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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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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久,一壶绝顶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热茶冲冲奉上,白雨棠迫不及待的倒了一杯,才喝了一口就差点吐了出来…
这是茶吗?怎么喝起来酸苦酸苦的感觉…再喝了一口…仍是整口的奇怪味道,白雨棠不禁怀疑,究竟是自己嘴笨不识货,还是她的味觉根本就是有问题…
“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本小楼已经客满了,可不可以请您让点位置…给这三位宾客…”那个多话的老板娘十分为难的弯腰说道。
白雨棠闻言抬头,发现来人是两名长像秀美俊丽的女子,以及一名黑巾蒙面的…男子...
白雨棠没有拒绝的理由,反正老太婆他们一时片刻也不会这么快回来,闲着无聊交点朋友也是不错的!
见白雨棠点头答应,老板娘才松了一口气道:“实在不好意思,三位客倌请坐!”然后转头对店小二道:“送二份烤鸭过来,老娘请客!”
在桌的四人忍不住心里暗暗赞道:真是一个会做人的老板呀!
白雨棠拿起三个茶杯,倒满那个怪茶后说道:“人生如朝露,难得酒逢知己。恕小妹以茶代酒,咱们交个朋友吧!”
两位年轻姑娘明显一愣,随后呵呵笑道:“姑娘真是好学问,一出口就是这么动听的句子!”
白雨棠笑着敬茶:“我叫白雨棠,敢问两位怎么称呼?”
其中年纪较大的笑着说:“我叫若皇,她叫若眉。来自西秦!至于这位是我们的么弟!”
若眉喝了一口手上的茶后惊叹道:“哎呀,这可是极品的东方美人呀!”
呃!?
若皇也道:“雨棠真是好舍得,竟然点这种千金难求的好茶来喝…”甚至还拿来请她们喝,若皇、若眉姊妹两真是快要感动死了!
都说宝剑赠知己,红粉赠佳人,这位白若棠拿“好茶”来结交朋友,真是够气魄,直得她们另眼相看!
白雨棠却是有苦自己知!看眼前两位的态度,不难想象这壶怪茶的身价,而她身上就这么一点碎银,够不够结帐还是个问题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又酸又苦的茶真的是千金难求的好茶吗?白雨棠满肚子的疑问…
“这家酒楼,可是魏国境内最高级的了!除了东方美人以外,就属她的烤鸭最为有名哦!”若眉一脸贼笑的说着。真好,老板娘请两份烤鸭耶!
白雨棠却不敢抱太大的期望,她还在烦恼该怎么生钱出来呢。
一直没有说话的蒙面公子见白雨棠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白姑娘,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不舒服!?对呀,我可是医生耶,我怎么忘了还有这招呢!白雨棠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呵呵呵…天下第一楼,不是我故意要砸了你的招牌,而是我真的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呀!
“不好意思,我得去一下厨房,告诉师父们我的烤鸭喜欢烤得焦黑一点!”白雨棠优雅的起身,然后做贼似的溜进了厨房。
趁没人注意的时后,锁定墙上那几把大小不一,拿来剁鸭用的菜刀。从怀里摸出一包不知名的药粉,一股脑的往菜刀上洒去,然后若无其事的出来。回头想想,仍是不太放心,再溜到厨师的身旁,趁其不注意的时后往她的身上撞去,把她的手抹的都是药粉。
呵呵呵…只要那厨师摸过的食物,都会变成很恐怖的泻肚大餐…阿弥陀佛…愿主与你们同在…善哉善哉…
看到白雨棠心神气爽的回来,若皇若无其事的笑道:“雨棠的身手不错嘛!”
啊!?
若眉也道:“等等的烤鸭可不可以退钱啊!”
