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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断袖是怎样炼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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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内力的我如同一只折了翅膀,剪了利爪的老鹰,被困在珂华这个金玉砌成的牢笼里。我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没有进行自己的逃跑大业,因为现在的我对于阮肆而言,就好比一只轻易可以捏死的蚂蚁。
接受事实的我便改变了战略,从日常生活起居开始,我要求最丰盛最名贵的菜肴,穿最轻柔最贵重的衣服,戴最稀有最名贵的玉佩,并将自己可以搜走的一切宝物收入自己的小金库中......总之就是一个目的,败光他家的钱!
我不知道自认为无比聪明的举动在阮肆看来时多么的幼稚可笑,直到他将珂华国库的账本用车托来给我看,并笑着补充了一句:“你这辈子是花不完我的钱的,除非你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跟着我。”时,我才知道,我错了!
阮肆这个人着实奇怪,他将我留在宫中,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却并没有表露出其他的目的。他虽说过他喜欢男人之类的话,却并不见宫中有男妃存在,不,可以说,他连个睡觉暖床的人都没有。而对于我,也一直是以礼相待,让我逐渐觉得那晚的吻是我的一个梦。
我在凤奕灭国后一直过着逍遥的日子,所以被困了小半个月的我犹如一只斗兽,性格逐渐变得暴戾,我的破坏能力在这些天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体现,在不知道多少次砸烂了屋里能砸的东西后,阮肆终于放我出宫,虽然条件是他会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出宫时适逢有人进宫了几匹刚捕获的野马,我便让阮肆带我去了马场。珂华地处丘陵地带,没有开阔的平原,只有人工开发出来的草地,虽算不上好,但也勉强能跑个马了。
我看中的是一匹红棕烈马,额前有一片月牙形的白毛。我曾和江湖朋友学过驯马,但如今功夫被制,也不知道这匹马能不能被我驯服。
也许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没有内力的我连上马都费了半天劲。这匹红棕马尚未装上马鞍,只是颈部拴了根牵引的绳子。我用力夹紧马腹好让自己不掉下来,一只手抓着绳子,另一只手死死摁住马背。
这只马载着我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后,终于开始不耐烦的蹬起后蹄来,我伏着身子抱住马脖子,却还是被它撅蹄子的剧烈动作给甩了下来。我龇牙咧嘴的哇哇大叫,害怕自己会摔得很惨,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对,我是被人接住了。
“那是匹母马。”阮肆在我耳边道,感觉到他呵出的热气,我触电般地从他怀里弹起,有些愤怒又有些不解地望着他。
他将那匹暴走的红鬃马牵过来,我张大眼睛怒视这匹看似漂亮的母马,就是你,瞎跳个什么劲儿,害我被这只狼占了便宜!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只见他在马的背部,头部按了一会儿,那马就渐渐安静了下来,然后他又飞身上马,红鬃马挣扎了半天也没能将他甩下,终于放弃了抵抗,驮着阮肆开始溜达起来。
比起我的狼狈,阮肆驯马的过程就好比一场表演,动作干净利落,优雅至极。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驯马也可以驯成这样的。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吗......
阮肆吩咐其他人为这匹马按上马具,才为我解了疑惑。他将双手别在身后,微扬起头,勾起唇角道:“因为它和我一样,发现了......”
马场里的风呼呼吹过,带起了阮肆柔顺而乌黑的头发,男子的一双美目已弯成了两弯新月,唇边恰到好处的弧度,白皙如玉的脸庞,惊艳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不得不承认此时的阮肆是极为好看的,就像是一块精心雕琢过的美玉,让人看了便移不开眼。
“凤小爷为何这样看着我?莫不是觉在下秀色可餐?”
阮肆调笑的话使我瞬间清醒过来,当我抬头对上他眼中的戏谑时,竟感到一丝丝的窘迫。
阮肆望了我片刻,笑道:“凤小爷,你果然是断袖。”
“因为他和我一样,发现了。”我这才想起他之前说的这句话,也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因为后面一句就是“你是断袖。”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朝马场外走去。一连多次被他告知自己是断袖后,我竟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性取向是否真的有问题。
真的要疯了!我胡乱地抓了把头发,到底那晚发生了什么啊!
我回想往日去青楼的场景,对于那些姑娘我到底是抱着何种态度?好像每次真的只是单纯欣赏而已。如此说来,莫非自己真的是他口中的——断袖?!
我觉得我的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