹿进到教堂后面，理所当然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细铁丝撬开了门锁。
John默然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虽然他很好奇Sherlock为什么会如此熟练，但现在明显不是询问的时候。
他们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入，里面黑漆漆一片，Sherlock掏出小型手电筒粗略打量了一下里面的构造。
地方很宽敞，接着微弱的光线依稀可以看出装潢华丽，就像Alice所说，这里的居民大部分都信仰上帝，因此这里的教堂建造装饰的比一般城镇的教堂更加豪华。
John突然被绊了一下。
“Sherlock，地下有什么？”
Sherlock把手电筒移过去，John站在了一个活动门上，他刚刚恰巧踢到了门上的环形搭扣。
“哦，在这里。”
John走到一边：“推开？”
他们缓缓地俯下身子，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就轻松的推开了滑动门，看来有人定期给滑轨上润滑。
“我先下去。”Sherlock把手电筒交给John，自己率先踩着楼梯进入地下室。大约过了两分钟Sherlock仍旧没有发出任何讯息，John终于按捺不住，跟了下去。
楼梯很干净，几乎没有灰尘，John警惕的放慢速度直到安全下到楼梯的最后一层。
空荡荡的四周，只有正前方有一扇紧闭的大门。
“Sherlock？”John小声的呼唤着，但是没有人回应。
John毫不犹豫的径直走到门前打开了大门。一股强劲的风从门内吹了出来，夹杂着朦胧的烟雾，接触到皮肤还有些微微发凉。John的眼前顿时白茫茫的一片。
烟雾很快就弥漫到了门外，John躲到一旁等待了一会儿，直到差不多能看见门内的灯光才谨慎的重新凑到了门前。
“你在干什么呢？John？”Sherlock的声音突然从John的身后传来，John猛地回头，Sherlock正拿着手电筒皱眉看着门内。
“你怎么在我身后？你刚才在哪里？”
“我们快点进去吧。”Sherlock打断了John的话，光明正大的撞门而入。
“嘘……小声点！”
“你在干什么？”John习惯性的跟上去，但是他刚进到门里，Sherlock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John不可置信的向前走了几步，四处寻找Sherlock的踪迹。这里一点也不像是地下室，正前方的十字架，采光的高楼，彩色的玻璃窗和两排的座椅，这里就像是教堂的大厅。
“砰！”
大门猛地关上了，John一个激灵迅速回头。
没有人。
“John……”
Sherlock微弱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身后，John缓缓地转回头去，手里紧握的手电筒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他看见Sherlock被钉在了正前方原本空无一物的十字架上。
“Sherlock……”
John徒然倒了下去，他瘫在地上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不住的颤抖。John惊恐的瞪着眼睛仰视十字架上毫无生气的Sherlock。他们的距离至少有二十米，但是John能清楚的看见Sherlock张开的双眼里灰绿色的瞳仁。Sherlock的血液顺着十字架的尖端流下，就当着他的面一滴滴的坠落到地上。
John感到脸颊上有温热的液体缓慢划过，他伸手抹了一把。
鲜红的血液。
“No…Don’t…”
John感到手心的掌纹正在顺着Sherlock血液的流动渐渐裂开，寒冷，刺痛。
“Sherlock……Sherlock…No…God……No！”
在John承受不住的崩溃之前，教堂的地面突然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就在这时，John听到了有人正焦急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John，醒醒！”
John猛然睁开双眼。
眼前的情景如同清晨的雾气一般烟消云散，John看见了面前拼命摇晃自己肩膀的Sherlock。侦探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沮丧自责和担忧。
John情不自禁伸手拥抱了他。
感谢上帝，Sherlock毫发无伤。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Step 23 Hallucination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