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盗的东方》千醉尘FOX

6、第六章 原来是盗

　　半夜，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在门外过道响起，逐渐朝着赫连水的房门靠近。一抹黑影在过道的烛光下照射下投在门上，随即响起三声极为短促，带着某种暗号的敲门声。

　　赫连水警觉的睁开眼，侧头看向门。门上的黑影站着，略微晃动，似在等待赫连水推门探查。

　　睡在他旁边的东方皱眉，翻身面向床内，拉高了被子掩住脸颊。

　　感觉到东方的动作，赫连水复又转头看着了眼东方。配合的将被子往东方那里凑了凑，这才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咄。”门外的黑影状似等不及又轻敲了下门，似在催促。

　　赫连水下床，套上鞋子，披上挂在一旁椅子上的外袍，边系上绳子，边推门而出。站在门口四下张望了片刻，才反手关了门离开。

　　听到门被关上，东方翻身看向门，目送着代表赫连水的黑影消失在门上。眼底清明一片，哪还有朦胧的睡意。待到赫连水的身影消失，又静等了片刻，才一手撑起身子，看向窗户，那里大敞着。他对于将赫连水引去的黑影有些好奇。若是不出意外，这个黑影便是与赫连水潜入黑木崖有关——昨夜因为事出突然，又有他更关注的问题而忽略掉的，关于赫连水潜入黑木崖的问题，他现在可是无法忽略掉。更何况，他昨夜可是打算放过赫连水的，可惜他今天早晨没有离开。既然如此他只会牢牢抓住一切，去了解他想知道。

　　如此决定的东方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走向窗户，看向窗外。一排延伸出去的屋檐刚好让一大人踩在上面。只是铺在上面的瓦片容易发出声响。东方略微沉吟了片刻，便翻了出去，小心的踩在沿着墙铺设出来的一片瓦上，一手扶着墙，半蹲着前行。同时耳朵竖起的贴着窗沿听着所路过的屋内的声响。

　　走过两间空着的厢房，这才听到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东方停下动作，竖着耳朵细听，刻意压低的对话模糊不清，让东方凝神细辨了一番才确定是其中一个赫连水，还有一个应该是今天见过面的王子辰了。

　　相较于赫连水的嗓音，王子辰的声音更轻，模糊的让东方即便是再三注意，也总会漏掉一二个词语。而在两人对话中，王子辰似乎维持着主导地位，赫连水只是偶尔应两声。直到赫连水不赞同了王子辰的某句话后，王子辰的声音才稍大些：“为什么不行？葵花宝典是我们必须拿到的。你既然不想去，我就不让你去！为何你还要阻止我派其他人去？！”

　　葵花宝典！东方眸色变深，他没想到赫连水也是冲着那个去的！不过，葵花宝典向来是他随身携带，赫连水想要去偷葵花宝典，而误看了这个世界上的东方身子，如此也就说得过去了。真没想到，葵花宝典会有如此的魅力，引那么多人关注。怕是当年任我行随意的将这部他口中的太监秘籍扔给自己时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吧！

　　前世的他也是个痴傻，为了成为天下第一而不顾任我行口中的嘲讽，学习葵花宝典，甚至不惜自残，这本是他前世的伤。不过，由着莲弟的温柔宠爱，他倒是觉得自己算是因祸得福，也渐渐的觉得那不是伤了。若是没有令狐冲，任盈盈的背叛，他怕是可以与莲弟在黑木崖上成为一对神仙眷侣。所以在今生他获得了一具完好身子后，便不打算为了那天下第一的名声毁了自己。哪怕是现在武功低下，他也不打算练就葵花宝典。他相信的以他的天赋，总有一天总可以成为天下第一。

　　只是此刻听人要夺葵花宝典，多少有些好笑，原来除了前世的他外，还有痴人存在。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的，王子辰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为武功秘籍痴迷的样子。而且就算王子辰得到了葵花宝典，他也不觉得王子辰能够练成，他可是知晓那宝典对于人的天赋有多高的要求。

　　如此想罢，东方静下心来，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对话。

　　赫连水没有急急的就解释，反而拎起桌上的水壶给两人各自斟了一杯。然后才开口：“我这次去盗葵花宝典，暴露了。”

　　“这你刚才说过了。”王子辰毫不客气的端起属于自己的那份茶杯，喝了口，没好气的说。不过脸上全无之前与东方见面时的风流，而是一片沉稳之色。

　　“所以，黑木崖会在短时间内格外警惕。”赫连水端起自己的那杯，同样喝了口道，“你派人过去只会打草惊蛇。让日月教的人知道，有人觊觎着他们的东西。如此倒不如，过段时间待风平浪静了再去盗。”

　　王子辰自然明白赫连水的意思。若这件事不急，那按照赫连水的安排也是可以进行的。不过……偏偏他最近收到了来报，“他”也对于黑木崖上的葵花宝典势在必得。这就让他有些急迫了。

　　赫连水抬眼看了下王子辰，便明白他的想法：“若是担心‘他’，暂时倒也可以不必。现在的情况，‘他’不能出来，因此若想要得到葵花宝典，就必须派手下人来做。那样，对上警戒的日月教人，自然的不了好处。若是被抓住，八成日月神教的人会将我们这次的行为算到他们身上。就算算不上，让‘他’知晓了，有人和他打同样的注意。按照他的想法，也会对此止步于前。”专心寻找那个与他打着同样注意的人。

　　王子辰自然知道赫连水的未尽之语。关于‘他’的性格，他就算不是了若指掌，也深知一二。

　　“再说，就算他亲自来夺，估计也吃不了好。东方教主可不是好相与的，就我估计，要比‘他’高上两分。”

