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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 这该死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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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白雨棠打进前三强是没有人会替她举办“同欢会”的!大家巴不得她在第一轮赛就阵亡出局!文枫那越来越冷的表情,写着“我很不爽”四个大字,小绵羊比较有良心,啥话也没说,只是哀怨的坐在那里摸着肚皮,和“深宫怨夫”没什么两样!
相较于这两人,逸云及慕容蝉反而是满脸的不在乎,老神在在的嗑茶聊天。白雨棠以为逸云他们在生自己的气,在和自己闹别扭,是很认命的当了一个晚上的“小女人”,怕他们饿着,怕他们冷着。这嘘寒问暖不打紧,还亲自帮白奇洗澡,哄白奇入睡。这些家务自从她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后就再也没有碰过的东西,一时之间她完全无法适应,笨手笨脚的瞎忙了一晚。
逸云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知道白雨棠因为内疚,良心上对不起自己,所以极力讨好他和小蝉。天晓得他是因为明天的总决赛太有把握了,导致根本就不必去担心那姓伍的小子会不会进门的问题…
慕容蝉则是心虚,所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雨棠。毕竟他可是逸云的帮凶,万一哪天被发现真相,他就深深的害怕会不会最后的结果是休书一份…
对白雨棠而言,慕容蝉比较好哄,所以当她偷偷的向慕容蝉表示,要让慕容蝉怀一个小宝宝的时后,慕容蝉的反应是瞬间红了双颊,二话不说的马上“原谅”了白雨棠!
至于逸云,则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所以白雨棠明白的对逸云解释:“我会去参加比武招亲,绝对不是因为爱上了那个姓伍的小子…我只是…想考个武状元罢了!”
“我知道!”逸云风清云淡的回答。
白雨棠却觉得逸云没有听懂:“我说的是真的!我爱的人只有你和小蝉(当然还有包括湘玉),我唯一真心想娶的人也就只有你们两个,你要相信我!”
“我都知道!”逸云回她一个灿烂的笑容:“很晚了,该睡觉了!”然后搂着白雨棠的腰,硬是带着她回房…
白雨棠仍是纳闷着:他到底懂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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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行馆(因为南楚皇太女还没正式迎娶柳韵过门,所以西秦的和亲团不能住进皇宫,只能暂住于南楚女皇名下的私人行馆)
莉儿一回到行馆内,压抑不住兴奋的情绪,直奔湘玉的房间:“湘玉哥哥,告诉你一个秘密…”
湘玉好笑的看着莉儿:“别激动,你先坐下喘口气再说吧!”
莉儿哪有心情坐下慢慢说,是迫不及待的直接嚷道:“你一定不相信我今天遇到谁了,是神仙姊姊呀!没想到世间上真的有神仙姊姊这号人物,她名叫桃乐丝,长得和湘玉哥哥画中的神仙姊姊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啊!”
湘玉也很讶异:“真的吗?世间上真有那种貌美非凡的女子?”
“何止貌美非凡,就连拳脚功夫也堪称一流呢!”
“拳脚功夫?”
莉儿忽然愣了一下,猛然想起自己好像是在比武的擂台上看见此女,是满脸懊恼的回答:“是啊,因为我是在天波府的比武招亲擂台上看到她的…”
湘玉眨了眨眼睛:“比武招亲的擂台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去参加什么比武招亲,凭她的条件,应该会有一个比伍家小少爷还要好的男人来匹配才对…”莉儿显然对伍亭欢不是很满意。
湘玉瞪了他一眼:“人家小少爷可是美人榜上赫赫有名的公子,除了他还有谁配得上那位小姐?”
“话可不能这么说,比如湘玉哥哥你,或是圣子姜逸云那种男人,才配得上像神仙姊姊这样的女人…”不要怪莉儿怎么漏算了慕容蝉,因为在他眼里,慕容蝉的妓子身份是上不了抬面的!