“噗!”一旁的蒙面公子忍俊不住,笑出声来。是个很爽朗的笑声。
白雨棠的脸都快苦成一团了。真是失败!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若皇回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好不容易烤鸭送上来了,却没人敢动手,大伙儿在那大眼瞪小眼,闻着香味口水直流。
“你们不要这样看我嘛!”白雨棠被瞪的心虚,很小声的嘟嚷着。
“你还敢讲!”若眉率先开骂。能看不能吃的心情,她终于是体会到了,那个恨呀!
不用多久,整个酒楼哀鸿遍野,白雨棠使了一个眼神给若皇、若眉姊妹两,她们就不得不很可怜的也装起肚子痛…
尤其是白雨棠,她简直是痛到可以拿奥斯卡金像奖了,逼得老板娘不仅分文未收,还倒贴医药费给她们。
直到四人走出了天下第一楼,在旁边的小吃摊坐下续摊。
“好痛啊!”若皇其实是笑到肚子好痛。
“够了哦!”白雨棠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我好饿哦!”若眉苦着一张脸。
“是是,我请客总可以了吧!”路边摊她总算是请的起了!叫了四碗阳春面,给钱结完帐后才又坐下道:“吃吧你!满意了吗?”
“不满意!我还要喝酒,没有酒说什么也不原谅你!”若眉嘟着嘴说道。
白雨棠对着面摊老板娘大吼:“听到没有,叫你拿酒来啦!”
面摊老板娘是个极为胆小的人,心里大喊:面摊哪里有卖酒呀!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她丝毫不敢得罪眼前几位,只好叫她的儿子去酒店买酒。
没多久,几壶状元红双手送上,白雨棠给那公子打赏后恶狠狠地说道:“酒来啦!”
若眉喜好杯中物,抱过一壶直接张嘴就喝,几口下肚后终于满意赞道:“爽!”
白雨棠没啥酒量,光喝鸡酒就会醉的她只喝了一杯,然后邪里邪气的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喔!”
若皇若有深意的看着白雨棠一眼,知道她喝醉了,忍不住探起她的老底:“你会不会做诗?做几首诗来听听…”
白雨棠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醉眼迷蒙道:“织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在场几人全部大吃一惊,包括没读过书的面摊老板娘以及她的儿子,他们都清楚的知道,这是一首不可多见的难得好诗。
蒙面公子更是浑身颤了一下,看着白雨棠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若眉张口结舌道:“好美的情诗呀…”
白雨棠好笑说道:“这哪里是诗了?这明明就是词!”
若皇问道:“除了那个…词…以外,你还会不会其它的?比如治国之道之类的…”
白雨棠潇洒一笑。怎么不会?她会的可多了呢!还记得三、四岁的时后,爷爷要她背“礼记礼运大同篇”,背不出来没少一顿毒打呢…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必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背完,白雨棠已然趴在桌上深深睡去。
若眉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皇姊…她…”蒙面公子担心的望了白雨棠一眼,看她趴在这里,不用多久一定着凉。
若眉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皇姊,这是个人才啊!您一定要争取此人到我们西秦去,并且力劝她出山为官,成为皇姊的臂膀之一…”
若皇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母皇立我为皇太女才没多久,位置都还没坐稳呢,依我看,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若在此时出头,必成五妹她们的箭靶!”
蒙面公子深表赞同的点点头。
若眉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她似乎是北魏的人,现在若不把她牢牢的抓住,万一被别人捷足先登怎么办?”
若皇笑道:“别急,她现在就像是尚未展翅高飞的凤凰,尚未睡醒的幼龙,只要我们用对方法,诱之以利,或是动之以情,相信她会为我所用的!”
见到若眉跟弟弟点头后,若皇又道:“她现在喝醉了,可能对刚刚的事情不复记忆,而我们就装作不知道此事,然后布下天罗地网设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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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颠簸崎岖并不好走,老太婆年纪太大,凌儿又年纪太小,都不是搀扶白雨棠的最佳人选,若皇、若眉虽然贵为皇女,但为了打探白雨棠的更多底细,她们都很乐意接下这份粗活!
