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汤球节番外——铁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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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风流，白衣纵马，为伊痴迷负天下，仗剑共天涯……”
电话铃一个劲的响，展昭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去摸电话，白玉堂翻身一把又将展昭按倒拖了回来，“玉堂！”展昭推了两把都没推动，白玉堂不说话也不放手，甚至连眼睛都不睁开，他是打定注意不让展昭下床，就在展昭和他纠缠的时候，电话铃停了……
白玉堂胜利的勾起唇角，展昭僵硬了一下，索性也懒得动了，趴着继续回笼觉。
展昭和白玉堂一觉睡到下午才起，出门时候发现物业工作人员正在给小区的每栋楼逐一换锁，将原来的铁锁换成了电子锁。展昭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午没接的那个电话果然是物业打来的，正巧碰上隔壁邻居，展昭顺口问了一句，邻居说物业挨家挨户的打电话是给业主安装连接单元电子锁的可视电话。展昭点点头，这个确实很必要，于是回头瞪了一眼白玉堂，白玉堂毫不在意的向小区门口小吃馆走，反正他从来不走门，这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
今天是元宵节，算是年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年就算是过完了，所谓年关难过，普通人也许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但是展昭因为职业的关系，却知道，年关这15天中，鬼门关是有多热闹，据说是阎王也喜欢热闹，过年了总要多叫些人去。所以为了庆祝年关顺利过去，展昭和白玉堂决定去买烟花来放，这里正是烟花之乡，烟花市场逛了一圈就拉了一车回来。
回来的时候看见了管理这片小区的警察，似乎正在调查什么，拿着笔在小本上记录，白玉堂好奇过去听了一小会，回来一脸幸灾乐祸的说，“他们门锁丢了。”
展昭也没多在意，随口问，“他们？”
白玉堂说，“好几家呢。”
展昭这才上了点心，两人走进电梯，展昭又问，“好几户？全都丢了门锁？”
“嗯。”展昭这么一问，白玉堂也觉得蹊跷起来，正摸着下巴琢磨，电梯门开了，两人走到自家大门前，展昭拿着钥匙的手一下顿住。“怎么了？”白玉堂凑过来，就看见展昭手边一个空空的门洞……
展昭抬起头看着他好一会说，“门锁丢了……”
白玉堂嘴角一抽，这小偷也太放肆了，居然偷到白爷爷头上来了，想当年白爷爷偷东西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蹲着呢，虽然这个思路和展昭不太一样，不过展昭也确实觉得这个贼太囧了，门锁不易偷不说还值不了几个钱。就在两人神囧的时候，电梯门又开了，是刚才在楼下看到的警察。看他们俩呆站在门口的样子，警察就知道又是一户遭贼的，于是上前来询问，不过他们俩可算是一问三不知，下午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出去也就一个小时，回来门锁就不翼而飞了。警察听了就挠头，整个单元的失主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有的甚至坐在家里，门锁就没了，说起来这也真是个神偷了，可惜，小区的摄像头都按在车库入口、小区大门这种地方，单元楼道之中已经算是住户们的隐私范围，所以一直都没有安装监控设施，这样无厘头的案子到底该从何破起呢，虽然丢的东西算不上多贵重，但是却严重影响了住户们的情绪，门锁都能这么丢了，那贼人长驱直入还有什么障碍？住户们都惶惶不安。
警察问了一下午也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好先收队回去，白玉堂用手指勾着空空的门洞，一拉门就开了，白玉堂一笑，“猫儿，这倒也方便。”
展昭没接话，进屋先喊了虫虫，“虫虫，你看见咱家门锁哪去了吗？”
虫虫正在厨房里刷锅，唰唰的刷子声合着水声，它听见展昭叫它就窜出来，“什么？怎么了？”
展昭指着门洞说，“门锁丢了，你在家看见怎么回事了吗？”
虫虫看着门洞也是一阵发呆，那神情简直和展昭一个样，真是什么主养什么宠，白玉堂忍不住笑喷了，不用问，它准也什么都不知道，三人面面相觑。
闹闹不知道从哪钻出来，幽幽的说了一句，“怎么不问我？”
两妖一人都转头去看它，万分惊讶的异口同声，“你知道？”
闹闹瞬间就阴郁了，“我知道很奇怪吗？”白玉堂一把抓起闹闹，“知道还不快说！”闹闹自从被白玉堂踢过之后，就对他有阴影，零件叮里当啷的响，展昭看着可怜，赶紧一把夺过闹闹，皱眉道，“玉堂，你总别吓他。”
“切。”白玉堂一甩手坐到客厅的椅子上去了。
闹闹在展昭手里还只颤悠，零件之间碰的叮叮响，听起来就像牙齿打颤，他颤颤的说，“老铁是自己走的。”