湘玉轻轻一笑:“再说吧!人家小姐心仪伍家少爷,我们应该祝福人家才对,怎么可以谤论他们相不相配的问题呢?”他心如止水的表示着。
莉儿却十分不甘心的叫着:“湘玉哥哥,你从一年前开始就常常梦到神仙姊姊,更常常一笔一划的勾勒出神仙姊姊的神韵,这代表着你们有缘,你怎么可以不争取就放弃了呢?搞不好你会梦见她,正因为她是你前世的情人呢!”
莉儿的话,终于在湘玉平静无波的心湖溅起了一丝点点的涟漪…湘玉的心事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每每注视着画中的人物的时后,那刻苦铭心的痛究竟是什么?那种痛到无法呼吸的感觉,湘玉是那么的陌生又是如此的熟悉,他心里明白自己是不认识那画中的女人的,却偏偏那副画又是自己亲手所绘,他们真的是前世的前人,等待今生续缘吗?
他该去找那名叫桃乐丝的女人吗?那女人可以给他想要的答案吗?
见湘玉沉默不语,莉儿关心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没事!”湘玉对着莉儿甜甜一笑:“那位小姐,什么时后还会出场比式?”
莉儿飞快的回答:“明天上午!那是最后的决赛!”
“嗯,明天我们一起去看吧!”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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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波府前的广场上,有座宽大的比武擂台。擂台的中间还筑起一座约三层楼高的木塔。木塔上方是顶轿子,轿子上头有朵绣球?绣球是这次比武招亲的标物,而主角伍亭欢就坐在轿子里面,盛妆打扮的他看起来艳丽四射。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按捺着兴奋激动的情绪端坐在轿子里面,眼睛却一直盯着底下的往来人群,等待着最后决赛的开始!
他相信桃乐丝,知道她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副考官在擂上宣布着:“有请如花姑娘进场!”
一名高大魁梧、有着虎背及熊腰的女人走了进来。场外的观察莫不看傻了眼。哇,这么丑,希望到时后夺魁的状元不是要她才好。
副考官暗自挥了把冷汗:“有请秀兰姑娘进场!”
一名身材修长漫妙的女人走了进来。看她的背影,应该是个清秀佳人才对,哪知一转头,那塌鼻扩嘴的容貌,肯定能让底下的众人连做几天的恶梦。
不用说,那秀兰就是易容后的逸云了!
副考官接着又道:“有请桃乐丝姑娘进场!”
白雨棠潇洒万分的走了进来,引起场外众人如雷般的掌声!
擂台外的伍老太君皱着眉头盯着手里的名单。这如花和秀兰都太丑了,不可能会是亭欢的意中情人,且看轿子里亭欢欣喜的表情,心知肚名眼高于顶的亭欢肯定是钟情于那位名叫桃乐丝的女人!
伍老太君在擂台外细细打量着白雨棠。发现她的气息沉稳内敛,不急不燥,眼神既坚定又温和,虽笑容满面,看似漫不经心,伍老太君却明白的知道,其实她正在打量着擂台上的另外两名对手。
不愧是欢儿看上的姑娘。果然不是一般的角色!
伍老太君微微勾起了唇角,对白雨棠这个未来的孙媳妇显得相当满意。伍老太君把眼神从白雨棠的身上转换到逸云的身上,发现这位名叫秀兰的姑娘也不是简单的角色!
这秀兰的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但伍老太君凭着过人的经验以及深厚的功底,心里明白秀兰可是这三人之中实力最强的!
伍老太君对伍晓麒小声的说道:“麒儿,依你看这三位参赛者的实力如何。”
伍晓麒回答:“如花我看不出深浅,但秀兰和桃乐丝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论经验及火侯,桃乐丝还略逊秀兰一筹,欢儿若想嫁给心仪的姑娘恐怕没这么容易…”
伍老太君深表同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给了擂台上的副考官一个手势,副考官便正式宣布,比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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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逸云的任务就是牵制住白雨棠,让她没有机会攻上塔顶,只要那名叫如花的女人顺利取得绣球,那他和白雨棠便马上丧失了资格,就算达成了任务!
