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小犬哪里跑》尹瑞泽

29、不知不归

　　樱花飘落，粉色的花瓣落在银白的发丝上，主人却浑然不觉一样继续看着东去的河流，一片片花瓣浮浮沉沉，随着流水远去……就像人类一样，挣扎着，痛苦着，欢快着，随着时间一同流逝……
　　妈妈……心里再次冒出这个人，犬夜叉右手轻轻握住左臂，似乎还在回味着那时的温暖，很奇怪，经历了那么多事，看过了那么多人，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常常想起来的竟然是自己的妈妈，那个在自己还懵懂的时候给了自己无数温暖的妈妈。

　　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寂寞，也流露出一抹温柔。只是犬夜叉完全不知道这幅画面刻印在杀生丸眼中。
　　一阵微风，发丝轻摇，摇落了那片樱花，却又让更多的樱花落下，滑落在火红的袍子上，显得妖娆而妩媚，只是原本欣赏的人已经不在。犬夜叉的眼里还是一样的追忆，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咳……”红梅不得已咳嗽一声以示打扰，犬夜叉回过头，面色如常。“那个，二殿下，仙姬大人请您过去。”
　　刚才的画面，怎么说呢，妖怪虽然没有人类那样复杂细腻的感情，但是看着还是会觉得悲伤，想要打碎，却又不敢打扰。“二殿下，你还好么。”
　　“我没事。”犬夜叉走到红梅跟前，微微一笑似乎什么都没发生。空气中，还残留着熟悉的气息。

　　“小犬啊，你不在妈妈可寂寞了。”凌月仙姬一如既往的拉着犬夜叉揉揉捏捏，末了拍拍脑袋，“嗯嗯，真乖。”
　　“妈妈……我想……”
　　“要去西国走走是吧，也是啊，你小时候的事情都记不清了吧。”
　　“那个只是意外……”
　　“是你小时候哦，小犬很小的时候，大概两百多年前吧，十六夜带着你来过西国。”凌月仙似是无心的几句话，让犬夜叉睁大了眼睛。
　　“所以见到你变小的样子真的好怀念啊，那么乖……”眯起眼睛，“要去你们以前住的地方看看么？”

　　被红梅带着来到了自己的寝宫，原来，很久以前自己就在这里住过么？熟悉的宫殿摆设都没有变，就连杀生丸的气息也是。有些不安的退了出来，寡言的兄长已经拦住了犬夜叉的去路。犬夜叉瞪着眼睛问你想做什么，杀生丸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换个地方说吧。”
　　花园里百草繁茂，不知名的花朵星星点点缀满清脆，有潺潺的流水声充斥其间，杀生丸走在前面，犬夜叉没说什么只是跟着。来到亭中，杀生丸回过身，看着犬夜叉有些躲闪的眼睛沉默了片刻。
　　“还在生气么？”
　　“也没有……不能算是你的错。”
　　“那么留下来吧。”

　　犬夜叉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西国有你，够了。”
　　“你是西国的二殿下。”语气平静，犬夜叉看向外面的流水。
　　“母亲很喜欢你。”杀生丸顺着犬夜叉眼光，落眼处不过溪水过石。
　　“我希望，你留下来。”语气依然平淡。
　　“你不用内疚，反正我的伤也好了。”犬夜叉抬起头，留在西国，当初也是因为答应舅舅要治好自己的伤吧。

　　“并非如此。”杀生丸抬眼，“和你一起的日子，很开心。”修长的手指，附上犬夜叉的面颊。
　　“你变小的时候，抱着你会觉得很开心……你恢复的时候，唯一害怕的就是，你会离开。”犬夜叉盯着杀生丸的脸，找不到一点开玩笑的意味。
　　“我喜欢你……在我身边……”金色的眸子对视，犬夜叉闪躲不得，只能看着深沉又执着的瞳孔中映着自己的脸。
　　“这样，算什么啊！”有些委屈的吸吸鼻子，下一秒就被拉入怀抱。
　　“小犬，留在我身边。”

　　“所以你就决定留下来了？”白羽要走的时候还记得有一只幼犬被留在了西国的皇宫，于是大摇大摆的冲进了西国二殿下的寝宫，当时某只犬耳银发半妖手一抖将墨汁涂满了白纸，而后一番整理交代了原委。
　　“一家人在一起也不错啊。”犬夜叉卷起纸张咕哝着。
　　“是啊，你和杀生丸在一起真的很不错啊。”白羽点头赞同。
　　“还有妈妈，不是两个人！”瞬间脸红。
　　“咦？你不知道仙姬要跟我一起走么？还有你脸红什么？”白羽不客气的戳破障眼泡泡。

