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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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自己的想法，认为男孩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斯内普起身，挥动魔杖，把餐桌变成了一张圆床。深绿色的床帘由上垂下，能透过敞开的地方看见里面铺的软软的床垫和被子，一个很适合小孩子的床。
告诉男孩浴室的方向，斯内普迈动步子准备解决那还在书桌上的羊皮纸，却在迈出一步后发现了拉扯力。他的眼神下移，瞄到了那只捏着自己衣角的白嫩的手，额角青筋跳了几跳，按捺下心中的不耐，斯内普只能问，“还有什么事？”
在凌厉的视线下抓着衣角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反而有握的更紧的趋势，就像是和这块衣料有仇一般，用力的几乎能戳穿布料。
仰着头，零壹看着直着腰的男人，咬了咬唇。
“爸爸不要零壹了么？”
男孩的语气没有起伏，表情面瘫，就像是毫不在意这个回答，但前提是没有看到他抓着斯内普衣角所用的力气。
挑高了眉，斯内普干脆双手交叉在胸前，微微俯身，一字一句的道。
“如果你的听力没有出问题，那么我希望你弄清楚，不要这个词，你说错了对象。”
“……零壹…喜欢爸爸。”沉默许久，男孩只是闷闷的吐出这几个字，然后抿紧唇不再说话。
“那么很抱歉，我并不喜欢你。”斯内普很快回答，他的眼眯起，看不见里面的情绪，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听到这句话时，内心的感受。
所以，被放弃了吧？
对于零壹来说，被放弃的结果，就是人道销毁，他不知道什么叫做人道销毁，只知道，在他的印象当中，被安上这个词的人，再也没有在他眼中出现过。那个时候，制造者爸爸在他清醒的时候，有时会抱住他，嘴里说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话，然后对着他笑，抚摸着他的头。
然后有一天，制造者爸爸突然对他开口了。
“零壹，你想要自由么？”
什么是自由？零壹不解的看着制造者爸爸。这个时候的零壹，坐在一张手术台上，赤裸着上身，上面是被手术后所留下的新的痕迹，在当时的科技发展中，这些伤疤其实很容易就被消除，只不过，没有人会对身为实验品的零壹上心罢了，也因此，零壹的身上的疤痕从来没有去除过。
制造者爸爸看着他的眼神，然后笑了，是啊，他怎么忘了呢，对于零壹而言，从来就没有这种词出现过他的生命里，他真的后悔了。
“零壹，不喜欢被人道销毁吧？”他换了个问题。
“人道销毁…？”微微歪着头，零壹开口，“就是进去那个黑色的门里么？”然后不出来了？
“是啊。”
“和零壹一样么？”零壹有些好奇。他的感情很淡，在其他人看来，这个第一代试验品几乎不存在什么感情，但只有制造出零壹的人知道，并不是这样的，零壹是有感情的，只不过，没有人教他罢了。
“不，和零壹不一样。”把男孩从手术台上抱下，小小的身子被自己轻而易举的抱在怀中，他微叹了口气，然后摸了摸他的头，“被人道销毁后，他们，永远也不会有睁开的眼的时候了。”
“他们和零壹一样么？也要坐在那里？”零壹仰起头，小手指着工作台，很单纯的开口。
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是啊，那些试验品，或许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比零壹更幸运。
零壹，是第一代智脑与人脑的实验所产生的结果。这个时期的地球，早已不复当初的美丽，被破坏了的环境终于让人类自己品尝到了恶果，火山爆发，海啸席卷，磁场变化，在那犹如地球末日的灾难中，人类的数量锐减，动物产生了异变。在经历了一个世纪后，人类才重新恢复了生气，然后科技迅速发展，但还不够，因为动物的异变，它们的攻击力和形态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对人类的威胁日益严重，恢复了生气的人类如果想要更好的生存下来，也只能往自身潜力挖掘，而在智脑被研究出来后，虽然十分的方便，但是又有了新的问题，一旦智脑丢失，人类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所以新的议题出来了，那就是制造出智脑结合进人类的身体里，经历了几十年的研究，终于，出现了第一代试验品，零壹。当时的零壹，还只是个婴儿状态，但已经上过了无数次的实验手术台，因为人们要根据零壹的身体找出其中的缺陷，然后跟进一步的发展，研究出第二代，第三代…
在零壹二岁的时候，他已经不用上手术台了，而是被冷冻，原本是要被销毁的，因为零壹失去了研究价值，可后来却在第一个制造出结合体的人的要求下最后选择了冷冻。有了第二代，第三代，不停完善的结合体，人类的确又重新变为了地球的霸主，可是好景不长，只是两年，结合体暴动了。
