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鸣同人]笋》团子君团长

7、第 7 章

　　“客人，您的小票拿好。”
　　相处的时间久了之后卡卡西也发现他的雇员在某些细节上异常执着，比如说小票。他注意到每次当打印机里面的纸快要用完的时候，少年都会显现出近乎神经质般的焦躁。
　　“因为没有小票的话就会很不方便。经常会因为牛奶过期了喝坏肚子，这时候没有小票的话就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啊。”
　　被问起的时候少年这么回答道。大概是受到小时候经历的影响，少年对待事物有种特殊的热枕。无论是什么样的客人，小到五毛钱的棒棒堂，大到一些家用电器，只要是站在收银台前，总是能得到一模一样的热情的对待。这一点卡卡西自认做不到，他注意到自从漩涡鸣人来到店里之后，营业额一直节节攀升，许多顾客不知道是从世界的哪个角落钻出来的，有时候卡卡西甚至产生了一种以前那些冷漠客人都是虚幻的错觉。

　　不过每当这个时候少年就会毫不留情地泼来冷水。

　　“那是先生你太漫不经心的关系吧。”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少年一屁股坐到男人身边，伸了个懒腰。卡卡西看着他额上细细的汗水，作为犒劳递过去一块巧克力。对方也毫不客气地就着他的手势直接叼到了嘴里。
　　“先生你啊，整天一副要瞌睡的样子，无论是什么样的客人经过你都不关心，一边看着书一边收银这样连正常人都要被你吓跑了啊。”
　　看着鸣人一本正经地数落着自己，卡卡西不禁失笑。
　　“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么？”
　　“当然有。”少年理直气壮地瞪起眼睛，“其实以前客人就跟现在差不多啦，只是先生你完全只关注着自己的世界完全把他们忽视掉了吧。”
　　“……我可不觉得我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小声嘀咕着，男人下意识想要把脸埋进书本里，结果一只手抓住了书页，提前阻止了他躲闪的动作。少年的脸无限地放大在他面前，那双蓝色的眸子很专注地盯着他看。
　　“每次说到这个的时候先生你总是会逃避话题呢……”
　　对方不满地皱着眉头。那双温热的手就抵在他的两边脸颊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口罩传进来，卡卡西一时僵住不敢动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到鸣人这样的类型，他总是招架不住。
　　“我并没有……”
　　男人犹豫着开口，但是他的话语再次被打断了。
　　“先生你知道你想要转移话题的时候眼神总是会飘么……？虽然卡卡西先生看起来很不靠谱的样子……但是我知道的，会救助第一次见面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会笑着说就尽管住下吧的人绝对不会是个冷漠的人。卡卡西先生是我见过的最帅气的男人，但是我总觉得你把自己包裹的太严实了……就跟这口罩一样……让人看不清你的样子啊。”
　　少年捧着男人的脸，他全身都压过来了，几乎要靠到卡卡西的身上。
　　卡卡西看着他沉默。
　　“我说过了吧，这只是感冒。”
　　良久之后，低沉的声音响起，卡卡西抓着鸣人的手把它从自己脸上移开。他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后者被他突然的气势压倒，一时间僵住了。他握着少年骨节分明的手腕，两人的脸离的很近，鼻尖几乎碰到。
　　“你不要想太多了。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实。或许我就是个很可怕的人呢，鸣人君。”
　　他放开少年的手腕。空气重新流通了，气氛随着他们身体距离的拉开而缓和了下来。

　　鸣人握着自己刚刚被捏住的手腕愣在原地。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对方如此严肃的眼神，他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在哪里戳到了对方的敏感点，但是无疑卡卡西认真了，他的眼神看起来就像是要吃人……但是随着后怕涌上心头的，那浓浓的跟随着的不是后悔，而是——不甘心。
　　这股不甘心催促着少年，让他大脑发热，于是再一次的，少年不管不顾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或许眼睛看到并不都是真实的。”他咬着下嘴唇说，目光灼灼，几乎要从眸子里迸出火花来。“但是我还是相信我自己的感觉……我认识的卡卡西先生，是个既强大，又温柔的人。虽然看起来漫不经心……但是我知道你对待每一个顾客都非常用心，我喜欢这样的卡卡西先生。但是卡卡西先生什么也不说，我觉得先生一直在离我很远很远的地方，一直这样的话也太可怜了。”

　　少年抓着男人的那只手还有点颤抖。之后他笑笑，在卡卡西开口之前就松开他的胳膊跑走了。卡卡西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货柜后面，慢慢地伸手揪住了自己的衣领，他忽然有种想要畅快呼吸的强烈感觉。
　　告白来的过于突兀，心脏像是被重重捶了一拳似的“嗵嗵嗵”地剧烈跳动着。他握紧拳头，感觉手心全是冷汗。

　　真是糟糕。
　　他在心底默默地念着，眼前模糊一片。
　　真是糟糕……
　　那个声音响彻心房，在耳边久久缭绕挥之不去。
　　这次好像……真的要长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