回到老太婆的小木屋,将白雨棠放到她的床上安置好后,老太婆道:“我这里没有多的客房!令弟可以和凌儿共挤一间,你们二位就委屈点,和雨棠共挤一间吧!”
若皇点头表示了解:“多谢了!”
老太婆冷冷“哼”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皇姊,我觉得那个老太婆怪怪的…”若眉开口说道。
“嗯…你也发现了吗…那老太婆的眼神清澈,唇红齿白,走起路来更是健步如飞,定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对了,皇姊,你打算用什么方法套住白雨棠呀?”若眉好奇又道。
若皇温柔的看了正在深睡的白雨棠一眼,坏坏笑道:“美人计!我挺欣赏她的,把‘玉儿’嫁给她如何?”
玉儿就是她们的么弟-湘玉,那位蒙面公子的名字。
若眉却小声嚷着:“不行啦!玉儿可是母皇最宠爱的皇子耶,她才不会同意把玉儿嫁给身无分文的布衣平民的!”就算不是王公贵族,最起码也得是个状元。
“你怎么知道白雨棠一辈子都只是个布衣平民?”若皇挑了挑眉毛说道。
若眉听懂了若皇话中的含意:“那…你要怎么做?”
“先让玉儿去‘情挑才女’,让才女陷入湘玉的温柔陷阱。然后我们再出面怂恿,暗示她玉儿的皇子身份,并力劝她到我们西秦去参加科考。只要她考上状元,一切的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吗!”
若眉不安道:“如果…她不答应…或是考不上状元呢…这岂不白白牺牲了玉儿的清白,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们倒是不担心湘玉本人同不同意。从那孩子看白雨棠的眼神就知道,一向眼高于顶的秦湘玉明显对白雨棠抱有好感,只是碍于身份难以启齿罢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而且我敢保证,玉儿绝对不会白白牺牲,相反的,他还会得到一个令所有都羡慕不已的驸马爷呢!至于白雨棠…我就不信我的眼光会那么差,她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若眉又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看不上玉儿怎么办…”
若皇带着半开玩笑的语气道:“哼,玉儿可是美人榜上的第二名,多少女子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呀,她会看不上眼!?就当她真的眼高于顶好了,我也要设计一个陷阱……”
“什么陷阱?”
“那就是……捉、奸、在、床!”
若眉瞠目结舌,彻底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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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儿的房内
凌儿已经呆滞足足有一刻钟那么久了!自从湘玉把脸上的黑巾拿掉后,凌儿就一直是那个样子。
湘玉只是看了凌儿一眼,然后自顾自的坐到梳装台前,将头发上的发钗一一拿了下来。他的气息沉静内敛,眼神似大海般的温和,澄澈。他的身形曼妙修长,肌肤诱人滑嫩,精致的五官与鲜明的轮廓如雕像般的完美。
他有着一身干净纯粹的气质,飘然的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仙般高贵。没有这世界男子所特有的奶油粉味,也没有娇柔做作的姿态,更没有逆来顺受万年小受的凄美眼神…
他是美人榜上排名第二的秦湘玉!才高八斗,人称玉面才子的秦湘玉,一个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
湘玉将外衣脱了,然后爬上了床,回头对着凌儿皱眉说道:“你不睡吗?”
凌儿这才回过神来:“哦!”然后也跟着爬上了床。唉…美人就是美人,连皱眉都样子都是那样的好看…
凌儿将桌上的烛火吹熄,却怎么样也睡不着,这位公子是和雨棠姊一起回来的,他和雨棠姊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正想开口询问的时后,湘玉却先开口说话了:“你…和白姑娘之间…是什么关系?”
“咦?”凌儿毫无意思的问了一句。
“你难道不是她的夫郎吗?”
