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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因为定好时间,晚上十一点出发夜探市中心医院,程殊宴和谷清池一离开谢衡家便去附近超市买了些作案工具,找家旅馆就洗洗睡了。开房间的时候程殊宴和谷清池两个人都挺郁闷的,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出去睡小旅馆的时候同住的对象竟是个男的,而不是巨胸美少女。
      之前说过,谷清池和程殊宴先天八字绝配,后天八字不合。所以这两个人虽然一见面就吵,但是一呆在一起运气就会爆表却也是不容忽视的事实。当然,这个事实是两个人刚刚认识到的。
      两人逛超市的时候遇到一个非要让他们抽奖的推销员:“不买东西也没有关系,你们只要进来就可以抽一次奖,当然,都系买的越多,可以抽奖的次数也越多。”
      谷清池和程殊宴被缠得不耐烦,一起将手伸进了抽奖箱里,随便摸了张奖券出来。
      “0.0谷清池,本大爷中了一万元的一等奖。”程殊宴刮开涂层之后很嚣张地抖了抖手里的奖券。
      “我中了十万元的特等奖。”谷清池面无表情(其实是在憋笑)地摊开手里的奖券,然后满意地收到了程殊宴气鼓鼓的包子脸,“看样子,好运气也要看人品而区分等级的。”
      “= =#滚!!!”程殊宴恼羞成怒。

      离开超市的时候,两个人手里提了很多不在购买计划之内的东西。比如买了两个黑色背包结果得到了两条围巾;买了两只手电筒附赠了两只中性笔;买了……
      “程殊宴,你不会真的在生气吧?”谷清池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背景春暖花开,与之相对比的程殊宴背景是阴云密布,遍地毒蘑菇。
      “我就是生气了,不行么?”程殊宴撅着嘴,依旧是满腹怨气,怎么老天都在帮你个讨人厌的混蛋!
      “行,不过现在你该去买身正常的衣服了,不然晚上出门夜探医院非变成活靶子不可。”谷清池背着新买的黑色背包,唇边勾出一个浅笑,身后背景突然变成了一个个开花的仙人球。
      “……”程殊宴知道谷清池说的是实话,所以没有出言反驳。
      两个人安静地并肩走了一阵。一阵冷风吹来,程殊宴缩了缩脖子。
      “晚上没问题吧?”谷清池眼神暗了暗,从包里取出超市赠送的两条黑色围巾,都围到了程殊宴的脖子上,“最近有点冷。”
      “切,谁要你关心啊。”程殊宴别扭地撇过脑袋,心里勇气浅浅的暖流,突然温柔起来的谷清池,真是让人难以招架啊。

      入夜,十一点。
      谷清池招了辆出租车,出了三百大洋让司机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答应送他们去市中心医院。
      谷清池和程殊宴在十二点半左右到了市中心医院门口。
      “啊,我忘了带绳子。”程殊宴翻透了整个背包后沮丧的低头。
      “你不是把它放在衣服口袋里面了吗?”
      程殊宴恍然大悟状翻口袋,成功逃出了绳子:“……真的诶。”
      “……”谷清池沉默了一秒,粗鲁的一把将程殊宴拉扯到黑暗的角落,心里有些忧郁地想着,这才刚开始就出状况,今天晚上的行动到底会怎样啊。
      虽然市中心医院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但晚上医生和护士等医护人员的人数会大大的减少。谷清池和程殊宴潜入医院的时候还发现那个密道的总入口无人看守(其实是换岗时间到了,接班的看守迟到了= =|||),于是,好运气的两人便一人拿着红外线探测器,一人握着亮度调节到了最低的手电筒小心探路。在这里顺表提一下,程殊宴是拿着探测器的那个。他手里的探测器是谷清池做的,品质保证。
      “你说这条密道有什么用?”程殊宴在密道里走了一分多钟后迷惑地问。
      “医院的左边是什么?”谷清池不答反问。
      “额……银行?”程殊宴有些不确切地回答。
      “对,那右边呢?”谷清池走在程殊宴的后面,警惕地观察四周。
      “废弃的空地。”程殊宴这回的回答很肯定——他其实是左右不分,只知道一边如果是左的话,另一边就一定是右= =|||。
      “对了,也许那里就是密道的目的地。”谷清池微笑了一下。
      “哈?绕了一圈最后还是跑到外面去?”程殊宴弄不懂了。
      “白痴。”谷清池打消了继续和程殊宴对话的念头,还是到了目的地让他自己惊叹去吧。
      “你说不会是……”程殊宴后面的话自动消音了,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目的地。
      “我们这个应该是中国版的蜂巢,也许我们可以称它为【鸟巢】。”谷清池抿了抿唇,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向来面无表情地他突然做出一个这样的表情真是让人不寒而栗。看过电影《生化危机》的人应该都对立面的研究中心“蜂巢”印象深刻,没有人会想到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下竟也隐藏着这么一个神奇建筑,而且是在X市这么普通的一个小城市的市中心医院底下。
      “要下去看看吗?”接下来的路程明显不在今夜的探路范围内,程殊宴拿不准主意,只好问谷清池。
      “我下去看看吧。”谷清池看了眼【鸟巢】入口,掏出手机,发现上面显示无信号,放弃了给谢衡打电话的打算。这里应该安装了信号干扰器,所以无法打电话。
      “不,如果要下去的话还是我下去。”程殊宴坚定地看着谷清池,缓缓开口,语言难得的逻辑分明,“你知道我的记性不是很好,不能把我们刚刚走过的路都记下来并标在图纸上。所以你先回去吧,我一定会安全出来的。”
      “……”谷清池望着突然变得不好糊弄的程殊宴沉默了半晌,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谁说一定要下去的,我们今晚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回去吧。”
      “……”程殊宴跟在谷清池的后面撤退,心里默默思考:这不会是谷清池这根木头“徇私”了吧?
