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纽约的混乱（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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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慎霄，元慎凡，我该相信你们谁的话？”放下某些担心，他们都没有事，对于清，他是怎么都不愿意看到他受到伤害的，对于红樱，又怎么舍得……
“你可以两个都不要相信，选择在你。”看来凡把事情说出来了。
“一直在想，对于你而言，清，算是什么样的身份。而你又到底爱不爱他。”第一次问出这样的话，琅莲顺了顺身后的头发，说不紧张那是幌子。
“这个问题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么多年，我试图在修补的，是那所谓的爱吧……看一眼那已经冷却的杯子，曾经握着的那双手，是自己永远不想放开的，是那所谓的爱吧……
“是没有必要，可是，强留在你身边，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这是在折磨谁？是清么，那么温柔的人，从来不愿意伤害别人的那样一个人，你是在做什么？”
“琅莲，你的话太出格了。”
“不比阁下，”一个起身，推手在元慎霄面前，“为什么你要那样对清，没有成形的试验，你居然就这样加在清的身上，因为什么？因为玖儿？他们有孩子了，你无从插手了？因为清不爱你了？到底因为什么，你这样对他，是因为这个他现在的身体才会这么差，你到底在做什么，元慎霄，你知不知道，你就从来就没有想过，这样对清多不公平，还有玖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颤抖的声音，听到的事情，再一次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沉重，比任何时候更甚……
……
沉默，比任何时候更久……
呼吸，比任何时候，更脆弱……
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更害怕出现……
元慎霄没有说话，只是，透过琅莲，看着他身后的那扇门，事情该来的总归是要来了，只是，从来都害怕，该去怎么面对，“清儿……”幽幽得唤着一直放在最深处的名字，那个印在脑海深处，执意私藏的名字……
琅莲也一瞬间绷紧了，回头的时候，那个人儿立在门边，脆弱而温柔的笑……
“霄？”同样清幽的声音，带着探寻，“只是，这么晚了，不休息么？”
“清儿，你，都听到了？”起身迎向门口，“听到了，对不对？”轻抚上白晰的颈侧，那里，还有点点红痕，只是，“你愿意听我说么？这一次，我们，谁都不要逃避了。”只是怕，那以后，你还愿意要我么？
揽着元慎清有些退缩的身子坐下，“莲，你也听听，我跟凡的话，你更相信谁的。”
“清儿，还记得绯堇？那个你觉得很投缘的孩子，他，是你的孩子。你要问我，孩子的母亲呢？玖莲，琅莲的姐姐，你的妻子。你不记得了，是因为一次车祸，当然，车祸不过是个幌子，”低头看着清，心是纠结的，每说一句话透着一份仓惶，“聘请了最厉害的杀手，拿捏了最好的尺度，在你和玖莲外出的时候制造了一起车祸，”呵呵，我那个时候是什么心情看着你受伤的？
“在你的脑电波最脆弱的时候，凡为你做了手术，不是为了医治所受的伤，而是清除了你的记忆。”感觉到怀里的人的僵硬，手轻抚着后背，却被悄悄的退开，原来你不能接受……“那个时候凡虽然少年有成，不过这个试验本来就是不成熟的，但是我还是授意他进行了，手术操作、药物控制，呵呵，还有催眠暗示的作用，整整五年，你就在病房里面，你知道么，清儿，看着那么脆弱的你，却有着另一种开心，”偷来的时间，偷来的幸福，原来是欺骗……么？
“霄，这个就是你一直没有告诉我的？”平静的问，看一眼坐在对面的琅莲。
“嗯……”灼灼的眼神，我还能有期待么？
“之前，我，爱你么？”温和的问。
“我不知道，清儿，等我想清楚的时候，你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我……”我该要怎么说，你才会明白我的心意。
“可是，现在，我是爱你的，霄，这个你知道么？”眼神依旧是温柔的，那样澄净，“可以告诉我，我的妻子，她现在在哪里？”
“玖儿已经过世了。”一直安静的琅莲看着清直言。
“也许你们都不该认识我的啊，”温柔带着一抹笑，“她，应该还很年轻，这么早就……她是恨我的吧。”
“没有，没有人会舍得恨你，清，玖儿只是太累了，这么多年，只是她太寂寞了，等不到要等的人，也许那样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吧，呵呵，”琅莲想着最后看到玖儿的样子，那个神情，没有挣扎。
“很晚了，霄，我送琅莲下去。”
“清儿，你……”你会回来的吧。
安抚的拍了拍元慎霄的手，“我送你。”
“呃，好。”
电梯门合上……
“琅莲，你会气我么？即使这样，我对霄……”
“你爱他，从来都是，”琅莲看着身边的人，一直都不愿承认的事情，“没有爱过玖儿，也……”没有爱过我。
“可是我却是一个人的丈夫，一个孩子的爸爸，而这些我都没有做好。”幽幽的声音。
“清，我知道为什么元慎霄要瞒着你，要做这些事情，要让你放下，只有帮你排开一切障碍，才能够得到，”只是你的爱不在我身上，也许，即使我这样做了，你也不会爱上我吧，乞爱，真是卑微啊。
“我没有恨他，没有力气去恨，我的世界里满满的全是他，其实霄不知道，他有时候看着我，比谁都痛苦，他连睡觉的时候都不踏实，这样的人，我怎么恨得了。”只是因为爱啊。
“我觉得我像小丑，似乎一切都与我无关，而我却……”苦笑。
“对不起，琅莲，我没有精力去考虑另外的人了，”只是失去了一些记忆，只是忘记了一些事情，但是，我知道，你的心意。
电梯门打开……
“呵呵，天都快亮了，回去吧，你很累了，”还是一样的温和的神情，却夹着自己不忍看到的疲惫。
“嗯，绯堇，对么？帮我看顾他，我……”
深蓝色卷曲的长发飘起，两道修长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伸手将纤细的人紧紧拥在怀里，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清，让我吻你，这一次，要比任何时候都希望餍足……美丽的唇吻在同样美丽的唇上，感觉到怀里的颤抖，但是，让我吻你，舌尖勾勒的线条，探入的温度，长驱直入的纠缠，可以感觉的到那份温柔的退让却安抚似的回吻，已经满足；搂着自己的这个人，长发掩去了深邃的轮廓，他的笑，是苦涩的，原来这么苦涩，而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对不起，琅莲，对不起，玖儿……
看着那矫健的身姿垂下一身的落寞掩映着初时的晨曦，元慎清抹着尤存炙热的双唇，深深叹口气，回身上楼，头，真的很疼啊。
回到房间，元慎霄静静立在门口，元慎清同样静静的回望他。
“清儿，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霄，别担心我，这么久了，你比我还难过，不是么？”安静得说。
“可是，我……”急急走到面前。
“我爱你的啊，霄，所以，没有力气再承担另一种感情了，你知道的。”抬头看着他，依然安静。
我把你绑缚在身边，希望你眼里只有我的存在，得到你的承诺，却是这样的情况下，心酸啊，这种感觉叫心酸么，彼此错过的那个时候，我的强留，终于，可以是你的回应。
将爱人轻轻搂在怀里，生怕突然的消失，“清儿，我……也爱你，从很久以前。”久到，我总会忘了自己的身份，久到再也不想只是这样看着你。
“霄？”闻着爱人令人安心的味道，一切都不重要了，不去执着过去，不去，“让我做一点父亲该做的事情吧。”
“嗯……”怀里的人已经倚身在元慎霄怀里睡着了，美丽的眼睛下深深的黑影，这么晶莹剔透的人，元慎霄将他轻轻抱起来，清儿，吾爱……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纽约的混乱（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