凌儿沉默了一下,才又回答:“不是…她至今尚未婚配,没有任何夫郎,更没有任何侍君…”
湘玉满意的微微一笑,然后闭眼安心睡去。凌儿却难过的想哭,这位公子,不会是看上雨棠姊了吧,不然他为什么要问那种问题?雨棠姊也倾心于他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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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的房内
老太婆盘腿坐在床上运气,这是她每晚必修的课程之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气闷难耐,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吐出来似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下了床。老太婆摸了摸她的丑脸,像是在犹豫什么停顿了一下,最后终于把心一横,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
刹那间,一张俊秀脱俗绝美的容颜出现在他的脸上,他略为稚气的脸上有着骄傲与自信,眼神中却透露着睥睨和孤独。明显俊美的五官,搭配着一身霸道之气,不怒自威,十分有魄力!
其实他不是老太婆,更不是什么美少女。他真正的身份是“圣门”里的圣子,美人榜上排名第一的:姜逸云。
姜逸云与秦湘玉可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美人!秦湘玉温文儒雅,举手投足间莫不充满了世家公子的高雅风范;而姜逸云却任侠果敢,爱憎分明,十足十的江湖儿女气息。
就因为他的特质比秦湘玉明显,也比秦湘玉有名,所以在美人榜上排列第一,并不代表着他的美貌胜过秦湘玉,美人榜是经过多方比较才筛选出来的!
姜逸云慢慢的走到了窗户旁,幽幽的眼光直直飘向白雨棠的房间,嘴角却微微上扬。她…真是一个特别的人呀!她不像寻常女人那么强悍霸道,却有着男人特有的温柔及细心,偶尔还会像孩子般撒娇。她会一般女人所不会的烹饪家事,也有一般女人所特有的高傲与自信,她真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很难相信,像她这般硕果仅存的女人,竟然连一名侍君都没有!?要知道,像她这样温柔的女子,可是全天下男人所倾心爱慕的对像呀!就算不顾男人家的面子,脱光衣服倒贴她也愿意呢!
不过很奇怪的,她似乎很不喜欢男子哭泣。还记得凌儿曾在她面前掉泪,她居然十分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把凌儿痛骂了一顿,从那时后开始,逸云就在心底暗暗发誓,就算再如何难过也不要再她面前掉泪!
她能文能武,更是个大夫,如此才高八斗的人怎么会一直默默无名呢?趁今天进城的时后,他稍微打听了一下,大家都不知道白雨棠是谁,也没听说过有哪位权贵门阀、高干人家失踪了人口,她究竟是从何而来?
逸云将眼光收了回来,往另一个方向看去-凌儿的房间。逸云的眼神忽然又变的深沉锐利了,他不是不知道今天跟白雨棠一起回来的那三个人是谁,只是以他目前的处境,实在无法再与她们为敌!
只要她们不主动来找他的麻烦,基本上他是不会去招惹她们的!但是……除了一件事情例外,如果她们胆敢跨越雷池一步的话……
“哼,琴湘玉,你最好给我安份点。如果你胆敢妄想雨棠的话,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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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早早就醉死的白雨棠,在睡够十几个小时后,终于是早早的起床了…抬头往东方看去,刚好是幅美丽的太阳出山图(简称日出)。
这么早,该做什么才好?白雨棠先是从厨房里翻出两只鸭,昨天逸云进城时买回来的,然后再劈了几堆木头,准备生火烤鸭。昨天没吃到天下第一楼的烤鸭有点遗憾,不过没关系,她相信她烤出来的鸭肯定比天下第一楼的鸭还要好吃!