　　“谁脸红了啊！”完全忘了问自家母上的事情，只是反复纠结着脸红……
　　“哎……真是纯情的孩子啊。”白羽感叹一番，被杀生丸吃定了一点都不奇怪啊，想当年自己遇到凌月仙的时候要是对方也这么纯情该有多好……
　　“喂……”犬夜叉头上挂下一排黑线，白羽你至于这么感叹么，还有，“妈妈和你一起走是怎么回事？”

　　“仙姬说一直待在西国不能好好出去玩真是遗憾，反正你们两兄弟都在，西国以后就交给你们了……打算跟我一起出去旅行啊。” 白羽嬉笑着说道，“你跟杀生丸在外面野了那么长时间也差不多玩够了吧，现在也该轮到我们老家伙出去溜达溜达了。”
　　先不说凌月仙姬，白羽你不是一直在外面逍遥自在么，怎么说的好像被人囚禁了一样。“所以你们打算就这么跑了？”
　　“唔……大概有时候也会回来吧。”白羽是这么回答的。
　　晚饭的时候凌月仙姬照例要拉着犬夜叉坐在自己身边，可是被杀生丸不客气的把人拉到了对面，最后捏着手帕自怨自艾的说道，“啊呀，马上就要离开西国了，居然想跟自己的孩子亲热亲热都做不到，谁能理解做母亲的心情啊……”

　　“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杀生丸的回答简单干脆。
　　“我倒是觉得小犬跟我一起走比较好~” 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让杀生丸噎住了才是奇怪，不客气的盯着犬夜叉问道，“犬夜叉，你是要跟我一起走还是留下来啊。”
　　看着杀生丸敢走就杀了你的眼神，犬夜叉低头扒饭，权当不知道这对奇怪的母子又在玩什么把戏，至少待在西国的一段时间里，明白了两位纯血统的犬妖都一样的怪脾气，干脆学着白羽能看戏的时候看戏，不看戏的时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母子两个对视一番，杀生丸率先把目光移回犬夜叉身上，凌月仙无奈的叹口气，“儿子大了就不是自己的了 。”

　　被呛到的犬夜叉咳了几声，杀生丸已经把杯子递到了嘴边，白羽慢条斯理的咽下嘴里的食物，拍怕凌月仙的手，“你不是还有我么。”
　　犬夜叉咳嗽更盛。

　　难怪两个人身上都有对方的味道，以为是好朋友住在一起沾染的看样子还是不太确切，离开二人视线范围，犬夜叉忍不住靠近兄长低声问道，“母亲和白羽，什么时候的事情？”
　　“很久了。”银发兄长面无表情的回答着，似乎问题再平常不过。
　　“哦哦……”犬夜叉点点头，“她们两个也不错。”

　　之后很多年都没有看到凌月仙回西国，有时候犬夜叉兴起要出去寻找一番，无论国事多忙杀生丸都会放下手上的事情拉着犬夜叉一起走，面对犬夜叉一脸的疑问，面色坦然答道，“西国的皇宫现在会随着云气浮动，你一个人回来不方便。”
　　一切的一切顺理成章。

　　有时候会听到月出一族又灭了哪一族的消息；
　　有时候想起来当初的村庄再去的时候已经全是陌生人；
　　有时候白羽会送点东西给犬夜叉，打开来全是石头；
　　有时候银发兄长会生气，然后拍拍犬夜叉的脑袋无奈叹息；
　　……

　　很偶然的机会，犬夜叉见到了前来拜访的白翼，气息清澈干净，不同于终年面无表情的兄长，月出一族新任族长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很舒服。
　　对方总是很客气的招呼着犬夜叉，以至于面对和白羽气息相近五官相似气质却天差地别的白翼一时间有些别扭，也有听说西国近年来频频与月出一族联手，但是一直没明白杀生丸怎么会对他这么客气，如果没记错当年似乎是对方阻了杀生丸的步子。
　　“二殿下有什么要问的么？”面对面的坐着，犬夜叉却开始神游，“啊……没什么，只是觉得两族的关系真好。”
　　“二殿下的伤势如何？”白翼笑着问道。
　　“伤？”一脸的迷茫，回到西国之后，再没有受过伤啊。
　　白翼微微一笑，起身告辞。

　　“所以……他是不是弄错了？”夜深人静，犬夜叉窝在杀生丸怀里的时候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杀生丸伸出手，隔着白色的里衣按在胸膛上，当初被贯穿而留下的枫叶形状伤疤，早已不在。
　　白羽用一只翎羽清理修补了这个伤口，代价是妖力折损。
　　作为补偿，西国主动的合作。
　　这样的事情，杀生丸从来没有提过，只是抱住犬夜叉，“他的确弄错了……你不会再受到伤害。”
　　不会，再让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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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撒花花~
也谢谢一直支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