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我看见死亡 ...
-
不知道为什么，晴水云以后的日子在放学之后没有再来找过他，虽然每天在学校还是会和鸣人粘在一起，但是这种情况倒是稍微减轻了佐助心中的愤怒。
一段时间后，鸣人突然从教室外面风风火火的跑进教室，猖狂的笑着把手中的试卷大大展开，红到鲜艳欲滴的一百分就这么红果果的摆在佐助面前。
“啊哈哈，混蛋佐助你看吧，满分！满分耶！爷这次一定是第一！”
单手撑着脸颊，佐助极其无奈的看了鸣人一眼，伸手从桌洞中取出试卷摊开，鸣人那一脸就像是吃了苍蝇点背不能怪江湖的表情使得他心情愉悦的收起了试卷。
“为什么你这家伙会莫名其妙的比我多出一分！！”
因为我帮老师批了试卷……佐助默默地在心中添上一句答复。
虽然在佐助这里吃了瘪，但是抱着会被老师夸奖被同学羡慕的美好幻想，鸣人还是很享受的眯着双目，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佐助旁边，看的就坐在他俩后面一排，也是最后一排的鹿丸直翻白眼。
他有预感，今天教室里一定又会有某人的暴戾。
鹿丸懒懒的趴在课桌上，小小的观察着四周，想找到一个能够避开冷气避开暴戾又能获得最佳视角的的绝佳观‘战’地点。
“麻烦死了……”
•••
“第一名——宇智波佐助！”教室前方的老师用极为洪亮的嗓门喊出极其荣耀的姓氏，他清了清嗓子，看向下一行，脸色一变。
“第三名——”
老师掠过了第二名的存在，抖抖手中的排名表，清了清嗓子接着向下读去。
鸣人呆呆的坐在桌位上，脸上瞬间煞白一片，他强忍着微笑听着老师读完了教室里面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的名字，终于是忍不住跳上了凳子。
“老师！为什么不念我的名字！我是满分啊满分啊！！”
讲台上的老师面部表情一抽，考虑到为人师表的形象问题，果断无视了鸣人的喊闹，直接转头开始板书。白色的粉笔灰在半空中窸窣落下，连带着鸣人的期待落在地上，被老师踩在脚下。
“啊……”
鸣人愣愣的举着双手，嗓间勉强的挤出一个声音，低着头在凳子上站了许久。久到如果他后面有人，那人绝对会毫不客气的将他按在地上死揍——“你挡住黑板了！”——幸而此时他身后没有任何一个人。
感觉到前方传来的冰冷气息，坐在佐助身后的鹿丸暗呼糟糕，跐溜一声钻到桌子低下，悄悄地溜到丁次旁边坐好。
“你怎么了？”察觉到鹿丸有些不对劲的丁次拼了命的往嘴里塞零食，还时不时的递给好竹马几片薯片。
话音刚落，教室后方蓦地响起窗户碎裂的声音，丁次转头看去，薯片包装袋正好被一片玻璃刺破，他觉得有些崩溃。
佐助弯腰捡起地上的书本，放到鸣人桌上工工整整的摆齐之后，在老师的质问声中面无表情慢吞吞的翻过破碎的窗户。
丁次有些茫然的望着鹿丸。后者瞪着死鱼眼回望丁次。
“砸碎玻璃的是漩涡鸣人啦，不是宇智波。”
鸣人翻出教室愣愣的站在校园门口，片刻后，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大门。泥土里的青草被风吹的凌乱不堪，东倒西歪，他就像是那些青草一样，倔强的站起来后又被狠狠的吹倒，有时候甚至不知被吹向何方。
但是只要一想起来人们欢迎火影时候的热烈场景，一种难以形容的激动就从他的心中迅速的涌出，弥漫他大脑所有可以思考的部分。
大概，他可以变成那样，没有厌恶，没有无视，身边站着的是对他充满信心与鼓励的人。
“但是，我现在……”鸣人摘下头上的护目镜举到眼前，五指死死地掐住它，从镜面中反射出来的他自己的脸，是多么的扭曲。
暗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鸣人的身后，他抬起双手轻轻按在鸣人的肩膀上，然而鸣人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任何反应都没有。
眼前的宿主即将面临着否定自己的局面。
一股股漆黑的雾气从鸣人的身体上涌出，顺着他按在鸣人肩上的手一股脑的涌向暗鸣的体内。
原本只是有些许形状，更像是一片凝雾气一样除了黑色没有其他颜色的暗鸣，逐渐的在这些漆黑的雾气的涌入下，变得越发的凝实，愈加漆黑。
渐渐的变得深邃如墨。
他抬起手来，从后面缓缓的搂住已经感觉不到他的鸣人，低下头来贴着鸣人金黄的头发，一点点的，消失在鸣人的身后。
暗鸣闭上双眼，微笑着蹭了蹭鸣人的头发，温柔的说：“对不起，我们利用了你……今后还请一个人……加油。”
暗鸣消失了，在鸣人看不见也感觉不到它的时候，一点点的，像是散落的零星的光点。
木讷的看着镜片的鸣人，突然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抬起头来仰望着天空，却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间的心慌与心安是怎么回事。
像是少了什么，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回来了。
擦拭的干干净净的护目镜从掌间滑落在地，鸣人突然发疯一般的狂奔起来，紧闭的双眼看不到两旁急急掠过的景象，只有那呼啸的风还环绕在耳边。
——我刚刚在干什么，我刚刚居然想要否定自己。
——否定自己付出的多有的努力。
“漩涡鸣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鸣人突然停下脚步，撕心裂肺的向着天空大喊，而后他跪下来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学校外的街道上，佐助看着被弃在地上的绿色护目镜沉默许久，终于还是捡起来，插裤兜慢悠悠的往一乐拉面走去。
从此之后鸣人开始到处恶作剧，成绩也是哗哗直下，而他本人却是乐此不疲。反正无论是学习好还是学习坏都得不到别人的关注，他干嘛要天天拉着佐助巩固当天的知识直到深更半夜，撒欢玩一玩多好。
鸣人仰躺在地板上数半空中飞来飞去的昆虫。
不那么努力学习了反而有了好盆友，鸣人笑的更加灿烂了。天天和他一起逃课的有丁次、鹿丸、牙，还有一个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一个人——sasuk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我看见死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