虽然逸云一点都不想出手攻击白雨棠,虽然他不得已的攻击完全是出于一种悲哀、一种愤怒、一种苦难、一种王昭君或是白蛇或是杨贵妃的怨,谁叫他阻止不了白雨棠去参加什么比武招亲,弄得像现在进退两难也是他自找的。
这场总决赛没有太大的规定,只要不死人,不管什么武器,什么手法通通都可以使用,此刻这三人还在擂台之上交手,都在等待机会向上攀爬。
在白雨棠的眼里,只觉得这名叫秀兰的女人相当碍事,干麻老是纠缠着自己不放。她一方面要和秀兰过招,另一方面还要想办法阻止如花攻顶,白雨棠落了个蜡烛两头烧的窘境。
倏地,白雨棠猛然向上跋起,甩开了逸云,却被上头的如花一掌给扫了下来!白雨棠不暇思索,亮出剑鞘里的厉剑,“叮”“当”两声挡住了如花射来的暗器,但一波却是更为凶狠的连环七踢。七脚白雨棠只闪过五脚,不禁被踢得晕头转向,差点从塔上倒栽下来…而所有的动作,几乎在短短的三秒内完成…
如花见机不可失,猛然使出一招XX龙抓手,就在要把白雨棠心肺抓出来的前一刻,如花被一枚不知道从哪飞来的钗子阻挠了去路,不得不及时改变攻势,接住了天外一笔的发钗。
发钗攻击之强,强到让如花差点抵挡不住,“嘎”的一声,她接住了暗器,两截小止也差点应声落下…是逸云…在那最惊显的一刻救下了白雨棠!
底下的观察看得莫不血脉喷张,大声叫好。湘玉和莉儿却担心的心藏都快要跳出来了!尤其是湘玉,一双大眼从没离开过白雨棠的身上,见她危机为她担心,见她获救替她高兴,再抬头看了眼轿子里头的伍亭欢一眼,心里既哀且嫉,桃乐丝为了娶那位少爷而拼命,怎能不让湘玉动心?能够嫁给如此优秀俊美的妻主,不知是多少未婚男子的梦想呀!
忽然间,湘玉很希望桃乐丝能够落败不要考上…
逸云继续缠着白雨棠,两人还在塔腰之上,那如花已经顺利攻上塔顶了!她来到了轿子旁侧,准备伸手去夺轿顶的绣球,哪知轿子里的亭欢一声叫道:“没有本少爷的允许你敢上来!?”然后右脚一举,把如花给踢了下去:“下去!”
如花全没料到亭欢会无预警的踹自己一脚,在毫无防备之下如花结结实实的吃了他一记,从塔顶处倒栽了下来…
“哗---”底下的观察异论纷纷。
逸云和白雨棠当场看傻了眼…白雨棠只知道,太好了,少了一个烦人精。逸云却绿了脸色…完蛋了…没戏唱了…
这算不算犯规啊…不用想也知道不算…难道你们没看到伍老太君那含笑点头的表情吗?她显然对伍亭欢的一脚感到满意极了!
趁着这个机会,白雨棠一鼓作气攻了上去,逸云的反应也不算慢,抽出长剑阻止了她。
“嘎!?”看到有点熟悉的剑法,白雨棠心头一惊:“逍遥剑法!?”秀兰是圣门里的人!?
“不错,正是逍遥剑法!”
话不啰嗦,白雨棠也抽出了长剑,和逸云打了个难分难舍。一边交手,逸云的脑袋也正飞快的运转着。如花出局,大大破坏了逸云原先的打算,这下子招亲的人选只剩下自己和白雨棠两个,白雨棠是千万不能让她考上,所以最后的结果,只有牺牲自己了…
“唉!”逸云叹了一口气。
白雨棠感到有点奇怪,不解的双眼直瞪着逸云瞧去。
“你这个笨蛋!”逸云在白雨棠的耳旁轻吐了一句,白雨棠大吃一惊,逸云则趁这个时后把白雨棠给踢了下去!
