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家教（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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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不得不承认几个人赶回来的的速度确实很快。
大概是青川通知柠宁之后萧戊、景道袂都在身边于是一起传送回来，不过非队伍人员无法使用特殊道具，萧戊杯具的被留在中国一个人战斗。
君臣脸色不太好看，不过看起来并没有惊慌失措，还很冷静的样子。
他走到桐人身边握住桐人的手，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把人向自己怀中按了下来，视线落在毫发无伤神情悠闲的青川身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臣身上流露出和以往嚣张自信骄傲的气息不同的森冷感觉，阳光充盈的房间气温凭空下降了许多，皮肤上似乎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并不是实质的气温升降，而是人体因神经感应到杀气自然的生理反应。
柠宁和景道袂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青川玖表情怔忪片刻，露出玩味的笑意。
不过很快就被掩饰过去。
他取出一张U盘，插在桌子上的连接口中，破碎的杂音自音响中发出，那一段诅咒的话语倒是完整的。
“嘛，总而言之就是一般的诅咒啦，我们这里又没有术士，库洛姆或是六道骸现在也找不到人。景先生似乎也没有对这种连锁诅咒有效地清除法术吧？”
感觉被小看了各种不爽的景道袂无奈的点点头，要说补血加状态什么的他倒是没问题，但是这种诅咒Debuff他还真没什么办法——因为等级太低而买不到高级祛除术——于是只能盯着桐人头像下面的目盲状态束手无策。
“简单地说，这样直接作用于□□，剥夺感官的法术究其根本就是剥夺生机。”
青川一副很内行的语气比划着。
“眼睛看不到了就是剥夺了眼睛的生机，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有生命的，包括无机物有机物，以及一切正面的物质。要解开诅咒有两个方法——一，找到术士解开咒术。二，杀掉下咒人。”
“等等！”
桐人张大了眼睛无焦距的看向青川所在的方向，他已经很快的适应了黑暗中的行为方式，当然能够这么快平静下来君臣功不可没。
“你不是说这个诅咒很快就会自行消失了吗？”
“我这么说过？”
青川无辜的问，桐人拼命点头，他摊手用更加无辜的表情道。
“啊，因为我们早晚都要去杀了他们，你眼睛恢复也是早晚的事，自然不要多长时间。”
“但是我！……”不想成为拖累啊！
桐人黯然的垂下头，有些落寞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只小猫。
君臣自然而然的伸手顺毛，抬头看向青川。
“你有办法把诅咒转移吧？”
“哦？”
“那个时候你确实是说了‘change’之后，对方的灵魂才和被封印的巴吉尔的灵魂交换的不是么？那个单词的意思我还是知道的。”
君臣的话显然出乎青川意料，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
“原来如此，我倒是忘记了内力的神奇，那点距离对于内功高深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了不得——我确实有这种能力，不过这种能力要求的是等价交换，灵魂可以交换灵魂，眼睛——需要眼睛来交换。”
青川的笑容露出牙齿，没有什么憨傻的感觉——雪白的牙齿像是磨好的利刃，透着一股凶厉的味道——这绝对是不怀好意的。
“嘛，老师的眼睛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单纯的【视力】被剥夺，交换的话，就是将诅咒的连接转移。被交换的人的眼睛会看不见——大家平时都很依赖眼睛的不是么，要我来讲随便找一个人做交换好了！反正很快就会解决~”
第一个反对的自然是桐人。
其他几个人都在沉默。二次元洗三观，柠宁和景道袂本身也不是什么古板老式的道德模范，既然对己方有利又并不是什么太伤天害理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不妥。为一己私利而伤害无辜之人，这种事有违我的原则。”
君臣摇头阻止。
“我来做交换吧，失明瞽目对我而言没有影响。”
这次几乎是全体反对了，景道袂反对了几声，似乎想到些什么便闭口沉默。青川眼瞳闪烁着苹果绿的青色，有着愉悦的光泽。
君臣安抚着桐人和柠宁。