“老铁？”展昭一愣，忽然想起来，民间将门锁称为“铁将军”，但他从来不知道自家的铁将军是活的，甚至楼道里那么多铁将军都是活的。展昭就奇了，“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药走？”
这时候闹闹终于缓过劲来不抖了，它说，“因为人们都在换电子锁，所以他就走了。”
展昭沉默了。
闹闹说，“我能理解他。”闹闹也是很老式的闹钟，需要上发条的那种，如果他不是住在展昭家，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拿他当垃圾丢掉吧，就算是在展昭这里，它似乎也没有什么作用，只是它没有老铁那么硬气，它离不开展昭，或者说离开了就不知道还能到哪去。
“大哥哥。”一个脆生生的女童音打破了沉默。
展昭回头，发现因为门锁出走，门没有关上，风一吹就开了，一个小女孩正站在门口，看起来四五岁的样子，长的胖嘟嘟很可爱，展昭不认得她，这边还是新盖的楼盘，许多住户都是最近办来的，展昭蹲下来笑着戳了戳她胖乎乎的小脸，“有什么事吗？”
小女孩痒痒的咯咯直笑，笑玩了她指着展昭家大门上的空洞说，“我家的也没有了，大哥哥你说它走了？”
展昭点点头，小女孩歪着头问，“那它什么时候回来？”
展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玉堂走回来捏了一把胖丫头的脸说，“你想让它回来？”
“唔。”小女孩被捏的皱了一下眉，可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白玉堂笑着说，“那你一会就回家，站在门口叫它，你就说‘铁将军，快回来’它就会回来了。”
“嗯。”小女孩一点也没怀疑，高高兴兴的回去了，看她走的方向，应该是同楼层的，她一边走一边就在念，“铁将军，快回来，铁将军，快回来……”
展昭问白玉堂，“这样管用吗？”白玉堂不负责任的摆手，“谁知道，试试呗。”展昭忽然有种欺骗幼童的负罪感……
不过主犯却转头就忘了这回事，先去于是洗澡然后就要求开饭，展昭看了眼闹闹，这距离上次吃饭似乎还不到三个小时，不过虫虫早有准备，已经三荤两素上桌了。饭桌上闹闹却没什么精神，展昭敲了一下它的壳子笑着说，“你不会也想离家出走吧，你要走的话，可要记得早点回来。”
闹闹没出声，这顿饭吃的异常沉默。
吃完饭不多时，天就已经黑透了，白玉堂拉着展昭下楼去放烟花，展昭还是有些担心闹闹，白玉堂倒是自信满满，“放心吧，我保证，这趟烟花放完回去，一切就恢复正常。”
“真的？”展昭半信半疑。
白玉堂瞪大双眼，“敢不信你白爷。”
展昭立马举手投降，“小的不敢。”
“这还差不多。”白玉堂非要把个烟花筒排成心形，展昭觉得丢人，站的老远装不认识，白玉堂举着仙女棒向展昭示意，“猫儿，看好了。”说完垂手把烟花筒点燃了，一声锐响，一条细线窜上高空，稍一停顿，似是运足了力气，轰然炸裂，虽然展昭站的远，却依然像是在正上方，绚丽火花华如亭盖，扣顶而来，白玉堂顺次将烟花筒全部点燃，最初的焰火还未燃尽，后续已经窜了上来，连续不断的爆响震得展昭脚下地面都颤动不已，那声音甚至震在心脏上，贯耳尽是如雷巨响，再听不见其他声音，就连站在身边之人说话声都听不见，待全部烟花点燃，头顶一方天空尽是焰火不息，黑夜亮如白昼，灿烂花火配上震耳隆音，竟是一番壮阔景象。大约是与展昭定立血约的缘故，白玉堂隐约能感受到展昭的心情，展昭仰着头，看的十分认真，他双眼清澈，此刻倒映着夜空焰火，在白玉堂眼中，又是另一番绚丽景色。
楼里许多人被这焰火吸引，或下楼、或趴在窗边观看，唯独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无论父母如何劝说，也不肯离开门口半步，她念了一下午，已经乏的没了力气，却还是坐在门槛上念着，“铁将军铁将军，你快回来……”
闹闹和一把老旧的大铜锁并排站着，大铜锁吸了吸鼻子，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闹闹看着老铁的背影，一动不动……
烟花看似多，但真正放起来还不到5分钟就结束了，展昭意犹未尽的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白玉堂咧嘴一笑，“走吧猫儿，回去看看咱家铁将军回来没有。”
对呀，看烟花险些忘了正事，展昭当先一步进了单元门，几步跨进电梯，到了家门口就看见门开着，闹闹站在门口迎接他们，再看一眼大门，门锁已经回来了，就像它从来没消失过似的。展昭惊讶的转头看白玉堂，“怎么回事？”
白玉堂眯起桃花眼一笑，“你亲白爷一下就告诉你。”展昭抬腿就踢了他一脚，爱说不说，转身进了屋，白玉堂是耐不住寂寞的，跟着追进屋，“我说我说……”
第二天一早，所有丢了门锁的人家都发现，门锁回来了，这一来一去，就像梦似的，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贼偷了锁，又为什么还了回来，只是从前不曾发觉，如今才深深体会到，这门上铁将军的存在，会让人如此安心。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六】汤球节番外——铁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