等一切都忙完后,大伙儿仍在床上还没起来。白雨棠哼了哼,在木屋前打起了爷爷教过她的“太极拳”。
“太极拳,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阴不离阳,阳不离阴,阴阳相济,阶及神明,心静身正,意气运行!开合虚实,内外合一;运柔成刚,刚柔并用,太极阴阳,有柔有刚,刚柔并济,运发自如。”
白雨棠边打边念,忘了是从哪里听来的句子,反正闲着没事,就这么念了出声。
“视名利如过隙,视前尘如梦境,清静为天下本。刚则折,柔恒存,柔羽胜刚强,无欲无求,淡泊之至,终能疾雷破山而不惊,白刃交前而无惧。气沉丹田,中正安舒,呼吸要绵绵,深入丹田,意行气行,意到气到,静中有动,动中有静。”
打了半天的拳,也流了一身的汗,忽见旁边有人递过一条毛巾,白雨棠想也没想的就拿来擦脸,然后才发现站在一旁的是老太婆。
“婆婆,你不是答应过要教我武功的吗?”白雨棠笑着说道。
“嗯!你想学什么?”
白雨棠贼笑道:“剑法!”剑法她只跟爷爷学过太极剑法,但是她很怀疑,太极剑法真的打得赢敌人吗?
(张三丰怒道:废话,当然可以了!〉
“嗯!”逸云点点头:“还有呢?”
白雨棠想了一下后笑道:“还有…轻功!”她最羡慕小说里那些高来高去的侠客了。爷爷说这是虚幻的东西,但白雨棠就是深信不疑。
“好!”逸云也很干脆的答应了。
“太好了!我们开始吧!”白雨棠欣喜若狂的催促着。
整个早上,他两人一个教得专心,一个学的飞快,自从知道白雨棠早就通了任督二脉后,逸云便不敢藏私的倾囊相授。除了害怕他的仇家伤害白雨棠以外,他更希望白雨棠能够拥有自保的能力。
逸云是个非常严格的老师,求好心切的他强硬地要求白雨棠务必练到完美的地步,其中失败的时后逸云更是大声臭骂到白雨棠颜面尽失,无地自容,甚至还差点委屈得哭了出来…幸而白雨棠是个悟性极高的学生,这让逸云感到相当欣慰。
一旁的若眉看不下去了:“婆婆,你的要求太严格了啦!”
逸云冷瞪了她一眼:“这都不关你的事!”
白雨棠笑道:“若眉,这一切都是我自愿了,你别怪婆婆了!”
若眉撇了撇嘴,不再多说什么。
若皇却抽了抽了鼻子,奇道:“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好香呀…”然后开始顺着香味左右张顾起来,瞬间,她的眼睛一亮,那不是……
白雨棠脸色一变,像是才刚刚想起她的烤鸭似的,比若皇的动作还要快上一步,将烤鸭从火堆上拿了下来:“好险,好险,差点就烤焦了…”
若皇及若眉一脸谄媚的样子揪着白雨棠…手上的烤鸭…口水直流…
白雨棠也不是个小气的主,她把烤鸭分给了若皇一只:“那,这只就给你们姊弟三人!”然后拿起另外一只烤鸭,对着逸云道:“婆婆,凌儿呢,把他叫来一同吃烤鸭吧!”
“啊!?哦……”逸云一反平常强悍精干的脸色,呆愣了一下,然后傻傻的接下圣旨,乖乖的去叫人。走到一半才想起来:我干麻要这么听她的话!?
若眉十分不在乎形象的啃着手上的鸭翅赞叹着:“噢,好吃!”
“比起天下第一楼的如何?”
若皇赞道:“没得比!你的烤鸭比他们的烤鸭美味多了!”
湘玉斯文的将鸭肉撕成小碎肉丝,一口一口的送进嘴里。他还是带着那张蒙面纱巾呢!
凌儿随着逸云走了过来,白雨棠开心叫道:“快来,我烤的鸭很好吃喔!再不快点都要被她们给吃光了!”