当结合体被研究出来后，事实上，结合体没有任何的人权，他们被要求保护原人类【也就是没有智脑和身体组合】，发生危险的时候以原人类的生命为第一准则，结合体的生命低于原人类，他们需要无条件的听从原人类的命令，就算是送死也必须毫不动摇。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结合体不是机器人，没有任何感情，他们也是人类，只不过身体里多了智脑而已，凭什么他们就要这么低贱，毫无人权，原人类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们痛恨，而在日益明显的冲突下，暴动，是无可避免的。
如果不是结合体的数量远远少于原人类，恐怕他们的暴动就会成功了。到最后，这场持续了三年的暴动结束了，结合体全部死亡，原人类也损失惨重。
吸取了教训，人类最后决定，重新研究这个实验，但这一次，他们在智脑的程序中，下达了一旦不遵守人类的命令，就启动自毁程序，杀掉结合体。
而在之前的暴动中，有人发现了一个十分奇特的事情，那就是那些暴动的结合体似乎下意识的避开了冷冻着零壹的那栋实验室。在当时，那些实验室可是破坏最为严重的，但冷冻着零壹的实验室却毫无损伤，根本没有任何结合体进入到这座实验室中。也因此，在研究新的结合体的时候，被冷冻了五年，八岁的零壹再一次的上了手术台。当需要研究的时候，就会上手术台，当手术完毕后，就再次被冷冻，等待着下一次的手术。
只是这一切，制造出零壹的人终于再也忍受不了了。没有人知道，这个可以无情的销毁结合体的人，对于自己第一个制造出的零壹的感情，他是真正的把零壹当自己的孩子看待，他能无情的对待别的结合体，却无法狠下心对自己认定的孩子。
当他站在试验台亲手研究零壹的身体特殊处，亦或是站在研究室的玻璃窗前看着别人研究着零壹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煎熬。
他忍了这么多年，最后，终究是再也无法忍受。他选择了悄悄送离零壹。
送离前，他看着自己的孩子闭上了双眼静静的躺在舱里，忍不住弯下腰在他额前留下轻吻。
我的孩子，愿你不再经历这一切，重新生活下去。
只是没有人想到的是，逃离舱在穿梭宇宙途中遭遇了时空扭曲。于此同时这个梅林的世界里的禁林上方出现了黑色的漩涡，然后一道亮光从中泻出，最后落在了禁林里。
而此时，霍格沃茨的魔药大师正往禁林走去。
然后，是两人的相遇。
如果可以选择，西弗勒斯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更情愿放弃采摘那株珍贵的魔药药材，亦或者，让那个毁掉了他一坩埚魔药的脑子被甜浆糊了的人来采摘药材，总之，就是不要让他和这个小鬼相遇！他从来，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么难缠的小鬼！！
磨着牙槽的斯内普狠狠的在羊皮纸上画了个’T’,然后在作业旁边批上了自己的评语，力度大的能穿透纸张，相信到第二天看到这份作业的学生一定会‘感动’到痛哭流涕。
而造成明天惨剧的罪魁祸首，却紧抿着唇站在书桌旁。
爸爸不喜欢自己该怎么办？他会被人道销毁么？然后再也不出现在爸爸面前，再也看不见爸爸了么？零壹抿紧着唇，天蓝色的双眼盯着斯内普。
斯内普批改作业的力度越来越大，“嗤——”的一声，终于有一张羊皮纸阵亡了，鹅毛笔的尖端在羊皮纸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裂口。
该死！斯内普额角蹦出青筋，他最后决定，不再忍受那个小鬼的眼神了！转过头，斯内普正准备恶狠狠的开口，却在对上男孩的眼神后愣住。
男孩的眼睛十分漂亮，斯内普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可是他再一次被震住了。
邓布利多曾经说过，男孩对他十分的信任，可是斯内普却并不是很相信这件事。但现在…斯内普看着那双眼，突然想起，这是他和男孩相遇后，第二次正视对方的眼睛。
第一次，是在他们相遇的时候，可是那时，男孩很快就晕了过去，而之后，因为对方干净的眼神让他下意识的总是移开视线，直到现在，斯内普终于明白了邓布利多的那句话。
当那双清澈的蓝色双眸眼底清晰的倒映出自己的影像，专注的就像自己就是那双眼睛的全部世界，他想，没有人会拒绝这双眼睛。
斯内普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后，他的情绪已恢复平静。揉了揉额角，斯内普退步了。
算了，何必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至此，霍格沃茨的魔药大师彻底败退，无奈的承认了自己将会有一个小拖油瓶跟在自己身边。
有句话叫做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嘿嘿嘿，退了一步的魔药大师再次退步的那天，还会远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