      “专心点走路。”谷清池一把搂住前脚绊后脚的程殊宴。程殊宴正想着些有的没的,谷清池却已经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忙摆正程殊宴的身体,拉着他的手换了条道轻轻向外跑。幸亏来之前他们特地换了双鞋,即使在地上跑发出的声音也很小,不然早让人给发现了。
      这条通道是通向一个最近的分出口的,分出口外面就是病房。
      这间病房住着的是一个老太太。
      “你们……”老太太显然是不认识程殊宴和谷清池。
      “我们是您儿子的朋友,听说您病了所以来看看您。”程殊宴从包里掏出忘了拿出来的老坛酸菜泡面放到老太太病床边的床头柜上,然后瞬间移步到了门口,“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我们就先走了。”
      “……”老太太看着泡面,喉咙里那句“我没有儿子。”还没有说出口,程殊宴和谷清池就已经消失在病房门口了。
      逃离病房的两个人为了不再出现状况,加快了速度向医院门口跑去。
      一出大门,程殊宴便不怕死地嘲笑谷清池:“怎么样,要不是本大爷我反应快,你可能已经被”人家老太太喊人捉起来了,罪名是偷窥老太太睡觉,哈哈哈~”
      “唉,某些人笨也某诶个自觉,睡会半夜三更的跑去给老太太探病,而且带的慰问品还不是水果营养品之类而是泡面的。你其实幼稚园没有毕业吧。”谷清池送了一口气,不客气地放过来狠狠嘲弄程殊宴。在密道里突然失控地理智又回来了,不应该的感情还是避免的好。他们这种关系很好,不需要再有什么改变了。
      “就知道你们两个一凑到一起就会吵个没完没了,一夜没睡了也还能这么精神,真是佩服。”一辆黑色的不起眼的车子停在谷清池的面前,车门从里面被打开,“还不上来?”
      “谢衡!”谷清池和程殊宴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默契地开口(程殊宴:这明明互瞪啊喂!),继而又撇开脑袋不爽的坐上车。
      “难得快天亮了,去江边看日出吧。”副驾驶座上的王清华小声地提议。
      “好。”嘛,偶尔也要放松一下,我回头,见后面的两个人任然互瞪的起劲没有一点想要睡觉的意思,开车向江边驶去。
      因为时间还早,码头上的灯还亮着,江面上没有一艘船。
      “啊!出现了!出现了!”程殊宴兴奋地抓着谷清池的袖子鬼吼,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珠子被朝阳映得泛红。谷清池无奈地看着自己被扯得皱巴巴的袖子和兴奋得跟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的程殊宴,板着一张严肃的扑克脸认真地思考要不要再打击一下他。
      “好美……”王清华双手托着下巴,半个脑袋探出了车窗。
      “Zzzz……”虽然这么说很抱歉,这个是我,但大家好歹也要体谅一下开了半个晚上的车又有将近20个小时没睡的我。
      “唉……”王清华眼睛余光扫到一旁正睡得正香的某人,不由的心底窜起一股邪火,说好了一起看日出的,这人晚一会睡是会死吗(谢衡:不会死,但会困)?!