“哗---又有人掉下来了---”观众人惊呼连连,亭欢心在滴血。
半空中,白雨棠的身子一翻一扭,轻巧的落了下来,刚好站在湘玉的旁边。她气得伸出手指指着塔上的逸云:“你…你…你…你给我记住!”
然后整了整衣摆,一手拨开挡到去路的莉儿,怒气冲冲的往宝芝林的方向走去,浑然没发现一旁蒙着面的湘玉正一直盯着她瞧。
逸云苦笑。把白雨棠的忿怒暂时抛到脑后,三两下制服住亭欢后,终于拿下了塔顶绣球,结束了这场令他哭笑不得、令众人鸡飞狗跳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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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逸云被强迫夜宿天波府,隔天早上就被两名孔武有力的女人给架着去拜堂。婚礼上来了许多贵重宾客,不仅王爷来了,皇太女来了,就连南楚的女皇也来了,见到这么多贵客,伍亭欢不敢造次,虽然两把长剑藏在大红喜服底下,仍是没敢一剑砍了身旁绝丑的女人…
皇太女和段善的私交良好,也知道段善为了追求伍家小少爷跑去参加比武招亲,却不幸在争夺前三强的时后败在逸云手下,因此一直对逸云怀恨在心,这次婚礼她是专程来找碴的。
而刚好,皇太女也看天波府的众军官不顺眼,伍老太君等人总是倚老卖老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早就想暗除中铲除天波府在朝中的势力,奈何南楚女皇极为信任重视天波府的伍家女将,虽贵为皇太女,却一点实权也没有,根本就无法动到天波府众人分毫,所以当段善对着逸云冷嘲热讽的时后,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敏感的逸云马上嗅到皇太女和天波府间的微妙气息,也明了段善之所以会挑衅自己,完全是因为有皇太女在背后当靠山的缘故…刚好,他正愁着没机会脱身呢,而倒霉的段善,就是逸云借刀杀人的最佳助力!
所以逸云假装被段善激怒,两人爆发口角,引来在场众宾客的侧目,天波府的伍家女郎不得不出来打打圆场。
而亭欢则被送回新房,呆坐在床上。你若是以为亭欢会伤心得痛哭失声的话那就错了,他正在脑中盘旋,该怎么和他的妻主约法三章!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他的妻主也该进来了,亭欢唰的把头盖一掀,并把房里的小厮通通赶了出去,脱下碍眼的喜服,掏出两把长剑,准备叫那女人一进门就给她好看!
不用多久,逸云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反手抓住亭欢的右腕,左手打掉他另外一手的长剑,然后将他给扔到了床上!
“你---”亭欢气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的。
“少啰嗦!”逸云冷冷道了一句。然后在桌旁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
亭欢恨恨的表示:“我不承认,我绝对不会承认你的!”想叫本少爷服侍那个女人?哼,想都别想!
逸云的秀眉一挑:“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全长沙城的百姓都看见我打赢了擂台,也都知道你伍亭欢已经是我秀兰的男人了,还想赖吗?”
看到亭欢的脸都变型了,逸云就觉得打击他的信心是件很过瘾、很好玩的事!
“我要杀了你!”亭欢拾起地上的双剑,疯狂的朝着逸云就是一阵乱砍。但他连白雨棠都打不过了,又怎么可能赢得了武功高强的逸云?
逸云冷冷一笑,从容不迫的将亭欢给制服在床上。他诡魅的笑着:“堂也拜了、酒也喝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洞房了?”