逸云及凌儿都知道白雨棠的超级厨艺,看到若眉准备动手去抢白雨棠手里为他们所保留的鸭肉后,当下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桌子边坐下,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的抓起鸭肉,连忙往嘴里送去。
看到他们狼吞虎咽的表情,白雨棠好心情的哈哈笑着。
忽然,湘玉的一只纤纤素手递了过来,抹去了白雨棠嘴边的油渍,白雨棠的脸明显地红了起来,引起若皇及若眉的兴趣,不时还幸灾乐祸的调笑着。
湘玉的美丽眼睛也透露着浅浅淡淡的笑意,白雨棠感觉她的心脏越跳越快,似乎有点失控的感觉…
看着眼前的一慕,逸云的火山已然爆发,重重的放下手里的鸭肉,冷声说道:“这里不欢迎你们,马上给我滚!”然后强大愤怒的杀气怎么藏也藏不住,一股脑的全部释放出来。
凌儿咬着下唇,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
白雨棠有点脑怒的问道:“婆婆,你这是干什么?她们哪里得罪你了?”然后转头对凌儿吼道:“哭什么,不准哭!”
若皇姊弟三人明显看呆了。她们一直以为白雨棠是个温柔没有脾气烂好人,乍见她这副严肃凝重的表情,终于知道即使是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的。
逸云从坐位上站了起来,抽出长剑疯狂嚷着:“贱人,我要杀了你!”然后对着湘玉就是一剑……
若皇实时抽出配剑阻止了他的攻势,若眉则冲到湘玉的身旁用肉身替他挡着。
白雨棠见情势不妙,一个擒拿手抓住逸云使剑右腕,对着若皇大叫:“你们先走!快走!”
若皇及若眉拖着呆若木鸡的湘玉,匆匆忙忙的离开。
白雨棠冷着一张俏脸,没有任何表情的将逸云的手重重一甩,厌烦的看了仍在哭泣的凌儿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的走回木屋里。
逸云呆呆的看着她,眼里尽是悔不当初的痛苦。他叹了一声,也跟着走了进去。
白雨棠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喝茶。
高傲的逸云十分不自在的开口说:“我…抱歉……”他从来不曾对谁这么低声下气过,白雨棠是第一个。
“当初你收留我,我很感激,我想,应该是我离开的时后了!”白雨棠淡淡的吐出了这一句。
逸云惶恐道:“不,不要走……”
白雨棠仍是看着窗外的景色说道:“我不知道你和若皇她们之间有过什么恩怨,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你们的过往我没有兴趣知道,但至少她们还是我的客人!”
“我……”
“我敬你是长辈,对你处处容忍体谅,但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白雨棠终于正眼看着他,却是一双受伤的眼睛。
“我不是长辈!我不是婆婆!”逸云忽然就这样的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扯开,露出他的俊美容颜后道:“我叫做姜逸云!我是姜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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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楼
“那个老太婆,是‘圣门’里的人!”若眉斩钉截铁的说着。
“圣门里的哪一位?管事?护法?”
若眉吼道:“皇姊,事到如今你还跟我装傻!?他就是我们的目标,圣子-姜逸云!”
若皇当然也猜到他就是圣子-姜逸云,只是她真的很不愿意去承认,自己欣赏的白雨棠竟然是敌人窝里的一员…这叫她怎么能接受呀…
“玉儿呢?”若皇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他吓呆了。在隔壁房里休息。”
若皇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派小林子她们去调查一下吧。查那个白雨棠的真实身份,还有,她和圣门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是!”若眉接到命令,连忙走到木桌旁疾笔振书,然后从衣服领口处掏出了一只项链,盖上私印。就这样,一封密函便完成了。
“我们秦国本来就与圣门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母皇这次为什么要拿圣门开刀……”若眉嘟着嘴喃喃念着。
若皇苦笑道:“还不是左丞相在那边妖言惑众。现在局事这么乱,多一个敌人不如少一个敌人。圣门都不来招惹我们了,我们又何苦去与他为敌。”
“皇姊,我始终认为,白雨棠和圣门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说完了这句,她便转身走出房门,处理密函的事情去了。
若皇心里五味杂陈。但愿如此了!如果她真与圣门有所关联的话,莫怪她辣手无情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