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密室得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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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大宁城外，两匹高头大马驮着三人相携而来，正是东方，赫连水和那马商。在距离大宁城还有几里之处，赫连水一扯缰绳，停了马。
东方侧头问向马商：“你今晚是要在城内过夜，还是城外？”
马商满眼厌恶的看了眼大宁城，扭头看向旁的小树林：“我就在这树林里过夜了，等你们杀了这鬼东西，来这里寻我便可。”说完，便驾着马往树林里钻。
东方看着马商的背影，回头又看了眼远处正随着日落而响的钟鼓声，缓缓关上的城门：“我们也去林内。”
赫连水顺着，调转马头同样进了林子。
刚下马准备捡些枯枝的马商听到马蹄声，回头看来。
东方待马停下，便下了马。赫连水跟着下来，将缰绳绑在了一旁的树上。
“你们不进城？”马商问。
“不进。”东方回道，他打着晚上翻墙进去的注意。这样若是有什么差池的地方，追兵也就无法从城内寻到关于他们的线索，以致平白给他们填些不必要的麻烦。
“随便你们。”马商嘟囔，只要把那个狗官的脑袋给他，就算交易完成。其他的他不用管，也管不着。
赫连水寻了枯枝，架起火堆，然后又不知从哪捕来了一只野鸡，放了血，拔了毛，又去了脏器，便用一根枯枝架着放到火堆上烤。
马商在自己行囊里掏了掏，掏出一块大饼就开啃，时不时的又拾起酒囊喝上一口。浓郁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似乎就连火堆上的火都烧的更旺了些。
赫连水翻转着烤鸡，在烤的差不多的时候，撒上调味料，又烤上了一会儿。见烤鸡通体翻出金黄的色泽，鸡肉的香味合着调料的香气扑鼻而来。赫连水这才从包裹里拿出一叠油纸，抽出一张握住鸡腿部分将一只鸡腿撕下，递给东方。
毫不客气的接过鸡腿，东方低头啃着。
赫连水自己也拿了一张油纸，将烤鸡另一只鸡腿撕下。
两个大男人就着火光月色，和林中的虫鸣声，解决了整只鸡。东方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站起身朝着林外走去。
赫连水起身跟上。看着东方站在一棵树旁，遥望城墙。城墙上的瞭望塔里，火光晃动，不时沿着城墙移动到另一个瞭望塔上。
感觉到身后有人，东方回头，见是赫连水便继续看向城墙：“我们子时去。”
“好。”赫连水同意，伸手拉着东方往回走，“现在，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
由着赫连水拉着手往回走，东方就着林间洒下的月光看着赫连水牵着自己的手，你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才会任由我说的算？赫连水。
似乎听到东方的心声，在前带路的赫连水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东方，语气温和：“别乱想什么。”
东方敛下眼睫，由着赫连水将自己拉回火堆上，靠着树干闭目养神，只待午时的到来。
……
看着东方，靠着树干合上眸子，平日里只显得妖娆邪魅的脸庞在火光照射下柔软了许多，几缕黑发调皮的贴着脸庞，滑进东方的衣领内。赫连水有种伸手撩开那几缕黑发的冲动，最终却只是沉了眸色，握紧了手的放在腿上。还不到时候，他对他还警惕着。回忆着刚才的牵着东方手的感觉，赫连水捻了捻手指，最终拾起枯树枝调了下火堆。然后看了眼一旁已经躺下，似乎睡着的马商，盘腿闭目打坐。
空地渐渐静下，只有枯树枝被火烧的噼啪炸开的声响，还有偶尔的马蹄声和马嘶声。
马商睁开眼，扫了眼赫连水和东方，透过树梢看向繁星点缀的夜空。从领口掏出一个木头坠子放到唇边亲吻，嘴里嘟囔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复又翻身睡去。
直到子时，赫连水从打坐中睁开眼，东方已经醒来，正拿着一根树枝无聊的桶着火堆。此时见赫连水醒来，就放下树枝站起身问：“走？”
同样跟着站起，赫连水走向自己的马，然后往马背上的行囊掏了掏，扯出两件夜行衣来，将其中一件给了东方：“披上。”自己便将夜行衣换上。回头看向东方，便见对方领拎着裤子在腰侧打了个结，然后放下上衣下摆。松松垮垮的夜行衣，衣襟大开，露出东方内里的衣服。显然符合他身材的夜行衣对东方来说要大了些。赫连水为这事实感到愉悦。