      “都说了日出一点也不好看。”即使是路人甲,也不能只出现一次,这位说话的仁兄便是路人甲陆子肖。
      “你这个没情调的家伙闪一边去,本大爷要欣赏日出!”这个豪迈的声音不用猜,就知道是杜梦华的。也是,能够欺压陆子肖的女生,寻遍全校也就只有她一个。
      “……”我的车里醒着的三个人一齐将脑袋转至杜梦华方向,然后看到了另一批大冬天的来看日出的人,再然后深深地震惊了——杜梦华穿着清凉显腿瘦丝袜加以宽大通风的卫衣一件,而最鲜明的对比是她旁边的穿得胖比北极熊,一条大红色围巾围得整个脑袋就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看路的陆子肖同学。陆子肖的羽绒服背面是黑的,而正面胸口以下是白的,猛地一看,还以为是□□小企鹅的真人cos。
      “我们……回去吧。”突然觉得气温下降了好几度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有记错的话现在才十月份。
      “回去了。”王清华推醒了趴在方向盘上睡得只差口水横流了的我。
      “哦。”我揉了揉眼睛,发动汽车。
      后来我听陆子肖说我们四个回去后他就晕倒了,晕倒的原因很让医生郁闷——中暑。给陆子肖看病的是个老医生,脸上戴着一副老花镜,五十来岁的样子。那医生摘下眼镜擦一擦重新戴上的动作重复了三遍才慢吞吞的问:“你们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冬天也会中暑?”
      “……”杜梦华不知道该不该说是自己逼他穿成南极大企鹅的。

      一回到家,我就直奔地下室的卧房,钻进被窝,然后在三十秒内入睡。当然,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入睡了之后,王清华的母亲被医院“无病释放”了。王清华开着车子去医院接他母亲,却被人从后面勒住了脖子。当他闻到捂在鼻子上的手帕里的药水的味道之后还来不及闭气就失去了意识。
      睡饱之后,我为了犒劳一下自己的胃,打算叫王清华多做一点菜再开饭,于是出了地下室。奇怪的是王清华并不在家里。我打开手机搜索
      他的位置——说到这个有点缺德,我改装了一下王清华的手机,在里面安装了监控系统。
      王清华的手机怎么在市中心医院?我看着手机显示屏上那个一动也不动的红点皱眉,王清华的手机应该已经不在他身上了,他……不会是被抓到【鸟巢】去做实验了吧?
      我考虑了一会儿,打了个电话给谷清池:“我今天晚上打算去一趟市中心医院,你们过来和我商量一下计划。”
      “出什么事情了?”谷清池已经意识到这次的任务不简单,声音透着严肃的味道。
      “王清华的手机在市中心医院。”我冷静地向他分析现在的情况,“他可能被抓到【鸟巢】里了。他平常这个时间都是在家里做午饭的,但是现在人却不在家里。”
      “我和程殊宴马上过去,你先在家里做好准备。”谷清池本人对王清华没有多大印象,只觉得不是个坏人。
      程殊宴对王清华的总体印象不过是个在学校里教书的教师一族,为人很好相处,有轻微洁癖,做得一手好菜,没事便擦擦地板抹抹窗户,长相算是不华丽但让人看了很顺眼很舒服的类型。
      王清华是那种小说中路人一般的存在,平凡,不引人注目。也许他今生最传奇的事便是与谢衡同居了吧。
      “好了,现在整理一下我们知道的所有情报。”我抱着热水袋和电脑坐在床上。床上除了我躺的地方之外堆满了资料,当然,这是我故意的。我抱歉地冲两个人笑笑,“你们就坐旁边的椅子吧。”
      “关于秘密地下研究室的事,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谷清池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坐床上还是坐椅子上,随意地挑了一张椅子就坐下了。他打开自己带过来的资料袋,将里面的资料小心地递给我,“后面的还是你自己看比较好。”
      “哼!”程殊宴翘着嘴巴冷哼了一声,又瞪了谷清池一眼才放弃和我讨论“为什么人还比不上一堆破资料的地位”这样的愚蠢问题。
      本来我就是针对你才这么做的,你以为你弄脏我的床单的事情那么简单就过去了吗?
      程殊宴很不喜欢被我和谷清池两个人一起欺负的状况,但是他又弄不明白,以往持中立态度看他们两个人掐架的我为何突然站到了谷清池的那一边(谢衡:难道你没听过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吗?)。面对我此幼稚的报复,只有他会憋一肚子气,然后忘掉,换做是谷清池则是什么也不表现出来,心里暗暗记下一笔账,以便下次有机会的时候更加幼稚地报复回来——一直觉得这个就是有脑子与没有脑子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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