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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看老张头 ...

  •   汪全根走到坑沿根前,看了看老张头,脸色像锅底一样灰黑,嘴唇发白。老张头闭着眼。双手平放在身体两侧。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老张,老张。”
      汪全根轻声的叫着老张头,老张头也不见回应,依旧闭着眼。
      “老张己经好几天不说话了,每天吃点粥,就睡下了,夜里有时醒了,吃点粥,半碗,就又接着睡。”
      老张太太看老伴没回应,一边说着,一边给老张头掖了掖被角。
      “爹呀,你看我爹可咋办啊。”
      树喜看着汪全根。
      “树喜,你家米袋子在哪放着呢?”
      说着,汪全根站了起来。
      “在这。”汪全根跟着树喜来到厨房,在碗柜子下面放着几个大袋子,汪全根抓了一小把大米,放到了事先备好的玻璃瓶里,又往瓶子里倒了点清水,摇均。
      汪全根和老张太太他们边说话边等待。到了半夜,十一点来钟。汪全根领着树喜拿了玻璃瓶子,烧纸和手电筒就去了十字路口。
      汪全根拿着烧纸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树喜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眉头紧锁。在事先画好的不封口圆里烧完了纸。汪全根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走吧,不要回头,你今天也别回家住了,回咱家去住吧,明天再回去,大兰和小慧都在咱家呢”
      汪全根拿起玻璃瓶子和树喜往家走。走到一片草甸子时,
      “咳”
      汪全根突然大喊一声,把玻璃瓶子用力撇了出去。借着月光,汪全根看到玻璃瓶子在快碰到杂草时就
      “砰”
      地一声炸掉了。吓得身旁的树喜一哆嗦。树喜惊恐的看了眼汪全根,只见汪全根皱了下眉。一阵冷风吹过,树喜感觉混身都在出冷汗。
      身上冰凉冰凉的。树喜也不敢多问,一直跟在汪全根的身旁。直到进了屋,树喜才松了口气。
      “爹,你看我爹,怎么样?”
      树喜抿嘴坐到了坑沿边。
      “先睡吧,太晚,明天再说。”
      汪全根皱了下眉,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但又怕吓到树喜,而后又安抚了几名。树喜也是睡不踏实,翻来覆去的一夜,到了天亮。汪全根的媳妇做好了饭,大家吃完,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都走了,汪全根让树喜做了下来。
      “树喜啊,你要挺住啊,你娘也这么大岁数了。你们家你这辈儿上,又只有你一个男丁。哎……”
      树喜一听,就明白了。
      “爹,昨天不是去送了吗,怎么还不行呢。”
      汪全根望着树喜红红的眼圈。
      “昨天,那个装粮的瓶子还没到地上就碎了,这不用我说,你也看到了吧。哎,你们家是不是不信这个,年年也不给下面的烧纸吧。”
      树喜抬起头望着汪根全
      “爹,你咋知道的。俺爹是不信这个,多少年了,打我记事时,俺爹就不让俺们去上坟烧纸啥的。”
      “昨天你也看到了吧,下面那是有气呀,孩子,我也没办法,这都是命啊,哎。”
      树喜眼圈红红的和汪全根向林场走去。
      没等过年,老张头就去了。后事也是汪全根给安排的。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着。过完年,开春了,万物都复苏了起来。
      地上的雪还没化完,但春风己经开始呼呼地吹着了。这天,汪全根刚出家门,正要去林场上班。迎面遇到卖豆腐的刘大埋汰。
      这个刘大埋汰原名叫刘得财,祖上就是做豆腐的,一年到头穿着一件看不出颜色的大挂,胸大襟上油光锃亮,从没洗过。不管冬夏,鼻子下总是挂着两条玉柱。很多人都不愿意买他的豆腐和干豆腐。但说来也怪,就他做的好吃。本来还有二个人也是卖豆腐的,但那豆腐都不如刘大埋汰做得好吃。
      “汪哥你上班啊,家里吃不吃豆腐,拿去吃,不要钱。”
      刘大埋汰笑呵呵的蹬着个小三轮车,后边拉着两板鲜豆腐。
      “嗯,上班,不用不用,家里前天买的还没吃完呢,呵呵,慢点啊,开春路滑啊。”
      “汪老哥,你知不知道,南皮子林出事了。”说着,刘大埋汰下了三轮车。
      “出啥事儿了。”
      汪全根疑惑的望着刘大埋汰。
      “哎呀,南皮子林杀死人了。”
      “啊,怎么回事。”
      刘大埋汰添了添干巴巴的嘴唇。
      “南皮子林林场有个姓江的一家三口都被杀了。说是于铸海干得,于铸海现在跑了,整个镇的小卖店都关门了。你还不知道啊。汪老哥,小心点啊,家里早点插门。”
      “哎哎,老刘谢谢你啊,我还不知道这事呢,哎,不太平了。”
      “可不是吗。走了,回头来家窜门啊。”“哎,好嘞。”刘大埋汰蹬着豆腐三轮向镇里骑去。
      “怪不得我这几天心慌慌的。”
      汪全根自言自语的去了办公室向往常一样签到。果然,林场的职工也都慌慌不安的,因为凶手没有抓着,凶手很有可能会再次做案。大家没事就议论案情的来龙去脉,汪全根一有空也去听听。
      事情的大致是这样的。被杀的男性名叫江誉赋,是个三十多岁的林场职工。她妻子也是南皮子林林场的职工。孩子六岁。一家三口在晚上被杀的。凶手于铸海是关里来的单身汉。
      三年前,来到南皮子林林场,想找个安身之处。给口饭就行。江誉赋手里有点钱,看着于铸海挺老实的,人又勤快又能吃苦。就让于铸海住到了家里,供于铸海吃,住。
      时间一长,江家人就不太把于铸海放在眼里,谁都支使于铸海干活。于铸海时间长了,心里有气。就在事发当天因为点事与江誉赋的妻子吵了几句。江誉赋得知后把于铸海揍了一顿。江誉赋长得五大三粗的,精瘦的于铸海,根本不是江誉赋的对手。
      于铸海越想越气,连带这三年积得各种屈辱。一个可怕的计划在于铸海的脑海里诞生了。于铸海要报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看老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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