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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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杯
今天的天空有点阴。言灵谖为防会下雨，带了一把雨伞在书包里。她的脚恢复好了。可是怕今天会下雨，所以还是决定不骑车了。她走向路口。走到路口的那棵树，她停下了步伐。
“早。”
言灵谖愣住了。温暖曦竟然扬着笑容站在树下。据她所知，他住院很久了，突然出现的他，让她惊奇不已。“早。”不知道说什么，她便只说了一个早字。
沉默，天上的云慢慢聚集，天更阴了。
“我送你去学校？”他问。
言灵谖看了眼他旁边的摩托车，“你身体好点了吗？”
“灵谖？”
言灵谖听到叫唤，便回头。看到一个头发比温暖曦长，皮肤比温暖曦黑，也是高高的男生。“南皓。”她叫出了男生的名字。
“早呀。”石南皓看到言灵谖旁边的温暖曦。便问：“这个是？”
“他是我的同学。”言灵谖的眼睛没有离开过石南皓。
“哦。”石南皓点点头。
“南皓。”
大家往石南皓身后望去。不远处有个和他们穿着同样校服的女生。言灵谖认识她。
“我……”石南皓指了指自己，又指了身后不远处的那个女生。
言灵谖知道他要说什么。“温暖曦，送我去学校吧。”声音很平淡。很平淡。
一旁的温暖曦很惊讶。楞了一会。
言灵谖平静地走向温暖曦，看着温暖曦还愣着。“再不行动，要迟到了。”
“哦。是是。”他坐上摩托车，“你坐上来吧。”
言灵谖对着石南皓道：“我……先走了。”
石南皓笑了笑。“去吧。”
言灵谖略微点点头。“再，见。”她走到摩托车前，接过温暖曦手中的安全帽。坐上车。“可以了。”温暖曦发动车子，摩托车不断拉开他们与石南皓的距离，不过言灵谖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石南皓牵着那个女生的手。车转弯，看不到石南皓了。
“他是谁。”温暖曦问。
言灵谖转过头不再往后看。“我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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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灵谖呆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窗外是一条高速公路，言灵谖喜欢看着来来往往的车，红色，黑色，白色，银色。她听到手机的震动声。她拿起手机。一条短信，“我在你家楼下等你。”她合上手机，继续看着窗外。许久，她才起身，走出房间。
她走向路口的那棵树。温暖曦站在那里。她走到他的面前。“有什么事？”
他指着旁边的摩托车，“带你个地方。”
“哦。”她坐上他的车。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自己没有拒绝。
温暖曦将言灵谖带到了过道上，摩托车在路边停了下来。言灵谖脱下安全帽。“干嘛带我到这里？”
温暖曦看看手表。“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温暖曦走到一盏路灯下，向言灵谖招招手，“过来。”言灵谖左右看看。，还是走了过去。和温暖曦站在一盏路灯下。“到底干什么？”
温暖曦看着自己的手表，“还有一分钟。”天慢慢暗下，路边的路灯却还没开。
“你是不是准备将我推到路中央，让我给车撞死？”一辆轿车从他们身边开过。
温暖曦一听扑哧一声笑了。“我怎么会？就等一分钟，你就知道了。”
言灵谖不知温暖曦到底在搞什么鬼，如果温暖曦真的要把她推到路上被车撞死，她也一定会拉上温暖曦的。她暗暗地答应自己。
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的车还是没有打开车灯。“五。四。三。二。一。时间到！”
一瞬间，路边的所有的路灯都在同一时刻亮起。茭白的光，同一秒钟从漆黑的灯罩中射出，点亮了黑色的路面。这就像是全黑色的世界里突然，没有预兆的来了一束光，这束光，铺满了整个黑色，照亮了每一个角落。这束光来的太突然，让所有人惊喜不已。
这是每一天都会有的事情。不就是路灯点亮了嘛。不知道为什么，言灵谖此刻却有种感动。也被这平常的事情震撼了，突然，突然，所有黑色的灯泡都变成了白色，动作整齐的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在接受检阅，也像是舞蹈演员们同时完成一个动作似的，让言灵谖震撼。“这？”言灵谖看看身边的温暖曦又抬头看看周围的路灯。温暖曦一直笑着，他向来都有一副温暖人心的微笑。只是言灵谖向来选择忽视。
“你再抬头看看。”说着温暖曦抬头。
言灵谖照着温暖曦的话抬头，看到头顶上的那盏路灯竟然没有亮，与周边通亮的路灯形成截然不同的对比。周边的路灯的光够威力，所以很容易让人不易发现这一盏是暗的。
“就像这路灯一样。只要一条路上的其他灯够亮，其他的灯的光芒就会覆盖住这一盏坏掉的路灯，就像刚刚一样，没有人会发现这盏灯是坏的。对于一个人，只要其他长处的光够闪耀，就会盖住唯一不足的短处。体育还是英语，都不是问题。只要你有够引人瞩目的发光点，就不会有人注视你的短处了。”温暖曦认真地看着言灵谖认真地说。
