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ch.37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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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进行到这里，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僵。
香道空虽然就站在壬晴的旁边，在这个时候却完完全全将自己当作了局外人。
只是，该听到的事情他还是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就一般情况而言，若是六条壬晴顶着这样一张脸，普通人对他实在是提不起戒心，然而当他主动掀开面具的一角时，他人又确实没有办法仅因为他还是个孩子，便对他放下防备。
在当下，壬晴自觉透露出来的信息已经够多了，可相泽虹一似乎还不打算让这个事情被一笔带过。
少年不由自主地微微眯了眯眼睛，视线却从未自六条壬晴的脸间挪开，“你故意掀了一张底牌，不可能只是为了引我过来说这些吧。”
但凡他开始表现出急切的一面 ，壬晴给出的反应则会比之前更显得干脆。
“叫你来自然是有事要拜托，不过在此之前，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定下某种协议。”壬晴冷静地提议道。
相泽下意识地挑了挑眉，不无自觉地盯着六条壬晴看，似乎想要从这表观之中获知，这个男孩的身上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他已经花费相当长的时间去观察壬晴了，不得不说，即使这个男孩一直努力降低自己在人群中的存在感，可他依然是所有人关注的目标。
有一部分原因或许是壬晴拥有一张堪称精致的脸，绝大部分原因则是出在男孩这种过于冷静的性格上边。
他从不与人作过多的接触，如果没有外人打扰，男孩可以自己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闭口不对别人说任何一句话。
壬晴的本性冷淡，即使没有过于在外人勉强彰显自己的性格，相泽虹一还是觉得他所信仰的大概便是独善其身这一原则，谁知道这样一个人，在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居然带回了一个显然为他所在意着的人。
正当相泽虹一感到迷惑，甚至想要去对站在他身边的少年做进一步的探究时，六条壬晴居然直接向他抛出了意料之外的饵。
这完全将相泽震得有些应接不暇了，他虽不能说没有与六条进行过接触，但是至少没有熟悉到那个男孩能够如此不客气地对他说话的地步，而且他这短短的急乎乎所暴露出来的信息太可怕了，相泽根本不敢想六条壬晴是怎么获知这些信息，又是怎么与另一个人进行了接触。
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六条壬晴却不愿意为他留下可以用于犹豫不决的时间。
“思考得太过了”，独属于六条壬晴的凛然之音暗暗地浮游于空气中，男孩抬起头来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又道：“你可以在之后再与另一个人作更详细的讨论，不过她说我所托，已经潜入到别的地方去执行任务了，估计你在一时半会间根本没办法联系到她。”
壬晴这么说，无疑是向相泽虹一投出了一个信号：他本人于另一个人已经联手，相泽虹一完全可以选择去信任他。
确实，如果壬晴没有向相泽虹一告知那个女孩的状况，少年肯定不会这么快就妥协。
“你现在知道了多少？”他沉声问。
“比你能够猜测到的要多得太多。”壬晴轻声回答。
“例如说？”相泽下意识地挑了挑眉，脸却依然绷得紧紧的。
“比如说云平老师究竟是谁。”男孩再一次出乎虹一意料的送出了一记直拳。
不过，相泽虹一在此时已多了些心理准备，因而能较为冷静地问他：“哦？既然如此，你为何仍执意与我们先进行交涉？如若你真的知道了一些东西，便该明白他才是那个一心想要保护你的人，并为此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而我只是一个有意藏在暗处，时刻想窃取机会满足/私/欲/的盗贼，你又为何要将我们试作合作对象？”
“无论哪一边在本质上并没有任何区别，只要森罗万象存在于我的体内，你们所能看到的就不会是六条壬晴这个人，两者只不过是在夙愿上边各有不同罢了。云平老师要的是彻底封印森罗万象，不希望看到秘术被他人使用，你和她却希望借助森罗万象的力量达成自己的心愿，我的意向与你们相近，自然不会选择等同于站到了我对立面的云平老师。”
“哎？那可真是让人意外啊，我倒看不出你是会对森罗万象抱有/占/有/欲/的人，我以为你会希望快点让秘术自你体内抽离呢，毕竟你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害怕遇到麻烦的人。”
“那大概是以前的我会抱持的想法吧。”壬晴轻轻地说，因为预期里边缺乏感情的依托，便越发凸显出男孩声线本身的干净与清灵。
恰时，他微微垂下眼眸来，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虹一的身上剥离，反倒一下子踏入了自己的思域。男孩浓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似一只收拢了羽翅停驻于枝头的蝴蝶，当细碎的刘海亦落到了他的眼前，男孩的眼眸在须臾间闪现的光华亦就不会为外人所知。
相泽虹一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
在那一瞬间之内，少年下意识地想要将自己的疑问说出口，却不知为何，又在顷刻间掐灭了这种冲动。
那自然是因为，就算六条壬晴在当下的表现已经打破了他的认知，相泽虹一还是很死心眼地觉得自己的某部分猜测并不是完全错误的。
“所以呢？你有什么打算？”相泽虹一非常突然的临时扭转了话题。
“之后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说，现在先保持原状不变也没有任何问题，我今日主动与你做与里世界相关的接触，不过是为了跟你搭上线罢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救我的观察来看，四方的势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如果你的意思是让我仍旧藏在暗处，那倒是一个让人惊诧的决定呢。”
“现在没有必要在明面上引发大的骚乱，有些行动暗地里进行就足够了，毕竟森罗万象还沉睡在我的身体里边，在它未觉醒的时候，他们是不会行动起来的。”壬晴淡漠地回答，语气极为笃定。
只是——
“嗯？真的是这样子么？”熟悉的少女的声音直接在脑海间响起，如果水晶般清越的声线因为此间含杂的调笑，而显得份外妖娆。
六条壬晴知道这个声音属于哪一个人，因而一直显得尤为泰然自若的男孩，在那一瞬间之内猛地瞪大了眼睛，表情立即就变了。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ch.37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