“我像是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人么？而且，我似乎没说过，我以前其实是个瞽目残疾之人吧？”
“就算你这么说，现在我也不会相信的！我自己的失误，我会好好承担。”
即使看不见任何事物，那双漆黑的眼瞳中仍旧绽放着自信的明亮光彩，虽然少了一些优雅与从容，却仍能感受到勃勃的生机。
“我并不需要你这样的怜惜和宠溺。”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见过我认真用剑么？”
沉默许久，君臣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几人俱是一头雾水。
唯一对藏剑剑法比较了解而且跟随较久的景道袂回忆了过往。不得不承认，除了基础的三柴剑法和一招听雷，他基本上没见过其他藏剑的招牌招式。
“这段时间你们跟着萧戊出去历练，柠宁，你师父应当与你讲过藏剑的武学。”
柠宁点点头，这段时间萧戊似乎是要将他会的东西全部塞进柠宁的脑子里。不只是藏剑的武功招法，其他几大门派一些江湖势力，还有西域东瀛的武学特点，几乎统统给她讲了一遍，她到现在还没消化干净。
但是君臣问她这个做什么？
“藏剑的武功，山居问水，家传四季我俱以达到巅峰，但仅此并不足以震慑宵小。我后来苦心孤诣钻研修习的是心剑。”
“啊？！”
柠宁难以置信的叫出声来，迅速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似乎害怕自己在做出什么丢人的举动来。景道袂也是悚然而惊，虽然以前偶有提过，却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青川于武道一途有若白纸，听的几人交谈只觉云里雾里不知所谓。而桐人虽然修习的是藏剑的内功心法，练的是秀水剑法，但对于藏剑博大深广的剑道财富却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桐人‘看向’柠宁。
“柠宁，心剑有什么吗？”
“不，怎么说……”
柠宁组织了一下语言，却还是觉得难以启齿。
“师父对于心剑了解也不是很多，只是知道一些——心剑之法，乃是摒弃外相诸魔，心念成剑，一点通明，以无招破尽世间万法。可谓是剑道返璞归真的至高之法。但是修习心剑需心念不染尘埃，得法高深，则双眼经脉受创越重，终生不得重见光明……”
景道袂无言点头以示正确——他是不知道其中缘由，不过连叶英也要目盲终生，想来藏剑之人不是没有想方设法令他复明，只是不能为，或是无法可想——君臣复明想来是轮回力量的作用，却不得以心剑之法御剑，想来复明会对心剑造成相当大的影响也说不定。
“怎么会……”
桐人完全想不到君臣竟然曾经是个瞎子，心中更是疼痛联系的无以复加，反倒是拒绝的更加坚持。
“既然如此，我更不肯能让你重新陷入那般痛苦之中！”
君臣摸摸鼻子，貌似收到了反效果呐……
“桐人，你想太多了。我修炼心剑本就是自愿，说不上什么痛苦与否。何况前生短暂，半生与黑暗为伴，那早已是我不可分的一部分。为你，我就是再次陷入那般无光世界也心甘情愿，更何况这次不过是短短几日？”
唰唰的几声，少年少女和青年都带上了紫外线闪光弹什么的完全屏蔽的墨镜——秀恩爱什么的，别在年轻人面前这么肉麻啊！会教坏祖国的花朵的——话说黄鸡都有‘情话绵绵’技能Max的天赋设定么？太作弊了！
君臣自然向三人投递眼刀数枚，奈何对方脸皮即厚又黑还是双层，刀枪不入，反倒是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君臣有些局促的掩嘴轻咳，示意几人莫要太过分。
“再说若是暂时目盲，我也可行为无所顾忌，对方无论行事为何我等都有转寰余地。而且对于这些人我们也不需留手。”
当即将今日得来的轮回者的消息转述。几人听后沉默，柠宁忽然笑出声。
“有压力才有动力嘛~若是只有一方，又有这样近乎长生不死的能力，人生岂不是太无趣？”
芳华正茂的天策传人虽未寻到人生目标，却也有了那满腔不甘平凡的激昂热血。
天策儿郎何曾因艰难而却步不前？长枪在手马踏胡虏，唯有一生戎马征尘才是他们的心之所向！
几人大笑。
“总而言之确定敌人是谁了，之后便不必留手。既然已是不死不休，那我们也断没有退缩的道理。”
桐人听的君臣如此，无奈的点了头。
“我知道了，我同意交换。”
交换过程没有一丝波澜，青川的能力确实强大而诡异，谁知道这种能力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呢？反正是没人相信只有这种程度的。
桐人看着君臣紧闭的双眼，第一次有了杀气。
“诅咒师是么？不管他是不是轮回者，我都要他的命！”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家教（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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