对上赫连水的眸子，感觉到眸子里散发的愉悦。东方扭头避过，朝着林外走去：“走了。”
这一夜似乎就注定了大宁城都督府要遭贼；似乎注定了，东方鬼神莫辩的新生要从这里开始；似乎注定了，那让人万分唾弃的都督要成为东方的鞭下亡魂，成为东方那亦正亦邪名声的第一块也是最大的那块垫脚石。
这一夜，子时的天格外的暗，守城的人睡的格外的香。两道黑影借着这黑漆漆的夜色踩着城墙凸起的石块攀岩走壁的上了城墙。然后越过城墙上的守城士兵，避过瞭望塔的火光，一跃而下进了城内。跳到屋顶上便踩着屋顶瓦片朝着城内最大的府衙奔去。
其中一个黑影扫了眼那府衙门口挂着的牌匾，见是都督府，便纵身跳到那府的围墙上，然后跃到围墙内的房顶上。半蹲下的看着楼下走过的侍卫队，一双桃花眼微眯，打算从中抓一个来问问府内布局。还未动作，眼前便是黑影一晃。
“什么人！”下面的侍卫队有人喝道，整个侍卫队的人举着火把望着四周的屋顶查看。
被拉着躲到屋顶背面的东方就听身旁的赫连水说：“跟我来。”然后对方便踩着屋顶瓦片，朝着另一处屋顶跳去。东方追去，跟着赫连水一路进到后院。此时后院内没有丝毫的光亮。走廊上挂的灯笼早已熄灭，守在门外的小厮婢女们三三两两的靠在一起睡的正香。
赫连水从一处没人的角落蹭着墙角下了地，然后悄无声息的进了一间房。东方跟着跳下，却不小心发出了声响。东方也没多在意，就跟着进了那间房。赫连水关了房门，就朝里走。
门外，有几个守门的侍女醒来，不过见院内没人，而且身后的主人家房门没开，猜测了句是野猫吧，便接着睡去。
东方见自己发出的声响没有引来多少人注意，就直起身回头打量整间屋子。这屋子是一个书房，赫连水正站在靠墙的两个书柜前，伸手转着一个香炉。
就听到一阵机关声后，两个书柜缓缓分开，地上露出一条向下的仅够一人进的通道。赫连水率先下去，东方跟着进去。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没多久，就到底了，一个宽阔的地下室出现在两人的眼前。铁箱堆叠在墙两旁，正前方的墙上贴着张财神爷，下面一个雕刻精美的紫木四角桌上放着插了三炷香的供鼎，各色瓜果。然后便是一个檀香木架，上面摆着一条正要张口择人而噬的眼镜蛇雕像。那雕工极为精美真实，若不是东方眼睛极厉，看出其中些许细节，便会以为这是一条真蛇。那蛇雕像的两颗蛇瞳是用了上好的猫眼石镶嵌而成，大张的蛇嘴里四颗蛇牙在烛光下看起来极为锋利，通体的蛇鳞细腻光滑，如同是真的长出来般。蛇背上的眼镜花纹让人见了便是遍体发寒。就是东方见了，也有一瞬间从那东西上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寒意。
赫连水却似没有感觉般的上前，拎起那个雕像的蛇头。不同于两人的认知，那眼镜蛇雕像没有被整个拎起，而是像条蛇一样脑袋被捏着，蛇身垂着的落下，蛇尾搭在桌上，盘成几圈。莫非这是蛇尸，然后做了处理，成了雕像？东方揣测，好奇的上前两步。伸手碰触那蛇身体。冰凉的触感不想蛇鳞的那种凉意，倒像是金属之类的感觉。不过，近看，这东西张嘴的摸样倒是让东方想起自家的鞭子。心中感觉一动，从赫连水手中接过眼镜蛇，然后拿出层层布头包裹的自家鞭子。然后，小心的将鞭子放进眼睛蛇口内，直到鞭柄卡在蛇口露出一截。蛇头猛的合上，咬住鞭柄。好一个的蛇吞鞭！东方看着手中眼镜蛇，眼睛猛地一亮，捏住眼镜蛇的七寸处，蛇嘴张开，鞭子便可抽出。东方只觉得除去了拿鞭子，哪怕是这蛇套在某些时候拿出来也是可以达到兵器的效果。更何况，这蛇套本身能制住拿鞭子，便是说明这蛇套本身就有着极好的防御。东方心喜，就连看赫连水也格外的顺眼。
此刻见赫连水打开铁箱，直皱眉，便也凑上去略有些亲热的问：“怎么了？”
赫连水侧身让出位置，东方垂头看向那箱子里，一箱子显然是民脂民膏的银票让东方也忍不住皱眉冷哼一声：“狗官。”
赫连水伸手，将那箱子放到一旁，打开底下的那个。东方跟着看去，就见一本蓝皮账簿和厚厚的一叠信。随意拿起一封，东方扫了眼就忍不住撕了个粉碎——那上面写的全是如何通敌卖国。就算他前世被人称为邪教教主，他也不喜欢看到这种事卖国求荣的狗贼。
“不想看就别看。”赫连水将蓝皮账簿塞到怀里，就对着东方安慰道。
“我想把他碎尸万段。”东方眸色冰冷，话语间散发着赫赫寒气。
“我陪你把他碎尸万段。”赫连水直起身，将铁箱恢复原样道。
东方看向赫连水勾唇浅笑着，抬腿朝外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密室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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