“你…你想干什么…”亭欢第一次尝到恐惧的滋味。这女人不会是见色心起,想要占自己的便宜吧…亭欢挣扎想逃,但他的四只被逸云用绳子牢牢的捆住,根本无法动弹半分。
逸云用手勾住亭欢的下巴,邪邪笑道:“为了预防你咬舌自尽,我只好…”
亭欢的后颈被逸云冷不防的敲了一下,在失去意识之前,仿佛看见被踢下擂台的,白雨棠离去的背影,孤傲冷漠的,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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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亭欢在吵闹的尖叫声醒来,打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光溜溜的睡在床上没穿衣服,更发现房里血迹斑斑,桌椅均东倒西歪的成了破烂木头…
“公子,你没事吧!?”鹊儿喜在众小厮当中一闪而出,扑到亭欢的床边颤抖的问着。
“我的衣服呢?去把我的衣服拿来!”亭欢歇斯底里着。为什么他会没穿衣服?为什么他的房间会乱成这样?那该死的秀兰到底跑哪去了,昨天晚上她究竟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鹊儿喜把衣服递给亭欢,亭欢抢过衣服后尖声叫着:“出去,通通给我出去!”
鹊儿喜等仆佣不敢不从,怯懦懦的退了出去。好半天,亭欢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掀开棉被穿起了衣服。他检视着自己的左手臂,发现守宫砂还在,忍不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忽然,亭欢的房门被撞了开来,以伍老太君为首,后面跟着若干天波府的女将,均是一脸震惊的表情:“欢儿,你没事吧?”
亭欢回答:“我没事!奶奶,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伍晓麒面有难色的回答:“今早在大厅,我们发现了…秀兰的尸首…”所以才会匆匆忙忙的赶来亭欢的房间,就是怕他有个万一!
伍晓凰又补了一句:“秀兰身中数十剑,是被人杀死的!”
“秀兰?被杀死了?”听到秀兰的死讯,亭欢比任何人都还要震惊。秀兰的武功亭欢是知道的,更心知肚明秀兰的身手不知比自己要高出多少倍,如今秀兰遭到暗杀,却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略一思考,众人马上连想到段善的身上。但段善本身武功不高,凶手应该不可能是她,除非是职业级的杀手,才有可能制服的住秀兰。放眼全长沙,唯一拥有职业杀手水准的人,除了皇室禁魏军以外,就没有别的可能了!
伍老太君马上想到向来不给她好色过的皇太女身上…这女人一直想铲除天波府伍老太君是知道的,却没想过她会藉此暗杀亭欢的妻主。这不啻是对伍老太君高傲的自尊受到严重的挑衅,天波府唯一入赘的孙媳糟到暗杀的耻辱。
伍老太君怕亭欢会难过,特别交付伍晓麒好好安慰安慰那个孩子。新婚第一天就面临着守寡的命运,即使亭欢对秀兰没有感情,想必心里也不好受,无法接受这种残酷的事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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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芝林里,白雨棠坐在偏厅里的椅上,默默喝着热茶。逸云低头站在一旁,不发一语。他觉得自己没错,所以不肯低头认罪;白雨棠则是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亦是没有开口…她知道逸云是因为反对亭欢进门,所以擅作主张的跑去参加比武招亲,也知道他是因为亭欢曾经绑架白奇而怀恨在心,故意弄出了“诈死”的花样陷害亭欢…
这下可好了!第一天,全长沙城的百姓都知道天波府替伍小少爷招赘了一名妻主;第二天,全长沙城的百姓也都知道了那入赘的状元被人暗杀,伍小少爷瞬间变成了寡夫…这又不是在拍电影,哪来这么多巧合啊…
白雨棠叹了一口气,不打算追究逸云犯案的动机,却不能不亡羊补牢,毕竟逸云破坏了当初她和若眉设计好的毒计:“你是用什么方法脱身的?”
“诈死…”逸云如实回答。
意料中的事!但这却不是白雨棠所关心的,于是追问道:“嫁祸给谁?”