许久言灵谖都没有回答，脸上也没有表情。沉默的太久，让温暖曦害怕。温暖曦试着唤着言灵谖的名字：“灵谖？”言灵谖还是没有回应。一动不动。
言灵谖转身，背对着温暖曦。“我……先回去了。”说着没等温暖曦反应，她拉开步伐，准备自己走回家，温暖曦看着言灵谖向前走了几步，反应过来，“灵谖？”言灵谖没有理会温暖曦，还是一直朝前走。温暖曦小跑几步追上言灵谖，抓住言灵谖的手，不让言灵谖继续走。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声音结束得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温暖曦铭心啊感觉到言灵谖的不对劲，“告诉我你怎么了？”
言灵谖一直被温暖曦抓着，也走不了。她推开温暖曦的手，索性也站着，一辆货车从他们的身边经过，路面依旧是白炽的光。她缓缓转向温暖曦，抬头看温暖曦，嘴唇动了动了，想讲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她低下头，温暖曦心急地问：“灵谖？怎么了？刚刚不是害好好的？”言灵谖又抬头，对上温暖曦的眼，黑色的眸子，“温暖曦，我本来不想说。可是……”她停顿了一会，“你说的没错，只要路边其他的灯够亮，就很难发现那盏灯是坏的。可是，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带着所有人到那盏坏掉的灯下，让大家都往上看。你的做法让所有人都清清楚楚，明明确确地看到了那盏灯是不亮的，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条路上有一盏灯是坏的。就算旁边的灯再亮也没用了。因为这盏灯的黑暗已经铭刻在大家的心里了。”言灵谖想起自己摔倒在地时说喊的“疼。”不是身体疼，而是被大家嘲笑，大家含着笑的眼睛让言灵谖难受得发疼。
“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我们走自己的路。”
“你可以不管，我不可以不理会。我就是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在意别人看到我出丑，我没办法闭上眼睛不理会别人的眼光。”言灵谖说完后转身。“也没有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不管不顾的。”她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白色的光，看着自己的影子，看着自己的脚一前一后。
温暖曦看着她越走越远，他回头，那盏坏掉的灯，还是黑色的，没有一点光芒。他低下眼眸。
=============路面的所有灯都暗下。=========
言灵谖迅速跑下楼梯，手还是湿漉漉的。刚刚洗完手，妈妈便说缪晗予在楼下等她，她来不及擦干手，就跑下楼梯，打开大门，看到缪晗予站在门口，缪晗予迎面就来一句：“生日快乐！”说着拉着言灵谖往前走了几步，苏念和温暖曦站在石桌前，他们俩并排站着，苏念扬着微笑，言灵谖被缪晗予拉到他们的面前时，苏念和温暖曦都侧了个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哆啦a梦的蛋糕，上面点着数字蜡烛，微弱的烛光随着轻轻的风左右摇摆。苏念笑着“生日快乐！”言灵谖看到蛋糕有些惊讶，忙忙说：“谢谢。”
“怎么样？蛋糕漂亮吗？是我特别去定做的哦。虽然你不喜欢哆啦a梦，不过我喜欢。我还特地拉上苏念还有温暖曦给你庆祝生日。有义气吧？”缪晗予挽着言灵谖的说嬉嬉地说着。
温暖曦？言灵谖这才注意到旁边站着一个温暖曦。她匆匆看了眼温暖曦，轻轻应了句：“嗯。”
缪晗予推了推温暖曦，“灵谖，你不要这样对温暖曦，温暖曦还给你买了礼物了呢，我们的这个班长还特别善解人意呢。是不是？苏念。”
“是。”苏念走到言灵谖的身边，“你看看温暖曦多有诚意。”
言灵谖一动不动，她向来对温暖曦启动了不见不理的程序。
温暖曦犹豫了一会，双手捧着一个礼物盒，他向前走了一步。他黑色的瞳孔先向下，后看着言灵谖。将礼物递到言灵谖的面前。“生日快乐。”言灵谖并没有结果礼物。而温暖曦也一直保持着姿势，二人一时间僵住了。
缪晗予扯着笑道：“灵谖，快拆开看看礼物吧。说不定，你会喜欢呢。”
“是呀，灵谖，温暖曦是很认真挑的。”苏念在帮忙。
蛋糕上的蜡烛上的火焰还在摇摇晃晃，烛油从蜡烛身上滚下去。言灵谖看着礼物盒，是用淡紫色油纸包装着，红色带着蕾丝的彩带上有一多精心折叠的纸花。言灵谖眨了下眼睛，还是伸手接过温暖曦手上的礼物盒。
缪晗予见状，赶紧催促，“快拆开看看。”
言灵谖本来想张口说谢谢的，可是不知是不是口干，却说不出来。她扯掉那朵漂亮的纸花，撕开淡紫色的包装纸，她将撕下的包装纸塞在手心里，另一边手拿着盒子，再有手打开盒子，她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是一个杯子。她将盒子也拿在手上，塞满包装纸的手拿出里头的杯子，是一个白色的的被子，她抬高杯子，她没有抓着手柄，她还想拿进些，瞧清楚着茶杯的样子，谁知手撞到另一边拿着盒子的手，刚刚洗的手也没干，还沾着水渍，所以手也抓不稳，“嘭——”的一声，杯子撞到绿色的石砖。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