　　“所以……”王子辰抬眼看向赫连水，眼底却是有了定夺。

　　赫连水不语，只是垂眼喝了口茶水：“我只是个粗人。做不了定夺。”

　　王子辰微笑：“好一个粗人。”

　　赫连水不语的将茶杯放下，站起身道：“那我回去休息了。”

　　听到这句话，东方朝后退着，同样回了房。他该知晓的差不多也知晓了。看来除了王子辰这一方还有一方想要这葵花宝典。而且，那方的首领似乎让王子辰心生忌惮。不过那方的首领现在貌似空不出手来夺这葵花宝典。不过何时，这葵花宝典成了如此诱人的宝物？东方冷笑，若不是他前世那时的功劳已经封无可封，唯有赏一本武林人士最喜爱的武林秘籍才堪堪可以算说得过去，任我行也不会因为不想将自己的拥有的秘籍给他，而将这本垫桌脚的秘籍给他。

　　门外，脚步声渐渐靠近。东方躺在床上闭着眼，运转内力将凉掉被窝捂暖。

　　赫连水推门而入，撩开被子钻了进去。捂了会儿，便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的靠的赫连水极近，几乎相贴。

　　感受着身旁的呼吸渐渐平稳，东方睁开眼，看向身旁的赫连水，在这些中，你又是什么角色？前锋还是智囊？

　　次日清晨，阳光洒下，东方率先醒来，眨着眼看向近在眼前的胸膛，如同昨日早晨那样，自己与赫连水紧密交缠。不过他却不想像昨日早晨那样，与赫连水面对面。抬手点住似乎微微转醒的赫连水，东方抬腿跨过赫连水的身子，下了床。披上衣服便出了门。下到两楼，叫了一个昏昏沉沉的小仆准备了梳洗工具，便寻了个干净的房间梳洗干净。然后下了楼。

　　几个小仆合着汉子将趴在桌上的几个昏睡的醉汉推了出去，然后整理仅剩的几个凌乱的桌面。此刻见到东方下楼，纷纷恭敬的道：“东大爷。”

　　东方只是看了眼，便走出了门。门外，清晨雾气还未散去，只有偶尔早起的路人走过，见东方从楼里走出，眼里便露出厌恶，显然是将东方当成了哪家的纨绔子弟。合着东方脚边昏睡的醉汉，更是加快了几步走开。

　　冷漠的扫过去一眼，东方便走向城内商铺林立的街道，然后寻了一个热闹些的酒楼，挑了个二楼靠窗的桌子坐下，随手点了几个适合当早点的菜和一壶茶，便一手撑着下颚看向窗外冷清的街道。

　　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带着些许醉意，领着一群家丁走了过来，一拍桌子道：“这儿大爷包了，你……走开！”

　　东方将视线从窗外移回来，冷漠的看向胖男人，倒三角眼，朝天鼻，厚唇，穿着锦衣华服却浑身酒气，衣衫凌乱。显然是鬼混了一晚上还不够，仗着醉意还要惹事的纨绔子弟。

　　对付这种人，东方向来不喜欢动手，通常都是赏一枚银针解决。只不过这次还未动手，一只手就从身后抓住了他的手。然后一个人在他动作还未反应过来时坐到了身旁。东方瞥眼看去，显然是赫连水。

　　跟在赫连水身后，这家酒楼的掌柜见状，连忙上前将那胖乎乎的男人劝走。

　　“那个人是何人？”一大早就看到这样让人碍眼的存在，他不但不能灭了那人，还被压制着手。这让东方唇角的笑容越发冰冷，冷言冷语道：“让你如此的护着他？”说着同时，被囚住手掌勉强翻转指尖将绣花针刺向赫连水，却被一股大力禁锢住他的动作，绣花针被迫夹在两指间，动弹不得。这让东方冷哼一声，看向赫连水的眼神甩着冰刀。

　　赫连水没有回答，只是握着他的手松开了些。同时对着前来道歉的掌柜要了与东方同样的菜和茶。

　　见赫连水忽略他，东方抬脚踹了踹赫连水的脚。待对方看来时，扬起下巴示意赫连水给自己倒杯茶。

　　看着东方傲慢的神情，赫连水眼底闪了闪，这才拎起茶壶给东方倒茶。

　　东方见状，又示意对方将茶端到自己的嘴旁。然后就着赫连水端着的茶杯，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这才道：“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吧。”

　　又端了会儿茶杯，见东方不再喝，这才将茶杯放下。沉默不语的拿起东方的手放到腿上，一手抽掉那枚银针，然后牢牢的抓着东方的手。

　　尝试着抽出，却怎么也抽不出的东方斜睨向赫连水：“既然如此，等会儿就准备着给我夹菜。”

　　赫连水不响，显然是不介意。

　　既然有人上赶着要服侍自己，东方自然不会拒绝，靠着椅背，继续看向窗外走神。

　　直到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一个轻蔑的哼声传入耳中，这才回头看去。上来的是昨夜才见过的华山派大师兄和小师妹。不过这次，小师妹换回了女装，涂了些许的胭脂口红，倒是看起来比昨天娇俏了好多。此刻，两人就坐在他们邻座，见东方看来，扭头又是一哼，小声嘟囔了一句，两个讨厌鬼！

　　“昨天的那两个？”同样听到那声嘟囔的赫连水皱着眉扫过两人，随后显然也认出了小师妹的问了句。

　　东方懒懒的“恩”了声。这两个小家伙他可没有放在眼里，即使是未来，令狐冲合着任盈盈，任我行他们杀了他的莲弟，但不代表他会觉得令狐冲值得他重视。当初他入他的眼，也不过是任盈盈喜欢他，他也就多关照一些。

　　又是一阵踩着楼梯上楼的脚步声，小二端着一盘子菜朝着他们走来，挡住了两桌人的对视，将菜放到桌上边报着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