逸云却道:“本来是有计划要嫁祸给别人的,但昨天晚上,天波府忽然闯进一名黑衣夜行女…我根本就来不及布局,便马上和那名夜行女打了起来,我和那夜行女交手了一会,对方的身手还挺不错的呢!”
“然后呢?”
“我们在天波府的大厅处交手,她的轻功很好,走的是飘逸轻灵路线的剑法,而圣门的逍遥剑法也刚好是属于这一类型的,所以我们两个过招的时后,基本上声音不大,不会吵到其它人…就在那夜行女快被我制服的时后,大厅忽然闯进了一名天波府的女将,我和夜行女均愣了一下,我因为怕这女人呼唤救兵,所以一剑将她弊命,那夜行女则趁机跑了。”
白雨棠深皱眉头,不知这夜行女究竟是何方神圣。
逸云后来继续说道:“我替死去的女子易容成秀兰的样子,把她放在伍家少爷的房间,然后我就偷偷摸摸的跑了回来,至于为什么会传出那种消息(包括死者陈尸在大厅,尸体多处剑伤),我根本一点都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究竟是谁干的?
“不知道!”
白雨棠觉得奇怪,因为逸云没必要说谎,也用不着说谎,那么究竟是谁对“秀兰”下的毒手呢?
逸云看到白雨棠皱眉,终于忍不住问道:“我破坏你的大事了吗?”
白雨棠猛然抬头,发现逸云眼中的内疚…白雨棠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知道要如此孤僻高傲的圣子低头认错,是件多么挣扎的事儿…但是逸云选择放下他的高傲,向自己低头,可见他是多么的害怕失去自己…
白雨棠的心在发疼,猛将逸云拉到自己的怀里,柔声说道:“没关系的。”
逸云紧紧的抱住白雨棠,等激动的情绪稍微平缓之后,他才小声地轻轻地的说了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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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云就是秀兰的事,白雨棠不敢让若眉知道,打算让这个结就此打死下去。哪天这天若眉忽然跑来找她,笑兮兮的对着白雨棠说道:“老天有眼!”
“怎么说?”
若眉哈哈笑着:“这秀兰死得不明不白,让天波府上下都笼罩在一股诡异的气氛当中,据说伍老太君相当震怒,扬言要查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然后呢?”
若眉忽然阴森森的冷笑着:“这秀兰死前…也就是成亲那天…曾和一个名叫段善的女人发生过争执,所以伍老太君的矛头,已经指向那姓段的女人身上啦!”
白雨棠不解:“我听不懂,这段善究竟是什么人?她被天波府盯上又关我们什么事了?竟值得你如果开心?”
若眉嘿嘿笑着:“当然值得!咱们的目的达到了,你也不必为国捐躯了!”
白雨棠狠狠的瞪了她一点:“说重点。”
“段善是伍晓麒底下的副将,也是王爷-楚妮的远亲,更是皇太女身旁的心腹爱将呀!曾经追求伍小少爷被拒,所以对秀兰怀恨在心,这下子,伍老太君肯定是要和皇太女杠上了,咱们艰难的任务总算是迈开了关键的一步呀!”
白雨棠闻言忍不住在心里替自己及逸云捏了一把冷汗:幸好错有错着,没有将事情给搞砸了…
“这是第一件好消息,至于第二个好消息嘛…”若眉故意拉长尾音,吊足白雨棠胃口。
“快点说啦!”白雨棠催促着。
“有个人生病了,我带他来给你治疗治疗。”
“这算什么好消息?”白雨棠怪叫着。
若眉笑道:“我知道你是有名的大夫,在你手上没有治不好的病人…”若眉故意捧她,拍她马屁。
“好说好说。”
“在东吴有‘浪医’的美名,在南楚则有‘侠医’的封号。”继续捧着。
“客气客气。”白雨棠的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就连无药可医的绝症-花柳病也是小事一桩。”
“不敢不敢!”没去怀疑若眉是打哪听来的消息,她已经被若眉灌迷汤灌到昏头了。
“所以我把湘玉带来了…”
“什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