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如怨如慕

8、受重视梁太监卖人情

　　回到自己寝宫，宝矜也就洗洗睡了，这丫头没工夫伤春悲秋，一身酸痛，明早还得早起向皇后请安，谁有那个美国时间长吁短叹啊！
　　而且宝矜打算，明早请安不仅要早去而且要最早去。
　　请安迟了，不仅皇后及众妃会认为自己不知礼数，就是皇帝恐怕也会认为她恃宠生娇。其次，你想，你去晚了，到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姗姗来迟。谁不知道你昨夜侍寝啊！就相当于向整个后宫的女人耀武扬威。就是皇后也不敢站在后宫所有女人的对立面啊！到时候，大家每人在背后使一点，够你喝一壶的。
　　其次，宝矜这也是向皇后投诚，众所周知，皇帝对皇后是非常敬重的，虽然皇后早年伤了身体，健康状况一直不好，但是皇后毕竟是皇帝发妻，就是当年夺嫡皇后娘家也是出了不少力，虽然皇后家族日渐没落，但是皇后还有大公主。况且皇帝对自己的长女是宠爱异常的。在潜邸时，大公主出生，因为皇帝本是就不得先帝宠爱，生母和养母早逝，自然没有什么人看重这个小女娃，皇后生产体虚精力不济，皇帝当时忙着争权夺利，也分不出闲心照看刚出生的女儿。但是这不妨碍这个柔弱的小女孩长大，虽然现在只有七岁，身体又怯弱，但是她不仅聪敏异常而且乖巧懂事。皇帝也许是自己幼年没有受到什么父母关爱，因此立誓要做一个慈父，对每个子女都关爱有加。
　　况且现在皇帝还是还算不多，除皇后所出大公主，茂妃所出大皇子，欣贵嫔所出二皇子，敏充仪去年生的小公主之外不过四个子女。其他妃嫔倒是有怀孕的，不过要么是孩子没有保住，要么是小孩子生下来不久就夭折了。这个年代本身婴幼儿夭折率就高，其次宫里面龌龊阴暗的事情多了，就是皇帝找不到证据也无可奈何。因此，皇帝现存的四个子女也不敢取大名，怕名字太张扬小孩子压不住，只是用小名随便叫着，准备等再大一点再取名。
　　第二天一早，宝矜早早起来给皇后请安。到了皇后的渚凝宫，天还灰着，皇后宫里的灯却也亮了。皇后自然不好晚起，一方面起得晚了，若是妃嫔都在宫殿外面候着像什么话呢？反而有故意为难妃嫔的嫌疑，另一方面这个年代人没有电灯，都是早睡早起的，皇后一般除了初一、十五侍寝外，都是早早就寝的。科学家研究表明，随着人年龄增长，睡眠时间反而是递减的。小孩子因为要长身体，睡的时间比成人要多那么一两个小时。而且，成人大多心中有事，更加睡不长。
　　没多久皇后就宣宝矜进殿，宝矜三跪九叩行礼过后，皇后也给她赐座。当然这个座位离皇后很远，毕竟还要给其他高位妃嫔留着专座呢，宝矜表示理解。皇后很客气，和颜悦色道：“秦宝林辛苦了，以后还需尽心机理，小心谨慎，争取早日为皇家添枝增叶”。宝矜不敢托大，忙恭声道：“臣妾谨记皇后娘娘教诲”。皇后很是满意，又细细嘱咐几句。不一会儿，其他妃嫔也陆续来了。先是茂妃、贾妃仔细恭贺了宝矜一番。然后一些得脸妃嫔如欣贵嫔、敏充仪、慧容华又好好向宝矜道喜。其他妃嫔要么平时不受宠爱，要么职位比宝矜低，只是一声恭喜罢了。最后，皇后道乏了，众人散去。
　　回到自己寝殿，才是吃早饭的时候。忙碌一番，宝矜早就饥肠辘辘，幸好小禄子掐算时间不错，早早从御膳房端来早饭，宝矜回来正好新鲜热腾。不过四样小菜，一碗枸杞玉米五彩粥，宝矜吃的香甜无比。
　　饭后，小福子对宝矜说：“主子，奴才看以往别的娘娘们初次侍寝，皇上是必有赏赐的，主子还得好好准备，有备无患”。宝矜道：“我看你你是个聪明的，你和小禄子带着小安子、小喜子去准备吧。”说是准备，其实只要准备一件事情就好了——打扫库房。毕竟宝矜之前没有人住在这里，库房虽然是空的，确积灰甚多，皇帝没有赏赐之前，就是皇后也不敢赏赐，所以宝矜的库房还是空的，现在想必皇帝肯定有所赏赐，到时候比宝矜职位高的妃嫔们也会赏赐一番。要知道宝矜现在只是个末等宝林，比她职位高的人不少，只怕赏赐也不少。要是库房打扫不干净，赏赐来了，堆在外面就打脸了。
　　果然，不久梁禾温带着圣旨来了，不仅带来大批赏赐而且恭喜宝矜职升一级，现在是秦才人啦，而且一脸恭喜地告诉宝矜，今晚很可能皇帝还会召她侍寝，说不定会摆驾蜞蛟阁，叫宝矜早早准备。梁禾温敢说很可能的事情基本上就是九成九的可能性了，之所以卖宝矜这个人情，主要是因为作为从小伺候皇帝长大的人，他敢说就是皇后也没有他了解皇帝。摆明着皇帝对宝矜上心了，虽然皇帝面上不显，但是今早宝矜离开后皇帝还斥责了昨晚在偏殿侍候宝矜的太监首领，嫌他们侍候不周。其实人家哪里侍候不周到，都是依循旧例而已，只是皇帝对秦宝林上心了就鸡蛋里挑骨头而已。
　　宝矜心中非常郁闷。她当然希望自己得皇帝青眼，但是不代表要以树敌太多为代价。首先，不说以往皇帝召幸妃嫔，哪次不是隔个三五天，其次皇帝上次召幸苏玬馥也没有第二天又继续腻歪啊！现在皇帝连续两天召她侍寝，其他妃嫔心里肯定会不舒服啊～就是苏玬馥肯定也觉得没脸了。人家爹是一品大员啊，要是给我爹小鞋穿怎么办？
　　不过宝矜就是再纠结，面上也得做出一种娇羞欣喜的样子，而且她的想法也不敢对人说。皇帝就是要抄你家你都得谢主隆恩，何况是宠幸？于是吩咐道：“把屋里的陈设都换下去，换上皇上今天赏的，挑一些古朴雅致的，放在显眼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我是现码党，很纠结，有错请指出！